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二合一

最後許諾還是跟小哥哥一起幹掉了唐姥爺給他們兄妹倆準備的小點心,畢竟減肥什麽時候都可以，但是唐姥爺做的小點心并不是什麽時候都有得吃。況且小孩子的肉那是肉嗎？小孩子的胖那是胖嗎？

那是可愛！

那是福氣！

她和小哥哥的每一塊肉，都是一口口肉,一口口蛋,一口口麥乳精,無數的好東西營養品給堆積起來的,一般人想要還沒有呢。

再說唐姥爺做的小點心，據唐姥爺口述的做法她都覺得她姥爺大氣,白糖雞蛋鮮奶白面沒少花,特別是唐姥爺還根據以前吃過的洋點心的做法，改良做出來了一個小小的蛋糕。雖然是用面包窯烤的蛋糕坯,但是味道是真的好，而且還是巧克力味的。

蛋糕一入口的時候，許諾幸福到差點哭了。

其實她的莊園裏也存着各種蛋糕,是上輩子囤的，這輩子跟着一起過來了。但是怎麽說呢,就覺得外面賣的蛋糕和自己家人特地為自己做的蛋糕,吃起來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幸福感更充足一些。

唐姥爺做的小蛋糕差不多六寸左右的大小,因為他沒有專門做蛋糕的蛋糕模具，所以都是純手工做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奶油巧克力蛋糕，蛋糕上面還點綴了水果，是新鮮的橘子和櫻桃蜜餞。

“姥爺,這個真的好好吃。”許承吃的嘴巴邊還沾着一些白奶油和黑巧克力：“你真厲害。”

唐姥爺抱着杯子樂呵呵的：“以前我跟你姥姥吃過。”說着他伸手比劃了一下：“這麽一點大小，花了二塊大洋。”

小哥哥不知道大洋是什麽,但是不妨礙他配合倒抽涼氣：“好貴啊。”

許愛國斜睨了胖兒子一眼，看着他的吃相簡直不忍直視：“這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啊。”許承誠實的搖頭：“但是雞蛋糕都賣的好貴的，還要票。這個蛋糕比雞蛋糕好吃多了,還更好看，又甜，肯定是很貴的。”

一家子都被許承這個腦回路驚呆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毛病。只有許諾看了唐姥姥和唐姥姥一眼，倒是對唐家的家底有些吃驚。這會兒像是蛋糕這種東西是真的很稀罕，而且不是一般的店子那都是沒有賣的，唐姥姥和唐姥爺以前能吃過，足以說明他們不僅有錢有家底，而且還願意去嘗試這種新東西，并不是那種墨守成規一成不變的人。

難怪她娘被教的那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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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大洋是什麽東西啊？”

“大洋啊。”唐姥爺眼神似是懷念似是回憶：“是以前的一種錢，現在有些人家也還有，拿去換一塊大洋現在能換幾十塊錢。”

“哇。”小哥哥張着嘴：“姥爺，咱家有嗎？”

唐姥爺沒說話，摸了摸小哥哥的頭。倒是許愛國聽不下去了：“哪有啥大洋，那都是以前的東西了，現在我們就只有錢有票，那都是還是我和你娘的工資，光養活你和你妹妹都夠嗆。”

許諾臉上笑容消失，她看了許愛國一眼，不是什麽很想搭理他。

她很能吃嗎？

沒有。

她們家沒錢嗎？

比起那些有錢人來說錢确實是不算多，但是現在也算是青苗大隊甚至是他們公社的首富了。也就她爹能裝，不過也挺好，不至于被人當成是出頭鳥是靶子來攻殲。

許諾想着想着，又往自己嘴裏送了口蛋糕，被奶油和巧克力同樣在嘴邊糊了一圈。

唐雪拿帕子把自己閨女的臉擦幹淨，同時還不忘恐吓她：“別吃那麽多，這個吃了很容易變胖，到時候你就穿不了美美的小裙子了，你也不想夏天你穿上裙子，然後被裙子擠出一身肥肉吧。”

