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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異禀的穆青洲果然在第二天就安然轉醒了,皇帝陛下特意派了禦醫前來,但除去被劈焦了幾縷發絲,小王爺毫發無傷。臉上的“傷痕”只是髒灰,清水擦拭後就無礙了,依舊還是完好如初的美男子。
看着鏡子裏幹淨的臉,小王爺也松了口氣,否則母妃和準小王妃都饒不了他。
正午時分,程立上門送來賀禮,破天荒與小王爺一同進了宮。驚得帝後身邊的公公們急忙禀告,以為這兩位小祖宗又要開打開鬧了。
不想進宮後的兩位兵分兩路,程纨绔跪求皇後,小王爺拜見皇帝,為爹娘求取賜婚恩典。
此舉有違本朝俗規,一時犯了難的帝後只得留兩位在宮中用膳,于殿內自行商議起來,愁眉不展之際,林相如及時雨般出現。
聽罷前因後果,心下了然的林相不禁捋着胡子,暗自發笑。
“想不到這自小不對付的兩位,如今不僅兄友弟恭,同氣連枝,還默契地做起了父母大人的媒人,雖不成體統,但孝心可嘉。”
文人損起人來也是真得刁鑽,但是心下透徹又有私心算計的林相繼續道。
“臣虛長程大人和王妃幾歲,兩人自小的情分也看在眼裏,十年前那些風言風語如今兩位公子都不在意了,旁人說兩句又能如何呢?逝者已安息多年,活着的人日子也得過好,終是歲月幾何,冷暖自知。”
皇帝看着素來最是規矩體統的林相轉了口風,人來得如此巧合及時,內心也不再掙紮,這三個男人一臺戲,他看着樂呵,權當賞個順水人情,成人之美。
得了聖旨的程立一路小跑着回了府,仿佛自己才是被賜婚的那一個。他家老父親終于有着落了,程大公子已然開始幻想自己與林雲舒的二人世界。
得了聖旨的程大人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再次疑惑地望向自家得意洋洋的兒子時,控制不住得表情裂變,最終老臉一紅,惱羞成怒,拂袖而去。
“爹,你老人家可不能撇下兒子不管,你這把年紀都能抱得美人歸,開啓第二春,只當可憐可憐兒子,幫我去提親吧。”
程大公子邊笑邊故意喊得全府皆知,羞得他一本正經的老父親腳下生風,險些走出了個淩波微步。
而此刻的王府,穆青洲已經吩咐了下人,後日的婚禮提早至明日舉行,先為兩位長輩操辦,也好成全他與程立的婚禮之日,父母雙全。
王妃倒是淡定得多,如常在為夫君上香,溫柔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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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後,我便不再日日過來了。青洲也快成家了,聽你的話,我也開始新生活。”
上完香,回到房間,兒子與準兒媳已經為她準備好了鳳冠霞帔,布置好了一切,想不到這般年歲還能穿上這身行頭。少女心湧動的美婦人回想當年,還是濕了眼眶紅了臉,自己終是嫁給了三歲時過家家的小新郎,程家哥哥。
長輩的婚禮低調有序,只請了些至親好友,溫馨圓滿。席間,穆青洲和程立幹了一壺酒,突然又折騰了起來。
“小子,叫聲大哥來聽聽!”
微醺的程纨绔本性難移,搭着穆青洲的肩,開始放飛自我。
兩人雖是同歲,程立卻是比他早生一月的,大好日子本不想和醉鬼計較,奈何這人纏人又不講理得很。
不詳之感襲來,小王爺自知躲不過,卻也不想獨自承受,不懷好意地對着半醉的人說道。
“好兄弟自該有難同當。”
程立疑惑不解地擡起頭,瞬間被黏糊糊的酒釀丸子從頭淋到腳。原是賓客幼子踢球玩耍,無意踢到了傳菜家仆的手臂,得虧那兩大盆酒釀丸子只是溫熱的。
同樣遭遇的穆青洲卻神色如常,熟練地帶着懷疑人生的程纨绔去後院沐浴更衣,回來已醒酒的程立離好兄弟遠遠的,口中不時嫌棄道。
“穆青洲你這個倒黴蛋,離本公子遠些。”
有了程公子這個大活寶,府中也不會清淨無聊了。
席間喝着甜湯的虞錦華卻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換好衣服回來繼續和程立玩鬧調笑的穆青洲,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這人已經三次口誤喚她虞小姐了,雖故作肆意之姿,卻總有些別扭,怎麽都像是乖孩子裝痞子。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她的任務還是一籌莫展,難道真要在這過完一輩子?
