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
“穆……穆子越。”看着這樣神清氣定的眼前人,寒諾敏的舌頭竟然不無意外的打了個結。聽到她輕輕軟軟的嗓音,穆子越勾了勾唇,未出幾步走到了她跟前,一手輕松的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半擁進懷中,淩厲的黑眸掃向一臉冷漠的齊無炎,涼薄的唇說出毫無溫度的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輕悠悠,卻又攜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視線收回到似乎處于受寵若驚狀态下的小女子,齊無炎笑得抱歉,不理會那道冷冽仇視的目光,伸出手揉了揉她泛起紅潤的臉頰,似是對某人霸道的不滿又似是無聲的挑釁,“小敏,剛剛是我失态了,有沒有弄疼你?”“啊?”這兩人是吃槍藥了還是吃炸藥了,無聲上演鬥争戲呢。她皮笑肉不笑,“呵呵,沒有,但是如果你再用點力,”她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我想我的手就該報廢了。”“這麽說我還得對他表示感謝,謝他手下留情給我的女人留了只手?”穆大公子冷笑地看着她,隐忍着怒意淡淡開口。“什麽你的女人?!”一個反應激動,直接上手捅了他的腹部一肘,“別亂攀親帶故!”昨兒個還冷言冷語的呢,今兒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的女人?!小樣,想陷害她,做夢去吧他!“難道不是?我想我沒有說錯,林城有個規定,我想你應該知道,凡是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女,即使未舉行成婚儀式,他們也是有特殊關系的男女。”“肌膚之親?!”寒諾敏啞然,他這是一晚上睡傻了,還是不小心在關門的時候被門給夾到腦瓜了,他們什麽時候有肌膚之親了,除了五年前那個毫不相識的男人之外,她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要說是她穿越前這幅身體與他有過接觸,那就更是不可能,人家明明是處子之身!又是淡淡的冷笑,黑眸中如冰魄般的光澤卻愈發的耀眼,有意忽視周遭的人,他望着她,看着她被自己的注視而不由自主的臉紅,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下,暖熱的體溫讓他自小便冰涼的手掌微微泛熱,那小小的一團暖意居然讓他的心有剎那的炙熱,心神有剎那的迷離。極其自然的收回手,側眸看向一旁并無離去之意的男子,穆大公子冷嗤,“齊少俠是想留下來看我們怎麽談情說愛嗎?”咳咳……寒小媒婆被這幾個字成功的驚悚到了,氣息一下子沒有緩過來,成功的把自己給嗆到了,捂着心口開始咳個不停。罪魁禍首看着咳得面色緋紅的小人兒,皺眉無奈,“多大個人了,這麽不小心,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話語中滿是責備,然而替她撫背順氣的動作卻是溫柔的不像話。望着眼前這一幕,齊無炎說不上心裏的感覺,有些陌生,有些無措。他笑了一下,負着手轉身離去。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可他們交談的聲音卻并沒有随着距離的拉遠而逃離自己的耳郭。他親昵的語氣怎麽聽怎麽礙耳。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眼神一狠,徹底走出了讓他憋火的地方。“人也走了,你到底想幹啥?”想起昨天無緣無故受的憋屈氣,寒諾敏瞬間冷笑,雙手環在身前,下巴挑高,桂圓大眼涼涼的望着眼前的人,傲慢的語氣讓她瞬間有了女王之範。誰說她只能狗腿來着,她明明也有女王的架勢好不好!不理會她的挑釁,穆子越雙手立在背後,遞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然後獨自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看到一壺茶,他以手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就自顧自的斟酌起來,神情極度惬意,看的寒小媒婆直跳腳,恨不得撲上去把他上好的人皮面具給撕下來,血淋淋的肯定很過瘾,到時候他就是人人喊打的無臉人了,看他還怎麽狂。