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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時間的流逝,白镖師動作漸變緩慢,逐漸沉底。
入目都是紅色,什麽也看不見,嘴巴也不能說的程鹽,憋着氣打開空間,從裏邊掏出一個收水袋,拿在手上沖着它咬牙切齒的說:“收!”
話音剛落,血水可見的速度被收到袋子裏,沒一會,封閉的空間變沒了一絲血水。
又聽“咚”的一聲,白镖師臉着地,本來已經差不多昏迷的他,瞬間清醒且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鼻子。
穿着一身紅彤彤的血衣,心情極其差勁的程鹽踢了白镖師兩腳說:“死沒死?沒死就起來!”
白镖師捂着臉從地上挪起來說:“姑娘為何對白某人的态度,突然有了這麽大的反差,白某沒有得罪姑娘啊?”
程鹽并沒有回話,走到棺木盒子旁說:“哎呀,不是會放血水嗎?你再放一個我看看呢?!”
棺木盒子突然當初一道刺眼的藍光,再次定神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客棧的樓梯上。
白镖師一臉佩服到:“姑娘好大的本事,敢問姑娘師從何人?”
“不用拐着彎打探我了,說了不是為你那塊破玉來的,一塊破玉看吧你們寶貝的,真是受不了。”程鹽一邊嘀咕着,一邊掏出那紅蠟燭再次點上往樓上走去。
內力深厚而且耳力驚人的白镖師,臉上抱有一絲羞愧的跟随着程鹽上樓。
走到樓梯的拐角處,視線前方突然冒出一個人,空曠的眼眶裏冒着血水,直杵杵的站在眼面前。
白镖師瞬間瞪大,尖叫聲響徹整個樓梯。
那人見白镖師驚慌的樣子,咧開空蕩的嘴角。白镖師臉色一下子慘白慘白的,兩手冰涼的拉着程鹽直奔樓上。
到了上一個樓梯的拐角處,這次停下來,哆嗦的手安慰程鹽說:“姑娘別怕,我沒事啊!”一個轉身後和空蕩的眼眶對上,白镖師愣愣的往後退上幾分,捂上自己的小心髒,哭喪着臉說:“姑娘,怎麽辦?”
程鹽從空間掏出一杯菊花茶,悠然自得的品着茶說:“這位大兄弟,你要幹嘛能直說不,你這老吓人也沒意思哦。”
白镖師握緊手中的劍說:“姑娘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殺過去吧!
“你們大老遠布置一個幻境,就是為了讓這位少俠動手的嗎?”程鹽耐心的站在這人面前勸導着。
這人臉上的臉皮就像被硬拽下一般的,撕扯下的血沫噴的程鹽一臉。
她默默地拿出一幹淨的手帕,擦拭自己臉上的物品,萬般無奈的嘆口氣。
“姑娘,不可以随意相信別人哦。”
這人說完這話,便往一旁一挪,露出身後的一個通道口。那一點蠟燭帶來的光亮,清晰的照出通道口的粘稠的一灘。
程鹽是不怎麽聰明,但是在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真的只有那個大廚對自己表達過善意,也好像只有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是為了那塊破玉來的。她猜,這位會不會是之前的大廚。
“你到底想說什麽?”程鹽轉過身子,只見之前還有着血塊的臉,也開始往下褪,露出裏面的白骨。
白镖師忍着惡心,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成為白骨的那人,手指着他說:“如果可以,姑娘,我希望你能幫助他離開這個客棧。”
離開···客棧?
“所以之前那個掌櫃的說,這個客棧會收費是什麽意思?”白镖師迅速的想到這話,連忙問道。
骷髅一腳踹在白镖師的屁股上,直接順着通道口滾了下去。程鹽沖着骷髅微微一笑,跨過那攤血水順着通道滑下去。
剛到下面,就看見打起來的一群人。
富商拿着根棍子舞的虎虎生威,一名護衛拿着刀招招往害處去,白镖師吃力的應付着,那舞姬是步步生蓮的灑出一陣陣的粉末。
一時間,三位大男人瞬間倒在地上,護衛洋洋得意的說:“白镖師,沒想到吧。小五,你快在他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沒有白玉墜。”
舞姬小五不屑的一笑,走到護衛面前,拖着他直奔一旁凹凸處人形的石塊說:“不是說只能活兩個嗎?現在你們都不能動彈,我才是最終的贏家。”
護衛慌張的被小五安放在石塊中,護衛絕望的說:“不要,小五,你放我出來,我不想···”話音未落,石塊閃出一陣紅光,冒出一個花紋,伴随着一陣咀嚼聲,緊接着這人就被吞噬。
程鹽見到這一幕,心中便有了一絲主意。
小五再次笑着走向富商,富商直眉怒目的說:“小五,你瘋了嗎?你不去殺了姓白的,你來殺我?!”
