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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麽眼神,既然已經找到了解咒之法,還不感謝本神君,那隐身術法着實耗費玄力。”
虞錦華一時間哭笑不得,這解咒之法任憑誰看着都像個笑話,而且還是特尴尬虛假的那種。
小玄武恢複了玄力,緩過神,繼續追問道。
“趕緊說說你們這鳳族秘術的解法,藏得如此隐秘,定是有特殊玄機。”
虞錦華一臉菜色,不知從何說起,對着這位千歲“男童”更是難以啓齒。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這艱難的任務還需玄武鼎力相助,一咬牙便決定坦誠相告。
結果她剛要開口,卻似被點了啞穴。逼于無奈,又找來房內的紙筆,剛提筆,手上又是一麻,筆摔斷了。
這、、、、、、
難不成這鳳族機密不得外傳,還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保密術法?
“怎麽,這難道便是解咒術的玄妙之處?不能告訴我這個外人?”
小玄武挑了挑小細眉,一臉狐疑。
“我也不知其中緣由。”
少女也是無語得很,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憋屈,早知道就該湊到小玄武面前一起看了那秘術解法,如今只她一人知曉,比不知道更憋屈。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解咒之法十分莫名其妙。
虞錦華簡直要自閉了,造化弄人,不久前她還覺得小玄那母憑子貴的提議不可理喻,如今卻已生出了實踐之意。打臉只是一瞬間,她的臉被打得又疼又響。
擡頭見玄武依舊憤憤不平,少女神色一變,即刻入戲,耷拉着腦袋紅着眼眶,戚戚然道。
“我不過就是只無足輕重的雜毛鳳凰,也明白青龍君所謂的夫妻之說只是權宜之計,他幾番忽冷忽熱、有時好似根本不認識我一般。”
說罷低下頭,一手擦了擦虛無的眼淚,賣力地轉移男童的注意力,順便換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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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見狀果然湊上前,慌慌張張地安慰道。
“這個,主人對我也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他每日皆會失憶一回,也不是故意的!”
虞錦華一不小心又聽到了什麽驚天大秘密,若不是提前自爆了一番,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被滅口。
“每日失憶?”
皺了皺被自己揉紅了的鼻子,少女眯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反将一軍。
被問住了的小玄武稍稍一愣,先是懊惱地撓了撓頭,又換了個豁出去的小表情,釋然道。
“告訴你也好,我獨自守着這秘密這麽多年,做夢都怕說漏嘴,如今有人分擔輕松多了,反正若有旁人知曉,便是你的問題,到時我定萬箭齊發伺候。”
揚着最天真浪漫的笑臉,說着最毛骨悚然的話。虞錦華神色僵硬地點了點頭,就差下跪發誓賭咒了。
不過下一刻,她腦洞打開的小腦瓜瞬間開啓了新思路,既然穆青洲一日一失憶,那對賭咒的解咒之法也不是不可行,反正第二日他就忘記了!
如若沒忘,自己借機拿下他、騙取純情少男的感情,再徹徹底底地背叛他。完美狗血的劇本,正常生物都該怒了。
開始想入飛飛,肖想美少年,哪知結束會議的穆青洲突然走了進來,四目交彙間,虞錦華小臉一紅,勾搭的計劃還未開始,已然出師未捷,在本尊面前潰不成軍。
少年腳下一滞,掃了眼虞錦華,見她無礙,轉而對着小玄開口道。
“明日、回島。”
“好咧!我這就收拾,終于可以離開這裏了,我們明日一早就走。”
末了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瞄一眼少女,滿眼都是本小神君英明神武、行動及時的嘚瑟。虞錦華連連感激,不住點頭。
青龍大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兩人,心下無端酸澀,這兩私下有了什麽小秘密,還默契地不告訴自己,陌生的情緒令他心神不寧,轉身回房,靜坐凝神。
天色剛明,三位便動身回了坤深島,路上虞錦華鬼鬼祟祟地觀察着青龍大人,似是在确認每日失憶這一說。
直到回了銀杏樹下的小院,當行尚淺的小鳳凰依舊沒看出什麽。也無需庸人自擾,玄武也沒必要與她說謊。
院內,盯着忙裏忙外的男童,經過了一番腦內鬥争的虞錦華突然開口。
“小玄!我決定要母憑子貴!”
剛坐下喝了口水的玄武小神君不慎嗆了個半死,一口水噴出了十米遠,若非四下無人,簡直太損他玄武神獸的光輝形象。
“你你,你說什麽?”
虞錦華轉身蹲下,凝視男童水亮的雙眸,一字一句認真道。
“母憑子貴,既然是你先提的,想必定會助我一臂之力!”
