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二合一】
顧雲芷入獄的事兒原本是被壓下來了,只是顧賦與吳氏在王府面前鬧騰了幾次,這消息才傳開。
楊詩蘭有意推波助瀾,将消息散布出去,是顧雲芷心腸歹毒,見不得她親妹妹好,偷偷給她下了毒藥。
傳來傳去全京城都知道顧雲芷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一聽見她的名字,都湊過來準備看熱鬧。
畢竟是皇子府,衆人不敢太明目張膽,沒有湊得太近,眼神卻止不住的往那兒瞟。
顧雲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妃,我是哪裏得罪你了,竟然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來羞辱我。”
楊詩蘭嫌棄的盯着她,“怎的,出了刑部大牢不想着先回家,跑這兒來作甚?聽說你在刑部大牢懷了孕,別是來急着給孩子找爹的。”
顧雲芷羞紅了臉,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你怎麽這般惡毒,還诋毀我名聲!”
“楊詩蘭,我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處處針對我,今日壞我名聲,明日是想要我命麽?你喜歡殿下,我不與你争這正妻之位,可為何你要将我逼到絕路?”
說着,她泫然欲泣,揚起慘白的小臉倔強的看向她。
楊詩蘭看着她這副惺惺作态的模樣差點嘔出來,“你算個什麽東西,還需要我來诋毀?憑你這名聲,還妄圖嫁給大殿下?”
說着她揚聲道:“這兒可有住在封淮巷的人?可有認識王武的?”
其中一人道:“王武啊,他犯了事,說是對牢中的女犯下手,這才……”
話音剛落,那人便禁了聲。
衆人本來還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瞬間禁了聲,這時結合兩件事,他們看向顧雲芷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顧雲初臉上青白交錯,竟是顧不得其他,沖到楊詩蘭面前,目光帶着怨恨,“你這毒婦,竟敢污蔑我的清白!”
楊詩蘭嘴角的笑意愈發嘲諷,“你還有清白麽?好歹也是出身名門,怎的還學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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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芷恨恨的看向她,幾乎要咬碎一口白牙,揚起手對着楊詩蘭就是一巴掌。
誰料巴掌還未落下,楊詩蘭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朝她臉打下去。
“啪——”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聽得出來是用盡了全力。
顧雲芷摔倒在地,一手捂着臉,惡狠狠地瞪着楊詩蘭。
可在下一刻,她帶着恨意與怨毒眼睛,瞬間被眼淚遮蓋。
晶瑩的水珠在她眼底打轉,卻是倔強的不肯流出來。
“賤人,別裝了,你就算……”
“啪——”
又是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
不過這次,巴掌是落在楊詩蘭臉上的。
楊詩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打我?”
魏澤玉聲音冷漠:“你為何當街羞辱芷兒?身為當家主母,一口一個賤人,成何體統?!”
楊詩蘭紅了眼,“她做得出*來,還不讓我說?她就是賤人!無媒茍合,竟然用青樓女子的下作手段勾.引別人的丈夫,憑什麽不讓我說?”
魏澤玉聽了火大,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今後讓顧雲芷如何自處?
魏澤玉陰沉着一張臉,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滾!”
一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楊詩蘭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若我不滾,殿下還準備動手?”
“殿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我,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魏澤玉皺了皺眉,聲音淡漠,“是你動的手。”
那一瞬間,楊詩蘭近乎崩潰,她幾乎是聲嘶力竭,“我是你八擡大轎娶回來的正妻,你竟然為了個沒名沒分的玩意兒,動手打我!”
這麽多人看着,魏澤玉皺眉,心中一陣不耐煩,這女人當真不識好歹,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給自己臺階下。
這時,顧雲芷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左邊的臉頰上有明顯的巴掌印,眼眶紅紅的,一副強忍着才沒哭出來的模樣。
她拉了拉魏澤玉的衣袖,“殿下,王妃不是有意的,別為了我壞了你們夫妻情分。”
魏澤玉怒道:“我與她不過……”
顧雲芷掐了他一把:“殿下!”
