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狐媚
“不許哭。”劉景浩看堯青癟着嘴,眉毛快擰成了麻花,心中也跟着動搖了幾分。
堯青睜大那雙水波蕩漾的眼,哽咽不止,“你以為我想哭......?”
“總之你不能哭。”男人捏住他鼻子,“你哭起來就好醜,醜八怪,而且你一哭,我就想哭了。”
“誰讓你總是說一些肉麻兮兮的話.......”堯青将眼淚吞回肚子,不争氣地搖了搖頭,“你才醜,醜八怪,臭老鼠。”
“好嘛,我就是只臭老鼠,可就賴上你這只漂亮貓了。”男人摸了摸下巴,近日多懶怠,他不曾勤刮須。淺淺一圈的胡渣圍在唇瓣邊,手指輕碾,還有微微的紮刺感。
“你說你是不是漂亮貓?”男人用胡須磨蹭着某人的耳窩,輕輕地喚,“嗯?聽話寶貝開心果。”
堯青破涕為笑,“你還記得這個?”
男人說:“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堯青扒拉着他還套在身上的浣熊公仔服,替他将汗擦去。
“你不熱?”
“熱死了。”
男人抱着他,舍不得松手。
“熱了為什麽不脫?”
“你幫我脫。”
男人一口親上去,月色與吻意更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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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師父,你這手上.......”
基地中心,起飛前一小時,堯青正被一群空姐圍在中心,仿佛一只熠熠生光的孔雀。
他将手支起,白淨的指尖以不同角度向周圍展示着。
明眼人都能注意到,那右手中指上戴着的碩大鴿子蛋。
“堯組長,你這也太.......”旁邊空姐豔羨不已,“這個我知道哎,我堂姐結婚的時候也戴這個,聽說國內很難買到的。”
“灑灑水罷了,我還嫌這個款式太土,想拿去退呢。”
堯青心滿意足地看了十米外一眼,劉景浩正跟其餘幾位機長聊着閑天,不曾注意到自己這邊。
他眉飛色舞道:“可是他就是不讓我退,說我戴起來好看,他就喜歡看我戴。你說我......”
沒說話自個兒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少有的有失風度。
“那是你買的?”老王舉着一塊冰皮月餅,邊嚼邊往堯青那頭看。
一如既往地愛跟女的打成一片,全航司就屬他女人緣最好。
劉景浩埋頭喝水,他早将自己和堯青的事告訴了老王,所以聽他這麽問也不奇怪。
“可還行?”男人瞧了眼堯青,顧盼生姿的,左右都是好看。
“你看他一進基地那個樣子。”老王揶揄,“尾巴都要到天上去了。”
“寵呗。就喜歡看他嘚瑟的樣子,喜慶。”
話沒說完,堯青大步流星地朝自個兒邁了過來。
他佯裝不經意卻又十分刻意地擡手捋了捋劉海,為防旁邊人看不清楚鑽石的克拉,還左右換了好幾個姿勢。
劉景浩樂得不行。
“今天飛完回來吃飯嗎?”
堯青記得排班表,劉景浩飛新疆,他飛海南,完全兩個方向。
男人咬住紙杯邊緣,騰出手為他整理領帶。
兩人走到無人的茶水間說話。
“吃啊,昨天的排骨沒吃完,你回頭熱熱。”
劉景浩邊說邊往男人耳朵根舔,急哄哄的,一刻鐘的寂寞都忍不了。
“那我晚上等你回來吃飯。”堯青踮起腳,為他擺正肩章上的飛行标,“急什麽.....外面都是人......”
“是人才好啊,刺激。”男人喘着氣,百無禁忌地用舌頭替他舔濕鬓邊的碎毛,“你說你那群徒弟看見你這副狐媚樣子,會不會都被吓跑了?嗯?”
“狐媚?”堯青順着男人心意,纖手攀上男人的領帶,像牽着大狗般,将男人牽進更靠裏的雜物間。
劉景浩猛一用力,将人抵在門上,倒擺的流蘇垂在堯青眉尖,更添一分霧裏看花的魅力。
“我要是狐媚,你還不得連夜開着飛機降落到我床上?”
男人靠着紙箱,撩起褲腿,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大腿。
“騷狐貍,”劉景浩拍了拍他屁股,“等我今晚回去給你戴條小尾巴。”
“老大。”
門外有人在喊。
“要登機了。”
劉景浩方戀戀不舍地松開男人,不忘替男人将褲腿拉下。
堯青理了理揉皺的制服,親了男人側臉一口,袅袅而去。
劉景浩就這麽站着,愣笑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
今天這趟飛得堯青心神不寧。
他從前從無暈機的習慣,否則過不了航校體測。
可自打上回貧血在飛機上暈倒後,他沒上飛機也覺得暈。
坐着暈,躺着暈,走着暈,在那家夥的懷裏......也暈。
起先男人不懂,抱着手機在休息位上想了好久。
後來明白了,原來是被幸福擊暈了,是幸福到發暈。
男人傻乎乎地對着手機幹笑了兩聲。
怪不好意思的,才分開一兩個小時,就跟十幾年沒見一樣,心頭跟有只貓爪子似的不停地撓。
那家夥.......
