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秦峥明夫婦來了七十年代的火車站……

七十年代的火車站冷冷清清地沒什麽人,羅一鳴到火車站大廳一眼就能把大廳裏所有的場景收入眼底，

冷寂的大廳裏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走動着，售票櫃臺那邊也沒人。羅一鳴環視了一圈,大步往售票廳那邊走去。

“同志,請問今天有沒有一對中年夫妻過來買票？開往東北那邊的票。”

東北路艱險，七十年代東北的火車線路開通得還不多,只有一條線,兩三天才會有一班車，今天恰好有一班車。

售票員今天沒賣出多少票呢，她對自己賣出的票記得很清楚，聽了羅一鳴的話想了一會說：“是有一對夫妻來買票,她們前幾天就來買票了，不過前幾天東北的車票賣完了，今天剛剛售票就過來了,東北的車是今天中午十二點的,這會該開車了。”

售票員說着低頭看了看手表。

售票員話音剛落,像是應和她的話一樣,火車站響起了火車啓動的聲音。

聽着聲音，羅一鳴就知道火車開走了，秦家夫妻也上車走了。

羅浩傑信中傳達的消息他這會也傳達不出去了。

羅一鳴回頭看向售票員道謝：“同志，謝謝你。”

羅一鳴說完就從火車站走出去了。

此時火車上，柳湘坐在列車上，看着列車外面閃過去的景色,心裏有些焦慮：“峥明，你說我們過去能找到孩子嗎？”

28年了，早已物是人非，她們過去能找到孩子嗎？

“去找找看吧。”秦峥明握住了柳湘的手。

說實話,秦峥明心裏是不抱希望的，28年了，當年國內還戰亂呢，這麽多年過去了，國家的變化太大了，東北那邊的變化更是一天一個樣。當年她們經過的村子，現在還再不再都不知道了。

秦峥明看向車窗外，想着三天後到東北了，要去哪裏找孩子，想着他的親生孩子過得怎麽樣？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偷換走她的人對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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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村，夜幕來臨，宋清衍騎着車子從縣城回來，還沒進村，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宋秋芬站在宋清衍的自行車面前，雙腿有些發抖。

“哥，小哥手不舒服，擡不起來了，你能不能跟我過去看看？”

宋清衍從自行車上下來，銳利的眸子掃向宋秋芬：“手不好，就去看大夫。”

宋清衍說完推着車子準備越過宋清衍離開。

宋秋芬哪裏能讓他這麽走啊，她這次過來可是有目的的，她要讓宋清衍和夏苒離婚，她們家的事情，都是夏苒搞出來的，只要把夏苒那個女人趕走了，她們家肯定就變好了。

她爹、她娘也會回來的。

宋秋芬上去就拽住了宋清衍的手臂：“哥，求求你跟我回去看看小哥吧，爹、娘被抓走了，家裏就我和小哥兩個了，小哥手不能動，我害怕，小哥要是再出事了，我一個人咋活呀？”

宋秋芬說着說着就哭出來了，有裝的成分在，但是心裏也是真的委屈了。從家裏嬌寵的小公主，成了沒爹沒娘的可憐蟲，她委屈，她想哭，她恨夏苒、恨大娃、二妞，也恨大哥。

大哥要是向着爹、娘，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宋秋芬的哀求聲不斷的傳到宋清衍耳朵裏，宋清衍大手一甩，非常用力地把她甩開了。

“以後不要再喊我哥了，我和宋家沒關系。”

