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被弑·主的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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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失望自己的愛好似乎并沒有吸引到同好, 不過淺野樹裏也不會強求鬼切一起跟他做紙花。“心裏沒有懷抱着愛的話做出來作品是沒有靈魂的”如是這般表述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麽會換來小鬼神愈加驚悚的表情，但淺野樹裏還是當作沒看到。
“對了，下周我和五條會回一趟東京述職，你是待在這裏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将手上的紙花插在準備好的玻璃瓶中之後, 淺野樹裏又擡起頭問了一句, 換來小鬼神理所當然的回應。“一起。”
他本來就是為了盡可能和淺野樹裏靠得近一點才好盡快恢複靈力, 也為了讓對方盡快恢複記憶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不然他何苦呢？
“那到時候一起走, 正好我也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淺野樹裏并不意外鬼切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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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和五條鳴會在下周一回東京述職的時候再見，誰知半夜他忽然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五條鳴聲音沙啞，語氣卻很嚴肅。
“發生什麽事了？”
搭檔幾乎不會在深夜時分打電話騷擾他, 除非發生他沒有辦法控制的意外需要他幫忙。
所以淺野樹裏繞開了那些客套，直擊重點。
“織田作之助那邊出事了。”五條鳴言簡意赅。
“需要我做什麽？”
五條鳴既然會選擇向他求助，要麽是判斷織田作之助發生的問題他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解決，要麽就是……
他現在沒有時間來解決。
無論是哪一種, 淺野樹裏目前都不打算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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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過去看看他和那些孩子吧……帶着刀。”五條鳴在電話那頭說着，還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似乎是一邊說話一邊穿着衣服。
“我在那邊和你碰頭。”
“好。”
收到五條鳴發來的地址之後，淺野樹裏很快換下睡衣套上制服, 從刀架上拽起一把刀子就玄關沖，換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小鬼神幽幽的聲音。
“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髭切？”淺野樹裏穿上鞋之後才轉過頭, 然後驚訝地發現小鬼神竟然還沒有睡，他并沒有換上睡衣, 就連發帶也紮的緊緊的，一頭披肩中長發看不到一點兒淩亂, 齊整得就好像他剛剛才打扮好一樣。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
“沒有，”小鬼神搖搖頭，“我在冥想……你要出門？”
“嗯，有點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淺野樹裏點點頭，原本打算讓小鬼神好好看家，只是眼睛在瞥到對方身側悄然握緊的拳頭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又改了主意，他朝着小鬼神笑笑，“雖然不知道是多棘手的問題……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那雙半阖的眸子猛然睜大，小鬼神的驚訝毫不掩飾，然後幾乎不需要過多思考，他就點了頭。
“一起。”
他當然想要和淺野樹裏一起出門的。
倒也不是一定能夠要和淺野樹裏出門，只是他作為一振武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都沒有自己的出場之時，甚至淺野樹裏每次巡邏的時候都只會用那些毫無意識的劣質品，這就讓小鬼神有些吃味。
倒也不是希望被淺野樹裏使用，只是作為兵器的驕傲讓他看着自己曾經的主人一直都使用完全不如自己的武器卻将自己棄置一旁而感覺有些難受……
就只是這樣而已！
髭切這麽想着，看着淺野樹裏的背影，在一起确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作為兵器的尊嚴作祟而已……
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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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鬼切想了這麽多的淺野樹裏一路飛馳開着車來到了他發給自己的地址，然後就看到不遠處有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隐藏在路燈的背後，後排半遮擋着窗戶的窗簾動了好幾下，似乎裏面還有幾個人，深夜都完全沒有睡衣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睛，給了小鬼神一個眼神，示意他先趕到原定的地方去之後就大大了方方地靠近了那輛看起來安靜沉默的面包車，敲了敲車窗。