魏澤玉皺眉,沒有說下去,扶着她往裏面走。
剛走兩步,顧雲芷腳下一個踉跄,魏澤玉直接将人打橫抱起,朝着裏面走過去。
顧雲芷眼淚再也忍不住,埋在他懷裏啜泣:“殿下,我好想你……”
魏澤玉柔聲道:“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我遲早修了那潑婦,竟敢這般诋毀你。”
顧雲芷幽幽嘆了口氣,沉默許久。
“芷兒,不開心麽?”
“她說的是事實。”
魏澤玉皺眉,“我會奏請父皇娶你為側妃。”
顧雲芷拉了拉他的衣襟,“我給殿下當妾便好,我壞了名聲,不能給你當側妃。”
“可你那是為了我……”
顧雲芷抹了把眼淚,“殿下有這份心便好,若是你去奏請娶我為側妃,定然會惹怒陛下。”
魏澤玉緊緊摟着懷中的人,沒有說話。
這邊濃情蜜語,站在外頭的楊詩蘭卻沒這個好興致。
她定定的站在瑞王府門口,臉上火辣辣的疼。
耳邊一片嘈雜聲,衆人在說什麽,她聽不真切,直到貼身丫鬟婉兒喊她先回去。
楊詩蘭咬着牙,恨恨道:“回尚書府!”
……
第二日,正巧是五日一次的朝會。
傅廷身子不适沒有上朝,不過起來時,聽聞了些今日早朝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
沈霄道:“嫂子,侯爺出大事了。”
顧雲初疑惑,“他出什麽大事?”
沈霄将昨日在瑞王府門口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顧雲初笑着看向一旁的傅廷:“王爺,你是不是預料到了?”
傅廷道:“沒猜到魏澤玉會為了顧雲芷當街打楊詩蘭。”
沈霄接着道:“這一打可不得了,今日早朝上楊尚書的門生宋禦史彈劾了你爹……不對,是彈劾了侯爺,楊尚書接着就羅*列出侯爺的種種罪狀,這不,他又被停職了。”
顧雲初露出一個笑容,“大快人心!”
“我當時還在想,這兩人一個表裏不一,慣會讨男人歡心,一個心機深沉,又心高氣傲,兩人對上到底誰會吃虧,眼下看來,倒是兩敗俱傷了。”
沈霄卻搖頭,“不對,少了個魏澤玉,他這回虧大了。”
顧雲初一想,好像最虧的确實是魏澤玉。
本來他有個手上有實權的老丈人,這下好了,将人得罪了不說,還折了個顧賦。
顧雲初咬牙切齒,“王爺,這回楊潇彈劾得好,這次可不能讓他官複原職。”
傅廷道:“你當真恨極了他們?”
顧雲初不解,“王爺,你不是看着我幫娘親寫下休書,看着他們來找我麻煩,為何還要這麽問我?”
傅廷繼續:“我可以讓他翻不了身,但……”
“怕你後悔。”
顧雲初臉頰紅紅的,“我不會後悔,他們那樣對我,總不能慣着。”
她想了想,繼續道:“雖然我與侯爺斷絕父女關系,不過到底是我生父,留他一命便好,至于吳氏,她必須死!”
傅廷道:“好。”
顧雲初有些好奇,傅廷到底會用什麽法子。
戳了戳他胳膊,她問道:“王爺有什麽打算?”
傅廷道:“将他安排去工部。”
“去工部做什麽?”
沈霄皺眉道:“表哥,要這麽狠嗎?侯爺在禮部尚且能貪污那麽些銀子……還是魏澤玉幫着壓下來。眼下魏澤玉行事也不敢太過嚣張,若是他再犯事,那可是砍頭的罪。”
沈霄何時這般優柔寡斷?劇中他比起傅廷絲毫不差,想出來的計謀一個比一個陰狠。
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吧。
顧雲初卻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皺眉問道:“侯府不缺銀子,怎麽還這麽貪?”