宋清衍推車離開。沒注意到她身後宋秋芬發恨的目光。

狠厲的目光盯着宋清衍，撿起地上的石頭就狠狠狠朝着宋清衍的後腦勺砸上去。

宋清衍畢竟是部隊出來的，對周圍的危險是特別敏銳的，幾乎宋秋芬拿起石頭的那一刻，宋清衍就感覺到了不對，直接松開了自行車往一邊躲過去。

宋清衍這邊躲過了宋秋芬砸過來的石頭，卻沒躲過夏菊砸過來的木棍。那棍子直接砸到了宋清衍的頭上，哐當一聲。

人的頭是最奇特的地方，這地方要麽很堅強，被砸到了有點痛，但是沒啥大事，要麽砸一下可能會出大事，這腦袋畢竟是關系着人大腦神經系統的東西。

宋清衍被砸了一下，那一下似乎是砸巧了，幾乎瞬間宋清衍就暈倒了。

看着宋清衍暈倒了，宋秋芬對着還拿着木棍的夏菊說：“你還愣着幹啥？快把他擡到破房子去，一會你們倆待在房間裏，我去喊人。”

宋秋芬今天和夏菊密謀了一下午，夏菊想嫁給宋清衍，宋秋芬想趕走夏苒，兩個人不謀而合，湊在一起想了個歪點子，讓夏菊和宋清衍發生點關系，這樣宋清衍就不得不娶夏菊了。

夏菊和宋秋芬兩個人帶着宋清衍往破房子裏走，他們沒有注意到，她們走後宋玉成從一個牆壁後面出來了，默默看着這一幕，雙目有些猙獰。

他過得不好，那就大家一起不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受苦。

宋玉成微微低頭，看着自己低垂的手臂，憤恨、不滿各種情緒都積攢在胸腔裏。

暮色朦胧，夏苒家裏，夏苒把飯菜都做好了，二妞和大娃的作業也都寫好了，低頭看看手表，已經快七點了。

平時這個點宋清衍都回來一會了，今天怎麽還沒回來？

“大娃，你在家看着弟弟妹妹，我去外面看看你爹怎麽還沒回來？”

這下班該回來吃飯了啊，咋到現在沒回來？

秋天，天黑得越來越晚了，外面都蒙着一層夜色了，夏苒怕出去看不到人，特意把家裏的手電筒拿起來了，準備去村頭的小路那邊看看。

手電筒的光打在地上，村子裏這時候比較寂靜，兩兩三三的人聚在家門口說話，聲音也不大，村子裏的一些小狗還在撒歡亂跑。

看到夏苒從她們面前走過，幾個女人笑着說：“清衍家的這大晚上是幹什麽去呀？是不是家裏又缺人手了想找人做糕點啊？我在家裏閑着沒事，要是找人做糕點，我可以的。”

村子裏的人都羨慕在夏苒家裏做糕點的人，她們啊，也都想去夏苒家裏做糕點。

“不是，最近糕點的需求量不多，不缺做糕點的人。”

她們已經快把送省城的兩萬塊糕點做出來了，等把省城的糕點做出來，就可以輕松兩天了，再後面做糕點，估計就可以去縣城廠子裏做了。

“不是找人做糕點啊，那這大晚上的你出來幹啥呀？”

夏苒家裏孩子多，平時晚上都不出門的，今天看到她出門，村子裏人都挺驚奇的。

夏苒出來等宋清衍，也不是啥不能說的事情，聽到有人問就說：“孩子爹這麽晚了還沒回來，家裏孩子還等着他回家吃飯呢，我去看看他回來沒。”

其中一個嬸子疑惑了：“清衍還沒回去嗎？我傍晚去自留地摘菜的時候就看到他騎車從外面進村了呀，這得有半個點了吧？”

半個小時前就進村了？

夏苒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宋清衍不是回村不回家的人，他既然半個小時前就回村了，那為什麽沒回家？

夏苒心裏疑惑，正想再問幾句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快來人啊，有人在破房子裏亂來了。”

宋家村的破房子，夏苒聽說過，村子裏不少人都說村尾的寡婦喜歡在那邊和村子裏的男人不清不楚亂來，但都是一些婦女的傳說，沒人真在破房子裏抓到過有人亂來。

聽到有人大喊，村子裏的一些婦女就以為是寡婦再亂來了，都想去抓奸，想讓那寡婦得到教訓，當即她們就不和夏苒閑聊了，站起來就跑：“走，一定是那狐貍精又在勾引人了，這次一定要抓住她，最好能把她送公社去，讓公社處理她。”

