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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根的夫郎陰沉着臉把季旺財、張大鳳和季紅三個人安排好了,立馬就拉着季根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季根的夫郎臉色很不好的對着季根說:“你不會是想把他們三個人留在家裏吧?”

“不能能怎麽辦,父親和阿姆他們根本就沒地方去。”季根心裏也不好受,雖然自己的父親和阿姆做下那等不齒的事情,可那畢竟是他親生的父親和阿姆,生他養他,現在他們無處可歸,難道能不養他們,把他們趕出去嗎?

季根的夫郎當場就不幹了,翻臉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想的,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住在家裏的。過兩天你就去跟他們說,叫他們走。再說,你父親阿姆又不止你一個兒子,憑什麽就單單的讓你養,難道他們不是你父親阿姆生養的嘛!”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現在父親和阿姆無處可去,我作為他們的兒子怎麽能把他們趕出去呢。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和阿姆他們跟季南的關系,季南怎麽可能會養他們。”這次父親、阿姆和大哥會淪落成這樣,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季南算計的。季根對于季南這個從小就陰沉不喜歡說話的二哥就很讨厭,現在就更是恨不得季南一家人都死了幹脆。

“哼,這還不是你父親和阿姆自己作的,真沒想到你阿姆這麽不要臉,都已經成親了,竟然還敢出去勾引別人的漢子,還生下了你大哥,要我說他們會淪落成這樣是該的。”季根夫郎聽了張大鳳的事,心裏都臊得慌,竟然做出這等不要臉的淫|蕩事。

“你給我閉嘴,胡說什麽呢!”季根臉色陰沉的呵斥道,雖然他也能很不齒自己父親阿姆做下的事情,但是卻不允許自己的夫郎這樣說。

“哼,有膽做出來這不要臉的事情,還怕別人說嘛。”季根夫郎口中嘀咕道,不過看季根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了,立馬改口的說道:“季南不養你父親阿姆,不是還有季海嘛,那總是你阿姆親生的吧,他為什麽不養父親阿姆,把所有的責任推給我們呢。”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季海他都已經做人家的上門哥婿了,這就等同于嫁出去的哥兒,這家出的哥兒哪有責任撫養父親阿姆的,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嘛!”季根沒好氣的說,他也想找個人分擔撫養的負擔,但是,這也不能讓去上門哥婿回家撫養自己的父親阿姆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他們住在家裏的,不然的話我們就和離,我自己帶着孩子過活,這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路。”說完這句話,季根夫郎又換了個口氣,對着季根說:“我這也不是為難你,這要是家裏的日子好過、寬泛,這要養也就養了,反正也就幾雙多添幾雙筷子的事,可我們自家的情況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們是住在鎮上,家裏也經營這一家鋪子,可是鋪子的生意你也知道,一直都不景氣,也就能夠我們一家人的嚼用,還得省着點才行。我們家也就是看着光鮮,這住在鎮上什麽不得花錢,我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活呢,大哥兒年紀也不小了,到了相看夫家要成親的年紀,也該要準備嫁妝,家裏兩個小子也要上私塾,難道你不想孩子讀書,不想孩子将來考上秀才舉人,有出息,我們也能跟着享福。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那個不要錢,家裏的錢本來就拮據不夠用,要是在添了三雙筷子,這錢從哪裏來。再說還有你那個寶貝弟弟,也到了成親的年紀,這要是留下他,難道将來他嫁人你能不給出嫁妝,讓他空着手出嫁,那時候才真是讓人看笑話。”

季根被自家的夫郎說得沒話說整個人陷入沉思。他夫郎又接着說:“當家的,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家裏的這個情況,我不得不這樣,總不可能為了你的父親和阿姆就委屈自己的孩子吧,你自己想想到底是你父親和阿姆重要,還是我和孩子重要,反正我話放在這裏。”季根的夫郎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留下季根一個人呆坐在房間了。

日子過了幾天,季根的夫郎一直催他跟季旺財他們說,可季根根本就開不了口,雖然他已經被自己夫郎說動了心,自家的情況确實是像他夫郎說的那樣,真的很不容易,要是多了父親阿姆幾個人後,真的很拮據,他總不可能為了父親阿姆而委屈自己的孩子。

又拖了幾天,季根夫郎是在是忍不住了,這個張大鳳在自己家裏擺慣了婆姆的架子,威風慣了,來到這裏也想擺擺婆姆的架子,可是季根的夫郎可不是朱英華和前李染,任他磋磨。就在季根的夫郎忍不下去要親自去趕張大鳳他們的時候,他的哥兒和季紅卻産生了矛盾,他的哥兒捂着臉哭着跑過來,聽了自家哥兒的話,季根的夫郎當場就暴怒,這個不要臉,吃自家的,住自家的,竟然還敢打他的孩子。

