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洞房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群來讨賞錢的下人,葉昔遲終于緩緩推開房門。
正對着房門的桌子上,兩支大紅燭正細細地燃燒,耀眼的光芒在門被打開的瞬間輕舞跳躍,化出層層幻影。
葉昔遲看了一眼正筆直地端坐在床沿邊的新娘,又一一掃過桌面上的點心,眼角含笑,輕聲開口,“餓了?”
娘說過,在蓋頭被揭下來之前是不能說話的!沈凝煙謹記着娘親的教誨,捂着仍舊空空的肚子,在葉昔遲看不到的地方,無聲地咽了口口水。
還是好餓啊……
房裏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沈凝煙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只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着周圍的動靜,可等了許久,都聽不到葉昔遲的聲音。
他在做什麽?
好奇之下,沈凝煙慢慢地伸出手,想要一看究竟。卻不料還沒碰到蓋頭,手腕被人一拽,緊接着,整個人就被淩空抱了起來!
“呀……”沈凝煙低呼,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對方的脖子。
輕笑聲在耳邊響起,“怎麽才這麽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沈凝煙不能說話,便隔着蓋頭一口往他的脖子上咬了去,力氣不小,離開的時候,剛才被咬過的地方立刻印上了一道青紫的痕跡。
不顧葉昔遲的抽氣聲,沈凝煙滿意地透過旁邊的縫隙看着自己的傑作。
“好啊你,居然敢咬我,真是不要命了!”葉昔遲微怒,懲罰性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然後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沈凝煙被他抱坐在膝蓋上,聞着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酒香,心不知不覺中也有些醉了。等了許久都不見葉昔遲揭她的蓋頭,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又指指蓋頭。
現在知道求他了?這幾日沈凝煙學的規矩也有人教過葉昔遲,所以葉昔遲知道在蓋頭還沒揭下來之前她是不可以說話的。
他有心逗她,修長的指尖在蓋頭邊緣挑了幾下,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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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煙氣呼呼地捶他,雙手立刻被一個大掌禁锢在了背後。失去了支撐的沈凝煙只得靠着他,不聽話的腦袋在他的頸間蹭了蹭,惹得葉昔遲一陣心癢難耐。
葉昔遲側頭,隔着大紅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沿着鼻翼又一路往下,最後貼在了她的唇上,輕輕摩挲。
兩人的唇瓣間貼了一層東西,那種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讓沈凝煙無意識地低喘起來,喉間湧出幾絲暧昧的音調。
大約是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沈凝煙的身子輕顫起來。由于雙手被束縛着,葉昔遲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引起陣陣顫栗。感覺到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撫上了她的脖子,沈凝煙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卻被擋在身後的手臂抵住。
手指沿着她的頸間向下輕撫,衣領被扯開了一點,随後在鎖骨上不輕不重地打着圈。
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此時的感官亦變得愈發地清晰明了。就在沈凝煙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之時,一個促黠的聲音在耳邊低喃,“才這樣就受不住了,待會兒可怎麽辦才好?”
沈凝煙一驚,他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一點,沈凝煙習慣性地往聲音的方向瞪去,卻除了一片火紅,以及火紅後隐約的輪廓,什麽也看不到。
蓋頭忽然被掀開,但也只有一半。
葉昔遲将掀了一半的蓋頭一角向上蓋在了她的頭上,只露出了她下半張臉。空氣忽然變得新鮮了很多,沈凝煙大口了吸了兩口氣,然後就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葉昔遲夾了一筷子沒有骨頭的魚肉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沈凝煙聽話得張開嘴,嚼了兩口,将魚肉咽下之後,開始使勁地搖頭,作勢要将蓋頭給甩下來。哼,既然他不給揭,那她就自己來!
可才甩了兩下,頭就仿佛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動彈不得。
又點她穴?沈凝煙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顧不上娘交代的話,大聲道:“葉昔遲,你想幹什麽?”
不得不說,這問題問得十分好笑。葉昔遲靠近她,笑得一臉得意,“洞房花燭夜之夜,娘子以為我要做什麽呢?”
“你……”沈凝煙一噎,這聲娘子……呃,其實她挺受用的。
葉昔遲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知道她現在一定氣得臉紅紅的,十分可愛。于是不緊不慢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趁着我沒來就已經揭過蓋頭了。我剛才見到孟庭柯站在院子裏,說,你是不是出去見過他了?”
“……沒有……”沈凝煙不想承認,可明顯已經底氣不足。
那晚他問她是不是喜歡孟庭柯的時候,雖然故意忽略了他眼底的傷痛之色,但并不代表她沒有看到。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明明知道他一直都很介意當日孟庭柯和她一起離開,還陪了她兩個月之久,她卻在他們成親的今晚還出去見了孟庭柯。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不要自己了呢?
