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們要個寶寶吧?……

“啊?”…………

顧小二此話一出, 家裏的幾個小家夥小眼神齊刷刷望了過來。

林晚清老臉一紅,握針的手一抖,差點兒在自個兒手上戳個血點點。

這孩子又抽啥風呢。

“沒事, 沒事, 你們繼續玩哈。”

林晚清只能一邊跟孩子們打着哈哈,一邊悄咪咪把蹦噠的顧小二拎到一邊去, “小孩兒, 你這是咋啦?”

“沒咋!嬸嬸我就是想要個小妹妹!”

顧小二抱着林晚清的手晃悠。

“要妹妹幹啥?”

林晚清不明白,家裏都三娃了,大的七歲,老二五歲,最小的兩歲多,近期她還真沒打算要孩子。

再說了,她是現代穿書來的,原書女主還沒出現呢, 萬一她肚子裏揣着娃, 人女主出現了,憑借女主光環,把她一腳踹出門去。

她當單親媽媽不要緊,孩子沒有爸爸行嗎?

上輩子那個社會, 單親家庭的孩子就夠不好過的,更別說在這個相對思想保守的七十年代了。

再言之, 生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兒,得看看顧副團長是怎麽想的啊。

總之顧小二想要小妹妹這個事情一時半會是實現不了的。

不過她還是想知道, 小孩兒是受了啥刺激,怎麽一大早的連三只花都不管了,一個人就跑回家說想要妹妹。

摸摸小家夥腦袋瓜, 又問了一遍。

顧小二才抱着小手,氣鼓鼓道,“還不是大蛋跟二蛋,金花嬸嬸有小寶寶了,大蛋那小子就顯擺說他有小妹妹了,以後就能給小妹妹紮小啾啾,穿小花裙子,二蛋還笑話我,沒有妹妹,只有臭弟弟,只能給臭弟弟擦臭屁屁!”

說完就擰着小眉頭發愁道,

“嬸嬸,小弟拉的臭臭可臭了,我不想給他擦臭屁屁!”

原來是為這個啊,林晚清忍俊不禁。

前頭,林晚清去跟嫂子們請教縫被子的事兒,家裏仨娃都在午睡,她就一個人去了。

誰想到她剛出去沒多久,胖團子就哼唧着醒了。

顧小二睡的淺,聽見弟弟哼唧,就去屋裏看。

胖團子一看見哥哥來了,小胖手一伸,

“哥哥,抱抱,安安要拉臭臭。”

顧家的廁所是新修了的,大理石板切成的,跟城裏一樣按了水箱,拉完臭臭一水箱繩子,水就嘩啦啦沖下來了,幹淨又衛生。

胖團兩歲多,已經學會自己拉臭臭了。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顧小二要給胖團子擦屁屁,顧小二本來是想等着嬸嬸回來的,沒想到,小弟都拉完臭臭了,嬸嬸還沒見人影。

小家夥兒只能捂着鼻子,沖了水,給胖團子擦了臭屁屁,又帶着團子去水池邊打肥皂洗手手。

等到林晚清從外面歸家,顧小二已經一臉滄桑了。

“嬸嬸,我老了十歲。”

林晚清笑了下,給小家夥解愁,“就算是有了小妹妹,大蛋跟二蛋也得給妹妹擦屁屁呢,不管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都拉臭臭。”

“真的?”

顧小二一臉“我還小,嬸嬸你別騙我”的小表情,“妹妹不是香香噠,跟小仙女一樣,弟弟才是臭臭的,臭弟弟。”

“當然是真的,妹妹是香香噠,弟弟也是香香噠,不過妹妹乖巧,弟弟亂跑亂晚的,身上愛出汗,香香的就變成臭臭的了。”

林晚清道。

顧澤從屋裏出來,看一眼傻眼的顧小二,嗤了一聲“笨,要是人不拉臭臭,就不是人了。”

“這麽說,巧巧平時也拉很臭的臭臭喽?”