“對對對，這種會和人亂來的人，一定不能饒過她。”

剛剛還聚集着閑聊的人一窩蜂地都往村尾跑去，剛剛大喊的孩子，還在繼續喊，一邊喊着一邊往村東頭跑，看那樣子是想喊的一個村的人都知道。

“劉蛋，別喊了，你過來我問你兩句話。”看着揮舞着手大喊着往村東頭跑的男孩子，夏苒招呼道。

劉蛋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跑過來了：“嬸子，啥事？”

劉蛋和大娃是同學，不過比大娃大了兩歲，黑溜溜的男孩子，平時比較皮，這孩子平時慣會欺軟怕硬，以前也欺負大娃來着，不過自從大娃拿着宋清衍給他的彈弓去學校以後，劉蛋再也不欺負大娃了，他想玩大娃的彈弓。

此時夏苒喊他，大概是想着夏苒是大娃的娘就跑過來了。

手電燈的燈光下，夏苒看向劉蛋：“村尾破房子裏誰在亂來？”

八歲的孩子知道啥事亂來嗎？她總覺得這事是有人在故意搞鬼，而且，清衍半個小時前就回來了，現在還沒回家.

夏苒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她想拔腿去破房子那邊看看，大娃爹不會着了誰的道了吧？

書中說當時大娃爹和夏菊結婚，一個原因是因為宋清衍想找人照顧孩子，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宋清衍和夏菊被宋婆子關在房間裏，關了一下午。

這一下午出來，再清白的兩個人也會被村子裏傳得不成樣子。

宋清衍被勸說了一番，村子裏不少人上陣說給大娃找個娘，以後幾個孩子也有人照顧。又發生了他和夏菊被關在房間裏的事情，宋清衍就和夏菊結婚了。

現在，宋婆子都進監獄了，宋清衍不會還.....被算計了吧？

心慢慢地沉下來。

劉蛋搖頭：“不知道是誰，就是有人給我錢讓我喊的，讓我把一個村的人都喊過去，嬸子我繼續去喊了，把村子裏的人都喊過去，他給我一毛錢呢。”

劉蛋說着，搖晃着手裏的五分錢，又跑了。

他現在有五分錢了，一會把人都喊過去，就可以再有五分錢了，等村子裏賣貨的來了，能買小玩意了。

劉蛋跑了，這次夏苒沒去追，她大步往破房子那邊走去。

往前走一步，夏苒心裏就多一份害怕。

她是有些怕的，真怕破房子裏有宋清衍，說實話，書中說宋清衍和夏菊結婚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孩子爹和她一起帶孩子很好。

如果宋清衍真的和夏菊在破房子裏，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啥來。

肯定不能毫無芥蒂地和他一起生活了。

她有點恨自己，今天夏菊過來的時候，咋就簡單地放她走了？那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你怎麽趕她，她都能黏上來。

還有她的四個孩子，三妞和四娃還小沒記憶，對宋清衍估計沒有太大依賴，但是她的大娃和二妞大了，大娃最近也開始接受宋清衍了，二妞更是天天爹爹爹地喊着，恨不得每天都跟在自己爹後面。

夏苒心裏想着事情，越想越慌亂，但是她走路卻越來越快了。

終于，她趕上了大部隊，跟着村子裏的大部隊一起到了破房子前。

破房子這邊，靜悄悄的，屋子裏隐隐約約有女人的聲音傳來：“你，你別亂來，不要.....”

