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去皇宮嗎

華允宮內,南宮幽蘭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因憤怒變的扭曲和猙獰,“我費勁心血都殺不死這只兔崽子,一日不除,我們的大計就很難實行。”她使勁擰着手裏的蠶絲手帕,白嫩的手上泛起一片片的血紅。

慕容賢上前寬慰南宮幽蘭,“母後不必生氣,來日方長,他不可能次次都這麽僥幸的。”

“賢兒,你雖為太子,可是不到登上龍座那天就不可以掉以輕心,你這幾日要多讨你父皇的開心,他來了瀛洲我們就不好動手,這段時間我們先按兵不動,先看看岳凝柳那賤人怎麽做,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坐以待斃,”

“是 孩兒知道,母親不必憂慮,下個月的明臺山狩獵兒臣定會展露頭腳。”

“那日我們的人也會去。”

“母後您是要?”慕容賢沒有說下去,南宮真的心思缜密,下一步的計劃他這個做兒子的也猜不到。

“當然不會,慕容律武功高強,但是人都有弱點,我會派你的師傅陪你去,一是要探探慕容律的弱點,二是要讓你在衆皇子中是最為出色的一個。”

“是,兒臣不會辜負母後的期望,母後您休息吧,兒臣就先行告退。”

南宮幽蘭閉上眼睛,斜倚在紫金琉璃榻上休息,殿內香氣袅袅,因為慕容律的事,她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态,她害怕這一路有把柄窩在慕容律的手裏,索性在大殿之上慕容律沒有說什麽,她費勁了心思讓朝中大臣把慕容律派遣到明西尋找龍吟劍,雇傭賞金獵人衛川帶上龍吟劍把慕容律引到明西那個死亡之地,沒有死算他命大。

她雇傭狄國最強壯的勇士,都沒殺的了他,他的能耐變的深不可測,事情比她想象的要棘手的多,如果當初在嬰孩時殺了慕容律或者把他過繼到華允宮也不至于有了這麽強大的絆腳石,慕容律雖早早分封了封底晉淵,但是慕容烈幾乎讓他掌管所有的軍權,軍權不奪過來怕有一天慕容賢的帝位不保。

晉淵王府,

慕容律剛踏入府內就看到自己家的婢女們挑着花燈在尋找什麽。

“應心,出什麽事了?”應心上前行了禮。

“王爺,您讓好生看管的楚公子不知去了那裏。”這應心打點完一切就去找楚落梨,這一找就是一天。

“怎麽,一個大活人也看不好。”

“不是,婉兒說這楚公子回了房,可是房間裏沒有,沒有出門的腰牌也出不去啊,估計還在府中。”

“繼續找吧,去別院裏找一找。”

在錦園假山的草叢裏睡得昏天地暗的楚落梨聽到一聲聲的女音,“楚公子。”莫非是在找她,楚落梨起身,離開錦園,看到遠處的火光跳動。

她來到一婢女的身旁,“你在這裏幹什嗎?”

“楚公子,真的是你,我們都在在找你呢。”

“哦,是嗎?”

“王爺回府了嗎?”

“回府了。”

楚落梨跟着婢女回到墨檀院,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卻看到在在涼亭喝茶的慕容律。

“王爺,你回來了,你的王府好大啊,轉的我都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哈哈.”

“你來了以後把我的王府搞的雞犬不寧的,府裏大半的婢女們都在找你。”

“找我幹什麽?”

“你拿了我的夜明珠當然是要替我辦事,事情可是還沒辦完。”

“辦什麽事?我都幫了王爺這麽多的忙了,回到瀛洲想好好的玩,王爺是要用我多久啊。”

“一個人不能為我所用是不能呆在我的身邊。”慕容律端起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擡眼看着撅嘴的楚落梨。

“是嗎?那王爺為何連門都不然出,已經為王爺做了這麽多的事,你還要幹什麽?