“寒姑娘……”身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好像那個青兒的聲音,她見着她不只是聲音咬牙切齒,就連眼神也很咬牙切齒。寒小媒婆轉身,十分有架勢的看着她,神情傲慢,“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說是你,就連你家公子我都敢惹,所以你別惹我!”今天的小媒婆有點不同于往日,難不成昨日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她不知道。抿了抿唇,動作生硬的将手裏的鵝黃色衣裙強塞到她懷裏,見她欲反抗,她下反應就惡狠狠開口,“敢扔回來我現在就要你好看!”全然忘了穆子越還坐在一旁,陰着臉看着她的态度。果不其然,穆子越輕輕的放下手裏的茶杯,目光冷峻如鐵的看着她,“青兒,我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嗎?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說第二次。”他說話的語氣甚是随意,好像不當一回事般,但就是這樣青兒的心才一下子高懸,咚的一聲跪倒地上,“公子開恩。”雖然看她這小婢女樣心裏很開心,但是能讓一向嚣張的她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還是在自己的面前,寒小媒婆着實被震撼到了,這穆家果真真的家教甚嚴呀!瞧見穆子越陰冷的臉色,她瞬間意識到這事情好像真的很嚴重,這樣的他其實她看着也忍不住發怵。到底是什麽事情嚴重到需要下跪求開恩的地步?皺眉思索,瞄到了懷裏的衣裙,不禁想莫不成是跟這衣服有關?摸不準,但她不想見死不救,聖人曰,要以德服人,要以寬容的心來對待別人的冷眼。最後看了一眼低垂着頭,但是神色明顯委屈的青兒,她慢慢挪步到桌邊站定,伸出食指觸了觸某人寬厚的肩膀,試探的問,“什麽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呀?”他不理,依舊風輕雲淡怡然自得的品着茶。在心裏将他揍了一頓,她不死心的笑笑,“到底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吧。”還是不理,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讓寒小媒婆強硬壓下的火一下子燒到了腦門,行動快于大腦,她大掌一揮,直接拍到桌子上,砰的一聲脆響讓垂着眉眼的青兒噌的一下擡起頭來,就連那些還在沉睡的人都披着衣裳從樓上探下頭來。“你是有病還是裝酷?要是有病你就去吃藥,要是裝酷我勸你就別裝了,你直接就很酷!”他nn的,這裏到底是她的地盤,敢叫嚣也得看她肯不肯看!穆子越神色淡淡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幽然的擡眸望上她氣噗噗的小臉,視線的最後落點是她小巧粉嫩的唇瓣,他開口,神情似笑非笑,“我很想用不一樣的方式堵上這只小嘴,如果你不想知道那種不一樣的方式到底是什麽,那就乖乖的沉默,我的耐心很有限。”不理會她越來越怒的眼睛,他偏頭看着青兒,“她替你求得了一次情,卻求不了第二次,如果不想被責罰就最好把我的話聽進耳朵裏,還要用心好好記住。”“謝公子。”見寒諾敏笑眼彎彎地望着自己,雖然對她還是沒有好氣,但青兒還是硬邦邦的說,“謝謝。”“不客氣不客氣……”寒小媒婆笑得越發燦爛,小手愉快的擺動着。其實她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呢,求情的話都沒有說呢,這樣就得到好人卡,真是太easy了,而且,她剛剛還做了件很偉大的事,罵穆子越呀,林城上下找不出第二個做過這件事的了吧。“去把衣服換上,我帶你出去玩。”被她嬌憨的舉動弄得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黑乎乎的發頂,将她烏溜溜的雙眸望進自己的眼裏,穆大公子溫柔的聲線有一種震撼的敲擊力度,“順便把臉洗洗,髒的像小乞丐。”“本來就是乞丐。”不太适應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寒諾敏退出他的懷抱,低聲喃喃了句就抱着懷裏的衣衫上了樓。可不是乞丐嘛,這副軀體的主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乞丐,連帶着她都過了一把當乞丐的感覺。樓上,立于閣樓處,一身灰衣的男子直挺挺的站立着,視線的落點是那個邊走路邊唧唧個不停的女孩子身上,始終冷酷的俊臉上帶上一抹心酸的笑意。終于,還是沒能想起嗎?