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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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球的顯示系統故障,導致幾乎以假亂真的雪景立刻現出原形,前來觀雪的人群出現片刻騷動,很快就恢複平靜。
姜昱這才想明白為什麽尾宿會對這所謂的雪景無動于衷,原來是他早就看破了這只是高科技騙術,由于人類肉眼認知的有限性,很容易被欺騙。
故障很快被修複,漫天雪花再次降落,姜昱卻失去了原本的興致。
他終于意識到在桃源星系看不見真正的雪。
回去的路上姜昱趴在車窗,一動不動看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這片陌生的自由區雜亂無比又生機盎然,喧鬧人聲也無法讓他擁有回歸現實的真實感。他擔心在這裏的某一角落,也會像雪景球裏那樣出現系統故障,然後出現一個冷冰冰的顯示屏或是攝像頭。
姜昱急切地像是要确認什麽,在打開房門的剎那,就把尾宿推倒在玄關。
姜昱按住尾宿的手背,低頭親着尾宿的唇瓣。說是親,更像是撕咬。在雪景崩塌的一瞬間,姜昱心裏湧起過無數的懷疑,他甚至懷疑自己并沒有真正清醒過,還陷在等待尾宿的一場夢境。他啃着尾宿的嘴唇,舌頭磕磕絆絆地碰觸到尾宿的牙齒,味蕾嘗到一絲鹹腥味,才算是從瘋狂的妄想中回歸現實。
姜昱無比疲累,他分開雙腿坐在尾宿腿上,手指戳着尾宿的側臉:“尾宿,是你嗎?”
“是我。”尾宿撫着他的後背,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
“尾宿,尾宿。”姜昱叫着他的名字,在尾宿嘴角傷口處親了又親。
“是我。”尾宿反客為主地含住姜昱的嘴唇,一旦主動權落在他的手裏,他不會像姜昱漫無目的地發洩,他會一點一點地占據,手掌撐住姜昱的後背讓他無法逃離。尾宿舌尖在姜昱的唇瓣尖滑動,強勢地哄騙着姜昱張開嘴,接納他的進入。
姜昱在親吻中奪取喘息的機會,他的眼前不停閃過雪景破裂的場景,假若不是系統故障,或許他永遠不會發現這些只是別人想要他看見的場景。
姜昱被親的頭腦發昏,不太肯定地開口:“我覺得我好像病了。之所以離開原來住的地方,是因為我覺得總有人在看着我。現在搬到了這裏,我仍然覺得那個人在看着我。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水箱裏的魚。”
話說出口,姜昱就覺得自己是真的病了。
尾宿的呼吸聲貼在他的耳邊,給他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姜昱感受着尾宿的體溫,他們之間沒有距離,就連心跳聲也能聽見。即使尾宿沒有說話,姜昱也知道他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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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昱把頭靠在尾宿肩膀,繼續道:“在你回來之前,我有在吃藥。但是吃藥的話,就不能夢見你了。”
姜昱的手指從尾宿後頸突起的骨頭開始,一節接着一節向下撫摸,直到最後一節他有所遲疑,是尾宿的疤痕。姜昱一直不敢去想這道疤痕的存在,可他不能永遠躲避。姜昱的手指落在尾宿的疤痕上,極力忍住将要落下的眼淚:“那天你抓着我的手取出刀的時候,在想什麽?”
