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煎熬啊。

“回皇上的話，皇後娘娘離開西貢閣好一會了。奴才見蘭妃娘娘是在皇後娘娘出去之後才離去的。”守門的太監适時地開口，誓要坐實黛兒的罪名。

“皇上，不如先送蘭妃娘娘回去休息，這件事查明了再說，若是蘭妃娘娘不小心失足掉了進去冤枉了皇後娘娘就不好了。”馨雪惡毒的道。嘴上是這麽說，可是有誰說是皇後娘娘推蘭妃下水的？你這麽一說不就是明擺着說是皇後做的嗎？這一誤區對于愛女心切的蘭瑞大人卻是計較不到的。

馨雪這麽一說百裏非辰就算是想要私了也不成了。

“送蘭妃去西貢閣偏殿休息，宣禦醫。聞人派人去找皇後，讓她去西貢閣內殿見朕。”

“是！”

“那是……”馨雪看着從蘭妃身上掉落的東西不由的說了出來。明顯是故意的。

“皇上請看。”的确，成功的吸引了衆人的注意，魏忠賢将其撿起來遞到百裏非辰面前。百裏非辰的面色更是難看。那掉落的東西明明就是黛兒頭上的九尾鳳釵。太後親自命工匠打造的一套鳳凰頭飾，世間僅此一套。

“快去找！”百裏非辰身手奪過那只鳳釵握在手中，滿臉怒氣的帶着衆人回西貢閣。

這次的罪名如果坐實的話，就算是母後也不一定保得住黛兒。林家那邊就算再有不滿也說不出什麽，好歹毒的計劃！現在只有等蘭妃醒了才能有翻盤的機會。如今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指向黛兒。

百裏非辰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麽的無能，面對衆臣的壓力他不能所心所欲，不能保護自己貌似愛的女人。還是說他對她的愛畢竟還是不夠多。

他很難想像在這一刻他心裏想的全部都是黛兒，沒有一點點位置是馨雪的。他甚至把這一切全部都無條件的歸結到了馨雪頭上。認為這都是她的陰謀詭計。這種思想讓百裏非辰茫然。他曾經對馨雪的到底是什麽？曾經的怦然心動只是驚訝于她的美貌？一點點的溫柔原來是習慣使然嗎？那自以為是的愛為什麽那麽容易崩塌？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她？只是習慣了，亦或者年少輕狂的自以為是……

雖然是後宮的事宜，但是如今已經牽扯到了前朝自然不能私下解決。何況牽扯到內閣首輔蘭瑞的女兒蘭妃的性命。怕是不給他一個交代是不會罷休的。不到萬不得已，百裏非辰不想和那幾位鬧翻。

百裏非辰卻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蘭妃醒了說明真相也就罷了，若是不醒或者怎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百裏非辰對小面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盯着蘭妃，等她醒了問明情況，若是有個萬一，格殺。有物證有人證又如何，有誰親眼看見黛兒把人推下去的？沒有蘭妃的指正什麽都好說。縱使蘭瑞心裏不舒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撒野。

他甚至想是不是把馨雪直接暗殺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至少不用擔心黛兒時刻被人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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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後娘娘找到了。”一刻鐘時間異常的漫長。聞人進入內殿面色有些不安。內殿此刻知情的人都在內，包括當時和百裏非辰長暢談的雲隐、明洛、蘇蘭陵。一幹重臣卻也是湊得齊齊的。湘妃、馨雪，還有被展狐貍邀約去瞧瞧的溫玉。總之該到的都到了，不該到的也到了，內室此刻恐怕比大殿還要熱鬧。

“怎麽那麽久？在哪裏找到的？”百裏非辰見聞人臉色不正常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聽到回答之後他卻悔青了腸子。

“淚竹園，皇後娘娘迷路了。”聞人說起來也頗為尴尬，自家院子都能迷路，皇後娘娘真是極品了。

百裏非辰和衆人也是無語至極，她能不能再彪悍點？

“人呢？”

“皇上這麽急找臣妾來不知道有什麽重要的事？”黛兒溫柔的聲音讓百裏非辰和瑤琪齊齊惡寒了一下。娘娘，演技太好了。

“你在淚竹園迷路迷了多久？”百裏非辰雙手負在背後頗為威嚴的道。

見衆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黛兒一雙桃花眼飙射向聞人，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這個，大概，可能，兩刻鐘吧……”