“你是大夫,當然是做你該做的,明早讓應心給你發出府的腰牌。”

“真的,楚落謝謝王爺,”楚落梨興奮的給慕容律行了禮,然後搖着玉扇歡快的離開了。

第二日,楚落梨早早的醒來,她推開房門,看到白槿帶着幾個婢女走來,

“白槿姑姑,早啊。”

“楚公子,我是來給你送一些平時用的穿的,請公子梳洗一下,王爺一會要帶你見明貴妃。”

“見明貴妃,去皇宮嗎?”

“是。”

“好的,我這就準備一下啊”

白槿命婢女們把一些東西放在楚落梨 的房間就離開,她用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絲滑而又柔軟,茶具也是別樣的精致,忽然想到還要去皇宮,裝扮一下自己還是很有必要的。

她換了一件白色衣袍,找了件灰色絲蘿纏在脖子上,頭戴一頂白色儒巾,就出了房門。

來到慕容律房的殿門前,楚落梨沒有進去,這大早上的如果王爺還沒起床,進去多不好,想到上次看到洗澡的王爺臉上不由的升起一抹緋紅,還是來到旁邊的涼亭下等。

“既然來了,為何還站在門外,”

楚落梨轉過臉,看到慕容律站在殿門口,旁邊還有一位玉樹臨風的士子,腰間挎着一把劍,想來就是淩風說到的應心。

“我還以為王爺還在睡覺,所以就沒敢打擾,聽白槿姑姑說要帶我去皇宮。”

“是,去完成最後一件事。”

“什麽事?”

“ 去給明貴妃看病,如果你你能治好她多年的病,本王會重賞你的。” “如果我看不好呢?”

“看不好要了你你的腦袋。”慕容律居高臨下的看着楚落梨多拉着腦袋,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

“王爺,我可以不去嗎?”

“不去也會要了你的腦袋。”

楚落梨瞬間感覺常伴王爺身邊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赴湯蹈話的事情做了不少,但是還是會有掉腦袋的危險。

她一襲白衣,站在開滿紫藤花的涼亭下,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經歷那麽多,他還是砍她的腦袋,楚落梨心底劃過一層失落。

“王爺,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無論對象是誰,我都會盡我所能,但是,見不到病人之前,我不敢保證我就一定能治好,但是王 爺你不能因此要我的腦袋,楚落梨很認真的說,也是鼓足很大的勇氣。

“今天的你看起來還有點志氣,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該走了。”慕容律走下臺階,楚落梨也追随慕容律的腳步向前走。

“玩笑,王爺總是拿別人腦袋亂開玩笑,你知道這樣會吓死人的。”

“ 是嗎?你好像也沒害怕嗎?”

楚落梨跟在慕容律的後面,他們走的很快,楚落梨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走到門口時,慕容律和應心出了府門,而楚落梨則站在府內一動不動的。

慕容律回過頭,看着門裏頭的楚落梨。

“怎麽不走了。”

“沒有腰牌不能出去,婉兒姑娘說這是府裏的規矩,”

“應心,給她腰牌。”

“是,”

應心走上前,拿出腰牌放在楚落梨的手上,腰牌是紫色的玉做成的,上面還有一個落字,錦晉淵王府每一個人的腰牌都不一樣,會根據身份的高低來選擇材料。

“這是專門為我做的嗎?這是紫玉嗎?真漂亮,”

楚落梨遭到某人的無視,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終于要知道所謂的瀛洲是什麽樣子。

出了府門,上了馬車,楚落梨就掀開布簾往外看,寬敞的街道,明媚的陽光照耀在綠瓦紅牆之間,這些聳立的高大建築顯示着瀛洲是一作繁華到極致的城,因為是早晨,街上的行人不多,但他們衣着華麗,臉上似乎都有一中身在瀛洲之人中的驕傲感,這裏的人都很富有,聽是師傅說過皇帝慕容烈治國有方,靖國是迎來了百年以來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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