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幹架,拼死拼活開打

郝揚威和黑山虎交手,尚恭少則跟那位被叫老三的人對打,037號犯人,楊嘯廷說,“必須謹防這個人,他是老大,底下還有二三五兄弟,他們一直在計劃把老大換出來,而這次監獄搬遷,正好是他們劫持的機會,所以,你們要時刻提高警惕。”

尚恭少提腳擋住這邊攔路的1號的攻擊,他翻起身,一個迅然旋轉,他掃起一邊沖上來的人,可後邊,又有一個撲上來,他抱住身手敏捷的特警。

老三被打退了兩步,他複又沖上來,蓄勢待發的一拳,尚恭少知道,這一拳,要真打中自己太陽穴,那麽,他們就有大把時間逃跑。

尚恭少當即收起胳膊肘,掙脫不開身後撲上來箍住自己的人,他低頭一看,當即擡起腳,狠踩下去,後邊的人吃痛,嚎叫一聲,尚恭少趁勢,把人推向老三送過來的拳頭,這被反控的人,他接住同方的一拳。

尚恭少繼續抓緊,借助手中的人作為支撐,壓住對方的肩膀,當下飛起雙腳,右腳從西向東,橫掃,打向老三的左臉,左耳,左頸;

再迅疾的翻動左腳,從東向西,直線滑過,與剛才那一腳平行,返回來,打向老三的右臉,右耳右頸;

這一連貫攻擊動作,其實是郝揚威以前在軍營裏示範過的一個極具攻擊性的反敵技巧。

他說,“這攻擊力,重在把握時間,關鍵在換腳方式,主要在雙手上的支撐力,要是位置不夠高,可以雙手支撐在地面上,迅翻起的身子,角度相較危險,那是倒立的姿态,而倒立,不能打到敵人,這就要靠自己平衡身子,以而确保強有力的攻擊,不是虛招,而是牢實可破的絕招。”

尚恭少聽了一次講解,他學得很快,他本身反應的速度就快,而且掌握了要領,每每在身子扳下後,他都能靈活的平衡自己被重力引導而傾斜的身子。

三個人,對付一個人,其中那個被打到的邊上人,他站起來,好不容易站起來,卻看到了尚恭少那淩厲的一擊。

老三被打得吐水,尚恭少回頭,他一只手撐在被自己借力的人的身上,手起,一個刀砍,他給被自己按住肩膀的人砍了一刀,向對方的頸項,那人挺不住,暈過去,尚恭少收手,他看着兩個分方向逃竄的人。

他們反應也快,知道打不過,就收,到底還記得主要目的是逃跑。

尚恭少左看一眼,他選擇去追老三。

楊嘯廷說了,“不管老大老三,都要抓捕歸案。”

而那個老大,不知跑了多遠,就留下老三和兩個打手,尚恭少哪裏允許人逃走,他追上老三,那人跑向山拗口,他只要跑上去一段路,再過了三拗口,就會有人接應,山拗口那邊,是群山連綿的山脈,這千座山萬座山中,他們要真想逃,确實能逃出去。

尚恭少腳下一滑,他險些摔倒,松動的石塊,他一驚,趕緊躍到下面一級,然後再往上跑,這要跑向山拗口,其實不容易,要跑上,又跑下,再跑上,那地形,就像一個V字型,而V字體,底部是大片玉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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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恭少知道不能在玉米地裏抓人,他橫向跑,沿着半山腰過去,在老三要往上跑的時候,自己則先趕上了對方的平衡位置,尚恭少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準了,投擲過去,老三看到了在上邊緊追不放的特警,他一慌,力氣時而澎湃,時而懈怠,這邊打邊逃的過了一路,他已經被折騰得快不行。

尚恭少猛投一顆石子過去,正中人家肩胛,老三吃痛,他還要爬,尚恭少眼睛一眯,他拔槍,開了一槍,那一槍,正好打到老三的下方,意思是說,“你再跑,就是你的身上了。”