閃起星星眼,少女無比真誠地仰望依靠着小神君。
見小玄武故作矜持地昂了昂小腦袋,撫了撫衣袖,少女嘴角微微一翹,內心比了個耶,心下已有了七八分把握。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已然有了天時地利,拿下穆青洲最親近的這位,人和也就不缺了,成功指日可待。
主人素來矜持,寂寞了許久,定是喜歡熱情奔放的女子。大師兄也說過,道侶性情互補最佳。
甚是有把握的小玄湊到少女耳邊,将心中所想一一描述。虞錦華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在男童得意的笑聲中,無奈地捂上了自己的臉。
熱情奔放、性格火辣,這和她如今的模樣毫無關系。
少女苦笑,為了完成任務,即使讓她變性,自己也得上,不過是換個風格勾搭帥哥,想想對方的顏值身材,她也不虧!
自信滿滿的小玄武取出一個大箱子,打開後,十多套紗裙、配飾整齊地擺放着。
只看了一眼的虞錦華險些爆了粗口,這紅橙黃綠藍靛紫的顏色,輕紗網格低胸的設計,不知是怎樣的風姿氣質才能駕馭住,至少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怎麽樣?這些是我覺得最好看、最适合的衣裙首飾了,我跟了主人這麽多年,眼光應該也差不多。”
虞錦華努力保持着微笑,手上象征性地撥弄着玄武精心準備的戰袍,卻只想當個逃兵。
被埋在最後的一套白色衣裙還勉強能穿,配套的羽毛頭飾倒是給了少女靈感。虞錦華決定催動玄力,用自己的羽毛幻化一身金色漸變抹胸禮服,私人高定才最特別。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因玄力不濟,努力了許久,還是只能完成個差強人意的半成品。不僅顏色有些搞笑,羽毛裙的長度也只剛剛到達膝蓋上方,離她心中所想的大拖尾長裙相去甚遠。
再次起身催動玄力,太過努力,額間冒出了一層細汗,奈何顏色雖順眼了些,裙子的長度卻不增反減。虞錦華正想着邀小玄武玄力相助,這豬隊友竟将穆青洲招了過來。
她這副模樣,大概和初次化為人形時醜得不分伯仲,簡直是災難性的性感。
青龍大人倒是一臉平靜,熟練地解下随身的披風,略顯擔憂地開口。
“玄力、走岔?”
這位是以為她玄力走岔,化形化了一半才這副模樣麽?
似是怕她受涼,還極為紳士地為她系好披風。若不是青龍大人神色如常,目光真誠,虞錦華定會覺得他是嫌棄自己這一身辣眼睛,趕緊遮住,眼不見為淨。
小玄武自知理虧,想笑又不敢,憋笑憋得難受,一溜煙遁走了。
虞錦華感慨所托非人,折騰了這麽久,小醜竟是她自己。其實她一點都不冷,裹在青色的披風裏,既羞又惱,熱得快爆炸了。
一再給自己洗腦,眼前之人第二天都會忘記。否則下一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挖個地縫鑽進去。
然而,狀況外的善良少年手上散出青色玄力,還想着幫她一把,助其化為人形,快要熱到冒煙的虞錦華幾步後退,逃命似的回房內。
“我無礙,睡一覺便好,披風明日還你。”
被獨自留下的穆青洲一手僵在半空中,木然的臉色後知後覺地生動了起來,帶了些許暖暖的笑意。
轉而他手上的青色玄力竟時隐時現,英氣的眉又皺了起來。子午交界時已近,他越發掌控不好自己的玄力了。
屋內,恢複了的虞錦華正躺在床上羞恥地打滾,揮舞着四肢,內心是崩潰的。
可惡的小玄武竟是個大坑。
手上一痛,觸及到機關,內牆轟然挪開,一幅清麗脫俗的畫像露出。畫中女子宛如仙子,同為女子的她看着也甚是心動,說不出的親切舒服。
腦子還熱得糊塗,少女不及細想,尋來那一堆衣物中最為相似的一套,一番打扮後,竟與那畫像中人有幾分神似。
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極為滿意,不過是想轉個圈圈多欣賞一番,虞錦華竟覺得腳下虛浮,一陣頭暈,倒下的一刻全然沒了知覺。
昏死過去前,少女還不由慶幸,虧得沒有暈在換衣服的當口,保住了最後的節操,不幸中的萬幸。
此時正值子午交界,隔壁屋內,靜坐的穆青洲玄力盡失,坤深島堅固無比的結界也有了一絲松動,一道黑影抓住了可乘之機。
抱起暈倒的虞錦華,看了眼畫像上的女子,黑影笑得得意。
“有趣!穆青洲,我們再來玩個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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