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故人重遇

“他沒事了！只是食物中毒而已，乖乖休息幾天就可以痊愈了。”一手抱着記錄本，有着溫柔的笑臉的女人說到。

“啊！謝謝你了！”長呼了一口氣，泉竹放松了不少，“不過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木葉醫療班的班長……卡卡西這小子真是很不一般的好運啊。”

“嗯？！呵呵。”溫柔的笑着，木葉醫療班班長月下天善轉頭看向泉竹，“不過在說這些之前……能不能告訴我……您是哪位？”

“如果我的眼部神經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的話……”依然保持着母親般溫柔的笑容，天善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泉竹左手臂上綁着的一個貌似是木葉忍者護額的東西，“我覺得你左手臂上系着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只有木葉的忍者才有的……而我……不好意思，我不記得見過你……”

“嗯？！”泉竹微微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的一歪腦袋，“不好意思，我沒聽明白您的話。”

“你的确聽不明白！”聲音來自兩眼寫滿無辜，一副狼狽樣，完全看不出來是人類的泉竹，以及在面對一個在夜晚出現的奇怪生物，卻依舊能保持笑容的天善身後。

“朔茂？！”回頭，泉竹看到了手中舉着一個奇怪東西的朔茂，“你怎麽來了？！”

“我不該來嗎？！”朔茂舉着手中的東西，走近泉竹，“我的兒子現在躺在病床上……而且……你……”

“我？！我怎麽了？！”兩手一攤，可以在泉竹的臉上看到疑惑……前提是如果我們能夠看到她的臉。

“你自己看看吧……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将手中的東西舉到了泉竹的面前，朔茂翻了個白眼。

“我自己看？！”将視線從朔茂的臉轉到朔茂手中的東西，泉竹的疑惑再一次加深了，“這是什麽？！還會動呢？！”

“如果我告訴你這是鏡子……我能拜托你不要尖叫、暈倒或是做一些其它過激的事情嗎？！”朔茂現在的表情應該是一種名叫不忍的東西。

“尖叫？！暈倒？！為什麽？！這只是一面鏡子不是嗎？！有什麽可過激……”上一秒泉竹還在不可思議的笑，下一秒，泉竹就笑不出來了，“你，剛才說這是鏡子？！”

“嗯哪。”點了點頭，朔茂吱了一聲。

“哦！我親愛的靈王！”一把奪過朔茂手中的鏡子，泉竹仔細得觀摩着鏡中的自己。

“靈王？！是誰？”有些不明白泉竹的話，但是朔茂敢确定，他聽到了有些敏感的字眼。

“不管你的事，我覺得我需要去清理一下自己……就算是為了木葉美好的明天。”泉竹的眼睛已經離不開手中的鏡子了，“履行你身為父親的責任，在我回來之前，你守着卡卡西……一會見！”說着，泉竹把鏡子往朔茂手裏一塞，馬力全開，跳出了卡卡西呆着的病房的窗戶……

“喂！泉竹！”明顯感覺到一陣風從自己身邊刮過，朔茂伸手，卻沒有抓住那陣飄着奇特的糊味的風，“……看來她已經習慣從窗戶走了……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靈王是誰！”沖在窗邊，朔茂對着絕塵而去的泉竹吼道……不過，我敢用靈王的名義發誓，泉竹沒聽見。

“你是……朔茂？！”帶着些詫異與不敢置信，天善開口。

“是我，不用懷疑。”回頭，面對天善的時候，朔茂已是一臉的淡定，完全沒有剛才對離去的泉竹吼的痕跡。

“天哪……”天善的表情完全能夠表示她有多麽的驚訝，“抱歉……實在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

“嗯，或許吧，因為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吧。”面無表情，朔茂清楚自己在面對泉竹以外的人的表情都不會太多。

“嗯……朔茂……我……”些微的歉意浮現在了天善的臉上。

“我知道，是木葉的長老們阻止你站出來的，與你無關。”拉過一把椅子，朔茂坐在了卡卡西的病床旁邊。

“……對不起，朔茂。”低下頭，天善除了道歉的話，其它的都說不出來了。

“沒關系，我理解。”沒有去看滿臉歉意的天善，朔茂低着頭擡手撫了撫安靜的躺在床上的自己兒子那頭跟自己一樣嚣張的灰白色頭發，“我知道，你是那段時間裏除了水門和卡卡西外唯一理解并支持我的知情者。我應該謝謝你。”

“沒什麽好謝的，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是我們拖累了你，你為了救我們……才……”

“都過去了。”沒有等天善說完，朔茂開口打斷，“琳在家裏等你呢。”

“呃……嗯，對，還有兜。”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天善轉身向外走去。

直至聽到樓道裏不再有腳步聲，朔茂終于放松了下來，靠上了椅背，呼了一口氣。

回憶又浮現在了腦海裏，或是說，這段回憶從來都沒有被放下過……

任務，同伴。

忍者，人性。

擡頭是架在敵人刀下的同伴。

低頭是手中握着的機密文件。

怎麽抉擇，如何抉擇。

一邊是無比重要的機密文件，這關系到木葉村在戰争中的優劣勢。

一邊是朝暮相處，多日合作的同伴。

無論哪一個，都難以割舍……

“嘿！我來了！卡卡西好點了沒？！”一個輕快的聲音想起，打斷了朔茂的回憶。

“嗯？！這麽快？”似乎是被驚醒了一般擡起頭，朔茂看向突然出現在窗邊的泉竹，“卡卡西一直在睡，我又不是醫療忍者，不知道他的情況怎樣。”

“哦，是嘛。”走近病床，泉竹坐在了卡卡西的床邊，顯得有些沮喪。

“沒關系的。”将身子前傾，朔茂擡手捏了捏泉竹的手臂，“旗木家雖然人丁稀少，但是個個的命都硬的很。”

“我又沒有說他會死。”抿了抿嘴，泉竹聳了聳肩，“但是他突然那麽安靜，我還是會有些愧疚啦……”

“呵，他不找你的茬，你不習慣？！”輕輕一笑，朔茂将椅子向泉竹拉近了些。

“雖然這麽說，會讓我有一種受虐狂的感覺……啊，我的确是不習慣了！”翻了個白眼，泉竹不情不願的承認了。

“呵呵。”好像在面對泉竹的時候，朔茂總是在笑——溫柔的微笑、寵溺的輕笑、開懷的大笑、威脅的壞笑、無語的皮笑肉不笑……似乎和泉竹在一起的時候，朔茂總能放松心情。

“你的頭發是濕的？！”無意的擡眼，朔茂看到了泉竹的劉海正在滴水。

“啊？！是啊。”擡手抹開了流到眼角的水，泉竹眨了眨眼睛，“你覺得一個剛洗完澡的人的頭發應該是什麽樣的？！”

“應該是濕的……”撇了撇嘴，朔茂站起身，從病房裏的櫃子中拿出了一條毛巾，“我幫你擦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泉竹看了看卡卡西，很自然的擡起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看到這一幕的朔茂微微一滞，本來握着毛巾要遞給泉竹的手又收了回來。

“還是我幫你吧！”不由分說，朔茂按住了泉竹的肩，拿下了她頭上發圈。

“啊，随你好了，誰跟你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