滿倉糧倉也跟着點頭。

顧小二突發奇想,當即想要上苗春紅嬸嬸家去問問巧巧,她是不是也拉很臭的臭臭。

我的傻小孩兒呀,你要是去了,怕不會讓唐營長給打出門來。

唐營長多疼閨女啊,那是人家的心肝寶!

林晚清生怕顧小二自個兒送上門找揍去,摸出一顆奶糖來,剝了給小家夥兒塞進嘴裏。

“來吃塊奶糖甜甜嘴,吃了甜甜的糖,一天都是甜的。”

家裏小哥仨,就顧小二最喜歡吃糖。

只要有一顆奶糖,這小家夥能乖上一天。

果然,嘴裏有了甜滋味,顧小二立馬眉開眼笑了,沒有香香的小妹妹,有甜甜的奶糖也行啊。

小家夥含着糖,美滋滋去溪邊了。

顧小二走了,胖團子就邁着小短腿,委屈的撲過來,“嬸嬸,小哥壞,安安的臭臭不臭。”

林晚清抽了下嘴角,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胖團子,心道,寶啊,你讓嬸嬸咋說啊,嬸嬸不能違背良心啊。

為了讓胖團開心,林晚清也給團子一小塊糖,胖團不愧是顧小二的親弟弟,嘴裏甜甜的,小家夥也不委屈了,又跟家裏幾個大的玩到了一塊。

在顧家,胖團子就是團寵,大哥給讀故事,滿倉哥哥給當小馬騎,糧倉哥哥給用大蒲扇扇風,把小家夥高興的啊,咧着小嘴嘎嘎笑。

不知道的人從外頭走,還以為顧家有小鴨子在嘎嘎叫呢。

林晚清在廊下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想,要是家裏真有了個小女娃,還不得讓一群哥哥給寵壞了。

前頭張嫂子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她這輩子是不打算要老三了,要是清妹子能生了閨女,她就給小閨女當幹媽,滿倉跟糧倉倆臭小子就是小閨女的幹哥哥了。

到時候,小閨女就是全軍區最靓的崽了。

別的不說,就說這一溜的哥哥吧,三個親哥,滿倉糧倉兩個幹哥哥,一溜五個哥哥,出門都不用帶腿了吧。

林晚清笑了笑,又惆悵起來,原書裏,原女主馮楠是大齡姑娘,馮楠家裏重男輕女,剛開始上山下鄉那會兒,本來應該是馮楠的哥哥,馮耀祖下鄉的。

誰知道,馮耀祖跟馮家父母演了一出戲,馮耀祖假裝摔傷了腿,馮楠媽就哭天搶地的,不讓兒子去,馮楠爸就扮演慈父,說家裏就一兒一女,老大是哥哥,馮楠是妹妹,沒道理讓妹妹代替哥哥下鄉。

馮楠那時候才十八歲,年輕又從小不受家裏重視,一聽她爸這麽為她着想都給傻白甜感動哭了。

當即就決定,自己代替“受傷”的哥哥下鄉去農村。

後來,馮楠一下鄉就是六年,二十四歲那年被一個流氓看上了,設計落水看了身子,那個流氓的娘在村裏嚷嚷,說馮楠讓她兒子看光了,是破鞋了,他們一家子大仁大義把馮楠娶回家得了。

馮楠也是個硬氣的,她咬着牙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嫁給那惡心的流氓。

等到十年運動結束,馮楠已經是快三十的老姑娘了,一窮二白的回到城裏。

馮耀祖早就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馮家爸媽也抱了孫子,一家子其樂融融。

只有老姑娘馮楠,在家裏是個多餘的。

哥哥嫂子容不下,親生父母也容不下。

馮楠在家裏住了幾天,就住夠了,她想先跟父母說,把馮母在供銷社的工作給頂替了,當初下鄉的時候,馮父是親口承諾了的,只要小女兒替老大去下鄉,老伴的工作就給馮楠。

結果晚上,馮楠剛想敲門去說這個事情,就聽見父母說起當年的事情,原來當年馮耀祖根本就什麽事情也沒有,他就是不想下鄉受苦,就跟父母鬧,馮家父母就想了這麽個主意,反正女兒早晚是別人家的,當然還是兒子重要。

