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柔軟
◎仰頭吻上他的唇。◎
沈喬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麽都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她站在原地錯愕了幾秒鐘,還是硬着頭皮地跟晏然川說, “晏總, 煙煙不懂事,您不要跟她計較。”
她還以為岑煙這段時間稍微正常了一點,果然不能對她抱有太大期望。
晏然川站起身, 嗓音還是和從前一般清冽,語氣稀松平常,“這是我該做的。”
“???”
他垂着眼, 視線從她白皙的腳踝往上, 接着不動聲色地收回。
兩人看起來都很平靜, 好像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和先前已然是天差地別。沈喬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 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想跟岑煙說悄悄話, 又怕晏然川聽見,幹脆給岑煙發消息,“你們倆地下戀了?助理是什麽情趣稱呼?”
“真助理。”
“?”沈喬仿佛聽見了什麽玄幻故事, 她飛快打字, “你別開玩笑了,真要請他當助理得多少錢?”
“不貴啊。”岑煙笑眯眯地給她發消息,“也就幾個億嘛。”
“……”她一定是沒睡醒。
還準備說什麽, 身旁的人将手機關閉,也不再面對面發消息, “最近有什麽活動的話都接了吧, 最近要……”
女人仰頭看面前的男人, 那兩個字在舌尖刻意地繞了幾圈, 最後變成了別的字眼,“養家糊口。”
她挑了挑眉,張揚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可愛,好像在說,應該挺給你面子的吧。
晏然川就站在她面前,眼神卻有些遙遠的意味。
他垂着眸,沒表态。
沒過一會兒記者走進來,對方跟岑煙不算朋友,但因為都在這個圈子裏混的緣故還算熟悉。她先打了個招呼,再一擡眼看見了熟人,止不住地錯愕。
“晏總,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你。”
他已經坐在了一旁,兩條修長的腿交疊,聽見聲音被鏡片擋去幾分鋒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而後象征性地微微颔首,“你可以當我不在。”
媒記笑着看向岑煙,心想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采訪結束後,岑煙順着小路出來,身後男人将西裝外套很自然地披在她身上,上車的時候還伸手托住她的腰。
車廂裏大概有晏然川在的緣故,誰也沒說話。
很奇怪的事,他雖然只是随意地坐在那兒,也沒有擺出多麽冷漠的表情,但偏偏叫人覺得氣場有些強,讓人不敢開口。
直到岑煙打破了這份沉默,“我想喝飲料。”
晏然川掀開眼睑,慢慢放下撐着太陽穴的手,伸手将一旁的果汁拿過來擰開瓶蓋遞到她手裏。
岑煙抿了一口又還回去,“想吃水果。”
保姆車裏有準備好的車厘子,但岑煙卻不想吃,故意指着難剝的橙子,“這個。”
沈喬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她忍不住打岔,“你明明不喜歡吃橙子。”
“喜歡呀,平時不想剝皮才不吃的。”
聽到這個邏輯沈喬有些無言以對。
晏然川的視線在岑煙靈動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眼底流過幾分溫和,也沒說什麽,拿起橙子剝了起來。
臍橙的皮有點難剝開,滲出的汁液流到他的指尖,晏然川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終于,果肉露了出來,他掰開後遞到岑煙手上。
岑煙停頓了幾秒,在想要不要給他找個濕紙巾,猶豫的時候對方想到別的地方,突然看着她說,“需要我喂嗎?”
語氣莫名透着股暧昧。
她還好沒吃東西,否則恐怕會嗆着。
“我自己吃。”
聽了這話,晏然川淡淡收回眼神,找到紙巾後慢條斯理地擦着自己纖長的手指,好像在做一件非常認真的事。
過了一會兒岑煙吃完,他問她還吃嗎?她搖頭。
指尖突然被攥住,皮膚接觸的片刻似乎心髒也跟着跳了一下。她還沒表達出任何的質疑,皮膚突然一涼,晏然川用一張新的紙巾給她擦手。
“可以了。”她收回手指。
這兒離別墅比較遠,岑煙終于吃起了那盤被冷落的車厘子。鮮紅的汁液在她唇齒間滲出來,看起來十分可口,晏然川多看了兩眼,眼神越來越沉。
她看向窗外,透過車窗的反光看見男人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于是疑惑地看向他。晏然川并沒有移開眼神,而是順勢跟她對上,莫名地兩人看了對方好一會兒。
岑煙并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滑了滑,先一步別開眼神。
她在座椅上躺着假寐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有些恍惚,她看了眼燈紅酒綠的窗外,突然有些不想回家,“我想去看電影。”
“小祖宗,你是真沒有一點公衆人物的自覺性啊。”她扶額,光是今天晏然川出現在慈善夜的現場,明天恐怕就要上好幾個熱搜了。
晏然川看了眼附近的标志性建築,“附近有個汽車電影院。”
沈喬這才勉強同意,但還是在抱怨這麽晚了還要熬夜對身體不好,岑煙這是在壓榨員工。
岑煙想了想有道理,“嗯……我怎麽能做這種無良老板呢?”