也會這樣偷偷想自己嗎?
“師父,傻笑啥呢。”
高露潔看着休息位上的堯青,從一進艙門起她就注意到了,眼前人的嘴角一直咧着,就沒合起來過。
沒等堯青回答,她便看着男人從袋子裏掏出一枚鑽戒,一眼便知價值不菲。
“要不是有規定,飛機上不能戴太顯眼的,我就不摘下來了。”堯青輕輕将戒指放回口袋裏,又撫了撫右手腕上那只表。
這好像也是某人送自己的。
高露潔說:“你跟劉機長.......”
男人一臉如你所想的表情。
“那就更好了!”女孩驚喜地捂住了嘴,要不是再飛機上,她只怕要激動得跳起來。
“師父,什麽時候請喝喜酒?我要接捧花!”
堯青笑意更深,“會有那麽一天的,一定。”
“那我等着。”女孩想了想,又說:“對了,這兩天徐競澤來看我,晚上組了個轟趴,說要叫多些人來着。”
“徐競澤.....?”
男人花了十幾秒,才想起高露潔那位姓徐的未婚夫,聽說他常駐北京來着,他還真沒見過。
“師父有空的話,帶劉機長一起來玩吧?”
她将兩張入場券煞有介事地放在男人手上。
“這算什麽?攜帶家屬?”女孩故意逗他,“還是......攜帶未婚夫?”
“你怎麽跟他一樣喜歡拿我開心?”
堯青抿了抿嘴,神色莞爾。
劉景浩說過,他低頭一笑的樣子,很美。
他也這麽覺得。
有思念做羁絆,時間格外煎熬。但好在都挺過來了,回程時四平八穩,送完最後一批客時,男人第一個擠上了擺渡車。
按照航班時間表,劉景浩的回程晚自己一個半小時。
中途堯青去旁邊麥當勞塞了點漢堡,又去機場星爸爸蹭了會網。期間那個章先生打來過幾次電話,無非是邀請自己去吃飯。不過這次不在外面,而是他家。
堯青認真想了想,不太合适,一一婉拒了。
他清楚,這要是被某人知道了,免不了又要發火。
他一想起上回劉景浩在巷子裏那冷冰冰的眼神,難掩忌憚,掃了眼時間表,恰好播報到劉景浩的那班機準點降停了。
堯青拖着飛行箱,見執飛組稀稀拉拉往外走。
男人尾随在人群後,不知從哪兒搞來一捧玫瑰花。
人潮洶湧的航站樓某出口,只此他手上一團豔火,熊熊灼眼。
堯青站直身,打眼看過去,忽然不想迎上去了。
他要他走過來。
男人捧着花,很快看到了堯青。
可他卻不走過來,一定要自己走過去。
偏偏他就不走,就想看他想吃又吃不到的樣子,最好急得抓耳撓腮。
劉景浩定住腳,拂過懷間郁郁蔥蔥的花苞,表面上在看花,實則全都在看人。
堯青面色一凜,見他不走,賭氣似的別了他一眼。
劉景浩笑笑,上前一步,裝模作樣。
堯青又跺了跺腳。
他便又上前一步。
堯青皺眉,他上前一步,堯青叉腰,他再上前一步。
可就是走不到他跟前,全程笑盈盈望着,一切盡在不言中。
“十幾米,腿斷了嗎?”
這次堯青認了輸,冷着臉靠上去。
明明才十幾步的距離,搞得跟萬水千山一樣,就是矯情。
男人裝傻道:“剛我都沒看見你。”
見堯青似乎真生氣了,他忙将花塞到堯青懷裏,“吶,送你的。”
“上次不都說了我花粉過敏,你還送花?”堯青橫眉耷眼地哼了一聲,默默走到前面。
“那你不要給我。”男人作勢去搶。
“我說不要了?”堯青又不願意了,摟在懷裏不松手,“送都送了,送了就是我的。”
“我就要你走過來嘛。”男人終于沒沉住氣,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臉。
“不要嬉皮笑臉,”堯青停下向外走的步伐,一板一眼地說:“我現在很生氣。”
“就因為我沒朝你走過去?”
“不是。”堯青想了想,複又開口:“是因為你剛剛說,你沒看到我。”
“你怎麽能看不到我?”他揚起笑,一如既往地張揚與驕傲,“我那麽好看。”
“是是是,您最好看,全長陽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了。”
男人将人拉到一邊,此時人煙稀寥,正适合做一些壞壞的事。
“那你晚上打算怎麽罰我?”劉景浩拍了拍行李包,“我可是連小尾巴都準備好了。”
“親我。”
男人溫馴低頭,毫不猶豫地咬住他耳朵。
堯青勾上他的頸,這一回,卻是他,不顧羞臊地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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