沈凝煙心下一凜,卻聽葉昔遲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又往她的唇邊夾了一筷子東西,“你不是餓了嗎,來多吃點。”
沈凝煙慢吞吞地咽下,“你能不能先把我的蓋頭揭了?看不到好不習慣……”
“不行。”葉昔遲斬釘截鐵地回答,“誰讓你剛才偷偷拿掉的!這就算是給你的懲罰!”
不揭就不揭,反正她自己揭過一次了,也不在乎有第二次!沈凝煙嘟了嘟嘴,“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手被反綁在身後好難受啊……
“不行。”
沒想到葉昔遲還是給了她這兩個字,沈凝煙氣得差點跺腳,“憑什麽?”
葉昔遲輕輕一笑,“我喜歡。”
我喜歡……
他的理由居然是“我喜歡!”
沈凝煙氣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打個十圈八圈滾,在葉昔遲筷子伸過來的時候,她輕哼一聲。
哼!才不吃壞人給的東西呢!
葉昔遲一直都很喜歡看着她鬧小孩子脾氣,從前還沒得知自己心意的時候就是這樣,總是想着法兒逗她,現在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娘子,他還是很喜歡,每次只要看到她氣得快炸毛的模樣,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
唔,現在想想,自己會喜歡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在這方面,除了她以外,他就再也沒有逗過其他的女子。
葉昔遲攬過她的腰,讓她的後背貼在自己胸前,在她耳邊輕聲道:“煙兒,我們喝交杯酒,好不好?”
沈凝煙不屑,“動不了,不喝!”話音一落,雙手已經恢複自如,沈凝煙動了動脖子,很好,可以動了。
她一把推開葉昔遲,剛想站起來離開他,卻未料葉昔遲早已先她一步,腳下一個用力,沈凝煙還沒站穩就又被絆倒,身子直接朝他墜去。
大紅蓋頭在掙紮中劃過到了地上,葉昔遲順勢抱緊了她,輕笑道:“我們連交杯酒都沒喝呢,沒想到娘子已經那麽急着投懷送抱了。”
沈凝煙臉一紅,此刻能感覺到的地方似乎都在火辣辣地燒着。
待她重新在他的膝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葉昔遲已将兩個酒杯斟滿,遞了一杯給她,又自己拿着一杯,眉目含笑地望着她。
沈凝煙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主動,抿了抿唇,慢慢地擡起手。寬大的喜服袖口就在此刻滑落,露出了一大截潔白如嬰兒般的玉臂。
一杯酒下肚,喉口如同火灼,胃裏也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似有什麽呼之欲出。
還沒來得及将杯子放下,玉臂忽然被人輕盈握住,搭在了那人的肩上,身子同時一輕,很快就被放倒在了幾步之外的榻上。
只見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就在葉昔遲傾身覆上她的時候,沈凝煙猛得想起了什麽,“葉……唔……”
才發出了一個字,唇已被人牢牢地堵上。他壓在她的身上,将渾身的重量都給她承受,沈凝煙整個人都仿佛陷進了柔軟的棉被中。
随着吻漸漸加深,他的一雙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流連。她的雙手因掙紮而被他牢牢固定在頭頂,胸口卻因為這個動作愈發地起伏,不斷的喘息,就如同不斷地在向他發出邀請。
“嘶啦”一聲,葉昔遲的唇舌依舊在和她的抵死纏綿,可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半分,只一用力,便将她的外衣撕了個粉碎。
破裂的紅布被甩出了帳外,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只着了一件中衣的沈凝煙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小腹上立刻傳來一陣隐隐的痛楚。
“葉……昔遲……”沈凝煙被他吻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也會霸道至此。他含着她的唇,看似輕吻,可實際上卻是将她的整個唇瓣含在口中,如同一只餓極了的猛獸,反複撕咬。
葉昔遲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就在沈凝煙覺得就快要窒息的時候,呵了一口氣給她,緊接着,便是更加狂風暴雨般的吻。讓她整個人都仿佛在狂暴的海浪上起伏,沉不下去,也解脫不了。
正在此時,葉昔遲忽然低嘆一聲,放過了她已略顯紅腫的唇瓣。似乎不滿足地,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剛剛才被自己侵犯過的地方。
沈凝煙抓住他的衣襟,忙不疊道:“葉昔遲,我……”
他又一次堵住了她遇脫口而出的話,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小心翼翼地吻着她。
良久,他終于喘息着放開她,側身躺在了一邊,長臂一彎,将半夢半醒地她撈進了懷裏,拉過被子将二人裹在一起。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裏似乎帶了點無奈。
沈凝煙枕在他的手臂上,聽着他近在咫尺的心跳,聲音細若蚊蠅,“你怎麽……不繼續了……”
葉昔遲抱緊她,無奈道:“你前幾天暈倒,大夫說你是因為氣血不調,雖然我不是女子,但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你告訴我在這種時候,要我怎麽繼續下去?”