衣服換好後,霸道的穆大公子并未尋求她的意見就霸道的拉過她的小手,當着衆目睽睽之下将她牽出了‘寒媒館’。處于震驚狀态的寒小媒婆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神智,在大街上甩開了他的手,雙手叉腰,烏溜溜的眼睛怒瞪着他,“你這次又想怎麽耍我?一次性吐出來,別讓我猜,我猜不透!”穆子越不怒反笑,望着她氣鼓鼓的臉忍不住無奈的嘆氣,“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印象挺差的,但是我想我應該能夠挽回。我這次不想耍你,也不想欺負你,只是想帶你好好游玩一番,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們就去,如果你沒有那麽就由我帶你去,一切都由我結賬。”如果說前面的話她還有些猶豫的話,那最後一句就讓她猶豫的念頭徹底的嚼着咽到了肚子裏。他付賬呀,這是多麽大的誘惑呀,上大學的時候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想旅游沒有錢,到了工作之後稍微有了點錢卻沒了時間,想游山玩水的夢想始終沒有實現,上次好不容易偷偷有了機會,半路卻被擄去了清風寨,其實倒不是真稀罕他出錢,只是有個人陪着自己去也好,至少不會悶,而且安全有保障。手指無意的敲着臉頰,抿着小唇望着他,倏爾她笑了,點了點頭,心情是抑制不住的愉悅,“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哪根筋錯了才做這種事,但是我不想拒絕,所以我們就去吧,不過,我要強調一點,”寒小媒婆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我可不是被你那什麽由你付錢的好條件給打動,我寒小媒婆是那麽庸俗的人麽?!我只是覺得當好人的感覺比較爽,既然你都盛情相約了,我也就順道那麽盛情難卻的接受了。”(話說,這孩子臉皮真厚呀!)“好,”穆大公子心情好,沒有不給面子的揭穿她,“那寒小媒婆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嗯,我想想哈,“她歪歪頭,好像十分認真的在想,突然她拍了下腦門,力道大的穆子越都忍不住要替她喊疼,而她自己卻什麽感覺都沒有,表情瞬間變換,可憐兮兮的說,“能否先填飽肚子?人在餓的狀态下是發揮不了大腦的。”這理由……見慣大世面的穆子越不得不承認被她無厘頭的話語給雷到了,無奈的彎彎唇,伸出手牽起她的手,卻被她掙了開去,她警惕的看着他,“我跟你說,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揍你啊!”穆子越攤了攤手,不勉強,扇子指了指前方,示意她先走,而自己跟在身後。看着蹦蹦跳跳毫不掩飾好心情的寒諾敏,白衣男子也跟着淡淡笑了笑,視線一直停留在前方,沉聲對身旁的青兒說,“你先回去,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飛鴿傳書給我。”“公子,”望了一眼前方的小身影,青兒欲言又止。能看透她心裏想問的是什麽,他的聲線毫無起伏,“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要多管。”畢竟身份在,即使他跟她關系好像朋友,她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麽。她默了,轉身離去。他說他有打算,她也知道他對寒諾敏的感覺,事出有因,可是若一切都脫離了他的算計,那時他又該怎麽打算呢。令寒小媒婆意想不到的是,穆大公子真的是說到做到,旅途中一切都聽她的,她說去哪就去哪,寵溺的捏她的小臉,不說反駁的話,她說住哪就住哪,半點不同意的态度都沒有,這下她真的是摸不着頭腦了,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前一天還是冷言冷語的把她惹哭,後一天就極盡溫柔的帶着她到處玩耍,那種呵護像是戀人間的專屬呵護,就連她偶爾都會有錯覺,覺得他和她是正在熱戀中的情侶。若說他是為自己把她弄哭的行為贖罪的話那是真真的不可能,他那人那麽傲慢,對別人心懷抱歉?笑話,除非地球崩塌了。若說他是大發善心救濟她,那就真真的更不可能,笑話,他只有黑心,哪來的善心。思索幾日,腦中的疑問越來越大,搞得她都覺得自己用腦過度了,再這樣下去她肯定要把自己折磨瘋不可。煩躁的撓亂頭發,她下定決心向他攤牌。于是她三步變作兩步來到了穆子越的房前,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難不成是睡着了?