尾宿抱緊姜昱的身體,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我不想被你忘記第二次。”
姜昱有過一瞬間的怨恨,最後還是被無休止的心疼所取代。
“我沒有忘記你。”姜昱委屈至極,把眼淚全部抹在尾宿的衣領。他從前不在乎失去的記憶還能不能想起,只想要珍惜當下,可是在失去尾宿消息的那段時間,姜昱卻在遺憾記得的事情,居然只有在桃源-47短短的十幾天。
失去過一次,姜昱實在不想再和尾宿分開,他低頭在尾宿的側頸咬了一口,可惜不舍得用力就松開了嘴,伸出舌頭舔着留下的牙印。尾宿的喘息驀然沉重,原本抱着姜昱的手掌探入姜昱的上衣。
姜昱捉住尾宿的手腕,指引着他摸向脊椎的盡頭。他想,自己終于有勇氣面對尾宿的疤痕,那麽他尾椎的紋身也是時候讓尾宿看見了。
姜昱支支吾吾地開口:“我有個禮物想要給你。”
尾宿手指落入姜昱凹陷下去的腰線,聲音比平時低沉許多:“是什麽?”
玄關的頂燈亮起,柔和暖光落在姜昱身上,他挺直腰背,解開胸前紐扣,乳頭微微翹起,周圍還有着星星點點的咬痕。姜昱見尾宿探過頭就要啃,用手擋住了尾宿的嘴把他按了回去。
“不是這裏。”姜昱微惱,他好似被尾宿的目光穿透,臉上忽然燒了起來,連同胸前被注視的乳尖也悄悄流出的奶水浸潤了。他轉過身背對着尾宿,為了能讓尾宿看得清楚,特意彎腰,好讓尾椎的紋身能夠完全展露在尾宿眼前。
尾宿為青龍之尾,姜昱猜測這個名字一定有着特殊寓意。尾椎同樣是骨中刀所在之處,所以他選在在同樣的位置刻下一道青龍紋身。姜昱想要感受與尾宿同樣的痛苦,然而在紋身刻完之後,他仍認為自己是無法體會尾宿抽離骨中刀時的痛苦。
“我沒有忘記你。就算我再次忘記了你,這個紋身也會一直留在我的身上,只要我看到它,我就會想起你……”
尾宿忽然把他抱了起來,姜昱猝不及防,雙膝落在毛毯之上,跪趴的姿勢使得臀部高高擡起,尾宿的手指在他尾椎的紋身反複摩挲,本就不好意思的姜昱更加害羞,他把臉埋在手臂間,低聲懇求:“別……別摸。”
尾宿居然真的聽了一次話,手指不舍地離開他的尾椎,姜昱還沒緩過神,一個濕潤物體從他的尾椎舔過,細膩的觸感令姜昱叫出聲音。
“不要……不是要你舔那裏!”姜昱怎麽會不知道那是尾宿的舌頭,他扭過頭去推尾宿的腦袋,尾宿對上他的眼睛。姜昱見過尾宿太多次的冷靜目光,即便是在逃生艙外,他也未曾洩露過更多的情緒。可是這一次,他似乎看見尾宿眼角閃着光。
這下倒是讓姜昱手足無措了,他懷疑尾宿是被感動的哭了,可是又找不出更多的證據。尾宿的會聽話才是奇怪,他捉住姜昱的手臂按在兩側,舌頭從姜昱的尾椎滑過,舔弄時撩起的酸麻酥癢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別、別舔了,那裏不行。”姜昱意識到尾宿舌尖的去向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後穴不知何時流出一股淫水。姜昱跪在地毯上想要爬開,尾宿按着他的腳踝,把人牢牢固定在身下。尾宿的舌尖在他的穴口周圍輕輕舔弄,姜昱羞惱不已,恨不能整個人都藏起來。他的穴口不自主地張合着,只要想到是尾宿在舔他的那裏,他就像是浸泡在蜜糖裏,甜蜜而又窒息。
他嘴上說着不要,實際上後穴早已被他舔的流水。姜昱竭力控制着身體,可越是想要控制,他的身體越是無法控制。尾宿的舌頭頂入穴口,無法進入更深處,便在淺處流連忘返。姜昱扭動身體,不停地用乳尖蹭着身下的毛毯,此時尾宿不再強行壓制他的身體,可他就是無法逃離尾宿的掌控。
“老公,夠了……老公,我、我要射了。”
姜昱終于還是哭了出來,他實在是拒絕不了尾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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