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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虞錦華聞言,狡黠一笑。解悶玩樂的小心思,因少年的一句話,點燃了心底的勝負欲。

手剛拿起長劍,虞錦華便開始心虛,雖知曉原主的身手,但她也是第一回 實踐操作呀!

“虞兄弟不必緊張,你我點到為止。”

穆青洲将右臂置于背後,左手抽出随身佩劍,做出防禦之姿。

三位排排坐、看好戲的人不免吐槽,大哥本就是善用右手劍的,這□□裸的放水啊!

幾人心照不宣地不予說破,既是顧及虞兄弟的自尊心,更是不想打斷這一早就突然開場的好戲。

虞錦華舒了一口氣,雙眼一閉,熟悉的招式在腦中演練了一遍,再次睜眼已是成竹在胸,執劍主動出擊。

兩劍交鋒,還未看清招式,兩道極快的身影交換了位置,一刺一擋,一進一退。虞錦華招招皆刺向刁鑽難防之處,但對手卻如預判一般,身子一晃,每每在驚險關頭全身而退。

其實并非他能預判,不過是少年的身法比虞錦華快上半分。

少女也不氣惱,一個側身飛躍,擾亂對方視線,再出招時,一劍直指面具。劍氣直面而去,完全能劃破面具。

出人意料的是穆青洲似是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動。虞錦華眉間帶笑,坐等一睹面具下的真容,哪知面具碎裂後,下面還有一張極為貼合的□□。

“哈哈哈!大哥真不厚道。”

折騰了一番,已微微出汗的虞錦華這才有些氣惱,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把丢下手中長劍,坐在美人弟弟身邊喝起了熱茶。

“願賭服輸,本也是我技不如人,穆大哥本就善用右手劍,大丈夫能屈能伸。勝敗乃兵家常事,待日後再讨教。”

虞錦華自知打不過,也不再糾結。既然他們都當自己是男子,那她便順水推舟,領下這身份,日後行走江湖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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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虞錦華一聲嘆息,女扮男裝倒是方便。

可惡!

再回神,少年已将兩把精巧的雙刀送到她身前。

“虞兄弟不必過謙,我用的是最趁手的劍,而你用的卻不是最趁手的刀。若我猜得不錯,你最善長的兵器,應該是雙刀。”

距離極近,少年的睫毛根根分明,幹淨的雙眸裏映出了少女驚愕無措的臉,虞錦華急忙接過雙刀,退開了一個身位。

刀是極好的刀,但她是不是最擅長耍雙刀,虞錦華自己也還沒記起來,尴尬地接過安慰禮,不時點頭應承對方的猜測。

後來的虞錦華才知道,這雙刀本就是三叔專門為她尋來的生辰禮,那日在山下搶奪貨物時,被穆青洲順手拿來,輾轉借花獻佛了。

直到幾年後,三叔每每看見刀柄上,奪刀之人親手刻下的“虞”字,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惹得虞錦華哭笑不得,感嘆這人老了越發小孩子脾氣了。

她哪知道,這只是一個作為過來人的“老丈人”,對少年郎自然的應激反應。

三日後,虞錦華的傷已痊愈,躍躍欲試的老二,纏着她以雙刀一戰。她面露難色,既不願再折騰費勁,也不願喚白了頭的男子為三弟,只好一臉求助地看着穆老大。

撒嬌、威脅、求助的神色在虞錦華的小臉上不斷切換,本不願摻和穆青洲被盯得哭笑不得,無奈搖了搖頭,寵溺道。

“我與虞兄弟切磋過,還是二弟功夫好些,便讓他做我們的三弟吧。”

老二宋陽:什麽?為何不讓我痛快打一架!

原老三、現老四陸行:睜着眼睛說瞎話,誰讓你是老大,你強你有理!