心裏這樣想嘴裏問道,“穆子越,你睡了嗎?你再不應,我就自己推門進去了。”還是沒人應,她咬咬牙推開了門。找遍了整間房別說人影,就連灰塵都沒有一粒。這個大少爺潔癖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只是小住一晚,非得命令小二把廂房打掃的幹幹淨淨,如是小二打掃了五次才勉強稱了他大少爺的意。“去哪了這家夥?該不會是自個回家了吧。說好今晚去看花燈會的。”撓撓頭,她自言自語的往外走,下樓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人。“你瞎了眼了,走路不長眼還是怎的?”眼前是兩個人,走在前方的也就是這個說話有些娘娘腔的,而他身後的那位則看起來器宇軒昂,眉宇間是疏遠的笑意。正想為自己辯解,那位器宇軒昂的大伯卻開口說話了,聲音雄渾甚是好聽,“岳陽,有話好說。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這位大伯,您真是慧眼呀,一看就知道我不是有意的,不像有些人,動不動就擺譜。”這娘娘腔,寒小媒婆翻翻白眼鄙夷的看着他。“小姑娘嘴倒是挺利索。是林城人士?”對這位老伯,怎麽說呢?好像有點排斥,可是人家又沒有對她做什麽壞事,于是她只好笑眼眯眯回答,“是呀,不過我不住這裏,我住的是另一個小鎮,老伯不是林城人士吧,聽聲音不像,您是來旅游的?”老伯笑了,點點頭,“小姑娘不只嘴利索,眼力也很利索,我确實是來旅游的,不知道小姑娘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推薦給老夫?”“什麽地方都有,個個包你喜歡,今晚不是有花燈會嘛,聽說很好玩,你可以去參加,有禮品拿哦。”說到這裏,她歪歪頭,想起什麽,十分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呀老伯,我有個朋友走丢了,我現在要去找他。”說完,一溜煙的竄走了。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有點怪怪的感覺。她的身影消失後,老伯臉上的笑意褪了下去,凝視前方的視線變得深邃,“找人查下這個女子。”“爺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可疑嗎?”沒錯,那位娘娘腔的男子是莫公公,而那位老伯則是微服私訪的席帝。“她很眼熟,從她身上朕好像看到誰的影子,但是細想卻想不起來。”說完,手立在身後,道,“按照朕之前的吩咐執行,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娃。挖地三尺,她逃不掉!”
“穆……穆子越。”看着這樣神清氣定的眼前人,寒諾敏的舌頭竟然不無意外的打了個結。聽到她輕輕軟軟的嗓音,穆子越勾了勾唇,未出幾步走到了她跟前,一手輕松的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半擁進懷中,淩厲的黑眸掃向一臉冷漠的齊無炎,涼薄的唇說出毫無溫度的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輕悠悠,卻又攜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氣息。視線收回到似乎處于受寵若驚狀态下的小女子,齊無炎笑得抱歉,不理會那道冷冽仇視的目光,伸出手揉了揉她泛起紅潤的臉頰,似是對某人霸道的不滿又似是無聲的挑釁,“小敏,剛剛是我失态了,有沒有弄疼你?”“啊?”這兩人是吃槍藥了還是吃炸藥了,無聲上演鬥争戲呢。她皮笑肉不笑,“呵呵,沒有,但是如果你再用點力,”她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我想我的手就該報廢了。”“這麽說我還得對他表示感謝,謝他手下留情給我的女人留了只手?”穆大公子冷笑地看着她,隐忍着怒意淡淡開口。“什麽你的女人?!”一個反應激動,直接上手捅了他的腹部一肘,“別亂攀親帶故!”昨兒個還冷言冷語的呢,今兒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他的女人?!小樣,想陷害她,做夢去吧他!“難道不是?我想我沒有說錯,林城有個規定,我想你應該知道,凡是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女,即使未舉行成婚儀式,他們也是有特殊關系的男女。”“肌膚之親?!”