原來他都知道……所以方才才會用那麽激烈的吻來發洩……
棉被下,沈凝煙伸出雙臂回抱住他,窩在他的懷裏,小聲道:“其實……沒關系的……”
葉昔遲的手臂一僵,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将她已經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亂,“不準你胡說!身體是你自己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說完,他霸道地将她擁緊,緊貼着自己。
沈凝煙微微一笑,忽然覺得鼻尖酸酸的,眼眶裏也似乎有什麽正欲墜落。
***
三日後,沈凝煙和葉昔遲一起送葉昔早出城。
原本葉昔遲是準備直接把沈凝煙一起帶回去的,畢竟她現在是他們紫影山莊的少莊主夫人,總是賴在娘家也不太好。可沈凝煙出門将近兩年,才一回來又要走,沈夫人和沈碧瑤都不依,葉昔遲便答應再陪她住一段時日。
三人坐在馬車上,眼看城門将近,葉昔早開口道:“昔遲,你別光顧着和煙兒甜甜蜜蜜的,別忘了爹交代給你的事情,否則一年之期一到,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幫不了你!”
葉昔遲笑了笑,“此事姐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經拿到了五間鋪子的賬本,只差兩間就可以完事了。”
五間?沈凝煙記得她離開的時候葉昔遲只買下了三間鋪子而已,沒想到她離開的兩個月,他也不是除了尋她之外沒有做別的事情嘛。
葉昔早見他自信滿滿,不忍打擊道:“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這次你擅自決定成親都沒有告訴爹娘,回去之後他們指不定會怎麽惱你呢!若是爹一生氣,又不滿意你帶回去的鋪子,後果你是知道的。”
葉昔遲似模似樣地做了一個禮,道:“這件事小弟就拜托給姐姐了,相信姐姐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你小子!”葉昔早拍了拍他的頭,他都這麽說了,她這個做姐姐的還能不幫他麽?可她也不是吃素的,葉昔早點點頭,笑道:“你的事我當然會幫,不過……我現在可不只有你一個弟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整日就知道欺負煙兒,可你現在娶了人家,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她,看我不和爹娘告狀,讓他們二老好好收拾你一下!”
“姐……”葉昔遲委屈。她們兩個什麽時候站成一線的,他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沈凝煙見自家相公憋屈的模樣,心裏不知怎地舒坦了,輕輕一笑之後,坐到葉昔早身邊,趁機告狀,“姐姐你不知道,這出門在外的半年多,他是怎麽欺負我的!”
“煙兒!”葉昔遲兇惡地開口。
沈凝煙往葉昔早身後躲了躲,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可臉上眼裏,卻是滿滿的得意,“姐姐你看,他又欺負我!”
“你……”
“昔遲,好了……”
就在三人的歡聲笑語中,葉昔遲和沈凝煙一起下了馬車。成親後的第二日送走了孟庭柯,今日又送走了葉昔早,雖然一連經過了兩次離別,可二人的心裏卻是比灌了蜜還甜。
離別意味着更好的相聚,這點二人都是知道的。
在街邊的一個小茶寮裏坐下,葉昔遲讓小二上了一壺熱茶,又點了幾盤點心,都是沈凝煙最愛吃的。
沈凝煙邊喝着茶,邊道:“你什麽時候又收了兩間鋪子,我怎麽不知道?”
葉昔遲道:“還不就是你走了之後,尋你一路上看到了兩間順眼的,就順手收了,也沒什麽特別的,所以一直沒提。”
“哦。”沈凝煙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麽,不知該不該問。
葉昔遲知道她想說什麽,握住了她的手,又起身坐到她的身邊,将她攬進懷裏,“你放心,阿檸的事情都解決了。叔父已經為她許了一戶好人家,再多幾個月她就要出嫁了。她也答應了我,以後不會纏着我,也不會再做出像上次那種事情了。”
阿檸阿檸,叫得可真親熱!沈凝煙嘴硬道:“我才沒有不放心。”
葉昔遲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挑眉道:“那你告訴我,那天你為什麽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難道不是因為我和阿檸的事?”
沈凝煙推開他的手,沉默地喝茶。雖說當日薛青檸的确是一個導火線,可真正離開的原因,卻并不是那件事。這點孟庭柯也知道,所以才會跟她一起離開,否則以他的性子,應該是會勸她回去和薛青檸叫板才對。
沈凝煙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小茶寮裏忽然走進了一群江湖中人,他們衣着相仿,手裏還拿着同樣的大刀,看上去像是某個門派的弟子。
“我說,你們幾個打探的消息到底有沒有用?我們都在這滄州待了那麽久了,怎麽連個影子都沒瞅着?”其中一個粗犷嗓子的人道。
立馬有人附和,“大哥,你先別急。靈犀閣的人向來行蹤詭谲,他們若是有心要躲,我們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能找到。既然三弟說了靈犀閣就在這滄州附近,我們多留些時日,總會有眉目的。”
“哼!”那人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要不是老子有求他們,才不會大老遠地趕來!每天帶着幾百兩金子在身上,這不是遭賊麽!”
“大哥,你小聲點。”那人壓低了聲音,“這事你怎麽能随随便便放在口上呢,被人聽到了才是遭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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