老三用手抓着石塊,他手心手背,傷痕遍布,表皮被尖銳的石子和荊棘樹木刮傷,可他毫無痛感。

尚恭少再跑過去,斜向上的路線,他跑到上方,站到人家的高處往下指着槍,他問,“王稱三,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尚恭少對着攀附石塊的手踩了一腳,王稱三慘叫,人落下去,尚恭少也跟着躍下去,而摔下去的人,他爬起來,想橫向竄,尚恭少飛起腳,掃下對方的腿,他上前,把人铐住。

那幾名定位護關的警察,他們跑上來。

“報告尚處長,已抓獲兩名劫犯。”

尚恭少把老三推過去,“郝隊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他那邊,好像有點難處。”

郝揚威以一敵二,而且是一個上校一個逃犯老大。

“其他人呢,都抓住了嗎?”

“是,其他人,已經陸續抓獲,就是有幾個人,竄走了,不過,埋伏的同志,已追蹤而去。”

尚恭少看向山拗口,他知道那些人就是通過這個山拗口過來,其實不管是押解犯人的路線和沒有押解犯人的路線,都已布滿警察。

這一次,說是押解重犯,不如說是引蛇出洞,高層認為,既然消息已經走漏出去,我們不如将計就計,配合他們一起演戲。

“行,你們兩個人,把這老三押到車上,另外三人,悄悄往上,摸索到那裏的山坳口搜尋,如發現有人,即刻抓捕。”

“是。”

尚恭少收了槍,他快步跑回去,待到達另一座山腰,他看到了郝揚威,還有纏着他的兩個人。

楊嘯廷說,“黑山虎曾是一支軍隊裏的上校,他被王稱一收做護手,是個較難應付的高手。”

郝揚威邊上,守着一名狙擊手,只要這名狙擊手開槍,黑山虎或者王稱一,必然中槍,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

尚恭少想上去幫忙,然而,他才走到旁邊,眼看着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王稱一,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幫忙,當年,郝揚威讓黑山虎從眼皮子底下逃脫,這一件事,一直是他的恥辱。

郝揚威回頭再揮起一拳,他把王稱一打開,王稱一嘴裏流血,他踉跄後退幾步,眼看着再不能上去還手,他想跑。

郝揚威轉頭,他格擋住黑山虎的連連攻擊,剛才的兩面夾擊,到此刻,一一對打,他沒了剛才的手忙腳亂,因此,得以連喘口氣,他翻起身,雙腳踢開黑山虎用盡力氣送上來的拳頭。

尚恭少心裏一驚,要是郝揚威擋不住那一拳,他必再受創,他身上臉上,也挨了傷,既然是旗鼓相當的敵手,不可能別人傷痕累累,而自己毫發無損。

尚恭少看得心驚膽顫,既然是上校,那麽他的戰鬥力就不是尋常人能比,尚恭少正想上去,郝揚威用手臂隔開步步緊逼的人的連連拳頭,他握起右手,猛擲一拳,不中,左手微動作,他反而運腳而上,腳力迅猛砍下敵人的腰間,黑山虎被連連頂了幾腳,他汗水飄飛,郝揚威看向要過來幫忙的尚恭少,“去抓住王稱一。”

尚恭少這才回過神,發現王稱一已經跑了好遠,尚恭少喊,“狙擊手,打一槍,目标,犯人左右側。”

尚恭少快步追上去,王稱一回頭,他慌裏慌張的亂竄,尚恭少這回不繞路,他直追上去,去把人揍回來。

尚恭少回到原位,他看到郝揚威拉扯在地上,而黑山虎澤勒住被自己控制的人的脖子。

兩人要是誰力氣特別大一點,估計那個人會贏,尚恭少在考慮要不要上去,郝揚威一手夾住被自己壓倒在地上的人,一手舉手勢,那是不許過來。

尚恭少收了腳步,郝揚威被堅硬的手臂勒得滿面通紅,黑山虎用力,郝揚威也用力,後者左手,繞到被打在地上四腳朝天的犯人身上,而郝揚威的手則夾在黑山虎的脖子上,在頸項的後面從左繞向右,黑山虎的動作相對輕松得多,他的左手,順勢勒住了郝揚威的脖子,于頸前從左勒向右。

兩人勢均力敵,剩下的右手,郝揚威被打腰間,而黑山虎則被撞疼了右胳膊,他的右手再不能猛烈的打向郝揚威的腰間,反倒是郝揚威,他止住人家的右手,再而拉開對方的左手,他得以呼吸一口氣,當即,再使力,卻拿不開,只好扭住了人家左手的指頭,用力扭斷。

黑山虎慘叫起來,郝揚威翻身起來,騎在人家身上,他連捶拳頭,專打臉,不是,是鼻子!!!