沈霄解釋道:“大殿下若想成事,必定得有大量的銀子,他名下有些鋪子,但利潤大的并不多。”
顧雲初了然,他這是為了給魏澤玉撈銀子,難怪魏澤玉這麽器重他。
顧雲初道:“那些個蠅頭小利就別追究了,等太子正需要用錢時,他定然會貪得更多,到時候收不了場,那就是一箭雙雕。”
沈霄神情怪異的看着她,卻沒有多說什麽。
傅廷道:“可行。”
沈霄嘆了口氣,“表哥,為何嫂子跟着你,手腕越發的狠了?”
顧雲初道:“這不好麽?總不能被人欺負了去。”
沈霄語重心長道:“不一樣,若是表哥多寵嫂子些,她便不會每日這麽憂思過度。”
傅廷道:“好。”
顧雲初戳着他的胳膊,“你好什麽?”
傅廷盯着她認真道:“寵你。”
“噗嗤。”
沈霄終于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嫂子,你們平日就這麽相處?”
顧雲初扶額,“是啊。”
沈霄似乎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安慰道:“表哥第一次與女人相處,嫂子多擔待些,待我慢慢教他。”
顧雲初打了個寒顫,“別別別,就這樣挺好。”*
沈霄這人,騷操作實在是太多,上次說什麽要傅廷每日睡覺都抱着自己,還說讓他得多親近自己……
換做正常的小倆口,這麽做再正常不過,但他倆,到現在顧雲初自己都說不出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傅廷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高冷形象,手段狠辣,殺人如麻,這麽一個人,天天抱着自己睡也就罷了,習慣就好,可每天早上都要親自己一口是怎麽回事?
若是他喜歡自己也就罷了,偏偏今日早上傅廷說漏了嘴,說是沈霄教的。
想到這兒,待沈霄走後,顧雲初小聲對他說:“王爺,其實以後我們相處可以自然一些,不用按照沈霄說的那樣來。”
傅廷還真就一本正經的問她:“什麽叫自然一些?”
顧雲初想了想,“就是,不用嚴格的按照沈霄說的那樣,早上不用刻意的來親我一下,每天晚上也不用聽他的抱着我睡……”
“就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想做什麽就不用刻意勉強。”
傅廷沉默半響。
顧雲初心中有些不開心,難不成傅廷這兩人對自己的親近都是沈霄與徐雨萱兩人耳提面命要求之後,才刻意親近?
誰料,他神情認真,“我想。”
顧雲初臉頰迅速變紅,剛才心中的酸澀一掃而空。
這人怎麽又當着這麽多下人的面撩撥自己?
明明不是什麽甜言蜜語,卻偏偏讓她心跳加速。
顧雲初偏過頭去,“那也不用一早起來就親,還沒洗漱。”
傅廷皺眉,“你嫌棄我?”
顧雲初:“……倒也不是,就是怪怪的。”
這話說出來,顧雲初明顯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拉了拉他的衣袖。
傅廷由她拉着,就是不說話。
明明他一直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不知為何,顧雲初總是能感受到他情緒細微的變化。
顧雲初小聲道:“我不是嫌棄你,我嫌棄我自己……”
沒哄好。
顧雲初也懶得再哄,正想進去看話本,李三過來了。
他手上拿着兩個匣子,臉上笑盈盈的,看着心情不錯。
“王妃,這是大殿下送來的,裏面是東郊兩個莊子的地契,還有兩個鋪子,就在咱們暖鍋鋪附近,是個好位置,鋪子賺的也不少。”
錢到位了,顧雲初心情也跟着好起來,“倒是沒想到,他這次動作這麽快。”
李三道:“瑞王府來的人還說,讓王妃抽個空去給顧大小姐看看身子。”
顧雲初打開這些地契看了看,問道:“這兩個莊子可還好?”