“娘！”許諾鼓了鼓腮幫子，很不高興。

“唐雪，你說我乖寶幹啥呢？”這話唐姥姥不愛聽，自家的娃怎麽看都是好的，更何況她大外孫女哪裏胖了？哪裏胖了？她那是富态，是福氣。

眼見親娘也開始讨伐自己，唐雪嘆了口氣，她指了指許諾和許承：“娘，你就瞅瞅，誰家娃長得有她們圓潤？”

她今兒這一路抱着閨女走，現在兩只胳膊跟灌了鐵一樣酸疼無力，這都是她胖閨女給壓的墜手給壓疼的。一想到回去還得抱着她，唐雪覺得自己就更累了。

唐姥姥看着坐在炕上的外孫外孫女難得噎了一下，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你們要是養不起，我跟你爹幫着養，孩子還那麽小，該吃啥就得吃啥，還能餓着咋滴？”

許諾眨巴了一下眼睛，覺得有她奶，她姥姥她姥爺，她大伯她姑在，她跟她小哥哥的口糧就斷不了。

這年頭，誰家長輩會覺得家裏孩子胖乎的？都覺得自己家孩子瘦要吃好東西要營養要好好補呢。

唐姥爺也在一邊幫着說話：“孩子嘛，小時候就得營養跟得上，不然将來不長個子，再說等年紀到了自己就會瘦下來。”守着唐姥爺還揭自己閨女的短：“你小時候比諾諾和小承還胖呢，現在不也瘦下來了。”

哦豁……。

“爹。”唐雪被揭了短，一時間又羞又惱，她小時候是個胖子這事兒自己男人都還不知道呢，現在就讓她爹給捅了出來。這下不僅男人知道了，兒子閨女也知道了。

她頂着自家男人和兒子女兒的視線，丢下一句：“我去廚房。”就跑了。

妻子跑走了，許愛國也沒着急跟上去，反正是去自家廚房也丢不了。比起去追老婆，許愛國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兒，他蹭蹭朝唐姥爺唐姥姥挪過去：“爹，娘，小雪她以前也胖？”

大概是翁婿天生就有些不對付，反正唐姥爺睨了他一眼，甕聲甕氣道：“怎麽，你嫌棄她？”

“哪能啊。”這話就比較危險了，許愛國心中警鈴大作，他板着臉又嚴肅又誠懇：“我怎麽會嫌棄小雪，我這不是想着小承和諾諾現在也胖，琢磨着她們将來會不會瘦嗎？要是小雪以前也是這樣的，那我這心裏也好有個參照不會那麽擔心。”

說着許愛國還看了許諾一眼：“畢竟小雪說的對，女孩子要是太胖了也不好看。”

卧槽。

許諾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親爹，沒想到他居然那麽狗，明明是自己好奇想要聽老婆小時候的事兒，居然拿自己親閨女出來擋木倉。

她鼓着腮幫子看許愛國，覺得自己是看透他了。

“其實也沒什麽。”唐姥爺笑了笑，他一邊跟女婿說女兒小時候的事兒，唐姥姥也跟着他的話陷入了回憶。

“那個時候我們家條件其實算不錯，你娘懷上小雪的時候吃的就挺好的，後來小雪出生之後就比別的孩子還要胖一圈。”

也就是孩子養的大，唐姥姥生孩子的時候才受了罪，這輩子也就唐雪這一個孩子。不過這些唐姥姥和唐姥爺都不會跟別人說，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又何必再說出來讓孩子傷心難過呢。

“小時候養的好，能吃輔食的時候我又給做了不少吃的，想着孩子吃就給吃，家裏也不缺這一口哪能短了孩子的。”

“等她大一些了能走能跑能說話了，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頭看我做飯炒菜，有時候我看她饞，順手就會喂上兩口。所以啊，她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要胖乎，也就後來大了知道愛美了也抽條了才瘦了下來。”

