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征服她
楚湛高大的身形一滞,他慢動作轉過身來,面對如此消極怠工的後宮嫔妃,楚湛甚是不喜。
後宮哪個嫔妃不是巴望着他的寵愛?哪怕就是他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能令得後宮妃嫔歡喜至極。
就在不久之前,那些個女子還一個個渴望着他垂愛。
試問他哪裏不夠好?
楚湛如今身份尊貴逾常,相貌俊美,體格修韌,自诩是男兒中的翹楚。
這天底下豈有不喜歡他的女子?!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楚湛看來,他能對溫舒瑤多看幾眼,她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可這女子顯然是不知好歹。
溫舒瑤雙手遮住自己,她從容坐起身來,就那麽與楚湛對視,如此遮遮掩掩反而更添.情.趣,那雙雪白玉手上塗了豔紅色丹寇,豔紅與雪膩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沖擊着楚湛的視覺。
驀的,楚湛覺得自己又可以重整旗鼓了。
然而,他沒有順應本能撲過去,他不是一個.急.色.之人,也根本不.貪.戀.風.月,每回去後宮無非是敷衍了事、例行公事,他從未有過此刻強烈的.欲.望。
想.睡……
想.狠.狠.磋.磨.她!
禦前大太監張莳在殿外再度道了一聲:“皇上,曹将軍已在等候聖駕。”
楚湛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劍眉之下的那雙幽眸一度晦暗,看着溫舒瑤,一字字吐詞清晰,道:“你可以回去了。”
女人吶,就是不能對她太好。
尤其是像溫舒瑤這種有稍許智慧的女子,對她越好,表現得越在乎她,她只會自以為是。
丢下一句,楚湛直接轉身離開,許是離開了內殿之故,他已不再聽見溫舒瑤的心聲。
溫舒瑤張了張嘴,她真想說,皇上請還回她的小衣……
溫舒瑤只能自行下榻,拾起中衣與外裳穿好,此刻總算是明白為何後宮女子侍寝過後無法下榻,敢情是新帝根本不懂憐香惜玉,技巧不夠,只會蠻力。
罷了,她反正不.欲.争寵,以後少在新帝面前露臉就是,後宮莺莺燕燕那樣多,指不定狗皇帝很快就能忘記她的存在。
如此想着,溫舒瑤惦記着心心念念的小雞炖蘑菇,這便直接離開內殿。
這廂,楚湛面色不善的邁入議政殿。
曹慎之乃曹貴嫔兄長,是曹家少家主,如今官拜禁軍左統領一職,彼時還曾任西北中郎将,有從龍之功,是楚湛的心腹之臣。
多疑如楚湛,鮮少有他可以信任之人。
曹慎之無疑是其中一個。
彼時楚湛被發配邊陲之際,曹慎之家道中落,一直陪伴他左右,二人在溫家軍營吃了數年的沙子。
就在楚湛大步邁向龍案,他聽見了曹慎之的心聲,【皇上從內殿而來,是剛剛.寵.幸.了妃嫔?這氣味……皇上手裏怎還抓着女子貼身之物?!這、這成何體統!】
楚湛步子險些一滞,虧得他不久之前已習慣窺探他人內心,他不動聲色将手中小衣揣入了自己懷裏。
大意了啊。
他竟半點沒有察覺!
楚湛耳根子莫名發燙,他欲要解釋,以改變自己在心腹大臣心目中的形象,然而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他極力忽視.亵.褲.內的不适,在龍椅上落座,神色泰然。
楚湛剛才拿過小衣的手無意識的放在了鼻端,一股悠悠女兒香瞬間讓他意識到了什麽,他又立刻移開了手。
曹慎之見狀,表面上自是不便對帝王的私事指指點點,但難免暗中腹诽:【飽暖思.淫.欲.,但皇上才剛剛登基不足半年,眼下正當內憂外患之時,着實不該沉迷.美.色!對了……溫二小姐不知近日來如何?皇上明明忌憚溫家,為何要讓溫二小姐入宮?我與溫二小姐終究是有緣無分了麽?】
曹慎之濃眉緊鎖,眸中似有化不開的陰郁,他看向楚湛的眼神明顯帶有幾分不滿,但礙于對方是帝王,他又不敢直接表露。
楚湛:“……”
這可真是驚奇!
他的心腹之臣,與他的後宮嫔妃之間,幾時有過暧昧不清?
而他自己對此卻一無所知?!
曹慎之啊曹慎之,你此前不.欲.成婚,該不會是因為溫舒瑤吧?
此女太過陰損狡猾,不适合曹慎之。
楚湛覺得,還是由他自己來鎮壓這個狐貍精才叫妥當!
曹慎之面無表情,抱拳道:“皇上,西北兵變,外邦有人僞裝成流民在西北一帶肆意流竄,臣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在聲東擊西。”
楚湛才剛登基不久,朝綱不穩,難免有人蓄意暗中鬧事,以混淆他的視覺。
曹慎之此言一出,心裏又在嘀咕:【皇上忌憚溫家,不予以重用,可現在朝中可用之人并不多。我若是能去平複西北動亂,不知可否……懇請皇上放溫二小姐出宮?】
楚湛:“……”
心腹愛将要和他搶女人?
那個狐貍精到底給忠厚老實的曹慎之喝了什麽迷.魂.湯?!
楚湛沒有給曹慎之主動請纓的機會,道:“此事朕已知曉,愛卿可以退下了,朕自有打算。”
曹慎之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楚湛面色一沉,本着一心為了曹慎之着想,絕對不會讓曹慎之被溫舒瑤迫害的念頭,沉聲道:“朕乏了,愛卿退下吧。”
曹慎之:“……”
再度回到內殿,楚湛一眼就瞥見了龍榻上的鮮紅鼻血,他從懷中掏出了那件淺碧色小衣,眸光暗了暗。
溫家啊……
他早就勢在必得了。
至于溫舒瑤,他也必會征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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