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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時間,再召集店掌櫃們談了一番,莊筱笙的想法慢慢完善,之前畫出來的圖紙也讓韓毅幫忙将東西做出來了,雖然不多,但是他準備做成高端品,不管什麽時代,不管是官|員還是商戶的女人就怕沒地方花錢,有這錢不賺白不賺嘛。
韓毅的面具最終也沒有摘下來,回門的時候也始終戴着。
一大早,莊筱笙和韓毅回莊府的時候,主人都出來等着,莊筱笙遠遠就看到他們了,搞得他更加心裏有些別扭。
過來之前準備的禮品莊筱笙完全沒有插手,等到進門的時候才發現韓毅準備的東西跟他成親那天莊府準備的沒差多少。
莊府一家面對韓毅仍然有些拘謹,也有些心裏別扭,畢竟他們嫁出去的不是個女兒,而是個寶貝兒子,對韓毅的了解也僅限于他人的口中。
莊筱笙被他娘拉到後院,韓毅則是在前頭和自己丈人以及大舅子說着話。
莊筱笙乖巧地跟在他娘後頭,心裏吐槽着自己這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坐定後就開始盤問了,莊筱笙娘親剛想問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可是一看他滿臉紅潤比在自家過得還好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三啊。”莊夫人問道,“老夫人有沒有為難你?”這老夫人自然指的是韓毅的母親,吃的穿的這種明面上的事她倒是不擔心,但是其他方面嘛就說不好了。
莊筱笙心裏仍然記挂着納妾那事呢,不過說出來的話也只是讓長輩憑空添了憂愁。
莊筱笙一臉淡定道:“沒有為難,老夫人平常也不愛走動,還因為我是男子的身份免了請安的事。”為了不讓他娘想太多,還把學習管家的事情給她說了,雖然他并不想管,不過對于嫁出去的身份來說,掌家那就是最大的權利了,從另一方面來說莊府一家都沒期望莊筱笙多有出息。
莊夫人将他生活上的方方面面都問過,确定沒有任何委屈他兒子之後就開始關心他的房中事了,不過因為是個兒子,她也只是打聽了一下韓毅是否真的如傳聞之中一樣并未有任何通房妾室之類的,而且老母親擔憂啊,“三啊,男人都是要緊緊抓牢的,不然哪天啊這顆心就不知道在誰那裏了。”說着還露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莊筱笙黑線,“娘,待會爹知道了該哭了。”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爹那麽多年來就因為莊筱蝶她娘這一個意外更加想緊緊抓牢他娘這顆心了,現在這幅哀傷的樣子也太假了。
莊夫人自然地拿下掩眼角的手帕,瞪了他一眼,太不配合了。
莊筱笙和他娘唠了一會就回前院了,正好看到韓毅正跟他二哥過招。
整個院子裏也就莊筱笙和他二哥本人知道韓毅一直在單方面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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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筱笙看了一會就走了,他二哥再過兩天就要回軍中了,待會也不知道會打多久。
莊筱蝶自然也在府中,只是不便出前院而已,莊筱笙便招呼上安康和素玉一起去找她,素玉本來不用跟來的,不過他本來就想着過來要找他這個四妹妹一趟,帶個姑娘方便一些,即使妹妹那也得避嫌。
莊筱笙讓安康跟守衛說一聲得到小院主人允許才帶着人進去。
莊筱蝶正在院子裏的樹下繡着什麽,待走近一看,莊筱笙越看越眼熟,這不是喜服嗎?
輕笑道:“妹妹可有意中人了?”
莊筱蝶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臉頰飛起一抹紅暈,否認道,“才沒有。”
“果真沒有?”莊筱笙在一旁坐下,鳳目微挑地看她。
“真真沒有。”莊筱蝶将繡線收拾好,讓人将東西先拿回屋裏去。
“那麽長一段時間妹妹對我之前的提議考慮得怎麽樣了?”他指的是開店的事情,他只當幕後,而莊筱蝶當明面上的老板,給了他的店只有他們和掌櫃知道背後換了主,可外人不知道。
莊筱蝶輕輕笑了笑,“這等好事妹妹自然接受。”那天莊筱笙說的一套現代女權莊筱蝶是聽進去一些了的,那種翻身做丈夫主的大逆不道的話也就算了,但是能做自己主卻是狠狠動搖了她。
莊筱笙拍掌高興,“好。”莊筱蝶願意接受這事他就不用再去費心力找其他有能力有意願的人,莊筱蝶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這不怕,一家經商的,除了他,那還教不好一個本來就從小耳濡目染的人?
莊筱笙将自己的計劃擺到對方面前,面前畫的餅太大,即使從來不缺吃穿用的莊筱蝶也心中湧起一番壯志。
名下的店鋪除了玉器店其他都在重新裝修,現在已經接近尾聲,接下來就是準備上商品和現代化的銷售方法。
莊筱蝶雖然不怎麽明白為什麽賣東西還要送贈品,隔段時間還要降降價,但是她相信莊筱笙。
莊筱笙沒想過要把生意做多大,只是想自己賺點小錢花花,有那個條件為什麽不試試呢?
與莊筱蝶說定一些事之後府裏的午飯已經準備好了。
莊府裏人本就多,這會一大家子坐滿了一大桌,就連府上的唯一一個姨娘也在。
吃得肚子滾圓的莊筱笙出莊府的時候不想這麽就回去。
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怎麽想溜達,“去風意樓瞧瞧不?”那個地方還是讓人很舒服的,“今天還要去軍營嗎?”
韓毅的面具已經變成了遮住上半部分臉的樣式,這還是莊筱笙要求的,韓毅當然滿足他。
“不去,陪你。”軍營離城裏有些距離,一來一回又得很晚才能見到人了。
莊筱笙聽到這話很滿意,直接牽起他的手,外人的目光倒是頻頻往他們這裏看,但有什麽關系呢?