女人的聲音還挺嬌魅。

那聲音，只聽一聲夏苒就聽出來了。

夏菊的！！

竟然真是夏菊在裏面，那宋清衍是不是真的在裏面？

夏苒站在人群中，沒敢往前走。

她這一刻還在想事情，她覺得宋清衍不應該被設計成功的，他那麽聰明、他還是當兵的，手腳功夫還好，怎麽就被算計了？

他要是真被算計了，她要離婚嗎？

心一陣一陣的疼，針紮的一樣疼，這種疼比她當時看見書中的內容的時候還要難受。

當時看見書中的內容，夏苒是心疼孩子。

現在，她和宋清衍相處久了，日久生情，心裏有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情意。

村子裏有婦女率先砸開了門。門外的人一個個地都跑了進去，夏苒站在人群中間，被人推着進去了。

夏苒手裏是拿着手電筒的，她的手電筒照在破房子的炕上，炕上的人瞬間被照得一清二楚。

看見炕上的人臉，有人驚呼：“這是誰？”

有認識夏菊的直接喊：“清衍家的，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妹妹夏菊？哎呦，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得了了，竟然和人偷情。”

“快看看她的奸夫是誰？她上了誰的炕？”

村子裏的婦女說着，語氣裏隐隐有着興奮。

她們是來抓寡婦和人偷情的，沒想到竟然抓到了一個小姑娘再和人偷情。

以前就聽說這小姑娘對自己的姐夫有情，天天嚷嚷着想自己的姐夫，不知道那炕上的會不會是宋清衍。

有的人想着，已經把炕上的人默認成宋清衍了，看着夏苒的時候，眼裏都帶着同情的。

還有的婦女行動力比較強，這會推開了夏菊，直接看向炕上躺着的男人。

看清楚男人的臉，婦女驚叫一聲：“呀。”

“劉嫂子，你咋呼啥？炕上是誰？不會是宋清衍吧？這姐夫和小姨子.....”婦女說着話往前走，撥開了剛剛的婦女，看向炕上的男人。

炕上的男人是被破被子蓋住身子的，臉也只露出了一張眼睛，這會被掀開，一張臉就露出來了。

“咋，咋是宋玉成呀？”

人群後面，夏苒一直沒敢往前看，聽到宋玉成三個字，心驟然放松下來，她撥開人群去看了看。

看到炕上宋玉成的臉，心裏的那一塊大石頭立刻放松下來了。

夏苒沒再聽房子裏的人讨論，只要不是大娃爹，這裏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夏苒拿着手電筒走了，後面隐隐還有人喊：“清衍家的，你別走啊，這可是你妹妹，你不管管啊？”

夏苒頭也不回，清冷的聲音順着風傳了過去：“嬸子，你們去喊大隊長吧，我和夏家早就沒關系了，她可不是我妹妹，你們送公社也好，大隊長在村子裏處理也好，都和我沒關系。”

夏苒大聲說着，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照着手電筒往家裏走。

不知道這時候大娃爹有沒有到家？破房子那邊宋玉成和夏菊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大娃爹的手筆在？

夏菊那人明顯是看中了她家清衍能掙錢，想跟着清衍享福的，宋玉成現在的工作錢不多，而且結婚了，估計夏菊的目标不是他。

宋玉成自己有媳婦，媳婦還是鋼鐵廠廠長的侄女，家裏條件好着呢，他不傻，應該不會亂來和夏菊發生啥。

她們倆能湊到一起，咋看都是有貓膩的。

夏苒快步往家裏走，她到院子裏的時候，家裏的煤油燈已經升起來了，透過窗戶看到家裏的飯桌上坐了三個人。

橘黃的煤油燈下，當爹的帶着孩子坐着，這一幕還真暖心。

夏苒看着這一幕，心就暖了，她小跑着進了屋。

二妞看見夏苒回來就喊：“娘，你回來了，你前腳剛走，爹就回來了，爹把飯菜都盛出來了，娘你快過來吃飯。”二妞走過去拉住了夏苒的手，牽着夏苒往飯桌上走。

大娃把筷子遞給她：“娘，吃飯。”