聽到這話的馮楠徹底寒了心,第二天就設計拆穿了馮耀祖的事情,馮家父母迫于壓力,只能把工作給了馮楠。

因為這,馮楠也徹底跟馮家人斷絕了關系。

本來馮家媽是想把自己的工作給兒媳婦的。

馮楠獨立後,自給自足,後來三十五歲那年,經人介紹,認識了顧淮安,組成了家庭。

一家子也算和諧幸福。

多的話,原書裏就沒講了。

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也不可能了。

林晚清捧着臉,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陣心煩意亂,事情的發展偏離了她的預想,原本她是想把顧淮安當作一張可口的長期飯票來着,打算等原女主出現,困難時代過去,她就功成身退,去過自己的小日子的。

奈何顧副團長魅力太大,她一頭栽了進來。

唉,在書裏,顧副團長是原女主的,她這個意外事件,到底怎麽辦呢?

******

與此同時,在幾百裏之外的海城。

天氣燥熱,狹窄的筒子樓裏更是悶熱異常。

馮婆子從公共廁所裏出來,拎着一桶水,耷拉着一張黃瓜臉進了家門。

馮耀祖媳婦陳玉鳳在家裏摔摔打打。

“小楠在屋裏休息呢,玉鳳你這是幹啥?”

“幹啥?媽,家裏本來就住不開,咱一家五口住這二十來平的筒子樓就夠擠的了,這又多了一個大活人,咋能住的下!”

陳玉鳳抱着胸,撇嘴接着說,“再說了,大寶眼看着就要上小學了,家裏錢不夠花,小楠一受傷回家養傷,還不知道啥時候好呢,家裏得花多少錢,這麽多下鄉的,就她一個嬌氣,摔傷了就在鄉下養着呗,還得回家裏來折騰一家子,真夠行的。”

說起這個,馮婆子也是一臉的不樂意,誰說不是呢。

這個小楠也真是的,都下鄉六七年了,鄉下的農活都做熟了,怎麽還能摔下水溝受傷呢,受傷就受傷了,不就是傷了小腿骨不能走路了,在鄉下養着不就行,非得往家裏打電報。

那個鄉下的大隊書記也是腦子有坑,說她家小楠是啥先進下鄉知識青年,都好幾年沒回家了,讓孩子回家養傷吧,正好一家子團聚一下,這話說的,讓馮婆子咋說啊,不讓馮楠回來吧,這樓裏有好幾家的鄰居孩子都跟閨女在一個村下鄉,這話傳回來,他們老馮家的面子還要不?

讓小楠回來吧,小楠的看腿抓藥,吃飯都要花錢,她一個老婆子都五十歲了,還得伺候二十多歲的閨女!

馮婆子沒說話,下了班的馮耀祖慢悠悠回了家。

一推開門,一陣悶熱席卷而來。

“家裏咋這麽熱!媽,飯做好了沒?”

馮耀祖吆喝。

馮婆子在樓道裏做鍋,聽見兒子的話忙道。

“耀祖回來了,屋裏有新買的西瓜,媽做鍋呢,你先吃西瓜墊墊。”

“行啊。”

馮婆子忙着切瓜,馮耀祖跟大爺一樣,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媽,小楠還沒醒呢?”

“沒呢,丫頭片子就是麻煩,不能吃不能喝,還得我老婆子去照顧。”

馮婆子提起這個就有氣。

馮家母子誰也沒注意到,屋裏的馮楠已經睜開了眼睛。

掉漆發黃的牆壁,打補丁的蚊帳,斑駁的家具,她眼睛睜開再閉上,然後又睜開了。

眼前的景象還是沒有變。

是她前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馮楠動了動身體,左腿小腿骨一陣劇痛襲來,小腿上打着石膏。

看來她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二十四歲因為搶救生産大隊的驢車,摔下了山溝,左腿小腿骨折。