此情此景,看了眼身側的穆青洲,這一刻虞錦華竟生出了歲月靜好的幸福感,被自己想法吓到了,只好又喝了一碗湯壓壓驚。
大婚之日,這人應該會歡喜的,虞錦華下定決心明日豁出去了,少年情懷,她以身相許總會有歡喜之心吧。
既然只是快穿世界應該也無傷大雅,無計可施的虞錦華孤注一擲,靜待洞房花燭夜。
一早,王府已張燈結彩,高朋滿座,兩位新婚燕爾的長輩笑得開懷,忙着招呼客人因着小王爺的命格,衆人為今日的婚禮做了各種預備方案。為防迎娶路上橫生枝節,前幾日,王妃已買下王府對面的院子,日後也方便親家來往,方便她和閨蜜聊天喝茶。
此時,新娘正端坐在院內的新房內,等着新郎。不騎馬不坐轎,十步的距離,即便有情況應該也不至于影響婚禮吉時。
然而,門口還是猛地刮起了妖風,險些吹亂了迎親的隊伍。大雨驟降時,随行的仆從即刻撐起巨大的紅色油紙傘。
地上濕滑,虞錦華一身華服也不宜沾水。穆青洲上前,将人橫抱着出了門,風雨交加,對街大開的府門前,衆人撐起了的紅傘酷似喜慶的臨時連廊。
紅衣黑發,劍眉星目的俊王爺抱着他的王妃穿過這大風大雨,來到了王府大堂。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聽着熟悉的婚禮言詞,随着伺候丫鬟的指引,虞錦華提線木偶一般,進行着婚禮的流程。
整體還是順利的,如果不算紅燭慢燒了帳,煙火提前炸了,人群雞飛狗跳,敬茶泡杯裂了,喝茶險些嗆頂着一身真金華服的小王妃快累虛脫了,成親無論古今都不是人幹的活。
四下安靜,終于送入洞房了,虞錦華即刻坐在喜床上,最大的忍耐和克制就是沒有癱倒下去,畢竟頭上的鳳冠可能會戳死她。
小女子累得不免感嘆,平平淡淡才是真,時刻有趣刺激的人生太要命了。
閉眼休憩,隔着紅蓋頭,少女有氣無力地低聲呢喃道。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真心歡喜呀!”
紅蓋頭被揭開的瞬間,她似受驚的小麋鹿,睜眼迎上他的夫君大人。
“只需你真心喜歡我!”
因喝了酒,少年低沉溫柔的嗓音似在為她下蠱,但耳尖藏不住的微紅還是出賣了小王爺。
為證明心中猜測,虞錦華先發制人,主動吻上少年的唇。
強裝鎮定的小王爺本能地偏過頭,小女子的紅唇印只留在了他的嘴邊,對上妻子狐疑的目光,模仿着曾經有趣又強勢的模樣,将人推倒在喜床之上。
虞錦華被鳳冠紮得生疼,無語道。
“既然恢複了,為何還要裝成被砸後的性子,小王爺不別扭麽?”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垂下來雙眸,虛壓在小妻子的身上,臉埋在其耳側羞澀低語。
“因為你喜歡有趣的男子呀!”
虞錦華莫名的心動,久違的鈴聲陣陣作響,洞房花燭夜,床榻了。
須臾間,虞錦華被已人護在懷裏,兩人換了個位置,小女子趴在小王爺結實的胸口,手及為巧合地插進了對方微微敞開的裏衣內。
心跳的聲音在耳中無限放大,見自己還未完成任務,虞錦華豁出去了,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會做這些吧。
不規矩的手慢慢環抱住了對方修長的頸脖,少女不給對方退縮的空間,追随着溫熱的氣息,直直地親了上去。
感覺到對方用力地回抱住自己,虞錦華試探着撬開了對方的牙關,陌生的感覺席卷而來,身上發軟,彼此觸碰的身體微微發熱。呼吸急促,頭腦昏沉,身子似飄起來,少女終是失去了意識。
內景中,男子面色凝重,氣血翻騰,生生咽下了口中的血腥。因剛剛限制級的場景,被一魄連累的他終是沒有忍住,催動了陣法提前抽身。
慶幸,第一世界的任務正巧完成,否則他的懲罰就不會是生咽一口血這麽簡單了。
每個世界,每一魄的真實感受他都完全能同步感知,往後可如何是好,若他真得忍無可忍壞了規矩,後果便是兩條人命。
不同于小道長的愁雲慘霧,第一世界的任務一結束,金鈴之上本在昏睡的靈又恢複了生機,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似是感受到小道長身上異常的熱度,剛想表示關心,開啓十萬個為什麽的小話痨,又乖巧地閉上了嘴。
“可憐小道長是個啞巴,可惜了一個小帥哥。”
雖然是個缺了六魄的靈,但即便從她的角度只能勉強看清小道長的下颚線和半邊嘴角,小機靈也能篤定,不過還未來得及細細品味,又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覺。
而內景中稍事休息的小道長再次屏息凝神,為防自己不受控,冒險修改了第二世界的自我設定,再次睜開眼,血從他的嘴角慢慢滑落。
第二世界開啓。
☆、第二世界:魔教黑切白反派男X世家白切黑正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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