他們家這種開飯店做廚子的，家裏的小孩子比別的孩子胖乎也正常，要知道最艱難的時候也餓不死廚子呢。

“小雪小的時候比小承和諾諾還有胖一些，所以諾諾和小承現在這樣也沒什麽，只要沒胖出病來就就行。”唐姥姥跟着補充：“我聽人說，胖的人更不怕冷。”

她們這地界，一年有四個多月是下雪的，冷的時候一般非必要情況都是不出門的。這種時候胖子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她們比瘦子要抗凍的多。

許愛國摸了摸身邊兒子的小臉蛋，然後才跟唐姥姥唐姥爺說：“爹，娘，我去廚房看看小雪。”

“去吧。”唐姥爺擺擺手，把廚房那地兒讓給女兒女婿，這個時候小兩口要說體己話呢，他一個糟老頭子過去湊什麽熱鬧，還不如陪陪外孫外孫女。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等晚點他再過去炒幾個拿手菜。

**

許愛國溜溜噠噠的來到廚房，見唐雪正在淘米蒸飯呢。他笑嘻嘻的過去從身後抱住她，腦袋低下來在她臉頰邊蹭了蹭：“老婆。”

“做什麽呢。”唐雪的臉蛋被蹭的有點不舒服：“胡子拉碴的別往我臉上蹭。”

被這樣說許愛國也不惱，他依舊是笑着的，還摸了摸唐雪的臉。

“我爹跟你說了。”

“說什麽？”許愛國不答反問。

唐雪紅着臉不說話，就算是親密無間的夫妻了，她也還是想在丈夫面前保留一點形象的。小時候是個小胖子小肥崽什麽的，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你不想爹告訴我？”

唐雪點頭，直言不諱：“這多不好意思啊。”

“這有什麽的，我知道我老婆的小時候的情況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小時候怎麽樣娘不都也告訴你了，我們這叫交換秘密。”許愛國知道自己老婆在意什麽，他嘴裏的甜言蜜語漂亮話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撒：“再說了，你那麽漂亮，就算是胖一些，那也是我們縣最好看的小胖子。”

唐雪被逗得撲哧笑出來，她伸手推他：“去去去去，誰胖了，我可一點都不胖，胖的是你閨女和你兒子。”

“對對對，你不胖，你不胖。”許愛國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心裏嘀咕着總算是知道兒子女兒這死鴨子嘴硬的毛病是随了誰了，只是沒想到兒子女兒不僅性子和妻子像，從小胖乎乎這個情況也跟妻子像。好在現在胖的人才更有市場，而且将來也會抽條，不然兒子和閨女怕是要砸在手裏了。

“中午打算做什麽菜，我來幫忙。”

“我看我爹娘這裏菜挺多的，也不知道我爹打算做什麽菜。”唐雪說着拿了一把菠菜和一把雞毛菜出來，這些都是唐家自己冬天在炕上種的，之前早早種上現在一點都不耽誤吃：“先把菠菜和雞毛菜洗了吧，不管做什麽菜總得要有一個素菜。”

“也行。”許愛國應了一聲就去打水，他把水端過來唐雪就往裏頭摻了一點熱水，保證水不會把菜燙壞也不會冷到手就差不多了。

夫妻倆一邊在廚房洗菜一邊說着話，說着說着就說到許諾和許承。

“下午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該想點辦法，小承和諾諾大了，要再抱着他們走回去，我怕自己上班了手都還拿不起鍋鏟。”她是紅星國營飯店的廚子，要是拿不起鍋鏟那哪像話？

想到自家已經胖的墜手的兒子，許愛國也嘆了一口氣：“要不咱借爹的自行車，到時候推着她倆走？”

“要是摔了呢？”

