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廢了她又怎樣？是你們家女兒不檢點，留着她的命算是仁慈了。

而馨雪斷定不管是百裏非辰還是黛兒絕對不會想要把事情鬧大。皇家醜聞自然要這遮掩着。到時候林黛玉還不任她拿捏！

“承認？承認什麽？承認自己十年養了個吃裏扒外的賤人？還是想說本宮身為皇後與前朝大臣有染？”黛兒眼神軟軟的看着馨雪，忽而銳利了起來。“且不說其他，就展大人這個樣子你覺得你剛剛說別人不可能算計到他有說服力嗎？還有，你說我和展大人有染，那麽請問，本宮自進宮一個半月以來何曾出過皇宮，何曾與前朝大臣說過一句話？本宮與展大人如何識得？展大人又是如何躲過重重守衛進的後宮？你們可有人親眼看到本宮和他有什麽？！”

黛兒說話也是擲地有聲，沒有絲毫怒意，只是言語平靜的說出這麽一段話。一瞬間氣憤卻顯得緊張了起來，似有劍拔弩張的感覺。

“如皇後娘娘所說難道這是有人故意冤枉你不成？娘娘剛剛也說了進宮一個半月，自然不會與人結仇，那誰又何苦設下如此毒計設計娘娘？要知道被人發現可不止是殺頭那麽簡單。而且前些日子奴才們之間傳言說娘娘和攬月公主做了交易說要攬月公主把展大人弄到娘娘床上，不知道是真是假。攬月公主就算再胡鬧也還是知道分寸的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她是決計不會幹的，倒是皇後娘娘是不是一直惦記着展大人卻無人知曉。”馨雪算計到黛兒一定會這麽說連說辭都想好了。黛兒當初的玩笑話卻被當作了這次事件的重要證詞，動機也就不言而喻了。

還要把攬月牽扯進來？百裏非辰皺眉，看向黛兒的眼神越發的危險，不過那眼角卻帶着些許只有黛兒才看得出的意味。

“皇上，馨雪姑娘心心念念的要來關心臣妾，今天這樣的天氣偏偏拉着您來還這麽巧撞見了展風華無辜出現在臣妾床上難道是巧合嗎？不論如何皇上也該給臣妾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吧，臣妾身為一國之後被人如此誣陷您臉上也無光不說最怕的是皇室祖宗蒙羞，還請皇上明鑒。”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鬧大吧。那樣才不服你的細心安排啊。

不只是有心還是無意，馨雪這次的計劃最容易出現纰漏的就是這點。如果皇上一意孤行不想招致輿論被人恥笑私下了了這件事那麽黛兒全無勝算。可是黛兒說中了一點，皇室祖宗是百裏非辰的絕對弱點，這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包括馨雪。

“娘娘是打算鬧得人盡皆知好讓全國人都知道百裏王朝皇後娘娘不知羞恥做出此等醜事另皇上顏面掃地？！你居心何在！”暗叫一聲不好，如此很容易出差池。忽而想到鬧得人盡皆知前朝只要在吹吹風林黛玉的名聲可就全毀了，這個皇後的位置還是坐不穩，結果還是一樣的。這樣一來也就沒那麽緊張了。

“本宮在跟皇上說話，你一個個小小的王爺義女插什麽嘴！不分尊卑不懂規矩！你以為這皇宮是你王府的後花園嗎？！母後就是因為你才病倒的你不禁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還到處興風作浪，你是不把本宮看在眼裏還是不把太後看在眼裏！”黛兒的語氣帶着些許的冷列和不耐煩。你丫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還真當她是軟柿子那麽好捏？！

馨雪一時被黛兒冰峰般的眼神駭到了。和黛兒的眼神對視一下就覺得背後發涼，一下子從背脊骨冷到了腳跟，那眼神猶如寒冰一般冷然，背後還夾雜着一絲令人恐懼的嗜血。即使馨雪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從心底發寒，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仿佛她招惹上一個殺伐成性嗜血毒辣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下意識的躲開黛兒的眼神，緊緊的低着頭斂下眼皮來穩定心中的不安。她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就算在狠能比的上門主嗎？

“依了你又何妨！若是不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只怕就是母後也不見得保得住你！”

－－－－－－題外話－－－－－－

沫決定保持沉默……

028：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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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栖宮正殿百裏非辰面色難辨坐在首位，黛兒位于旁邊，瑤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身後而馨雪則坐于下首。