李三立即道:“是兩個不錯的莊子,離着京城不算遠,也大,若是賣出去,兩個都能至少賣八千兩,還不算上裏頭的莊奴。”
“這兩個店鋪也不錯,每年的盈利尚可,位置也好,小的剛才派人去看了,一會兒就能回來,想來是真的有誠意。”
顧雲初點點頭,“人還在麽?若是沒走,讓他回去帶句話,過兩日我身子好些就過去。”
李三應下後讓人去回 *話。
兩日後,顧雲初的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準備出門去瑞王府。
剛上馬車,傅廷跟着就上來了。
“王爺,你不好好呆着養傷,怎麽還跟我一起去?”
傅廷道:“他們沒安好心。”
顧雲初笑着說:“王爺放心,這次我體內的毒已經解了,想來不會出什麽岔子。”
不過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了,顧雲初沒有将他趕下去,不過一起去也好。
每次她遇到魏澤玉的時候,那人總是裝出一副深情脈脈的模樣,若不是他身邊女人太多,顧雲初都快要信了他的鬼話。
一口一個“雲兒”,她實在是受不了。
顧雲初見傅廷面色不悅,小聲道:“王爺放心,我很快就能将顧雲芷治好,本來還想多撈一筆銀子,誰知道顧雲芷與楊詩蘭兩人碰上,鬧得這麽兇,不過早些解決也好,省的夜長夢多。”
不過讓顧雲初沒想到的是,楊詩蘭回了娘家後,第二日又回來了,不等魏澤玉發話,做主讓顧雲芷進府給魏澤玉當妾。
不僅如此,還一連帶了好幾個美人回來,各個環肥燕瘦面容精致,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傅廷與顧雲初兩人到時,便是這一堆人出來迎接她們。
一個個的都穿得姹紫嫣紅,顧雲初還以為自己進了什麽秦樓楚館。
楊詩蘭笑着迎上來,“王爺,王妃,怎的還親自來咱們瑞王府?”
顧雲初道:“殿下請我來幫顧雲芷治病,王爺不放心,跟我一起過來。”
楊詩蘭臉上笑容不變,“你與我都是王妃,咱們就不這麽生分了,我喊你一聲妹妹可好?”
顧雲初不知她打的什麽鬼主意,随口應了一句:“王妃随意。”
楊詩蘭道:“我與妹妹一起去看看顧雲芷吧,怎麽說我也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理應去看看她。”
顧雲初笑了笑,“随意。”
說着,楊詩蘭身後那群莺莺燕燕也跟着一起過去。
顧雲初皺眉看着她們,心中倒是佩服她,為了膈應顧雲芷,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像是發現她的目光,楊詩蘭笑意溫婉:“妹妹,聽說王爺至今還未納妾?”
顧雲初“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
誰知,她下一句便是:“妹妹,你母親心偏得沒邊,也不好好教你,咱們都是當家主母,哪能這般小氣?得給王爺挑幾個貼心的人。”
“姐姐我是過來人,自己挑的總歸是放心些。”
顧雲初皺眉,“我可沒你那麽大度,把別的女人送上自己丈夫的床,不膈應麽?”
雖說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但目前來看,傅廷還沒有這個打算,這個楊詩蘭,偏在這會兒提起。
她又補了一句:“若是魏澤玉剛從別的女人床上下來,又來抱你,你不惡心?”
楊詩蘭臉色一僵,不過瞬間恢複自然,“妹妹現在不聽勸,日後可就……”
傅廷冷聲道:“我寧王府的事,與你何幹?”