上輩子她也是因為這受傷而回家修養。

那一家子虛僞的家人啊。

馮楠想到上輩子的種種,眼神堅定而執着。

上輩子,她為了這個所謂的家,貢獻出了青春,貢獻出了幾乎所有的一切,到頭來,什麽也沒有得到。

本來以為脫離這個家後,一切就會好轉。

誰能想到在她準備考大學的時候,馮耀祖找上門來,跟她要父母的贍養費,她不允,就被馮耀祖打了一頓。

後來身體就變得虛弱不少,動不動就暈厥,只能放棄大學夢。

後來嫁給了顧淮安,因為她身體原因,也不能行房,兩口子相敬如賓,她照顧小澤三個孩子,顧淮安對她亦不錯。

上輩子她活了七十八歲,算是老年安穩。

彼時,顧淮安在國外,她在國內,在三個孩子的陪伴下離去。

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結束了。

誰能想到,她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既然能重來一次,她就要抓住機會,要讓馮家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她這一生是自由的一生,從此之後,她只為了自己而活!

*******

軍區這邊,顧家出了事兒。

出事的是顧小二,這小家夥不聽話惹出來的事情。

這天早晨,被吃了一晚上的林晚清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顧小二鬼哭狼嚎的聲音。

“嬸嬸我的腰,腰要掉下來了。”

“嬸嬸!!!”

“啊!”

林晚清霍然驚醒,從顧淮安懷裏一躍而起。

“什麽事?”

顧淮安難得睡眼惺忪,看着手忙腳亂套衣服的妻子。

“小景叫我呢。我得去看看。”

林晚清套上裙子,軟着腿下了床,感受到身體的酸爽,她回頭瞪了一眼某人。

“混蛋狗男人!”

顧淮安:“........”

“小景怎麽了?”

林晚清急匆匆出門,顧小二光着小背,穿着小褲衩在床上打滾,“嬸嬸,疼,我背可疼可疼了。”

林晚清看到床上鋪着的涼席,心裏一咯噔,說出來的話就帶上了嚴厲。

“小景,昨天晚上嬸嬸不是把你床上的涼席給拿走了嗎,怎麽又鋪上了?”

打滾兒的顧小二嗫嚅道,“天熱睡不着,我又給偷偷拿回來了。”

這孩子!!!

林晚清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幾天天變涼了,家裏孩子們晚上睡覺還睡涼席,又不喜歡穿睡衣,都是光着小背,穿着小褲衩睡覺的。

天氣熱的時候還可以睡涼席,天氣涼了,林晚清就把孩子們的涼席給換下來,換成了老粗木床單。

沒想到這孩子會偷偷把涼席給拿回了換上。

這是凍着筋了,不疼才怪!

前頭張嫂子家的滿倉就貪涼偷着睡涼席,第二天也是喊痛,張嫂子可沒客氣,先揍了這小子一頓,然後用艾葉泡熱水,給滿倉泡了泡,才好的。

林晚清不舍得自己下手,可不代表顧副團長不能下手。

也虧着家裏還有些幹艾葉,燒了艾葉水倒在水桶裏。

顧副團長把哎吆叫痛的顧小二提溜進洗澡間,一陣稀裏嘩啦的水聲,之後就是顧小二傻豬一樣的叫聲。

林晚清別過臉去捂住胖團的小耳朵,覺得這孩子不管不行。

半晌之後,顧小二紅着臉,包着淚從洗澡間出來。

“該!”

顧澤毫不留情道。

顧小二吸了吸鼻子,乖乖站成軍姿裝在廊下罰站。

剛才顧叔叔的大巴掌跟大鐵扇一樣,啪啪的打的他小屁股開了花,現在還火燎燎的疼呢。

“哈哈,我的小景啊,你跟滿倉你們就是一對皮小子,不揍不行,我家老孫回來了,也揍了這小子一頓。”

張嫂子來家裏串門,聽說了顧小二的事情,樂的哈哈大笑。

“以後還睡涼席吧不?”

