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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更新++++++++
來更!....雖然好像沒什麽人看【哭了出來不過好久沒一天飚一章過了!感覺還蠻爽爽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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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IV
Charles有将近七十二個小時沒有合眼。
上一次“學生派對”後帶着微醺的安穩睡眠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而現在即使關押他的單人拘留室即使提供了一張硬邦邦的鐵床,極其安靜,他也只是焦躁地在這個四平米大小的封閉空間裏走來走去。
在過去的七十小時內,他所設想的未來被全然颠覆。
22日,共存區最高執行官在協議簽訂現場毫無征兆抽搐痙攣全身細胞迅速老化,皮膚幹枯鼻孔流血牙齒脫落最後眼球從眼眶裏滾了出來沿着沾滿血跡的協議書滾了一路。而“自然選擇”的Sebastian.Shaw,至始至終沒有出現。
所有人都通過現場直播看到了這一幕,兩小時之後,以蘇格蘭為中心世界各地人類武裝暴動全面爆發。
23日,“自然選擇”突破兩區邊境,他們顯然對此早有準備,裏應外合,一路切瓜一樣勢不可擋直逼共存區據點。
截止24日淩晨,“自然選擇”已占領大部分共存區,集中打擊躲藏流散的人類武裝部隊。并全面搜索剩餘共存區領導層,卻至今毫無進展。
24日中午,“自然選擇”的部隊闖入蘇格蘭Xavier互助會,當時互助會臨時成為一個緊急救助點,所有傷員都躲藏在地下室,憤怒又麻木地看着全副武裝的闖入者。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并沒有大肆破壞殺戮,只是要求逮捕Charles.Xavier。
Revan在Charles把繃帶交給一個護士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沖出來,你們不能帶走他!
全場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Revan死死拽住Charles的袖子,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最後Charles把手臂抽出來,親了親Revan的頭發,我會沒事的,好好照看這裏好嗎?
整個拘留室極其簡潔,除了一張鐵床和圍在角落的馬桶之外空無一物。和外界想通的出入口只有一扇門,而他甚至無法通過鐵門上的通氣窗口查看外面的情況。Charles推算自己已經在這裏呆了十個小時以上,他們一共送過兩次食物,肉汁和土豆。從被關進來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麽,甚至沒人願意同他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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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Revan那邊一切都好。
還有Erik,從派對結束後他們再沒有見面。 他不知道共存區的變種人是否也會受到牽連。
在Charles逐漸開始無法準确估算時間的時候,他終于被傳喚。
他被拷上手铐帶進一個明亮的小房間,并被安置在一張長桌子的一側,桌子另一側的椅子上已經坐了一個年紀頗大的男人,而房間牆壁上有一面玻璃窗,玻璃窗後面的房間裏也已經站了三四個人,戴着耳機拿着記錄本,看到Xavier進來後調整了一下耳機的位置。
Charles确信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但他發現玻璃窗後的一個人脖子上的皮膚有龜殼一樣的紋理,一個變種人。
他試圖從這場談話中獲得更多的信息,然而對方顯然也精于此道,對他的問詢簡潔得擠不出多餘的東西。Charles實在太疲倦了,光是坐在這把冰冷的椅子上被所有人盯着,過于明亮的白燈讓已經适應拘留室黑暗的雙眼刺痛.
他最後回答了幾個基本的問題,就被拖着又帶回了房間。
這樣的審訊後來又發生過兩三次。Charles逐漸掌握出規律,他們态度冰冷不反饋任何想法,虛虛實實問詢的重心圍繞着基因學研究。最後一次那位老者似乎終于做出決定,提出讓Charles加入“自然選擇”這邊的研究組,參與相關課題。
Charlres對他們的研究一無所知,但他在聽完提議後用一種自己待會一定會後悔的沖動脫口而出我拒絕。
老者看了他一會兒,伸手關了通訊器。
在Xavier都以為他要叫人打他的時候,他說[我知道你以前在幹什麽在堅持什麽,致力于全世界的友好共存嗎,年輕人。]
Charles猛地擡頭,缺乏休息和葡萄糖的後果是眼前一片暈眩。他用帶着手铐的手指按了下太陽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沒用,牙齒在臉頰內側繃緊。
[清醒一點,] 他用堪稱慈祥的語調說
[我也是人類,我為“自然選擇”工作不是為了活命而是我相信我在做正确的事情。跳出狹隘的小圈子,擯棄理想化的設想和否認真實的幼稚舉措,用旁觀者記錄着的身份來對待這次“進化”。研究它們,弄懂它們,就算人類滅亡這些知識和科學也在被繼承。這才是我們科學研究者應有的責任和擔當。優勝劣汰,适者生存——你應該學過的。]
老人按鈴叫人進來把Charles帶回房間
[歡迎來到弱肉強食的現實世界,Xavier教授。]
***
他覺得自己大概生病了。
大學時期的基礎臨床醫學知識此刻冷靜地做着診斷,渾身發冷戰栗,暈眩耳鳴,嘴唇幹裂,根據感到寒冷的程度和戰栗頻率他估算自己現在體溫至少有三十九度。這真的不太妙。
如果他們還想要我給他們做一些什麽該死的實驗,Charles嘲諷地想,至少應該提供一些更好的待遇和員工福利。
他掙紮着想走到門口讓人拿點阿司匹林和開水(如果門外真的有人),但努力了半天發現連從床上坐起來這個動作都無比困難。最後一次幹脆直接頭暈眼花地摔下了床。
那一摔不輕,他一時沒爬起來,腿跟斷了一樣火辣辣的而腦袋更加痛得要裂。他趴在地上深呼吸了幾次,想要自己舒服一點兒,但最後用腦袋狠狠磕在地上。
這他媽該死的——