“那就摔了呗，反正雪也厚穿的也厚，還能摔疼咋滴。”許愛國沒太把這放在心上，鄉下小孩誰不是摔摔打打磕磕碰碰過來的？沒得他家孩子就嬌氣一些。

唐雪頓時一言難盡，拿眼神瞪他：“你可是親爹。”

“要不是親爹，要是摔了他們我還得不好意思呢，別家孩子要是被我摔了人家家長還不得來找我算賬。”

唐雪：“……。”

“再說這不是因為孩子有些胖……。”許愛國把說了一半的胖憋回去重新改了改：“這不是因為孩子大了我們這倆老母親老父親已經抱不動了嘛，總不能把孩子丢爹娘這裏等到嘩雪了再帶回去，爹娘還得上班呢。”

唐雪：“……。”

老父親許愛國又嘆了一口氣：“好在明年的話她們應該就能走了，不然明年肯定更墜手。”

唐雪：“……。”

“老婆，以後我們再要孩子，得好好控制孩子的營養，不能再超标了。”兩個小肥崽已經夠受罪的了，別的時候沒感覺，抱着時真的壓手。

唐雪：“……這裏沒什麽事兒了，你回屋去跟爹娘說說話吧。”

許愛國“沒事兒的老婆，這不是還有菜沒洗完，我洗完了再去跟爹娘說話。”

“這就一點了，我很快就幹完了，而且待會兒爹要做飯，哪有空跟你說話，你現在就去吧。”唐雪繼續勸，同時還不忘指了指盆裏剩下的那點菜，以此為證據證明自己沒撒謊。

“那我幫着你不是更快。”開什麽玩笑，這可是自己和妻子難得的單獨相處時間，平時要不就是自己跑運輸去了，要麽就是回家有娘有孩子，哪有那麽多單獨時間給他們相處。現在他還不抓緊機會，這不是傻子嗎？

唐雪不勸了，她看了許愛國一眼：“去不去？”

“好的老婆，我就去。老婆你別着急，慢慢來。”許愛國麻溜站起身，擦幹淨手裏的水滾了。

他一走唐雪松了一口氣，嘴裏小聲嘟哝了一句：“兒子那麽能唠叨就是随了你。”

她倒不是嫌棄許愛國煩，但是有的時候吧，許愛國這腦子長的可能和她們不大一樣，說的話明明讓他們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卻又詭異的覺得有些道理。她要是不把人弄走，肯定又會被許愛國的歪理說服，就像他說讓韓昂給她們做女婿一樣。

許愛國一走，唐雪利落的把菜都洗好拿出來放在菜簍子裏晾水，又在蒸飯的鍋下添了把火，這才擦幹淨手上的水出去了。

**

因為唐姥爺說了中午他要做幾個拿手菜，所以許諾和許承兩個人就跟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去了廚房。唐姥爺要燒菜，他們就要幫着燒火，然後被唐姥姥勸開了。唐姥姥說她跟唐姥爺一起過了那麽久了更知道唐姥爺做什麽菜要什麽火候，到時候做出來的菜更好吃。

火候不對做出來的會難吃？

那絕對是不行的。

兄妹倆很痛快的就把燒火的任務讓給了唐姥姥，然後兩個人趴在竈上上看唐姥爺燒菜。

看他倆看的眼睛都不想轉一轉，唐姥爺也來了興趣，他好笑中又帶了點期待的問：“看的那麽認真，你們是想要接我的衣缽将來也做大師傅？”

做大師傅？

兄妹倆對視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在許諾眼裏，她覺得她就想要做一個美美的米蟲，說好聽點就是富貴閑人。在末世掙紮了兩回，她這一回好不容易離開了末世那個鬼地方，當然應該要提前過上養老的生活啦。她有那麽多的物資，還有金銀珠寶古董，到時候改革開放了她就買幾套房，買幾塊地，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包租婆。