“我沒瘋,我本來就不是魏陽王的人。你們的貪婪的眼神讓人作嘔,普天之下有哪塊土地不是皇上的,憑一個不知從哪來的野種,也想坐上皇位!”
“你放肆!膽敢侮辱皇族,你是不想活了嗎!”
小五歡快的跳躍着說:“那要等你活着出去才行哦。”
“咔嚓,咔擦”突然安靜的空間裏,冒出一個有節奏磕着瓜子的聲音,富商像是看到什麽希望說:“那位姑娘,救救我,只要救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金銀珠寶的。”
見大家都在看自己,程鹽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這個自古皇位争奪下,必有人犧牲,我沒辦法阻止你們,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能出去。”
小五走到程鹽面前,拉着她的手說:“看樣子這妹妹很懂事嘛,不過剛剛有個鬼怪說,只能活兩個,妹妹你有何法子?”
程鹽不顧衆人的眼色,直接從空間拎出一桶辣椒油,站在石塊旁邊。
這桶新榨的辣椒油熏得衆人眼淚汪汪,咳嗽不斷。程鹽冷冷一笑,利落的倒了下去。
“咳咳咳!”房子像是跟着這石塊咳嗽着,顫抖着。不一會,整個房間像是被腐蝕一樣,露出本來客棧房間的樣子。
富商看着手上又空無一物的程鹽,眼中閃過一陣精光。
小五倒是客客氣氣的說:“是小五眼拙,剛剛冒犯了高人,還望高人莫要生小五的氣。”
程鹽指着白镖師他們說:“那這兩人,能先給解毒嗎?”
等到三人再次準備動手,程鹽磕着瓜子說:“勸你們還是先放開動手的心思吧,這個客棧很詭異,搞不好都得死在這裏。”
不顧身後三人的神情,推開客棧的房門。
一排排彎曲着身形的骷髅跪坐的鑲在走廊的牆壁上,每個上面都有一盞幽藍色的光芒閃爍着。
“這···”小五挽緊程鹽胳膊,白镖師第一時間擠到程鹽的一旁,大手一撈身後的富商,四人并排站在一起。
不知從哪來的咀嚼聲,從遠方傳來。伴随着富商的一聲喊叫聲,露出被啃掉一半的手臂。
富商跪在地上,留着眼淚求饒着。
白镖師瘋狂的拿着刀沖着程鹽砍過來,一個閃躲,再一定眼,小五拿着一大包粉末朝着自己臉上呼來,程鹽一個下蹲,繞過已經迷幻的這兩人。從空間掏出滅火器,把那些個光芒一個一個撲滅。
走廊再次陷入黑暗,程鹽再次從空間掏出紅蠟燭點上,想着自己這次可是吃了沒有修煉的虧。
富商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吓得躺在了地上,小五看一下已經空掉的藥包,無措的看着程鹽。
本該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白镖師,一反常态,生龍活虎的沖着程鹽笑着。
有問題,白镖師絕對有問題。
眼下卻不是直接了當問的時候,程鹽勾着嘴角的笑容,帶着三人來到了樓梯口。
樓梯上屍塊鋪的整整齊齊,伴随着不知從哪來的嬉笑聲,程鹽視如無物的踩着它走了下去,看着唯一一個能保護大家的人走下去,小五幾人也跟着哆嗦着腿走下去。
程鹽是個很少有耐心的家夥,更很少去接任務。由于自己不喜歡動腦,所以綁定的是非常簡單化的拯救系統,可是眼下不僅不在是拯救任務,而是不知不覺換成的為穿越部門測試任務了。
從上一個世界,系統一共問了自己兩個問題,都是在尋找最終兇手,可是一般已經換成的任務,不會再有人來挑戰,費力不讨好,那麽自己到底為穿越部門測試了什麽?!