一切都他媽不該是這樣——
去他媽的研究者擔當和優勝劣汰——
Charles幾乎要丢臉地啜泣出聲,直到鐵門哐啷一聲響。他受到驚吓一樣立刻咬住嘴唇擡頭。
然而暈沉沉的他還沒看清楚逆光中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誰,那個人就大步走進來在他能動作之前就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在發燒。]
這個聲音幾乎是通過胸腔的共振傳過來,Charles抿着嘴唇很久才開口,希望沒人聽出自己聲音裏的微顫[我想是的,是的,我的朋友。]
[我們出去。]
Erik幹練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扯住他朋友手腕就站起來。
Charles因為忽然站立的低血糖踉跄了一步,Erik立刻退回來将他扶得更緊。
走出拘留室才發現現在是晚上,鐵門已經變形了,而外面的崗哨亭裏橫七豎八躺了四五個人。
他從沒見過他朋友能力的極限,現在看來他能做到的遠比他曾經以為的多得多。而擁有眼下這種等級力量的人數,即使在變種人群中也僅有不足1%。
[Erik,] 他忍不住說[我從不知道——]
[這些待會兒再說,我得把你弄到安全的地方。]
他于是閉上嘴巴,安靜地看着他朋友揮手又無聲無息地弄暈了幾個守衛,還順手順了一把車鑰匙。
當他們開車在夜裏狂奔的時候Charles披着毯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他朋友嚴肅開車的側臉,街邊路燈的光點一次次劃過他睫毛下的陰影。
這一定是生病頭腦發脹的關系,Charles想,因為此時此刻,他實在是太想擁抱他了。
[Erik,]
安靜許久之後,Charles終于開口,聲音啞得不像是他的,[Erik.]
而Erik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一句話,他皺着眉側過頭看了一眼,他的朋友已經蜷在毛毯下靠着車窗,這幾天內的第一次沉沉入睡。
***
Charles沒想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居然是在聖安德魯斯廢棄的實驗室。
這裏還幾乎和他們幾天前離開時候一模一樣。
[哦,]他盯着還亂七八糟擺在地上的棋盤,過了好半天才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該做的事上[Revan,你有聯系過她嗎?]
[不用擔心她,]Erik把他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轉過身去櫃子裏翻找出一直空杯拿水沖了一下,裝了點自來水遞過去[她很好,比你能想象的還好,喝了這個。]
Charles渴得要死,接過一口喝光,車上睡了那麽一小會兒讓他有了些精神, [你怎麽找到我的?老天我都以為只有假裝答應他們的條件才能走出那件破拘留室了。]
Erik又給他裝了些水,遞還杯子的時候也坐在了沙發上,他看到他朋友對他露出迷迷糊糊又分外友善的笑意,疲倦的藍眼睛裏面有他的倒影,只有他的倒影。
[Charles, ]他伸手握住他的臉頰,以一種刻意緩慢的速度撫上耳後。Charles因為這突來的觸感抖了一下,但立刻就放松下來,甚至還笑了起來,往他手心靠了靠
[Charles,你得知道,變種人和人類和平共存的未來是不存在的。]
[哦,我的朋友,]Charles在他手心裏搖了搖頭,Erik的手指插入他深褐色的卷發裏[ 我知道這很艱難,這一直艱難。]
他擡頭看他朋友的眼光溫柔又堅定[ 但如果沒有這個未來作為“希望”,人類要怎麽面對這些,要怎麽用勇氣等待被注定了的滅亡?沒有什麽生命是要“注定”被滅亡的。]
[即使你看到了現在發生的事?即使共存派已經所剩無幾?]而他朋友望向他表情非常平靜,難以解讀。
[是的,]他說[我仍舊相信會有那麽一天。]
他們維持這個姿勢對視了很久,久到Charles開始有些神志恍惚,他不知道将近一百個小時的囚禁勞累還是所有眼下發生的令人絕望事實讓他如此恍惚,還僅僅因為現在,因為面前的人是Erik,他一瞬間有種沖動打破這種僵持,湊過去,親吻那張抿緊的,薄薄的嘴唇。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Charles努力維持清醒,卻發現這似乎越來越難。
[嗨,]
他在Erik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毫無自控地拉住了他手臂,然後立刻呆了一下,似乎疑惑于自己這麽做的理由,但緊接着Charles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急切地抓着他朋友的雙臂,
[嗨,Erik,我的朋友。]
他說[ 這幾天,這段時間——]
Charles在越來越混沌的腦海裏搜索合适的單詞[協議簽訂,武裝暴動,勉強維持的和平一瞬間被打破了。之後會是更多的,]他胡亂朝天花板揮了下手[流血,戰争,變種人和人類——]
[——我幾乎就要撐不下去了。]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控制不住自己說出這種話,只是在這個實驗室,在他幼年的同伴,在他最好的朋友,在他… … 的人身邊,在Erik.Lensherr面前,他把這些從來沒人見過的東西從胸腔內拿了出來。
[但Erik,你把我拽出來了。]
他忽然困倦得快無法睜開眼睛,但還是握着他朋友的手臂說
[ 為此,謝謝你。]
然而Erik的回應是無盡的沉默。
在Charles快要以為自己說錯什麽話了的時候,他聽到休息區門口的腳步聲,他想要立刻跳起來卻發現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一個金發高挑的女士站在了門口[這裏已經準備好了,Lensherr。]
Charles疑惑地看回他朋友想問什麽準備好了,他張了張嘴卻幾乎就在那同時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在維持意識的最後一秒,他想起他在電視上見過那個女人。
她叫Emma.Frost,是“自然選擇”的最高執行助理。
——TBC——
艾瑪終于開始扯重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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