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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第一次見面的印象太過深刻,秦舒看到自己公司的頂頭上司就條件發射的想起他被豔鬼調戲的場面,跟現在這個精明幹練的樣子對比過于鮮明,以至于心情有些詭異。
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董事長豪華的辦公室,秦舒就發現辦公室裏比上次來的時候多了不少東西,比如擺在辦公桌上的木雕彌勒佛……
秦舒心裏偷偷的無語了一下,罪過罪過,他不經意之間為佛教貢獻了一個信徒~
進了辦公室客氣的問了好,被張董讓到待客區坐下,秘書還及時殷勤的給兩人端來了咖啡。
“不知道董事長找我有什麽事?”秦舒坐下之後,自覺地開口。
張董自從上次的電梯事件之後,對鬼神之說已經深信不疑了,秦舒在他的心裏,那就是某個門派傳人之類的,現在入世歷練……
不得不說,張董的腦洞開的大了一些……
“是這樣的,秦先生,我有個朋友出了點兒事,想請你幫忙看看。”張董事長很客氣的開口。
“嗯?”秦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打上了封建迷信傳人的标簽,沒聽懂。
“當然,如果問題解決了,不會讓秦先生白白出手的。”張董事長利用金錢誘惑。
不會白白出手?!這句話徹底引起了秦舒的注意,對于一個不久前剛剛得知自己養家糊口亞歷山大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餡餅啊!
不過餡餅這東西向來不會随便掉,随便掉的是陷阱,秦舒決定先問清楚怎麽回事再說:“董事長,您能先說說具體情況嗎?”
張董事長一見秦舒松口,立刻就開口解釋了,第一見面不止秦舒印象深刻,他的印象也極為深刻,所以一聽說李玄翼查不出原因的昏迷,不自覺的就往神神鬼鬼這方面想了,而且他也聽說了李家正在找這方面的能人,立刻就想起了秦舒,“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突然昏迷不醒,醫院查不出原因,想請秦先生看看是不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其他方面的原因,秦舒明白了!不過他之前都是多管閑事,還真沒替具體的某個人驅過鬼,他總覺得自己不是專業的,這方面沒有什麽發言權。
不過想到将來一家人的溫飽問題,秦舒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掙錢養家是第一要務,這麽想着,決定就下了:“董事長,我對這方面不是很精通,不過我可以先去看看那位先生的情況,到底是不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
“當然,求之不得。”張董目的達到,心情輕松了一些,笑道:“秦先生就別這麽客氣的叫我董事長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有感謝過你呢,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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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一直沒有出現名字的董事長,裝逼精英男——這個外號絕對是秦舒出于羨慕嫉妒心理起的——其實早就給過秦舒名片了,上面的名字是“張越”。
“董事長客氣了。”秦舒一張臉笑成了太陽花,但是也沒有真的叫自己頂頭上司的名字,“具體情況我還要去看看才能确定,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忙呢。”秦舒可不敢打包票準給解決了。
“秦先生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張越這話說得倒是不假,“那這樣吧,秦先生看看什麽時候方便過去?我那位朋友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情況很不好。”
“這個,我随時都有時間。”秦舒倒沒想到這麽着急。
“那今天下午怎麽樣?”張越自然覺得這事越快越好。
這麽着急,秦舒點頭道:“當然可以。”
“行,那下午四點,到時候地下停車場見。”張越看了一下手表,直接下了決定。
“好,那我先下去準備了,張董。”秦舒答應的痛快。
張越點點頭,把秦舒送出了辦公室,秘書吃驚的看着這個不知底細的小職員,不知道此人何德何能竟然被董事長親自送出門。
送走了秦舒,張越吩咐秘書,通知一下新聞部的負責人,今天下午秦舒要跟董事長出一趟公差,不要給他安排任務。
新聞部部長上次已經對秦舒記憶深刻了——風水顧問那次——本來董事長這麽久都沒有再想起過秦舒,還以為他已經被忘到腦後了,沒想到竟然轉眼又被記起來了。