寒諾敏啞然,他這是一晚上睡傻了,還是不小心在關門的時候被門給夾到腦瓜了,他們什麽時候有肌膚之親了,除了五年前那個毫不相識的男人之外,她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要說是她穿越前這幅身體與他有過接觸,那就更是不可能,人家明明是處子之身!又是淡淡的冷笑,黑眸中如冰魄般的光澤卻愈發的耀眼,有意忽視周遭的人,他望着她,看着她被自己的注視而不由自主的臉紅,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下,暖熱的體溫讓他自小便冰涼的手掌微微泛熱,那小小的一團暖意居然讓他的心有剎那的炙熱,心神有剎那的迷離。極其自然的收回手,側眸看向一旁并無離去之意的男子,穆大公子冷嗤,“齊少俠是想留下來看我們怎麽談情說愛嗎?”咳咳……寒小媒婆被這幾個字成功的驚悚到了,氣息一下子沒有緩過來,成功的把自己給嗆到了,捂着心口開始咳個不停。罪魁禍首看着咳得面色緋紅的小人兒,皺眉無奈,“多大個人了,這麽不小心,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話語中滿是責備,然而替她撫背順氣的動作卻是溫柔的不像話。望着眼前這一幕,齊無炎說不上心裏的感覺,有些陌生,有些無措。他笑了一下,負着手轉身離去。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可他們交談的聲音卻并沒有随着距離的拉遠而逃離自己的耳郭。他親昵的語氣怎麽聽怎麽礙耳。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眼神一狠,徹底走出了讓他憋火的地方。“人也走了,你到底想幹啥?”想起昨天無緣無故受的憋屈氣,寒諾敏瞬間冷笑,雙手環在身前,下巴挑高,桂圓大眼涼涼的望着眼前的人,傲慢的語氣讓她瞬間有了女王之範。誰說她只能狗腿來着,她明明也有女王的架勢好不好!不理會她的挑釁,穆子越雙手立在背後,遞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然後獨自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看到一壺茶,他以手試了試水溫,溫度正好,就自顧自的斟酌起來,神情極度惬意,看的寒小媒婆直跳腳,恨不得撲上去把他上好的人皮面具給撕下來,血淋淋的肯定很過瘾,到時候他就是人人喊打的無臉人了,看他還怎麽狂。“寒姑娘……”身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好像那個青兒的聲音,她見着她不只是聲音咬牙切齒,就連眼神也很咬牙切齒。寒小媒婆轉身,十分有架勢的看着她,神情傲慢,“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說是你,就連你家公子我都敢惹,所以你別惹我!”今天的小媒婆有點不同于往日,難不成昨日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她不知道。抿了抿唇,動作生硬的将手裏的鵝黃色衣裙強塞到她懷裏,見她欲反抗,她下反應就惡狠狠開口,“敢扔回來我現在就要你好看!”全然忘了穆子越還坐在一旁,陰着臉看着她的态度。果不其然,穆子越輕輕的放下手裏的茶杯,目光冷峻如鐵的看着她,“青兒,我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嗎?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說第二次。”他說話的語氣甚是随意,好像不當一回事般,但就是這樣青兒的心才一下子高懸,咚的一聲跪倒地上,“公子開恩。”雖然看她這小婢女樣心裏很開心,但是能讓一向嚣張的她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還是在自己的面前,寒小媒婆着實被震撼到了,這穆家果真真的家教甚嚴呀!瞧見穆子越陰冷的臉色,她瞬間意識到這事情好像真的很嚴重,這樣的他其實她看着也忍不住發怵。到底是什麽事情嚴重到需要下跪求開恩的地步?皺眉思索,瞄到了懷裏的衣裙,不禁想莫不成是跟這衣服有關?摸不準,但她不想見死不救,聖人曰,要以德服人,要以寬容的心來對待別人的冷眼。最後看了一眼低垂着頭,但是神色明顯委屈的青兒,她慢慢挪步到桌邊站定,伸出食指觸了觸某人寬厚的肩膀,試探的問,“什麽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呀?”他不理,依舊風輕雲淡怡然自得的品着茶。