韓毅含着笑捏捏他的手,“走了。”
風意樓仍然還是幾乎滿座的狀态,足以見得京中的人有多安逸。
非常湊巧的是,他們進來的時候臺上彈琴的正是上次莊筱笙來的時候那個呼聲很高的姑娘,輕音。
尋了位置坐下,莊筱笙特意要了這裏的酒,剛吃飽過來的便沒去動桌上的點心。
韓毅給他倒了酒說道,“少喝些。”
莊筱笙挑起一邊眉毛看着他笑,“解解渴而已。”說着給他介紹臺上的人,“臺上這姑娘是輕衣的妹子。”
“哦?”聽他這麽說,韓毅仔細打量了臺上的人,神情有些莫名,說道,“是有些像。”收回視線前剛好對上輕音目光,對方朝這邊看了一眼又淡然移開,繼續手上撫琴的動作。
說好解渴的莊筱笙又準備倒酒,不過被韓毅壓回去了,便作罷。
“是吧,我現在瞧着也挺像,不過嘛,他們家的人都長這麽高的嗎?這麽高的姑娘會不會婚事着急啊?”莊筱笙拿手指繞着自己的發尾無意道,“诶,你們軍中有沒有高點的未婚士兵,以後可以相個親?”
好吧,莊筱笙現在就是閑着沒事幹。
韓毅笑得莫名,“有倒是有,只怕對方不願呢。”擡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脖子,“不過你會不會管太多了?”
“也是哦。”莊筱笙聽着悠揚的琴聲,被韓毅捏着脖子,覺得人生這麽過下去就很爽了。
接下來的日子莊筱笙就開始天天往外跑,店裏的布置他得親自看着,東西的來源是走的是莊大哥的馬隊,因為東西仍然還是那些東西,換了銷售方式雖然能一時得到比較大的熱度,想要長久有好生意還得另覓他法。
而莊筱蝶這邊因為在各家小姐聚會時出現的各種妝容也得到了很大的關注度,紛紛結伴去了錦容,錦榮就是莊筱笙為這個試水的胭脂鋪子起的新名。
店裏除了常規水粉,莊筱笙還讓相關的人調出不同顏色的粉,還讓輕衣和霖衣幫忙檢查調出來的東西是否對人體有害,畢竟有些東西單用着沒事,混起來就說不好了。
多種顏色粉的出現讓大家的好奇心逐漸起來,接下來就是由莊筱蝶培訓出來的妝娘出場了。
錦榮不僅賣東西,還承接化妝,在開張之前莊筱笙就把旁邊生意不好的店鋪給買了下來,這會就派上用場了。
妝娘培訓之前白紙黑字簽了‘協議’,不能私下教人,不能私下接活,而且最低半年不能辭職,對于妝娘來說,莊筱笙開出的價比尋常妝娘要高出一輩,而且半年後要是辭職,靠着這門手藝也能糊口。
店裏的生意步入正軌的時候莊筱笙也開始閑下來了,在小院裏讓人收拾出來一間小屋,将他之前讓韓毅找人燒出來的東西搬了進來,一套簡易的蒸餾裝置。
從這天開始,莊筱笙不再往外跑了,一直窩在房間裏。
安康在一邊拿着扇子給銀絲炭扇風,莊筱笙一直盯着另一邊的瓶子,他們已經等了一天了,眼見着瓶子裏面終于出現了一層和水不一樣的東西,飄在上層,莊筱笙越看越覺得可愛。
其實這套簡易蒸餾裝置已經是第三套了,之前的都控制不了火候被燒炸了,自從問過韓毅燒這套玻璃的價錢後,莊筱笙就特別小心,因為是真的貴啊,一整套,就相當于錦榮生意好的時候半天的收入,七十兩一套,在這個買一件貴一點的衣服才三五兩的時代,玻璃是真的貴。
小房間內,主仆兩人盯着小瓶子裏越來越多的油狀東西,安康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但是也跟着自家公子屏住呼吸等待。
待不再有蒸汽噴出,安康按吩咐将小火盆撤出,等待燒瓶冷卻。
拳頭大小的承接瓶裏,随着溫度的逐漸下降,油水分層逐漸清晰,一大籃子的玫瑰花瓣,蒸出來的油約摸只有一個瓷勺的量,莊筱笙止不住覺得牙疼,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本呢。
莊筱笙小心翼翼地将瓶子裏的油狀液體弄出來裝進小瓷瓶裏,而附着在承接瓶壁裏的就沒辦法了。
将裏面混着少量精油的蒸餾水再混勻後分裝到剩下的瓷瓶裏,“安康啊,這些你就幫我分給院子裏的各位小姑娘,沒事用來擦擦臉擦擦手的也沒關系,別浪費了。”
“好的公子。”安康應到,這東西怪香的。
莊筱笙在房間裏悶了一天了,走出門口覺得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
晚飯莊筱笙并沒有再等韓毅,因為今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說過了會晚些回來。
吃飽之後靠在軟塌上準備歇會再洗澡,只是可能被火烘一天了,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晚點莊筱笙是被頸側的濕熱給弄醒的,迷糊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韓毅舔|弄着他的脖子,不禁縮了縮,“癢,才回來嗎?”剛睡醒的聲音無比慵懶而磁性,惹得韓毅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你好香。”
莊筱笙大概忘了,玫瑰精油還有一個功能——催情。
心愛的人,美妙的香味,再加上睡醒後滿足的慵懶氣息,韓毅心想,還忍得了的不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又又回來了,休息一天。
三公子只是賺點小錢花花,不正經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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