外面依舊是風雨交加，肆虐的狂風咆哮摧殘着滿園綠枝新柳，似是不把它們清除幹淨誓不罷休的模樣。

細柳縮卷着身體在殿下跪着一言不發，低着頭眼中嚼着淚花，一滴滴如雨滴般落下。身後站着鳳栖宮今日的當值人員，除去侍衛還有八十餘人。似是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一個個低頭站着默不作聲不敢有所動作。

黛兒瞧了一眼百裏非辰，看他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個宮女太監恨不得把她們全都生吞活剝了似的便猜到了他的心思。這是要事後趕盡殺絕啊。不管是為了黛兒的名聲還是他皇家的顏面，在他看來只要傳了出去那麽這件事勢在必行。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腦子腫麽長得？成天就知道斬草除根，能不能換個溫柔點的辦法？見他木有說話的欲望自己才開口道：

“太後賞賜本宮的海蘭珠被盜，你們倒是告訴本宮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與吓得齊齊跪下的奴才們不同的是馨雪猛地擡起頭望想黛兒，眼神有些怨毒，少時又轉向面色不善的百裏非辰，見他沒有說話便又低下了頭。

就算瞞着你也找不到任何線索，牽扯到了攬月我就不信皇上會保你舍她！攬月只要不傻就不會承認，你林黛玉半點勝算都沒有。

“本宮的脾氣不好，有些話本宮只問一遍，誰要是覺得命長自然可以試試。”黛兒冷然的雙眼看向人群，爆發的強大氣場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擡起頭來。”

随着黛兒的話把臉埋在胸前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擡起了頭，惶恐，不安，害怕各種情緒都表露在臉上。黛兒不禁皺眉，她怎麽養了一群這麽不成器的家夥……

“辰時這裏是誰當值，站起來。”看內室沒有半點水痕那麽必定是雨前潛進去的，而自己今天破天荒的辰時剛到就出門了。這雨卻是巳時就已經下了，直到自己回來已經過了午時。鳳栖宮不說守衛森嚴但也有這麽多雙眼睛呢，來人必定不會過多停留，就算她細心把腳印擦掉那麽展風華百脫掉的外衣絲毫沒有雨水就證明了作案時間。

“其他人都退下。”

“奴婢（奴才）告退。”

待他們都下去剩餘的八個人面色更加白了，當黛兒的目光掃過她們臉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們在發抖。不禁心道自己是有多可怕。黛兒不知道，自從妃嫔中毒的那件事發生之後黛兒在宮裏的威信那是水漲船高，惡名在外。那威懾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辰時有誰來過？”黛兒起身徑直走下去，對着一個面色還算好的宮女道。

“回娘娘，攬月公主辰時來找過娘娘，見娘娘不在便吩咐我們去花海摘了些桃花瓣說是回去要用。”那名宮女說的還算鎮定。

“是攬月一個人來的？”如果帶了人見自己不在她自己就動手了還能叫這些人去。

“是。當時在殿外當值的我們四個都被遣了去，那個時辰正好是辰時兩刻。公主說趕時間自己就又去喊了幾個人，守着殿內門口的四個人也被公主叫來了。公主走的時候下起了雨，奴婢和奉秋随着一同去送的。”宮女見黛兒平靜無波帶些涼意的語氣卻也不是那麽害怕，至少她沒有感覺到惡意。

“去把攬月叫來，告訴她帶上自己的貼身宮女。”

“是。”

百裏非辰眼睛裏透露出古怪，黛兒這是為了給自己脫罪要把攬月牽扯上？可是依照黛兒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麽做啊。不過百裏非辰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馨雪說的黛兒和攬月的約定他也知道，當時只當是玩笑了，不過現在看來确實可能是攬月做的，雖然他心裏知道攬月不可能有那麽大的膽子……

攬月和黛兒，恐怕只能保一個。

馨雪在意的卻是黛兒強調的貼身丫鬟，難道她知道了什麽？知道了又怎麽樣，這一切可是攬月主導的。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啊。整件事的注意力現在完全在攬月身上，正常人誰會想到丫鬟。

鳳栖宮和儲鳳宮相隔本就不遠，不多時攬月就帶着貼身宮女陌熙出現在了殿內。

“皇嫂，這麽大風雨喊我來幹什麽啊，我正在搗鼓桃花瓣呢。”攬月還沒進門就開始抱怨，雖然是坐辇轎來的，可是從殿外近來的時候還是會稍到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