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途中無意新發現

平靜無波的水面赫然矗立着一座木制的房子,精雕細琢, “公子,我們村子裏一向沒有外人,這裏空閑已久,屋內簡陋,還請兩位公子見諒,”

“無妨。|”

“兩位公子,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你們稍等一下。”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走進去才發現,室內雖是布置簡單,卻是清雅之極,但只有一張床。

“铛铛铛……”栖蝶扔出一排銀針,齊刷刷的立于床正中間,“我左你右。”祈玉寒卻是搶先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蝶兒與我這般生疏幹嘛,要不坐下來好好說會話。”

栖蝶看了他一眼,從懷裏拿出一個精巧的小瓶子,倒出兩粒白色藥丸,自己吃了一顆,還有一顆置于掌心,示意祈玉寒拿去。

“怎麽,你怕有毒?”栖蝶冷笑。

祈玉寒接過仰頭吞下,笑道:“只要是你給的,即便是有毒,我吃了又如何,這想必是防毒一類的藥丸吧,我只是好奇蝶兒為何對我這麽好,難道你還是有點在意我的?”

“不錯,這是清心丸,以防萬一還是需要避毒的,我雖不喜你曾經對我用計,但你救我多次,這是不争的事實,我沒有對你好,只是當還你一個人情。”

靜默一會,那青年端着飯菜進來了,“兩位公子,飯菜已經備好了,”“有勞了,小兄弟。”祈玉寒微笑着說。

“公子客氣了,現在全村的人都把兩位當成下凡的神仙來救我們的呢,不知兩位可有救大家的辦法了?”

栖蝶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用擔心,你先下去吧。|”

“是,是,”祈玉寒看着栖蝶胸有成竹的樣子,問道:“蝶兒,已有辦法了?”

“如果我沒料錯,他們是中了迷夢。”“迷夢?”

“這種毒中原少有,中毒之人大多是壯齡男子,症狀便是他們這般昏迷不醒,氣若游絲,實際上人已經墜落到夢境裏,任何人也叫不醒,若一月內不解毒,便會氣絕人亡。是以為迷夢。”

“那蝶兒是懷疑有人在水裏下了毒?”

“不是懷疑,是肯定,這毒必須要遇水才有效果,而且下的并不是藥,而是一條魚。這魚不是普通的魚,是常年練毒之人将魚從小到大養于特定的水裏,喂的也是特定的食物,這種魚養成的成功率極小,養成之後投于水裏若被人飲用了水便會中毒,這毒要解不難,只是不知是何人竟會對這個平靜的村子下了如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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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蝶兒擔心的并不是此毒,而是幕後下毒之人的目的,若是與這村子有怨的,大可下更毒辣的毒,偏偏是這種毒,那應該是對這村子有利可圖了。”栖蝶贊許的看了他一眼,“不錯。”

“呵呵,蝶兒不必擔心,既然那人下了此毒,都過了半月,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到時候自然知道他的目的。”

天色很快的暗了下來,四面一面漆黑,只有村子裏某些人家亮着點點燈光,水面也一派平靜,兩人心思各異的躺在床上,中間隔着一排銀針,祈玉寒倒也君子,絲毫不曾越過,不久,栖蝶便沉沉睡去。

翌日,天還未亮,栖蝶幽幽轉醒,床邊站着一個黑色人影,栖蝶吓了一跳,正欲從身上摸出銀針刺過去, “蝶兒,是我。”那黑影出聲了,

栖蝶心裏氣憤,“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吓人呢!”原來這黑影是祈玉寒,“我只是想看看你。”

“你,”栖蝶氣結,既然醒了那便出發吧,二人梳洗一番推開門,一陣冷空氣撲面而來,“要入冬了呢。”祈玉寒感慨道,“嗯。”

天還沒有大亮,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兩人只管沿着河流往上走,栖蝶雖是女子,不管環境多惡劣都能冷靜處之,這幾日一路上有時難免會風餐露宿在在野外,從沒見過栖蝶皺過一次眉,呵呵,真是一只堅強的小蝴蝶呢,

或許正是她與尋常女子的不同才能讓自己這麽的無法自拔吧,祈玉寒在心裏默默的想,栖蝶兀自在前面走着,由于天還沒大亮,路況很是不好,在走出了村子以後,河邊全是零零碎碎的石頭,一不小心很容易摔倒,兩人小心翼翼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太陽悄悄的從山裏露出了半個頭,灰蒙蒙的天也變得明亮了,這條河宛如一條綠色的綢帶,蜿蜒的向前流過,兩岸黃色的蘆葦成群成片,在蕭瑟的秋風中左搖右擺。河流卻是轉了方向,并不是一直平坦的流着,而是從一旁的山澗裏流出,兩人加快了腳步,沿着旁邊的山路上了山。

走着走着,栖蝶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身體向前趔趄,祈玉寒及時的扶住了她,“謝,謝謝。”栖蝶不好意思道,掙開他的手,正欲往前走,發現祈玉寒站在原地沒有動,“怎麽了?”

只見他撿起剛剛絆了栖蝶的石頭,仔細的觀察, 那是一塊不規則的石頭,表面呈紫褐色的斑狀锖色,“這石頭有何不妥之處?”

祈玉寒沒有回答她,在四周尋了尋,發現許多類似這種石頭,心裏訝然,才回過頭來回答栖蝶:“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這是銅礦的一種,一般很少見,這裏居然流露在外面的都這麽多,未開采的不知還有多少。”

“銅礦?”“是的,這村裏的人一直生活在這,但都不認識這礦石,可是要讓其他人得知了,這是怎麽一筆巨大的財富,”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之前來時兩邊被人削過樹枝,很明顯就是有人在她們之前進來了,可是村裏的人卻不知道,後來也中了毒,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難道他們的目的便是這銅礦? ”

“我想**不離十。狐貍尾巴很快就要露出來了,我到要看看是何人,呵”祈玉寒笑了,卻跟平時的笑容不太一樣,笑容中透着一股森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栗,那張平時看似溫潤俊美的臉此刻看來卻十分冷峻,栖蝶從未見過如此的祈玉寒,竟有些害怕他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祈玉寒見栖蝶愣愣看着他,忙收斂了自己,溫柔的輕彈了一下栖蝶的額頭:“蝶兒這麽直勾勾的看着我做什麽?難不成是我臉上長了花,還是,還是喜歡上我了?”

栖蝶揉了揉額頭,見他又和平時一般摸樣,仿佛那人從來就沒有變過,冷哼一聲,轉過頭沒有再理他,要是此人真是為了銅礦而來,那他下的毒就只是一個契機,不好,得先把中毒的源頭斷了再說,兩人施展了輕功,輕點足尖,人以飛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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