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養魚 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從現在開始學……
一旁的柔嫔輕笑一聲,道:“姐姐說得是。太子和四皇子最是要好,太子妃和四皇子妃自然也是坐在一處了。”
麗嫔道:“太子殿下如今接了刑部的案子,四皇子也跟着忙進忙出的,都是為皇上分憂呢。”
陸想容昨天也聽蕭攸說過此事,皇帝對這次整治貪污軍饷的事情很頭疼,今天嘉妃的親戚來哭,明天敬嫔的親戚來求,皇帝心裏頭不痛快又怕是非,便叫了太子去主理此事,太子就順手把蕭攸拉過來做了幫手。
陸想容知道,麗嫔和柔嫔都是賢妃的人,兩人在這裏一唱一和,應該不只是想着為了太子歌功頌德,叫他和四皇子在皇帝面前露臉。
氣氛正好之間,太後也跟着贊道:“太子這些年越發有個儲君的樣子了,這幾年幫着皇帝做了不少事情,也給你那些弟弟們帶了個好頭。”
太子心裏高興,笑道:“兒臣需要跟父皇學習的還要很多,皇祖母謬贊了。”
太子話音未落,就聽大皇子道:“皇祖母只顧着誇太子,已經許久未贊過孫兒了。”
大皇子如今二十有五,膝下孩子都有了三個了,其實已經過了這等活潑撒嬌的年紀,但在陸想容聽來,他這般說話并不讓人覺得膩味,相反很有對長輩的真誠和孺慕之情,很容易激起人的好感。
這樣一個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跟太子分庭抗禮的人,果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太後還是像剛才誇贊太子一樣的笑着,好像沒聽出大皇子的弦外音來:“那依着老大的意思,哀家又該如何說好?”
“也不怪皇祖母偏心。”大皇子又轉了口風道,“自打西南那邊的戰事結束,孫兒的确一直也沒能幫上父皇什麽。不過好在孫兒在軍中待得時間多,這次案子也牽扯到了前幾年的軍馬和糧草,孫兒也願意為父皇分憂。”
兒子們在眼前争寵,并搶着找活幹,皇帝自然高興。
他本人沒多大才幹,也不想成為什麽千古名君的皇帝,能順利把朝廷的事應付過去便是目的。
況且只有太子和大皇子兩個能者多勞,帶着兩派人馬為了那個位子積極發奮,廢寝忘食,他這個皇帝才能做得安穩,也能省事。
皇帝也笑道:“老大這兩年也是歷練出來了,朕原本想着你前些日子辛苦,這幾日放你在家陪陪王妃和孩子。既然既自己不怕辛苦,還想着去多做些事,那就也去兵部跟着看看吧。”
= =
太子妃方才來看戲的時候心情不錯,等到散戲回去的時候,陸想容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沉郁。
這些都是可以拿到明面上的小摩擦,在奪嫡之路上根本算不得時什麽大事,後面還有更多的驚心動魄等着大皇子和太子殿下。
諸皇子奪嫡的具體過程,陸想容并不算太清楚,因為前世的蕭渙一直沒有接近過奪嫡的核心,似乎也沒有想要奪嫡或者加入某一方的心思。
所以陸想容即便重活一世,也沒有了解其中多少玄機,只記得諸多皇子一個一個倒了下去——
大皇子,太子,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十皇子……
唯一能在這場皇權争奪當中坐到那個位置的人,只有蕭攸。
自從皇帝欽點了太子主持刑部工作審理案件後,蕭攸也跟着開始忙碌,但看着心情倒還不錯,只是難免有些辛勞,一日比一日回來得晚,有時他回來的時候,陸想容都已經入睡。
蕭攸也知道自己在刑部待上一日,身上難免沾染血腥之氣,故而每次回府後,即便再晚都會先去沐浴更衣,陸想容經常在半睡半醒之間跌進一個溫暖的擁抱,有着淡淡的剛剛沐浴過清冽的氣息。
這日蕭攸難得回來得早,但還是搬回了一些公文和卷宗要看。
他回來沐浴更衣後,發現她的屋子裏暖得正是好處,還有她剛用過的桔子茶的清甜和窗邊陣陣飄來的風信子的香氣,叫他瞬間止住了想要去前頭書房的步伐。
蕭攸換好衣服坐了下來,對着陸想容問道:“今天還有些卷宗沒有看完,我能在這裏看嗎?”