“哎。”夏苒拿着筷子和孩子們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看下個宋清衍。

宋清衍一直沒說話，不過夏苒看他的時候，他會擡頭看過來。

宋清衍的目光漆黑漆黑的，一望無際，臉上還沒啥表情。

夏苒總覺得宋清衍有些變化，似乎更、更沉穩了，身上的氣勢好像也比早上更強了。那變化無形中好像給他增加了很多氣勢。

夏苒心裏有事，晚飯吃的并不多，吃好飯以後她直接把碗筷都收拾好遞給大娃：“大娃，你和妹妹去刷碗，順便把今天的洗腳水燒了，娘和你爹說兩句話。”

手裏被塞了碗筷，大娃只能站起來去竈房。

見大娃去竈房了，夏苒拍了拍二妞的肩膀：“去，和你哥哥一起過去。”

“哦。”二妞其實不想去的，但是娘讓她去，她還是去吧。

二妞走了以後，夏苒擡頭就看向宋清衍：“清衍.....”

夏苒剛剛喊出宋清衍的名字，身子就被抱住了。

全身都被溫暖強勢的身軀籠罩住，腰上還有一雙大手緊緊攥着她的腰。夏苒屏住呼吸，一時間小緊張了，呼吸都不太敢呼吸了。

好一會，夏苒才深呼吸：“你，怎麽了？”

突然抱她，還這麽用力，他是怎麽了？

平時宋清衍也會抱夏苒的，但是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用力過仿佛要把人揉到骨子裏一樣。

“讓我抱抱。”宋清衍沉聲說，嗓子有些沙啞，這沙啞的聲音仿佛很久沒說話了一樣。

“你嗓子不舒服嗎？”夏苒回抱宋清衍，靠在他懷裏詢問。

“我沒事。”宋清衍沉聲說着，好一會才緩緩放開了夏苒。

夏苒得到自由平複了一下呼吸才詢問：“劉嫂子說你今天下班挺早回來的，你咋沒直接回家呀？還有村尾宋玉成和夏菊在破房子裏被抓了.”

夏苒說着，仔細觀察宋清衍的神色變化：“這裏，你有做啥嗎？”

“嗯，做了。”宋清衍直接應了。

“真是你做的，是不是夏菊想算計你？你怎麽做到讓夏菊和宋玉成在一起的？”

夏菊，真的是她想設計清衍，幸好幸好，大娃爹聰明，沒被她設計成功。

不過她好奇，清衍是怎麽把宋玉成弄過去的？怎麽把兩個人關在一個房間裏的？

“你說說咋回事？夏菊想怎麽算計你？你又是咋逃脫讓宋玉成和夏菊被關的？”

夏苒拉着宋玉成坐在炕上，想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清衍沒立刻回複夏苒，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頭，想了好一會才緩緩把他回村遇到宋秋芬，被人敲暈的事情說了。

“敲暈以後呢？”夏苒急切詢問。

她很好奇，清衍被敲暈了，那是怎麽逃出來的？還反擊回去的？

宋清衍正要說話，外面二妞和大娃一起進來了。

二妞邁過門檻進屋，進了屋子就往夏苒身邊湊：“娘，哥哥燒好洗腳水了，我們可以洗腳睡覺了。”

兩個孩子進來了，夏苒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宋清衍今天的事情，只能笑着說：“好，洗腳睡覺。”

夏苒先給兩個寶寶洗了手腳，把兩個寶寶窩在炕上，随後讓二妞和大娃洗腳。

等兩個孩子都洗好腳了，夏苒才脫鞋洗腳。

往日裏，夏苒洗腳的時候，宋清衍總是喜歡和她一起洗腳，但是今天夏苒都脫掉鞋襪腳插在洗腳盆裏了，宋清衍還沒動靜。

他這會正默默坐在炕邊，盯着她看，看她還不算，還時不時回頭去看幾個孩子。

看着這一幕，夏苒越發覺得不太對了：“清衍，你，今天被敲暈以後，沒發生啥事情吧？”

怎麽回來一直盯着她和孩子看？仿佛很久沒看見她和孩子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