一邊想着走到樓下,大廳是一層不染,只有付掌櫃一人站在中間樂呵呵的。
程鹽直接從空間提出一把刀橫在他面前,冷着聲問:“剩下的人呢?”
“人?哪還有什麽人,你們以為那麽多血是從哪來的?”付掌櫃十分淡定的往桌子上一坐,笑眯眯的看着衆人。
小五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一步說:“付掌櫃,我西部的小五,奉于公公之命特來幫助付掌櫃。”
“哈哈哈哈哈”付掌櫃突然大笑起來,惡毒的看着小五說:“你以為我真的是付掌櫃嗎,告訴你,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就換了。”
聞言富商先笑起來:“也怪我們傻,一個冒牌貨也敢耍我們,你可知道我們可是當今聖上以及魏陽王的人,說,你是誰!”
付掌櫃不屑的譏笑道:“我是誰?這家客棧可不就是我嗎?都說了,我要開始收費了。”
“那白玉墜可否跟閣下有關聯?!”程鹽忽然想到那塊破玉,順着自己的直覺,便問出這話。
付掌櫃臉色一變,随後滿不在乎的望着門口說:“有關系又如何,這裏所有的人都要為你們的貪心陪葬。”
“你···是白玉墜的本體?”
程鹽話音剛落,白镖師下意識的就掀開自己的胳膊,一塊很小的玉死死的鑲在他的肉上,看到白玉墜,付掌櫃直接消散在空中。
整個客棧所有的燈光突然的亮起來,在燈光的照射下,躲在一旁的大廚顯出了身影。
見多不怪,小五跑到富商那邊扶着他,往程鹽那個方向靠靠。
她可不傻,剛剛那個人分明沖到了白镖師的身上消失了。
而白镖師認出眼前這具白骨就是之前吓他,并讓這個姑娘把他帶出這個客棧的那位。
白镖師看着程鹽拿着刀就沖了上去,吓得拉住她說:“姑娘別沖動,這個是個好骷髅!”
程鹽生氣的丢到刀說:“大廚,玩夠了不解釋一下?”
大廚挪到衆人面前抱拳:“在下白飛,見過各位。”
“不可能!”白镖師難以置信的說着:“我才是白飛,你為何取個和我一樣的名字!”
大廚不予理會的說:“這是我第五次經歷這些事情了,從我一開始把白玉墜藏在血肉裏開始,我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客棧,後面有追兵,我便進去了。
追我的那些人,就是他們,從我們在客棧裏大打出手,直到我喪命,便留在了白玉墜幻化出來的世界了。活着的人出不去,死了的人以都變成白骨,我勉勉強強作為它的主人,所以一直存活着。
我只有死了那一瞬間,我會記得我是第幾次經歷了這個事情,我以為我要日複一日的待在這裏,知道有一天我發現我變成了一具骷髅,而外面多了一位姑娘。
事情便有了轉機,雖然大部分的人已經死了,但是白飛還活着,只要他活着便可以控制住白玉墜。白玉墜是白家的東西,所以白飛是不能死的。”
當大廚說完這些話,便消失在眼前,而站在一旁的白镖師身上的氣質一變說:“此番多謝這位姑娘了,雖然不能出去,但是黃金客棧裏食物還是挺多的,姑娘要不要去吃個飯?”
這算什麽?恐怖故事嗎?
“确認最終兇手為白玉墜。”
【已确認最終兇手為白玉墜,請問事件起始人為?】
“白飛。”
【已确認起始人為白飛,恭喜宿主完成測試任務,已獲得運氣值200。恭喜宿主勘破系統真身,恐怖世界測試系統01,當前正在離開世界,為宿主開啓隐藏血脈。】
啥玩意兒?!我就知道這個破系統一定會坑爹!名字還要猜!
不過,程鹽還是很開心的收下運氣值,以及免費為她開啓的隐藏血脈。
隐藏血脈的開啓又貴,條件又多,至今能開啓隐藏血脈的也就遺失城的幾位大佬,還有自己的小夥伴。像程鹽這種,又不愛接任務的人,哪來的運氣值開啓隐藏血脈。
此刻,她只想說,這種坑爹又大方的系統,請給自己多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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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