“皇後娘娘，淚竹園統共才多大點地方，您能在裏面走兩刻鐘？”蘭瑞倒是忍不住先說了話，關心則亂，一點都不假。

“本宮怎麽走的，走多久還要向你報告不成？！”黛兒不是沒脾氣，相反的，脾還氣很不好。

“老臣不敢，只是有疑問還請皇後娘娘解答。”蘭瑞也不卑不吭，顯然不把黛兒這個皇後看在眼裏。

“大人既然自稱老臣，那麽對于犯上作亂這一罪名想來很清楚吧。自恃功高目無主上大人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啊。如今是本宮，那麽他日是不是就變成皇上了？！”

－－－－－－題外話－－－－－－

——好吧，沫覺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046：跳水自盡？有可能

“大人既然自稱老臣，那麽對于犯上作亂這一罪名想來很清楚吧。自恃功高目無主上大人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啊。如今是本宮，那麽他日是不是就變成皇上了？！”對于對自己不客氣的人，黛兒通常喜歡加倍奉還，扣帽子，黛兒最拿手的。

衆人聽聞心中更是各有心思。這位皇後娘娘果然非尋常女子，若是換了其他柔弱女子那裏被蘭大人一吓還能說得出話來。三兩句就扣了一頂這麽大的帽子，果然是個玩權的高手！

“皇上明察，老臣只是愛女心切請皇上莫要怪罪。”蘭瑞惶恐的跪下，即使心裏不不惶恐面上也要做做樣子。他心裏清楚的很，皇上不會動他。他也有自傲的資本。

“蘭大人請起，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請蘭大人稍安勿躁，一國之後的尊嚴，不是誰都能挑釁的。”百裏非辰恩威并施叫人不得不誇贊。一來講明黛兒只是懷疑對象并不定真正定罪，二來拿出皇家的尊嚴來對他施加壓力使他不要太過感情用事忘了尊卑分寸。

“謝皇上，老臣謹記。”

“皇後，你去淚竹園可有人看到？”百裏非辰全程都在為黛兒找不在場的證據，只要她說一句有，他就能讓那人出現，不管有沒有，那就一定有。可是黛兒好像不吃他那套，迷茫的道。

“沒有吧，臣妾去的時候倒是沒有見到人，在西貢待的頭疼就獨自出去透透風。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黛兒顯然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這表情讓瑤琪展狐貍等人汗顏。就算是不知道皇後娘娘也不該是這麽一副表情吧，她這是要告訴我們她有了對策？還是全程知道是怎麽回事？一切盡在掌握中？

憑借娘娘的睿智是不可能問出那麽弱智的問題，而且一定會一早就發現了不對。可是現在這裝瘋賣傻的算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惡趣味的要敵人先得意然後再失意……

果然是惡趣味！

“蘭妃落水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你的鳳釵。”百裏非辰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皇上的意思是蘭妃偷了臣妾的鳳釵最後幡然悔悟覺得對不起臣妾跳水自盡？”黛兒一臉平靜的得出這個結論，最後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喃喃道：“有這個可能。”

蘭瑞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咽了過去。雲隐等人均是一臉的黑線，極品啊。

“皇後！朕在說正事。”百裏非辰也是相當的無語，這都什麽時候了，能不能不玩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說是臣妾推蘭妃下水的？”黛兒面色無波，像是在陳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朕不是……”百裏非辰聽着黛兒的語氣頗為心痛，明明沒什麽語态變化，為何聽在自己耳裏卻覺得那麽刺耳？

“皇上若是懷疑只當查證便可，若是有憑有據本宮自不會抵賴，九尾鳳釵本宮該是掉在淚竹園了，你讓聞人大人帶人去尋便是。”黛兒冷着一張臉打斷百裏非辰的話，貌似生氣似的嗆了出聲。

“瑤瑤，小羽還在宮裏等本宮呢，你去告訴他先回宮。梳妝臺上的埙就給他吧，管本宮要了好久呢。”

“是。”瑤琪領命下去。

百裏非辰揮揮手示意聞人帶人去淚竹園找九尾鳳釵，最後一句找不到就不要回來讓聞人郁悶不已。

馨雪冷笑，怕是找一輩子也找不到。

“蘭妃現在怎麽樣？”黛兒忽而覺得氣氛有些怪異，找個話題而已。

“昏迷中，禦醫還沒有傳來消息。”能夠回答這話的也只有百裏非辰了。貌似除了他們倆沒有人說話，就是一直得瑟不已的馨雪也沒有開口，畢竟這個時候她說話不合适。

“這麽說來如果蘭妃不醒按照目前這些證據本宮的罪名就算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