黑山虎被打得嘴裏鼻子全是血,然而幾個拳頭于他來說,就像是在瘙癢,他的腿腳一翻,想翻打到郝揚威後背,不想,他右手舉起,直接向郝揚威的鼻子,郝揚威挨了一拳,接着,他被踢到一邊,黑山虎得以起身,他接着加速攻擊。

郝揚威後退抵擋,連退了幾步,他翻起右腿抵擋住人家飛起的左腿,兩只腳相撞,郝揚威借勢反擊,他左手揮過去,正中人家頸項,再一拳,右手出,正向人家的身上,肩前,腰間,接連三拳出擊,一拳正了反抗的人的肩膀左前,一拳正胸口,再一拳,向腰間。

黑山虎節節敗退,郝揚威趁勢攻擊如電,再連飛兩腳,一腳掃向人家的左腿,再一拳,向人家腰腹,再起腳,擋住對方起的手,郝揚威借最後一力,他翻起身,旋轉踢出去的雙腳,他夾住人家的頸項,扭轉。

黑山虎歪歪倒倒,退去一步,又跌跌撞撞的回來一步,身子接連受創,他腳步虛浮,晃了幾下,佝偻着姿勢,堅持的站立。

郝揚威不給人喘氣的機會,剛才就有好幾次能把人打得起不來,要不是王稱一插手,郝揚威一個人對二有些應接不暇,他也不會戰那麽久。

當頂起一個膝蓋,往還想撲上來的人的腰腹,他反轉黑山虎身後,扭住對方的右手,握住對方的後頸,他把他往下踩,黑山虎還想反抗,郝揚威眼裏一沉,他收起胳膊肘,直直撞在人家的脊骨之上,黑山虎吃痛,他扒下去,郝揚威伸手,尚恭少把旁邊警察遞過來的手铐丢過去。

郝揚威汗如雨下,他接了手铐當即铐住本該三年前就抓獲的人,他說,“黑山虎,落在我手裏,你也算根蔥。”

黑山虎笑,他滿嘴是血,不知是牙子被打壞了還是真被打的吐血,郝揚威把人拉起來,他推一把,幾名警察上來,各架住一邊,他們把人帶起往山下走。

郝揚威喘着氣,他臉上,額頭上,發上,汗流滾滾,從埋伏位置裏爬起來的狙擊手,他站到一塊大石上說,“郝隊,你從特戰隊裏出來?”

郝揚威甩了一把汗,他看向站在制高點上的狙擊手。

“你叫什麽名字?”

“鞏霆遠。”

郝揚威笑了笑,“耐性不錯。”

剛才,在下面的郝揚威和兩人打那麽久,扒在制高點上負責堅守狙擊的鞏霆遠,居然不為所動。

“唉,長官說了,我們只負責難以控制的犯人,要是我随便亂動,一不留神讓犯人溜了怎麽辦。”

郝揚威接過尚恭少撿回來的警帽,他說,“可以了,你下來吧,護送犯人,繼續往南安監獄。”

“是。”

郝揚威看着迅捷跑下山的人,尚恭少站在旁邊,他說,“沒受傷吧?”

郝揚威回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你呢?”

“我比你好。”

郝揚威轉頭看着與自己并排而站的人,他們就站在山腰上的一塊平地裏,這天地蒼蒼,他們玉立其中,并立成雙。

作者有話要說: (⊙_⊙)每次描寫打架都特別帶感~

郝隊:我打又不是你打。

後媽:其實我特想描寫你被別人踩的樣子!

郝隊:你試試!

尚少:沒事,不還有我嗎,我負責報仇。

後媽:……你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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