在心裏将他揍了一頓,她不死心的笑笑,“到底什麽事情你告訴我吧。”還是不理,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讓寒小媒婆強硬壓下的火一下子燒到了腦門,行動快于大腦,她大掌一揮,直接拍到桌子上,砰的一聲脆響讓垂着眉眼的青兒噌的一下擡起頭來,就連那些還在沉睡的人都披着衣裳從樓上探下頭來。“你是有病還是裝酷?要是有病你就去吃藥,要是裝酷我勸你就別裝了,你直接就很酷!”他nn的,這裏到底是她的地盤,敢叫嚣也得看她肯不肯看!穆子越神色淡淡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幽然的擡眸望上她氣噗噗的小臉,視線的最後落點是她小巧粉嫩的唇瓣,他開口,神情似笑非笑,“我很想用不一樣的方式堵上這只小嘴,如果你不想知道那種不一樣的方式到底是什麽,那就乖乖的沉默,我的耐心很有限。”不理會她越來越怒的眼睛,他偏頭看着青兒,“她替你求得了一次情,卻求不了第二次,如果不想被責罰就最好把我的話聽進耳朵裏,還要用心好好記住。”“謝公子。”見寒諾敏笑眼彎彎地望着自己,雖然對她還是沒有好氣,但青兒還是硬邦邦的說,“謝謝。”“不客氣不客氣……”寒小媒婆笑得越發燦爛,小手愉快的擺動着。其實她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呢,求情的話都沒有說呢,這樣就得到好人卡,真是太easy了,而且,她剛剛還做了件很偉大的事,罵穆子越呀,林城上下找不出第二個做過這件事的了吧。“去把衣服換上,我帶你出去玩。”被她嬌憨的舉動弄得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黑乎乎的發頂,将她烏溜溜的雙眸望進自己的眼裏,穆大公子溫柔的聲線有一種震撼的敲擊力度,“順便把臉洗洗,髒的像小乞丐。”“本來就是乞丐。”不太适應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寒諾敏退出他的懷抱,低聲喃喃了句就抱着懷裏的衣衫上了樓。可不是乞丐嘛,這副軀體的主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乞丐,連帶着她都過了一把當乞丐的感覺。樓上,立于閣樓處,一身灰衣的男子直挺挺的站立着,視線的落點是那個邊走路邊唧唧個不停的女孩子身上,始終冷酷的俊臉上帶上一抹心酸的笑意。終于,還是沒能想起嗎?衣服換好後,霸道的穆大公子并未尋求她的意見就霸道的拉過她的小手,當着衆目睽睽之下将她牽出了‘寒媒館’。處于震驚狀态的寒小媒婆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從震驚中找回自己的神智,在大街上甩開了他的手,雙手叉腰,烏溜溜的眼睛怒瞪着他,“你這次又想怎麽耍我?一次性吐出來,別讓我猜,我猜不透!”穆子越不怒反笑,望着她氣鼓鼓的臉忍不住無奈的嘆氣,“我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印象挺差的,但是我想我應該能夠挽回。我這次不想耍你,也不想欺負你,只是想帶你好好游玩一番,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我們就去,如果你沒有那麽就由我帶你去,一切都由我結賬。”如果說前面的話她還有些猶豫的話,那最後一句就讓她猶豫的念頭徹底的嚼着咽到了肚子裏。他付賬呀,這是多麽大的誘惑呀,上大學的時候一邊打工一邊上學,想旅游沒有錢,到了工作之後稍微有了點錢卻沒了時間,想游山玩水的夢想始終沒有實現,上次好不容易偷偷有了機會,半路卻被擄去了清風寨,其實倒不是真稀罕他出錢,只是有個人陪着自己去也好,至少不會悶,而且安全有保障。手指無意的敲着臉頰,抿着小唇望着他,倏爾她笑了,點了點頭,心情是抑制不住的愉悅,“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哪根筋錯了才做這種事,但是我不想拒絕,所以我們就去吧,不過,我要強調一點,”寒小媒婆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我可不是被你那什麽由你付錢的好條件給打動,我寒小媒婆是那麽庸俗的人麽?!我只是覺得當好人的感覺比較爽,既然你都盛情相約了,我也就順道那麽盛情難卻的接受了。”(話說,這孩子臉皮真厚呀!)“好,”穆大公子心情好,沒有不給面子的揭穿她,“那寒小媒婆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嗯,我想想哈,“她歪歪頭,好像十分認真的在想,突然她拍了下腦門,力道大的穆子越都忍不住要替她喊疼,而她自己卻什麽感覺都沒有,表情瞬間變換,可憐兮兮的說,“能否先填飽肚子?