坐在前排的沈喬笑了起來,以為自己把岑煙說服了,結果從鏡子裏看見了岑煙那雙漂亮的眼睛,她說,“我給你們叫輛車,你們先回去吧。”
沈喬:“……”
她張了張唇,剛想反駁,岑煙又提出了另一個假設,“或者我下車去電影院?”
對方徹底無言以對,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沈喬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開到影院,坐在前排的人相繼下了車,晏然川也解開安全帶,岑煙聽到動靜,有些疑惑地問,“你在做什麽?”
他擡眼看她,“不是說不是那種無良老板?”
“……”岑煙顯然沒想到他會拿這話來堵自己,有些錯愕地看向他,眼神裏夾雜着幾分不敢置信,過了會兒她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你除外。”
她伸出手劃過他的喉結,指尖溫度讓他身體僵了幾秒鐘,還沒開口問她在做什麽,脖子上的銀鏈被她指尖勾住,而後往前輕輕一扯。
最脆弱的部位就被她如此握在手裏,這種感覺很神奇,明明面上是那樣驕矜的模樣,卻又受她掌控。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還不明白這個是什麽意思嗎?”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晏然川倒也沒說出什麽反對的話。他伸出手将項鏈拽開,末了深深看她一眼。
電影院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寂靜的夜晚裏遠處的影像播放着,讓人感覺到一種現世安穩的感覺。
岑煙四肢放松下來,躺在已經放下來的座椅上,她終于感受到了幾分真實感,在這裏她不用再活在鏡頭下。
眼前播放的是一部歐美科幻電影,劇情十分地緊張刺激。岑煙看得入迷,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有哪兒不對。電影的男女主很快抱在一起,順勢滾在了床上。
這種電影尺度不小,沒有那麽含蓄,他們吻得尤為激烈,很快兩人的姿勢很明顯是要做某件事。
氣氛變得尤為暧昧,岑煙嗓子有些幹,偏頭看了晏然川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沒什麽反應。
很快,讓人臉熱心跳的情節結束,四周才好像降了溫。岑煙沒說話,繼續看向屏幕,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她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幾分倦态。
這會兒已經淩晨了。
晏然川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他是天生不太需要睡眠的人,所以看起來并不困倦。他叫了代駕司機,岑煙有些疑惑,“你為什麽不開車?”
“喝了點酒。”
回家的途中岑煙閉着眼,很自然地就睡了回去。車停在車庫裏,後座的女人睡得很沉。晏然川垂眸看了她一眼,俯身将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
靜距離看,她的睫毛很翹,鼻梁也挺。
晏然川不忍打擾她,于是坐在原位等了一會兒,見岑煙還沒醒過來,下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俯身伸出手,很輕松地将岑煙公主抱抱了起來。
她并不重,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只,觸感很軟。
晏然川掌心有溫熱的觸感,邁着腿進了家門,先把岑煙穩穩地放在了沙發上面。
身後彈了彈,岑煙困得睜不開眼,只是哼了一聲。她睡着的模樣看起來不像平時那般張揚,帶着點令人憐惜的脆弱。
站在一旁的晏然川慢慢地解開手上的腕表,接着松開領帶,他的動作很是斯文。
男人俯身想要把她抱到卧室的房間裏睡,距離她很近的時候岑煙突然睜開眼睛,看到他那張放大的俊顏吓了一跳,“你做什麽?”
晏然川欣賞了一會她略微驚慌的表情,一雙清澈的眼睛好像将她由內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沒解釋,反倒離她更近了一些,“你說呢,主人。”
明明是羞辱性的稱呼,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帶着股色/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岑煙眸光落在他唇瓣上,腦海裏又浮現出電影裏的畫面。身上的男人沒動,瞳孔裏映着她小小的倒影,好像下一秒就要貼上來。
她長睫顫了顫,為了掌控主導權,仰頭吻上他的唇。
觸感很軟。
親完,岑煙跌落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往上彈了彈,胸口性感的起伏,眼神也帶着迷/離的意味。她這副模樣,殺人哪裏用得到刀。
作者有話說:
姐姐殺我,醺躺好了。
晏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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