而許承，雖然他是個真正的小孩子，但是他對做廚師也是沒有興趣的，他和韓昂一樣，想要去當兵。見過了韓永疆和童子遠穿軍裝的模樣，聽多了別人說軍人怎麽怎麽怎麽樣，他對此充滿了憧憬。

那個小男孩沒有個英雄夢呢，現在的軍人就是大英雄。

大外孫大外孫女都不想要接自己的衣缽做廚師，唐姥爺心裏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但是倆個孩子志不在此，他也不能逼着他們學，當年閨女學這門手藝也是她喜歡她感興趣，要是不感興趣不喜歡，他也不會做那個惡人。

唐家祖上的傳承重要嗎？當然是重要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孩子喜歡。孩子不喜歡，你逼了他，他學了，最後燒出來的菜也只會有匠氣，達不到那種想要的預期。更甚至如果是出現了逆反心理，到時候燒出來的菜能不能入口還是一回事兒呢。

再說現在自己也還年輕，閨女的手藝也好，将來就算是家裏的孩子都不願意學，那不是還能收徒弟嘛，到時候收了徒弟讓徒弟跟着學那也是一樣的。

兄妹倆趴在竈邊看着唐姥爺把上好的五花三層切成麻将塊大小裝進碗裏，又開始收拾另一個菜。

“姥爺，切好了為什麽不下鍋？”小哥哥看的眼巴巴的，他看着那肉就知道是要做紅燒肉的，因為他娘在家裏也做過，可香可香了，他一想就饞得慌。

雖然外孫沒有學自己這門手藝的心思，但是唐姥爺面對外孫的問題也沒有一點藏着掖着。他指指菜板，說：“這叫配菜，先把要燒的菜全都準備好，到時候挨個下鍋就行了，不用做了一個又停手切菜來做另一個。”

許承‘哦’了一聲，點着小腦袋表示明白了。

比起小哥哥來，許諾的問題就接地氣多了，她看着菜板眼也不眨，拿着那些菜就問：“姥爺，你

打算做什麽菜呀。”

“紅燒肉，水晶肘子，魚肚煨火腿，文思豆腐羹，糟鴨子，松鼠桂魚，涼拌菠菜，蒜蓉雞毛菜，狍子肉。”唐姥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九道菜，取長長久久之意，希望咱們家裏人都能平平安安，長長久久。”

‘咕咚’，兄妹倆齊齊咽了口口水。

饞的。

許諾同時發現她姥爺路子有點野啊。

“怎麽樣，饞不饞。”

小哥哥誠實點頭：“饞。”

可饞可饞了，雖然她姥爺說的這些菜他大多都沒吃過。什麽水晶肘子啊，他只吃過紅燒豬蹄。什麽魚肚煨火腿啊，他只吃過她奶做的魚裏頭的魚肚。還有文思豆腐羹，他吃過紅燒豆腐水煮豆腐就是沒吃過文思豆腐羹。再有什麽糟鴨子，酒糟他也吃過，鴨子他也吃過，糟鴨子他聽都沒聽過。再有什麽松鼠桂魚？是松鼠和魚一鍋炖了就很貴嗎？

許諾也跟着點頭：“饞。”

有個當廚師的姥爺和娘可真好啊，想吃啥好吃的菜都能燒，不會的也能嘗試着燒。據她所知，她姥爺說的水晶肘子啊，糟鴨子啊，這些菜是清朝時乾隆皇帝下揚州時吃的菜。而魚肚煨火腿啊，文思豆腐羹啊這兩樣是清朝千人宴時上的菜。

她姥爺這是和清朝杠上了？

哦，她想起來了，她娘好像說到過，唐家以前租上做禦廚的時候，就能追溯到清朝，在乾隆年間達到鼎盛。不過那會兒吃燕窩的多，他們家沒有，要是有的話，她覺得她姥爺還能給整出一些燕窩做的東西來。

“家裏還有一點燕窩，到時候給你們帶回去，這還是別人送的呢。”

許諾：“……。”

對不起，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