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沒承想你我相隔甚遠

烏七快速端起飯碗,狼吞虎咽起來,期間還不忘抱怨道:“娘的!你是不知道,這牢裏的飯菜簡直不是人吃的,做一頭豬都比呆在這裏強!真的,阿煙,柳墨淺.....啊,呸呸呸,應該是皇上才對!他真的不是你該癡心王強的。你想啊,自古皇帝多情郎,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一心對你。與其跟三千女人搶一個男人,還不如跟玄梓宸在一起幸福......唔唔唔唔.....”

藤芷煙将一只雞腿塞進她喋喋不休的嘴裏,白了她一眼:“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其實烏七說的也并不無道理,有哪個女人能得到皇帝的專寵?最好的也不過是獨寵。以前沒少看宮鬥劇,深宮裏的女人活着就是為了争寵,為此勾心鬥角地互争互搶,到頭來,還有哪個女人是真的幸福的?宮闱裏的女人沒了權勢,便什麽都不是。況且從踏入宮門的那一刻開始,便是葬送了一生的自由,這是她萬萬做不到的。她不過是一現代女子,她拿什麽争,拿什麽搶?再者說,沖着柳墨淺親口承認看不上她這一點便足夠讓她輸給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了。

烏七果然是一根筋的單細胞動物,吃飽喝足後還不忘計劃着出獄後如何将蘇凝若帶出宮。藤芷煙這一趟算是白來了,本想着要救她出去,眼下聽她這麽一說,還不如讓她留在牢中安分。

從牢中出來的時候,藤芷煙竟看到了柳墨淺,哦,不對,應該是沛帝才是。況且楚白歌才是他的真名吧。多可笑,與自己所謂的師父呆了幾個月,竟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看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跟她會有過多的交集吧!

藤芷煙本想繞道而行,無奈牢前僅有一條一丈寬的長廊通向外面。自知躲不過,只好待他走近些,像以往看過的宮廷劇裏那般行禮:“民女見過皇上。”

“恩,起吧。”楚白歌只是淡淡地說了這樣一句,便繼續朝前走。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瞧過她一眼,目不斜視地從她旁邊走過。

藤芷煙看着他的背影,今天的楚白歌穿着一襲血紅錦衫,烏黑的青絲鋪灑在他背上,順勢而下。熟悉的背影,陌生的只是場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也不過如此罷!

他淡然的态度,讓她喉間欲脫口而出的舊人重逢後的寒暄話語盡數吞進了腹中,它們就像是一根根細密的刺,紮得她嗓子幹澀發疼。

二十二天零四個時辰的相別,重逢時竟會是這樣。二十二天零四個時辰裏,她想他,他嘴裏的一聲聲“丫頭”總能輕易地讓她自夢中蘇醒,醒來後卻只得面對暗黑的房間裏,空落落的房間裏卻再也聞不到那淡淡的蓮香。她對他身上的氣味記得如此清楚,以至于如今恰逢盛夏,她總會跑到河邊摘下一朵蓮花,聞着它混合着露水的清香。她怕她會忘了屬于他的味道,她想要保有屬于他的一切痕跡,只為了有朝一日再見時,不至于覺得那麽突然,那麽不知所措。可到底是陌生了,形同陌路.....他是不可一世的沛帝楚白歌,她的師父柳墨淺死在了二十二天零四個時辰前的那一刻;而她還是她,依舊愛戀着他的她。

原來這二十二天零四個時辰,流失的不只是他們彼此生命中的某段時光,更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她的價值終是在二十二天零四個時辰前的那一刻為止了罷!好在有玄梓宸在,她才不至于讓自己有種在這世上是多餘的錯覺。

在回玄府的路上,藤芷煙腦海中不斷重複着方才柳墨淺的神态,那麽疏離,也讓她再也不敢想着去靠近他半分了。

帝都不愧是帝都,其繁華程度自是其他縣郡不可比拟的。街上行人攢動,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好不熱鬧。路過一間茶樓時,見門口圍滿了人,藤芷煙自小喜好看熱鬧,自是抵不住好奇心,也擠進了人群。

“讨厭!你知道本公子這衣衫值多少銀子麽?你看你,我的衣服被你的豆腐花弄得這麽髒了,你快點賠給我!”人群中間一個身穿雪白錦衫的男子一手插着腰,一手翹起蘭花指指着面前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姑娘。

那男子說話時嬌柔的模樣讓藤芷煙的頭皮一麻,瞬間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初見楚白歌時,藤芷煙見他那般妖魅模樣,已經覺得是人妖範了,但一見眼前這個白衣男子,她瞬間就覺得楚白歌拽爆了,瞧着在大牢前對她那副拽樣子,就可知了。不過人家有拽的資本,誰叫他是一國之主呢?在這個君主統治時代,君王看你不爽,你就得趴着不礙他老人家眼,君王看你爽,你半夜都得起來在他面前奉命晃悠。

那個低頭哭泣的姑娘小聲地不停道歉道:“公子,對不住,真的對不住。你要我賠銀子,我真賠不起。不如我這一桶豆腐花都讓給你了,算作陪你這件衣衫的行麽?”

Advertisement

那個白衣男子的手臂婉轉地一揮:“那可不成,你那一桶豆腐花才值幾個銀子。我以為本公子那麽好騙麽?我才不會那麽傻呢,哼!賠銀子,快點,賠我銀子!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了!”

說着,那個白衣男子就抓住了姑娘的胳膊,姑娘不過窮苦家的孩子,思想自然保守,所以雙頰一下子紅了,羞得試圖掙開他的手:“公子,你放手。”

那個白衣男子扭捏了幾下:“不放,你要是賠了我銀子我才放!”

還真是什麽樣的皇帝孕育出什麽樣的子民啊,藤芷煙心想哪天要是鄰國進攻裕國,上戰場的怕都是娘子兵吧,而那些男兒們就躲在深閨中,縫制幾件衣服送給邊疆的娘子,寫寫信表達對娘子的思念之情,望她早日凱旋歸來神馬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