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明媚,鬧鬼
雲兮兮再醒來時還是躺在那白淼淼水氤氲的溫泉池子邊。
只是不見了那男人。
溫泉四周暈染的水霧裏,也沒了那勾人臉紅心跳的香味和奇異的流動。
她呆呼呼地眨了眨眼,忽然一下子坐起來,伸手摸脖子。
左揉揉又捏捏,圓圓的小臉上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妖怪沒有吸我的血……嗯?這是什麽?”
提溜起身上蓋着的一件雲白的披風,眨了眨眼。
白白的小手在那矜貴缂銀線的面料上摸了摸,暗自嘀咕,“好值錢的樣子……是那個妖怪的麽?”
說着又想到了那美得跟魔仙兒一樣的妖孽,光着半個身子,死死地纏住自己時,那冷寒瘆人仿佛幽冥夜鬼的樣子。
頓時又滿臉的不高興,“哼!臭妖孽!敢非禮本道姑!下次再遇到你,非要扒了你的那層美人皮!”
雲兮兮自個兒可能都沒料到——第二回再見這個大妖孽時,還真的……将那妖孽的那層美人皮,給扒了下來。
嗯,連帶她自己個兒,都差點被妖孽給扒光了。
這是後話,暫壓不表。
只說雲兮兮在溫泉邊上坐了一會兒,就發現自己身上涼嗖嗖,不由打了個寒顫。
苦着臉站起來,就見自己身上的道袍都被那可惡的妖孽給撕爛了。
委屈地癟了癟嘴,又小心翼翼地朝左右看了看。
然後将身上的道袍和同樣被撕裂的裏衣脫下,小心地伸着白晃晃的小腳,往溫泉邊上探了探水溫。
随即才一臉戰戰兢兢地慢慢滑了下去。
溫泉池邊郁郁蔥蔥的密林裏,欣長絕美的男人,黑眸幽邃,勾着唇,卻滿目清寒地看着溫泉裏,那小女孩兒近乎不着寸縷的身體。
不一會兒,少女美好的身軀完全隐沒在水裏,只露出一個黑乎乎的頭頂。
男人斜長的鳳眸微微一挑——不是說不會水?果然是又一個想要謀害他性命的殺手……
“嘩!”
突然,沒在水下的小女孩,猛地站了起來。
水花從她的頭頂被帶出一圈如朝露灑落的弧度,那些在霧氣下都顯得模糊的日光,仿佛都因為這出水少女揮動出來的水珠,驟然明媚起來。
少女身上唯一的小衣已經完全濕透,貼緊在她那已經初成花形的飽滿上。
濕漉漉的頭發,黑如夜雲地搭在那白皙又小巧的肩膀和脖子周圍。
更顯得那肌膚玲珑剔骨,膚色嬌嫩如櫻。
男人眯了眯眼,便見少女興奮地舉起手裏的物事,高興地大喊,“找到啦!”接着便是一陣不識水性的劇烈咳水。
而她手裏的,正是一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桃木劍。
身後,一身黑衣的暗衛悄無聲息地靠近,低低道,“殿下,宮裏……有動靜了。”
男人幽冷的目光暗潮浮沉一瞬,涼色的黑瞳最終在少女明妍璀璨的笑臉上停了一瞬,便幽幽勾唇轉開視線,似笑非笑地說道,“呵,看來又有魑魅坐不住了。”
暗衛遲疑地朝溫泉的方向轉了轉臉,卻并不敢看去。
只望了一眼前方已經轉身離開的那位尊貴無雙詭谲魅惑的殿下,快步跟上。
溫泉池邊。
雲兮兮艱難地爬上岸,忽而若有所察地朝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有發現,自己那白膩肩膀後側,一粒米珠大小的鮮血,滴落出來,沒入水中,暈散而去。
……
“哎呀,你聽說了沒?南山廟裏,好像鬧鬼了啊?”
雲兮兮捏着個皮薄肉厚的大包子,正心滿意足地在路上邊溜達邊啃着,突然這麽一句話就鑽進了耳朵裏。
她眨了眨眼,朝聲音的方向側耳。
就聽另一婦人不相信地搖頭,“寺廟鬧鬼?張鐵匠,你是酒喝多了,說胡話吧?”
那張鐵匠立刻拔高了聲音,“千真萬确!可是我家那在南山廟裏做木工活的堂兄弟在寺廟親耳聽廟裏的和尚說過的!”
“你可拉倒吧?寺廟鬧鬼?那敢情菩薩都是瞎的麽?哎呀,啊呸!阿彌陀佛,菩薩恕罪,瞎說話瞎說話!”那婦人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
有旁邊幾個一起閑聊的,也一臉的不相信。
偏偏張鐵匠也較了真,更加急躁地吼道,“當真确有此事啊!那南山廟不是最近要修廂房麽。我那堂弟就接了木匠的活計。誰知道,才做了半個月不到,突然就聽廟裏的人說,有一處禪房,每到半夜,總能看到女人身影!”
廟裏看到女人?這可稀奇!
大家夥兒立刻就被吸引注意力,有人就問張鐵匠,“哎?那不是鬧鬼,是哪個六根未淨的小和尚,偷偷摸摸私會的女鬼吧?”
“哈哈哈哈!”
一時衆人也是哄堂大笑。
那婦人素來信佛,見狀瞪了那幾人一眼,“對佛門不敬,小心遭天譴。”
衆人也沒理她,只顧讓那張鐵匠繼續說。
張鐵匠見有人終于信了自己的話,略微得意地擡起頭,繼續說道,“一開始啊!我堂弟他們這些做工的,也以為是寺廟裏的和尚私底下不清淨呢!可南山廟畢竟名聲在外,誰敢胡亂編排啊!就悄摸摸地議論了幾句,結果,讓廟裏的和尚撞見了,大概也是想保住名聲,那和尚就偷偷地告訴了我堂弟他們,是鬧鬼呢!”
可有人就不信了,“這鬼也是神智不清了吧?去廟裏鬧騰?急着想魂飛魄散?”
雖是調侃,卻實實在在是這麽個理。
哪有寺廟道觀正氣浩然這種地方鬧鬼的啊?一聽就是瞎胡扯麽!
偏偏張鐵匠卻一臉神秘地搖了搖頭,朝那幾人湊近幾分,壓低了聲音道,“可不是,我那堂弟幾個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哪想到……”
他還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又更加驚恐的語氣,一下子快速說道,“連我堂弟,都親眼看到那女鬼了!”
“啊?!”
正全神貫注聽着的幾人齊齊被吓了一跳,臉上也隐約露出了一絲驚懼。
紛紛看向張鐵匠。
張鐵匠也是一臉深以為懼地緊張神色,“我堂弟那晚啊,因為吃了許久的齋菜,實在饞不過,就尋思着到後山去打個野雞什麽的,打打牙祭。大半夜的想從那偏門出去,結果,路過一個禪房院子外頭,就聽到有女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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