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不認識你(2)

溫家父子三人還未睡下,早已猜出帝王還會“殺”回來。

府門外動靜很大。

溫玉看向溫長佐,“父親,今晚怕是逃不過了。”

能藏住一時,也藏不住一世啊。

何況,時間是最好的證明,這都一年多過去了,帝王清散後宮,也一直等到現在,可見他對小妹是真心的。

溫玉是個理智之人,不像溫長佐這般失控。

溫浪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溫長佐冷哼了一聲:“皇上欺人太甚!”

溫玉望着屋頂的房梁,無奈嘆氣。

到底是皇上欺人太甚?還是溫家不講理?

小妹是帝王的嫔妃了,這是不争的事實。即便父親想要藏人,又能藏到幾時呢,總不能當真讓小妹一輩子不嫁人吧。

不過,父親愛女心切,溫玉不便與父親争執。

再者,讓皇上多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日後才能更加珍惜小妹。

溫長佐親自去了大門處。

溫玉和溫浪緊随其後。

侯爺一揮手,護院這才敢開門。

Advertisement

朱門緩緩打開,冷川十分無力地笑了笑:“侯爺,還沒歇下呢?皇上……”皇上這般大動幹戈,究竟意欲何為,他亦不知。

楚湛不請自來,而且來意不善,外面的數百鐵騎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帝王,靠勢實力說話。

楚湛臉皮很厚,“侯爺,朕丢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朕懷疑東西就在貴府,朕要好好找找,侯爺沒意見吧?”

溫長佐:“……”

外面是鐵騎,且又是帝王親自帶人搜府,他敢能有什麽意見?

楚湛揮手,讓自己人入侯府搜人。

溫家父子三人就站在一旁。

京城的夜,冰寒刺骨,但帝王胸口卻又一團火苗,他的瑤兒就在眼皮子底下了,一旦找到就能看見的、碰到、感受到她了!

他已迫不及待。

但這都熬了一年多過去了,他暫且還可以繼續隐忍,不宜與溫家父子起沖突。

此時,溫舒瑤坐在屋頂,用滾兔毛邊的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望着庭院中站着的高大男子,見他一頭白發,倒也聽說過此人就是帝王。

哼,氣勢真大,吓唬誰呢?

不多時,搜府的禁衛軍們又紛紛折返,帶回來的消息無一例外,是沒找到人。

楚湛不怒反笑。

必然是瑤兒回來了,否則溫家不可能這般戒備,她真的就在京城。此刻就在這座宅子裏。

這也算是好消息,望着同一片天,看着同一彎明月。

楚湛低低一笑,“侯爺,若是你發現了朕無意間遺失的寶物,你可一定要還給朕。”

溫長佐當然聽懂了帝王的言下之意。

可帝王的寶物,也是他的心頭肉啊!

溫長佐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下,“是……”

這廂,帝王又聲勢浩蕩的離開,倒也沒有為難溫家父子。

溫舒瑤從屋頂一躍而下,眨眨眼,聰明如她,也完全不明所以,“爹爹,大哥二哥,皇上他弄丢了什麽?為何這般興師動衆,擾了我的好覺,害我在屋頂凍了半天。”

溫家父子,“……”

溫長佐親自送女兒回閨院,一路上給她灌輸了不少帝王的壞話,總之,讓女人下回見到帝王就繞道走。

溫玉和溫浪已經不太看好父親的計劃了。

小妹被帝王找到是遲早的事啊。

翌日,心腹對楚湛彙報了侯府的一切蔬果供應,果然比前幾日豐盛了不少。

倘若讀心術還在,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瑤兒找出來。

楚湛倒是很想再被雷劈一次,但近日來京城無風無雨更無雷。

“來人,把國師給朕叫來!”

這個國師,拿着朝廷俸祿,卻整日在家帶孩子,簡直豈有此理!

楚湛對國師愈發不滿,尤其不願意看見國師一臉慈父的笑容。

小半個時辰後,國師入宮面聖。

楚湛言簡意赅的說了幾句,國師是個精明人,自然是聽明白了,而且他也已經知曉,小姨子就在侯府,但眼下失憶了。

他不能背叛岳丈與妻子,也不能對帝王不忠。

國師一籌莫展,在帝王的凝視之下,道:“不如,臣給皇上算一卦?”

楚湛心情尚且還算好。

總算是知道了瑤兒的下落,不是麽?

溫家正是妥妥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現在就等着最佳時機,把小東西找出來。

“好。”楚湛首肯。

國師這便給帝王算卦,片刻他大喜,“皇上的姻緣卦象有變動!此前的桃花劫轉危為安,不久之後将會迎來桃花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啊!”

無論真假,這的确是個好消息,沒人會拒絕好話。

楚湛的一條胳膊肘往前稍稍一挪,饒有興致,“是麽?不知國師有沒有白發變黑的法子。”

國師:“……”他若有法子,還會一直白發?

再者,白發難看麽?

他可是全京城少女少婦的夢中情郎啊!

國師如實說:“回皇上,這白發之症,迄今無解。”

楚湛難免失落。

他比瑤兒年長,時隔一年不見,不知她會不會嫌自己老……

三日後,京城上空飄起無數只紙鳶。

尤其是在冠軍侯府附近。

溫舒瑤在庭院中憋不住,又見遠處的天際浮漂着紙鳶,遂自行出了府。

溫長佐若是想用幾句話,亦或是一堵牆圍住她,那就是太天真了,縱使告訴她外面都是豺狼虎豹,她照樣會有膽子出去浪。

外面風和日麗,年關将近,集市熱鬧極了。溫舒瑤最喜歡這種場合。

楚湛也算準了這一點。

少女一身紅色披風,雪色兔毛衣領襯得小臉清媚明豔,楚湛就跟在她身後,不近也不遠,怕打擾,又怕觸碰不到。

這時,溫舒瑤止步,她猛然回頭,對上了楚湛微微濕潤的眼。

咦,是皇上。

他在這裏作甚?

溫舒瑤看着帝王,眨眨眼,絕對對方神色不對勁。

楚湛卻笑了,千言萬語,最終只有一句,“回來就好。”

他不問過往,也不介意她這一年到底去了哪兒。

總之,回來就好,回來就行。

溫舒瑤假裝不知此人是帝王,淡定道:“我不認識你。”

言罷,她轉身就跑。

楚湛:“……”

溫舒瑤還沒跑遠,就被便衣禁衛軍團團圍住,宛若一道漁網。她這條小魚已無路可退。

楚湛款步走了過去。

溫舒瑤不慌不忙,甚是鎮定。

楚湛似乎看出了什麽,挨近了她,垂眸溫和道:“現在認識也不遲,朕……是你夫君。”

溫舒瑤,“錯了。”

楚湛:“什麽錯了?”

溫舒瑤努努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皇上,怎可能是我夫君?爹爹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大騙子。”

“……”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