楊詩蘭一噎,嘆了口氣,“之前我雖與妹妹*有些不愉快,可畢竟日後還是得常相見,只是想提點她一下。”
說着,又偏過頭去,語氣凄涼,“一會兒妹妹去了顧雲芷那兒便知道了。”
顧雲初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對勁。
換做往日,每次她說話藏一半,故意留着刺自己,這次似乎是真心實意的勸?
顧雲初皺着眉,代入了一下古代女子的想法,還別說,還真沒什麽惡意。
可她更加想不通了,楊詩蘭平白無故提醒自己做什麽?
然而她皺眉苦思冥想的模樣,落在傅廷眼中,便是楊詩蘭的話,讓她心中不舒服。
傅廷道:“我說過,你不喜歡,我不會納妾。”
楊詩蘭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片刻恢複自然。
顧雲初當然注意到了,不過臉上還是紅紅的,傅廷這人,當着府內下人的面這麽說也就罷了,怎麽在外面還是這樣?
正胡思亂想着,顧雲初就到了顧雲芷住的院子。
一路上沒見着魏澤玉,還當他是在外頭忙着沒有回來,這才由楊詩蘭接待自己。
誰知一進了小院子,看見魏澤玉深情的摟着顧雲芷,兩人眉目傳情……
顧雲初皺眉,也難怪楊詩蘭會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勸自己。
不過她可沒打算委曲求全,若是傅廷敢納妾,她就敢修了傅廷。
反正治療的任務也快完成了。
魏澤玉擡頭,眉頭皺起來,“都給我滾出去!”
顧雲芷臉色慘白,一副要哭不哭的小白花模樣,慘兮兮的對他們說:“王爺別這樣,都是姐姐給你選的妾,別讓姐姐為難。”
顧雲初捏了捏傅廷的手,小聲道:“要這麽多女人作甚,烏煙瘴氣的。”
顧雲初直接過去給顧雲芷把脈,“王爺放心沒什麽大礙,只是在牢裏吃了些苦頭,多補補就好,至于孩子……”
“姐姐小産過,又受了驚吓,怕是難有子嗣。”
楊詩蘭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妾,供殿下洩.欲的玩意兒,要什麽孩子?”
“住嘴!”
魏澤玉怒斥道。
楊詩蘭冷笑着看向他,“怎的,殿下還要為了一個妾休掉我?”
魏澤玉怒歸怒,可從頭到尾都沒傳出過什麽要休妻的話。
顧雲初看着面前這對怨偶,到底是沒多說什麽,只是看着這一幕,難免心中難受。
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古代的女子當真是可憐,若是嫁得不好,下半輩子可就毀了。
這時,傅廷握緊了她的手,沒有說什麽,卻用行動告訴自己,他與魏澤玉不一樣。
顧雲初道:“今日已經看過了,過幾日我再來看她,王爺身子不适,我們先回去了。”
傅廷來了,就算是魏澤玉想留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只好讓人走。
楊詩蘭笑意盈盈,絲毫看不出方才她丈夫為了別的女子當衆訓斥她。
“有勞妹妹大老遠來咱們府上幫一個妾侍診脈,麻煩妹妹了,這是謝禮,希望妹妹別嫌棄。”
顧雲初狐疑的看向她,不過還是将謝禮收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顧雲初才忍不住問:“王爺,這楊詩蘭今日怎麽怪怪的?”
傅廷道:“別多想。”
顧雲初将她送的錦盒打開,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簪子,下面還墊着一個手帕,上面繡着精致的白玉蘭。
這時,333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333:宿主,手帕上面有字,沾了水能看見。】
顧雲初将茶水潑上去,看見上面幾個清晰的字:除夕,太和殿,慈寧宮。
顧雲初疑惑的看向傅廷:“她這是在提醒我們嗎?她與大殿下綁在一起,怎麽會幫我們?”
傅廷道:“她外祖父是徐溯。”
顧雲初一愣,“是沭陽徐家?那就說的通了,除夕也快到了,只是這上頭寫着慈寧宮,莫不是太後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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