人在餓的狀态下是發揮不了大腦的。”這理由……見慣大世面的穆子越不得不承認被她無厘頭的話語給雷到了,無奈的彎彎唇,伸出手牽起她的手,卻被她掙了開去,她警惕的看着他,“我跟你說,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揍你啊!”穆子越攤了攤手,不勉強,扇子指了指前方,示意她先走,而自己跟在身後。看着蹦蹦跳跳毫不掩飾好心情的寒諾敏,白衣男子也跟着淡淡笑了笑,視線一直停留在前方,沉聲對身旁的青兒說,“你先回去,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好飛鴿傳書給我。”“公子,”望了一眼前方的小身影,青兒欲言又止。能看透她心裏想問的是什麽,他的聲線毫無起伏,“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要多管。”畢竟身份在,即使他跟她關系好像朋友,她也不能再多說些什麽。她默了,轉身離去。他說他有打算,她也知道他對寒諾敏的感覺,事出有因,可是若一切都脫離了他的算計,那時他又該怎麽打算呢。令寒小媒婆意想不到的是,穆大公子真的是說到做到,旅途中一切都聽她的,她說去哪就去哪,寵溺的捏她的小臉,不說反駁的話,她說住哪就住哪,半點不同意的态度都沒有,這下她真的是摸不着頭腦了,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前一天還是冷言冷語的把她惹哭,後一天就極盡溫柔的帶着她到處玩耍,那種呵護像是戀人間的專屬呵護,就連她偶爾都會有錯覺,覺得他和她是正在熱戀中的情侶。若說他是為自己把她弄哭的行為贖罪的話那是真真的不可能,他那人那麽傲慢,對別人心懷抱歉?笑話,除非地球崩塌了。若說他是大發善心救濟她,那就真真的更不可能,笑話,他只有黑心,哪來的善心。思索幾日,腦中的疑問越來越大,搞得她都覺得自己用腦過度了,再這樣下去她肯定要把自己折磨瘋不可。煩躁的撓亂頭發,她下定決心向他攤牌。于是她三步變作兩步來到了穆子越的房前,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人應。難不成是睡着了?心裏這樣想嘴裏問道,“穆子越,你睡了嗎?你再不應,我就自己推門進去了。”還是沒人應,她咬咬牙推開了門。找遍了整間房別說人影,就連灰塵都沒有一粒。這個大少爺潔癖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只是小住一晚,非得命令小二把廂房打掃的幹幹淨淨,如是小二打掃了五次才勉強稱了他大少爺的意。“去哪了這家夥?該不會是自個回家了吧。說好今晚去看花燈會的。”撓撓頭,她自言自語的往外走,下樓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人。“你瞎了眼了,走路不長眼還是怎的?”眼前是兩個人,走在前方的也就是這個說話有些娘娘腔的,而他身後的那位則看起來器宇軒昂,眉宇間是疏遠的笑意。正想為自己辯解,那位器宇軒昂的大伯卻開口說話了,聲音雄渾甚是好聽,“岳陽,有話好說。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這位大伯,您真是慧眼呀,一看就知道我不是有意的,不像有些人,動不動就擺譜。”這娘娘腔,寒小媒婆翻翻白眼鄙夷的看着他。“小姑娘嘴倒是挺利索。是林城人士?”對這位老伯,怎麽說呢?好像有點排斥,可是人家又沒有對她做什麽壞事,于是她只好笑眼眯眯回答,“是呀,不過我不住這裏,我住的是另一個小鎮,老伯不是林城人士吧,聽聲音不像,您是來旅游的?”老伯笑了,點點頭,“小姑娘不只嘴利索,眼力也很利索,我确實是來旅游的,不知道小姑娘有什麽好的地方可以推薦給老夫?”“什麽地方都有,個個包你喜歡,今晚不是有花燈會嘛,聽說很好玩,你可以去參加,有禮品拿哦。”說到這裏,她歪歪頭,想起什麽,十分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呀老伯,我有個朋友走丢了,我現在要去找他。”說完,一溜煙的竄走了。她不想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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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