原老四、現老五周天其:偏心!但貼心的老幺還是會配合老大的表演。

“大哥說得對。”

“歡迎三哥。”

陸行和周天其默契一對視,一左一右,一唱一和,倒是讓宋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虞錦華眼波流轉,切換成了感激之色,撇開了老二的位置,如願成為了這兩位的三弟,那兩位的三哥,剛剛好。

談笑間,一片黑影突然襲來,敏感的虞錦華一擡頭,随即便止住了正欲拔劍的手。

“多多!”

穆青洲難得如此疾聲厲色,淘氣的蒼鷹穩住身子,委屈地撲閃了幾下翅膀,似乎只是想和新夥伴玩耍一番。被主人一聲呵斥,乖順地落在了穆青洲的肩頭。

松開爪子上小竹筒,熟練地向主人傳遞消息。

“好了,都不要胡鬧了,收拾收拾,有大貨到了。”

幾人即刻策馬啓程,除了一臉迷茫的虞錦華,其他三位皆興奮得很,舒展着筋骨,撫摸着兵器,準備大幹一番。

“我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虞錦華安耐不住。好奇提問。

“劫富濟貧!”

“行俠仗義!”

老四和老五又開始了,不送他們去說相聲真是浪費人才了。

“賞金獵人。”

在隊伍前頭的穆青洲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虞錦華摸了摸随身的雙刀,熱血沸騰,皆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她闖蕩江湖的小夢想終于要實現了。

不過半日,五人達到埋伏地點,穆青洲一個手勢,其餘三人便各自其職,分開行動。

“我做什麽?”

第一次打劫的虞錦華有着新手自帶的熱血和激動,一心想領份差事,為團隊好好奉獻。

“樹上,望風。”

一噘嘴,虞錦華飛身上了最高的那棵樹,篤定自己被大哥這個腹黑唬了,這擺明就是不想她去添亂麽。

居高臨下的虞老三看着老二挖坑,老四準備暗器麻藥,老五排陣布機關,老大指揮蒼鷹,查看肥羊的行蹤。越發覺得自己多餘,她才應該叫多多!

“還有一裏,注意好掩護。”

“啊!有埋伏。”

一片嘈雜混亂的喊聲過後,這一隊肥羊已去了大半的戰力,虞錦華扛着雙刀居高臨下,一臉失望。

“三弟,這爬出坑的肥羊們就交給你了。”

穆青洲攔住身後準備上前的三位“弟弟”,獨寵新人。

月下,虞錦華舞動雙刀,玩得不亦樂乎,不時以極快的身法逗弄着暈頭轉向的幾人,還沒動手,已繞暈了幾個。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周天其虛虛地凹了一個美人垂淚的姿勢,被控訴的當事人還沒發作,陸行便受不了一巴掌呼上了他的後腦勺。

“你當新人已經笑了一整年了,好好說話。”

麻利地綁好了所有人,踏月歸來的虞錦華發絲未亂,雙刀也不曾沾血,輕松得很。兩個弟弟即刻閉嘴,甚為乖巧地豎起了大拇指。

宋陽負責善後掃尾,收拾了一個大包袱匆匆趕來。

“明日便是除夕夜,應該還趕得上吧!”

受不了四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微笑,虞錦華認命地跟上隊伍,反正最遲明日,她也就什麽都知道了。

作為團隊的新人,真不容易啊!

趕了一夜的路,難得迎來了一輪旭日,驅散了一身的涼意,虞錦華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見前面幾人停下,也急急勒住了缰繩。

眼前的小村子雖然破舊,多是老人、小孩,但一派喜慶,張燈結彩,年味十足。

衆人看到他們到來,紛紛上來迎接,瞬間更為熱鬧。

虞錦華突然明白了老二收起銀兩和糖果的意圖,看了眼那個包袱,淺淺一笑。

“劫富濟貧!”

“行俠仗義!”

身前,兩人再次開口,對着虞錦華笑得肆意。

“我們早就說了,奈何三哥不信呀!”

村頭,宋陽帶着孩子們放炮竹,穆青洲認真地給孩子們分發着糖果。

看得出神的虞錦華也被塞了一顆糖,忍不住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

聞言,少年大手一滞,輕笑出聲,開心道。

“新年快樂,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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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小可愛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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