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叫人回來給她看傷

旁邊的黑衣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綁好扔上黑色轎車裏。

魏正手中拿着一把仿真槍,他舉着柄,槍眼從她的臉頰輪廓流轉而過。

在移到她的太陽穴附近時,他做出要開槍的動作。

楊靜詩已經害怕的顫抖起來,連帶着身上的繩子碰擊地面發出砰砰的響聲。

魏正冷笑:“就這點膽子,還想着算計同學?”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放過我。”

放過?

爺的命令可是先教育一頓再丢到去東南亞的船上去。

“潑!”

什麽東西?

楊靜詩還沒聽清楚,刺鼻的味道就飄了過來。

濃濃的硝酸味彌漫在她的鼻尖,這個要是直接潑下來,她整張臉可就全毀了。

“別潑臉,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在硫酸潑下去的瞬間,魏正見到她擔心潑到臉,竟然用整個後背擋了下來。

他內心有一絲的震驚,是個狠人。

擋了硫酸,楊靜詩又開始嚎:“嗚嗚嗚,好疼。”

“陸時柒不是你能動的人,等去了東南亞,你要是敢找人算計她一根頭發,我直接毀了你的四肢,記住了?”

“什麽東南亞?”

楊靜詩白着臉,臉上的表情痛苦扭曲。

“就是……你要去那裏度過下半輩子了啦!”

站在她旁邊的其中一個黑衣人調笑着說。

魏正踹了他一腳:“滾下去。”

黑衣人知道失言,摸了摸屁股,趕緊走開了。

楊靜詩聽見這句話腦袋轟鳴。

她曾聽堂姐說過,政界有些大佬處理見不得人的事,通常都不直接殺人,而是把人送去東南亞,在那煉獄般的地方,活活熬完下半生,從而孤獨死去。

她渾身直直的哆嗦起來。

不要,她才不要去那種鬼地方。

“我、我再也不找陸時柒的麻煩了。”

楊靜詩表面疼的喘氣應付,心裏卻想着這份屈辱她一定要還回去。

“進來兩個人,先把硫酸清理了,再開車過去。”

魏正看到她的後背都火辣辣的紅腫起來,踩着皮靴走出了面包車。

硫酸都燒爛了她的衣服,只能掀開才能清理。

很快進來兩個女生。

“怎麽辦,繩子綁的層數太多了,就這樣光擦估計弄不幹淨。”一女生說。

“爺的車萬萬不能損壞。”

兩個女人談論着,考慮再三,決定先把綁着楊靜詩上半身的繩子解開。

千鈞一發之際,楊靜詩突然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

她點開微信框,按住語音就大喊:“姐、姐姐救我,我不想去東南亞!他們好狠,好狠,竟然潑我硫酸。”

“小賤人,竟然敢告狀!”

女人一巴掌甩過去。

楊靜詩頭昏腦脹,她死死的扣着語音鍵,不肯屈服。

魏正就站在車外不遠,聽見小紅和小白的喊叫聲,他心感不妙,沖進去就看見楊靜詩正死死握着手機。

“把她手機砸了!”

魏正吼道!

小白照辦。

可是怎麽都掰不開,無法,小白直接舉着楊靜詩的手,狠狠的朝着尖銳的工具上砸去。

手機砸出四分五裂的碎片。

楊靜詩疼的松開,心中的期待一寸寸暗了下去。

消息也不知道發過去沒有,堂姐能不能及時救她……

魏正安排人,再次将她綁了起來。

而語音的那一頭,楊安琪正好聽到她錄音下的全過程。

她自是熟悉魏正聲音的,聽到最後,見過大風大浪的她,臉色都難免的變了變。

該死!

小賤人陸時柒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讓薄爺的人直接對靜詩下狠手。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靜詩就這麽走了,這個蠢貨還有利用的價值……

病房裏,陸時柒說:“薄爺,每個人都有自己必經的路要走,以後,我們不要再單獨相處了,安琪姐會誤會的。”

送客的話一出,薄司夜的目光變得清冷至極。

手機鈴聲響起,是楊安琪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走到外面去接。

薄司夜接起電話,語氣淡得沒有一點情緒:“什麽事?”

“夜!我有個好消息想要告訴你!”

楊安琪激動又興奮的說:“我……我懷孕了。”

說完,還露出少女的羞怯:“夜,我好開心。”

薄司夜微微一怔,卻也沒太大意外。

那晚事發突然,他并沒有做任何措施。

“我想把寶寶生下來,以後她長大,我就會告訴她,你親眼見證過爸爸媽媽的婚禮。光是想想,我就好激動!夜,今晚上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頓飯嗎?醫生給我拍了b超片子,我想和你分享……晚上,還要麻煩夜送我回家。”

“……好。”

薄司夜沉默了幾秒,随即答應。

楊安琪揚了揚嘴角。

入住莊園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她只提這點簡單的要求,以他的為人,她知道他不會拒絕。

她想了想說:“夜,我要和你道個歉,我們家都太寵溺靜詩了,我聽說她今天和柒柒發生了點小摩擦,還給柒柒潑水,真是太不聽話了。

夜,你就看在她是我們孩子姑姑的份上,原諒她好嗎,等她回家,我一定好好說她。”

薄司夜看向和他隔了一扇玻璃的陸時柒,她正擺弄着芭蕾舞鞋,安安靜靜地,乖的不像話。

薄司夜看了好一會,才微微收回目光。

“……我會看着處理。”

這算是同意了。

楊安琪驚喜的說:“夜,今晚……很期待我們的燭光晚餐。”

挂斷電話,薄司夜又撥出一個號碼:“一小時內,滾回來救人。”

電話那頭的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說薄爺,你前幾天才說放我年假,這麽快就變卦?說說看,誰出事了,要讓我這日薪過萬的神醫聖手來救?”

薄司夜不冷不熱的開口:“一單50萬,接不接?”

那頭的人直接站起了身:“薄爸爸!您就是讓我把人起死回生都行,等我回來!”

挂斷電話,薄司夜看向裏間,身形微頓。

原本坐在床上的少女不見了。

他眉頭蹙起,推開門,病床上空無一人。

薄司夜黑沉的眸子陡然一跳,大步沖進房間,“陸時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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