“不好意思，這裏禁止停車。”
他這麽說着，手撫在了腰側的佩劍上。
“請出示您的證件。”
面包車裏傳出了很淺的東京，随後車窗被半搖下，緊接着淺野樹裏就對上了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
以及黑洞洞的木倉口。
“這可真是……”注意到了司機的危險性，淺野樹裏都沒來得及将佩劍拔出，直接遵從直覺側身躲在了射擊的死角裏，然後才将佩刀從刀鞘裏拔出。
“我可沒想到這麽危險啊……”
搖搖頭，心裏想難怪五條鳴特意提醒了他要帶刀劍過來，看來織田作之助也不是什麽無欲無求的普通底層mafia啊……
居然會有人特意在深夜裏觀察他，還是全副武裝……
“我們給自己找的這個線人好像一點都不簡單呢……”
他輕聲默念着“拔刀”，随後青王的力量很快蔓延至刀尖，在漆黑的夜裏發出一片瑩瑩的光芒。
雖然并不知道淺野樹裏為什麽會半夜裏突然出門，但髭切也沒少見過前世的源賴光大晚上突然出門的樣子，剛才淺野樹裏那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直白地告訴髭切，他晚上有一場大活動，這能不讓身為武器的他興奮麽？
按照淺野樹裏的指示率先趕到地址的時候，鬼切并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只是對上了一室睡相極差甚至有一個差一點就能翻到地上的人類幼崽們。
“……”
鮮紅色的眸子眨了眨，難得透出茫然。
淺野樹裏這是……在耍他嗎？
還是說，他想要自己來照顧這些人類孩子們？
沒等他心下湧上怒意，耳朵一動，突然轉過頭。
他聽到了，來自不遠處的嘈雜聲。
是淺野樹裏那邊？
“那麽，現在能讓我們好好談談麽，比如說這麽晚了，你們幾位外國友人為什麽要跑到這種地方，擠成一團來監視那棟危樓？”
将面包車內的幾人武器全部卸下之後，淺野樹裏将佩刀收回刀鞘，然後對上了那一雙雙麻木成一團死水的眼睛。
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也挺狠，在察覺到敵我雙方的戰鬥力差距之後，那邊二話不說就直接咬下藏在嘴裏的毒藥後停止了呼吸。
淺野樹裏看着動作一致的幾個外國男人，嘴裏輕聲啧了一下，然後用刀鞘挑開幾個人的衣領，不出意外看到了被他們藏在衣領下的對講器。
“這種程度的死士？”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織田作之助到底得罪誰了……”
在看着被自己抓出來的幾個外國男人自殺之後，五條鳴才姍姍來遲。
他看着東倒西歪除了容貌和衣服之外就像是尋常路邊喝醉的大漢一樣的幾個人，灰褐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意外，“你處理的？”
“服毒自鯊的。”淺野樹裏搖搖頭，示意他看幾人嘴角溢出的暗紅色血液。
“武器像是雇傭兵，但這種失敗了就自鯊的态度更像是某種死士……”他說着看向五條鳴，“這就需要你去向織田作之助确認答案了。”
“我會的。”五條鳴點點頭，對着幾個人拍了照片，直接發送給了當事人，然後走到了那棟建築的二樓，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髭切。
“他把你也帶來了？”有些意外會在這裏看到小鬼神的出現，五條鳴主動和他打了聲招呼。
“嗯。”髭切點了點頭，心裏還在懊惱自己這次出門又什麽都沒做全讓淺野樹裏一個人做了，和五條鳴說話的時候也就語氣平平。
五條鳴倒是也沒有在意，他這會兒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房間裏的五個孩子身上，尤其是其中一個紮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他放在對方身邊監控的咒靈發出了緊急通訊通知他小姑娘被人盯上了，他也不會這麽急着大半夜的就找淺野樹裏兩個人呢一起來處理問題了。
“怎麽說？”
淺野樹裏将失去生·命·體·征的幾個外國人扔到了面包車的邊上等着專業人士來處理情況，自己則是慢慢走到了五條鳴身邊。
“馬上就到。”
五條鳴展示了一下手機，表示織田作之助這個男人反應還算迅速。
當一頭紅棕色短發的織田作之助頂着一頭翹起的呆毛氣喘籲籲地跑到他寄養孩子的二樓時，住在一樓後面的咖喱店老板已經亮起了燈。
即使睡得再深，外面淺野樹裏打鬥的聲音再淺，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然後就盯着兩個黑眼圈給兩位公務員帶一個小鬼神煮夜宵。
“嘶！”
事實證明，咖喱店老板的特制咖喱果然只有織田作之助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了，而小鬼神這種自從被源賴光點醒了意識之後吃飯都跟着他們那群平安京的貴族一塊兒的源氏重寶，就算是吃東西也向來都是淡口，這會兒出于好奇嘗試的第一口咖喱已經讓那雙通紅的眸子眼角沁出了淚來。
“喝點水。”
淺野樹裏卻意外的還行，雖然和另外兩人一樣吃得臉頰通紅額角滴汗，但他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甚至能夠注意到小鬼神被辣哭的樣子，還能給他遞杯水去。
于是織田作之助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位剛剛和自己達成了口頭協議的公務員坐在老板的店裏小口吃着咖喱，其中白頭發的那個身邊還坐着一個比他收養的孩子們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兒。
如果不考慮到前情提要外加小少年那明顯異于常人的外貌，這幅場景看起來……還挺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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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趕在元旦的小尾巴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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