把人叫到自己辦公室,告訴秦舒下午要跟董事長出去一趟的消息,還拐着彎兒打聽了一下秦舒和董事長的關系,可惜秦舒跟張越壓根沒有關系,目的沒有達到,在部長的心裏反而更加神秘了。
把秦舒的标簽在心裏改成了神秘,不能招惹之後,部長把人放走了。
而部裏其他的人在看到秦舒被董事長叫到辦公室,又被部長特殊關照之後,自然是有羨慕的、有巴結的、有不屑一顧的,總之好一出辦公室同事百态圖。
等秦舒應付完了這些同事有一句每一句的打聽、調侃和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輕蔑,把手頭的工作理理,已經中午了,因為張越的細心,下午秦舒是以公事的理由早退的,所以不用扣工資,而且今天的工作被分給了其他同事,下午他都沒有什麽事情。
舒爽的站起來接了一杯熱水回來,走到樓梯間給家裏打電話。
下午的事情他自己沒有什麽把握,所以想叫上美人一起,可惜電話打回去,青木告訴他美人出去了,不在家。
秦舒只好挂了電話,打定主意今天先去看看,能有解決辦法就解決,現場解決不了的話就再找美人求幫忙……不過,給美人配備個手機是勢在必行的了,之前每次回家的時候美人都在家,用不着打電話,現在美人經常出門,突然要找他竟然找不到,心裏頗為不是滋味。
不管秦舒突然發現自己和美人之間的問題之後心裏多麽不是滋味,時間很快到了下午四點,接到張越秘書的電話,秦舒提前下樓到了地下車庫等着張越。
張越前後腳就到了,沒有讓秦舒開車,秦舒坐上了自己老板的座駕,由司機送兩人去了李玄翼所在的醫院。
一路無話,快到醫院的時候張越打了個電話,到了醫院一下車,就有個中年男人接着,秦舒聽張越和那個男人寒暄,知道了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原來就是昏迷不醒的人的哥哥,兩家是世交,很熟悉。
張越給中年男人介紹秦舒:“這位就是我說的秦舒,這位是李玄德。”他介紹的很簡單。
中年男人李玄德神色有些疲憊,雖然驚訝于秦舒的年輕,但是還是有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你好,秦先生。”
“你好,李先生,請帶我去看看病人吧。”秦舒也知道自己的年紀有些讓人難以相信,畢竟一般像是中醫、道士、和尚這些人,年紀越大道行越高,人們都形成了慣性了,不過他不太在乎,反正他本來就沒啥本事,道行不夠。
李玄德禮貌的帶着張越和秦舒進了醫院,到了一件豪華VIP病房,裏面布置得和單身公寓差不多,十分的舒适,跟秦舒印象裏嘈雜人多的普通病房跟兩個世界似的。
果然是有錢人的世界,秦舒酸溜溜的想到。
房間靠窗的地方有一張病床,不過被簾子遮住了,秦舒看不到裏面的具體情形,只能看到簾子裏透出的黑色霧氣,絲絲縷縷。
屋裏沙發上,還有兩位老人,看樣子是李玄德的父母。
張越跟兩位老人打招呼:“伯父伯母,玄翼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國外的專家也沒有查出原因來,還是昏迷不醒,找了和尚道士來也不管用。”李母說着,聲音就哽咽起來,眼角有淚光閃爍。
李父也是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李玄德忙請張越和秦舒進來坐下,給父母介紹道:“這位秦先生是小越帶來的,也許能看出小弟昏迷的原因也說不定。”
“是啊,伯父伯母,這些秦先生的本事我是親眼見過的。”張越給予了秦舒極大的肯定。
“真的嗎?”李母聽張越這麽一說,立刻有些激動,站起來就說:“那麻煩秦先生給小兒看看吧。”
李父聞言也看向秦舒,臉龐緊繃着,有些期待又害怕秦舒沒有真本事的樣子。
看着李父李母這麽緊張的樣子,秦舒心中難免有所感觸,當下連李玄德親自端給他的水也沒有喝,就點了點頭:“那我就先看看。”
李母急不可耐的站起身走到被簾子遮擋的病床前,拉開了簾子,秦舒這時候就看到了病床上人的樣子。
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霧氣缭繞,這些霧氣侵蝕着他的生氣,讓病床上的人臉色青白、皮包骨頭。
李父李母守着兒子好幾天了,但是看到兒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眼圈一紅,心痛不已。李玄翼昏迷這幾天的變化實在太大了,從面色紅潤身材标準變成現在這副病入膏肓的樣子,簡直就是在割李父李母身上的肉一樣痛。
李玄德知道弟弟這兩天的情況不容樂觀,有心理準備。
張越卻是大吃一驚的樣子,他和李玄翼算是一起長大的鐵哥們,雖然現在雙方工作忙,少見面,但是他昏迷的第一天張越卻是見過的,這才幾天,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秦舒看着病床上這個叫李玄翼的男人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被陰氣纏身,但是為什麽會昏迷不行呢?之前他見過被陰氣纏身的人,就是倒黴、身體不健康、精神不好,但是沒見過昏迷不醒的人……
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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