看她窩在那裏看書看得正好,他也有些怕影響到她。
陸想容微微一怔。
他為什麽突然會問她這話?難道是覺得燈不夠亮?
陸想容将他讓到座位上,起身道:“你稍等,我叫她們再加兩點燈來。”
蕭攸:……
他也不是那個意思。
春生聽到陸想容召喚,立馬過來新點了兩盞明燈。
兩人雙雙坐了下來,一個看卷宗,一個看游記,誰也不打擾誰。
但不知怎的,陸想容就是覺得有些心浮氣躁,突然就沒了看書的心思。
兩盞燈光接連跳了兩下,為着叫二人獨處,周嬷嬷帶着幾個丫頭都下去了,陸想容看蕭攸給自己添好了熱茶,便轉頭剪起了燈花。
她突然記起,在前世的時候,也是再過了幾年,到了建成二十五年左右年,蕭攸才摸到了這些核心政事的邊,沒想到這一世竟然這麽順利。
其他的皇子明争暗鬥,大都是單純為了帝位,至高無上的權力。
但他的初心并非如此。
記得他封親王的當天,便給皇帝上書,請求皇帝追封他的母親敏貴人。而他成了皇帝後,第一件做的是事情也是給母親追封了皇後。
他的母親生前被人打壓,沒得不明不白。很明顯,他最想做的,就是給母親讨個說法。
她能明白這種感受。
當時父親出事的時候,她日夜奔走,做夢都想找出真相,還父親一個公道。
正在她出神之際,聽得對方問道:“日日都待在皇子所的院子裏,可覺得悶得慌?”
陸想容搖頭道:“不悶。”
在皇子所裏雖然看起來不容易,處處受人制肘,但實則并不難熬。
如今宮裏頭沒有皇後,便省了晨昏定省,而太後壓根兒沒把她們這些孫媳看在眼裏,只偶爾宣太子妃過去聯絡感情,從來不找她去說話。
幾個妯娌也都很安靜,不是什麽愛招惹是非之人。
從前在府裏做姑娘的時候,還要顧念着交際,有太多愛串門的長輩們盯着,一言一行還要做給各府的人看。
現如今她是徹底沒了人管,院子的大門一關,想躺着就躺着,想歪着就歪着,想看一天話本子就看一天。
不知道該有多舒坦。
看蕭攸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陸想容再次重申:“真的不無趣兒,這樣也挺好的。”
蕭攸應了聲好:“他若是覺得在屋子裏頭悶了就跟我說,我給你找點事情做。”
陸想容以為對方只是随口一說,也很快就把蕭攸這話抛到了腦後。
可誰想又過了兩日,盛輝送來了一個碩大的魚缸,嚴格依着風水學的說法擺在了正院。
陸想容一時看愣了。
難怪前兩天看他在那裏畫芙蓉的圖紙,原來是為了這個。
不過不得不說,在原本就不大的屋子裏,放上這樣一個魚缸的确有點誇張。
陸想容記得,自己上次見到這樣大這樣華麗的青玉魚缸,還是在太皇太後的寝殿。
她這樣年紀輕輕的,就要開始養老了麽?
春生在看到魚缸時也兩眼都睜圓了,發愁道:“這個……究竟要怎麽弄呢?”
陸想容想了想,為春生出主意道:“你去問問,咱們院子裏有沒有會養魚的小太監,若是不成,去花鳥房挑個現成懂行的也行。”
這樣好的魚缸,亂弄也是可惜了。
既然日日在院子裏閑着無事,不如從現在開始學着養魚吧,沒準兒年紀大了還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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