季紅自從家裏出了事,被趕出季家村,跟着父親和阿姆來逃奔三哥後,就一直過得不順心。在以前,他是被張大鳳嬌寵着養的,什麽事都不用做,還擺着少爺的款。可是來到三哥家裏,事事不順心,他三哥麽處處給他氣受,給他顏色看,他早就受不了,今天他那個侄子竟然還敢給他臉色看,季紅當場就忍不住的甩了他一巴掌。其實打完之後,季紅就有些害怕,畢竟現在不是在自己家裏,可以為所欲|為的,不過季紅馬上有鎮定下來,不是還有阿姆嘛,阿姆這麽寵着自己,肯定不會讓那個讨厭的三哥麽對自己怎麽樣地。

季紅看到季根夫郎來的時候,還一臉的高傲、你能那我怎麽樣的表情。可是季根夫郎可不管那麽多,他早就受夠了,當場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甩到季紅的臉上,‘啪’的一聲,聲音響亮的都有些吓人。季紅的臉立時就紅腫起來,浮出五個清晰的五指印。季紅立馬就跟瘋了似得撲上季根的夫郎,跟季根夫郎厮打起來,可季紅從小被嬌寵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洗的,那裏是季根夫郎的對手,當場就被他給甩到地上。

張大鳳和季旺財在外面聽到響聲,立馬跑過來喊着季紅的名字問:“出什麽事了,紅哥兒、小紅,出什麽事了?”說着就進了房間,看着季紅被甩到在地,臉上還有五根清晰的手印,張大鳳當場就呲牙怒目的看着季根的夫郎,就要上去跟他厮打,不過被季旺財給制止了。

季旺財叫張大鳳先把季紅扶起來,對着季根夫郎問:“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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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根夫郎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氣,立馬就沒好氣的回答道:“哼,出什麽事兒,你們賴在我家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現在竟然還敢打我孩子,真是好大的臉啊,感情我們好欺負是嗎?現在你們立馬從我家滾出去,以後再也別來了。”季根的夫郎說着,指着門口,就要他們滾。

季旺財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這一生最看重面子,現在竟然被自己的兒夫郎指着鼻子趕出家門,這讓他還有什麽臉面。

張大鳳當場就幹了,指着季根夫郎的鼻子說:“要滾也是你滾,這是我兒子的家,你有什麽全力趕我們走,小心我家老三把你給休了。哼!”

“哼,你兒子的家,我告訴你,這房子可是我的,我想要你滾你就得滾,惹急了我,連你兒子一起滾。現在立馬的給我滾,我不想聽你們說廢話。”季根夫郎氣的要死,這不要臉的貨色,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你放屁,這明明是我兒子的房子,你竟然敢不要臉的說這是你的房子。”張大鳳可不幹了,指着鼻子罵回去。

季根的夫郎不像再跟張大鳳吵下去了,指着趕來的季根說:“你告訴他,這是我的房子,叫他們立馬從這裏滾出去。”

季根看了看季旺財和張大鳳,開口道:“這确實是他的房子。”

張大鳳聽了身子晃了晃,季旺財卻沒說話,就這樣僵硬了好久,季旺財終于開口了,盯着季根的眼睛問:“老三也這個意思,要我跟你阿姆滾出去?”

季根聽着季旺財的話,幹着嗓子一時沒回話,旁邊他的夫郎急的連連瞪他,過了好一會兒,季根才啞着嗓子說:“我也不想的,只是家裏、家裏是在緊張,阿姆和父親就、就先去季海那住一陣子,等以後家裏寬泛了,我再把你們接回來。”其實,那天聽了他夫郎的話,季根心裏就動搖了,他不想父親阿姆住在這。尤其是阿姆做出那種事 ,他現在住在鎮上還好,還傳過來,這要是阿姆父親一直住在他這裏,保不齊就會被季家村的人看到,倒是後把那些不堪的事情傳到平陽鎮,被鄰裏鄰居的知道,他再也沒臉在鎮上住下去。只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和阿姆,季根一直開不了口,正好今天出了這事,就想着幹脆一并解決了。

季旺財沒再對季根說什麽,只是對着張大鳳和季紅說:“收拾東西,我們走吧。”張大鳳整個人看上去剎那間好像都老了好幾歲。季根可以說是他最看中的孩子了,就連季紅都比不上他,有了什麽好東西,都是第一個想到他,後來季根在鎮上娶了夫郎,安家立業,張大鳳也是以兒子為榮,季家村除了季西,有那個人有他兒子有出息。可是現在呢,他的兒子竟然說出這麽絕情的話。

季紅見這樣,站出來指着季根罵:“三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父親和阿姆,他們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你竟然就是這樣報答父親阿姆的,你這是不忠不孝,我要去官府告你。”

季根被季紅這樣一說,臉色很難看,眼裏透着愧疚。旁邊他的夫郎怕他反悔,立馬開口罵:“你們這樣都是自己自作自受,阿姆做下那等不要臉的事,我要是讓你們留下,以後我家的哥兒還嫁不嫁人,有你們在當家的才沒臉出去。你們要是有子爵性,就趕快給我滾。”季根夫郎毫不留情,說的張大鳳頓時面如死灰。

季紅還要再說些什麽,可是被張大鳳給制止了,張大鳳一向要強潑辣,可是今天是真的傷心了。收拾好東西,狼狽的從季根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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