金花嫂子逗他們。

顧小二跟滿倉小哥倆,立馬苦着小臉,拼命搖腦袋。

不睡了,再也不睡了。

林晚清看了一眼,也笑了,“這叫不撞南牆不回頭。”

衆人又是一陣笑。

随着夏天的過去,秋收也慢慢來臨了。

嫂子們家種的地多,家裏的男人又在部隊忙。

是以地裏的大部分活都是嫂子們帶着孩子們幹。

前天,金花嫂子家的紅薯熟了,張副參謀長要帶着新兵蛋子訓練,抽不開功夫。

家裏就剩下懷着娃的金花嫂子跟大蛋二蛋母子仨。

金花嫂子家五畝地,沒種玉米,全都種了高粱、紅薯這樣的粗糧,還有小半畝山地,是金花嫂子自己開墾出來的,種了土豆。

到秋天種上白菜,冬天就不愁沒有蔬菜吃了。

這五畝半地,全都靠着金花嫂子和大蛋二蛋,娘仨從天不亮幹到晚上天黑了,等到孫副參謀長回來,一家四口還得再幹。

就是鐵打的人也靠不住。

林嫂子看着,給出了個主意,找幾個想賺零花錢的小戰士來家,一天給一塊錢,幫着秋收,年輕小夥子力氣大,幹活賣力,沒幾天就能收完了。

本來金花嫂子還舍不得錢,可是看到男人孩子累成熊,一咬牙掏錢請了三四個小戰士。

果然沒幾天家裏的糧食就收的差不多了。

顧家這邊,家裏只有兩畝地,前頭收了玉米,現在還有半畝土豆和半畝紅薯沒收,一家五口齊上陣,林晚清在地頭上鋪了塊布,架上小蚊帳,把胖團子放在裏面,小點心放在顧澤和顧小二在邊上照顧。

夫妻倆換上長衫長褲,套上膠鞋,扣上草帽,全副武裝幹活。

倆人都是手腳麻利的,兩天的時間就把家裏的紅薯跟土豆收得到差不多了。

張嫂子和張營長收完自家的,帶着滿倉和糧倉也來幫忙。

紅薯和土豆裝袋,運回家放在地窖裏,蓋好,可以保持到冬天。

家裏菜園子吃不完的茄子和扁豆也可以切成片,曬幹到冬天吃。

張嫂子家還種了小半畝胡蘿蔔,家裏的蘿蔔收起來了,就在家裏腌蘿蔔。

家裏的三個小豆丁也跟着過去看怎麽腌蘿蔔。

叮囑孩子們要乖,林晚清把菜園子裏冒頭的雜草清理出來,在開始屋裏屋外的打掃起來。

家裏的涼席早就收起來了,床上鋪的都是老粗布床單,枕頭巾也是老粗布,林晚清打算挨個清洗幹淨。

家裏幾個孩子的衣服也髒了,平時都是孩子們自己洗。

今天林晚清一塊都給洗了,洗洗涮涮兩個多小時,家裏的院子的衣架上全都晾滿了。

滿院子飄飄揚揚的衣服跟床單,看在眼裏,林晚清滿足感爆棚。

打掃完衛生,林晚清卷起袖子,和面準備做鍋貼。

切肉剁餡兒,鍋貼講究餡面各半,卷成月牙餃子形狀。

上輩子林晚清跟着院長媽媽學做的是開口鍋貼,用溫水煎至金黃色,這樣吃起來酥脆鮮香,有勁道。

家裏小哥仨吃的美滋滋的。

晚上,顧淮安拎回家一條五花肉,看樣子約莫又兩斤多,是從供銷社割回來的。

林晚清切了一小塊做了菜,剩下的就在山泉水裏鎮着,等明天早上吃。

現在天熱,肉也留不住。

晚上吃了飯,催促幾個孩子洗了澡。

又給胖團子洗完澡澡,擦的香噴噴的哄睡了。

林晚清總算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等到她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渾身清爽的回到屋子裏。

顧淮安在屋子裏換衣服,白襯衣脫下,露出太平洋寬肩和性感的腹肌。

林晚清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用調戲良家美男的語氣道,”顧副團長身材不錯嘛。“

“喜歡?”

“當然。”

“那今晚?”

林晚清小心肝一顫,立馬滾到了床裏邊,“天晚了,拉燈睡覺吧。”

顧淮安低笑一聲,“林同志,我們要個寶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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