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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楚湛手掌大,他左手捧着小公主,右手晃着撥浪鼓,哄娃的動作十分娴熟。
溫舒瑤聽了他的話,詫異的呆了呆。
皇上這樣誤導孩子可不好。
世間有太多的美男子,與好男兒。
她的小公主,将來必然會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若是從小被灌輸這種念想,長大對男子無感,那可如何是好?
溫舒瑤覺得,男女之道,還是蠻有意思的。
就譬如帝王,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更是可以将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奉到她面前來。
被帝王寵着,溫舒瑤覺得也挺好。
雖說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至少帝王寵她時,她是歡愉的。
溫舒瑤往前走了兩步,身上的粉色睡裙堪堪遮住山/巒/雪/峰,但她每走一步,仿佛山巒晃動。溫舒瑤低頭看了眼,暗暗想,這睡裙不太合身。
“皇上,你不能教壞了昭昭。”溫舒瑤對帝王的教女之法有些意見。
楚湛用餘光就能看清楚溫舒瑤。
他的小皇後終究還是單純,哪裏會知道天底下男子的心思?!
他是男子,是過來人,他比誰都明白男子,哪怕是十來歲的少年,也有不純潔的心思了。
小公主躺在她父皇的手掌心,開心的手舞足蹈。
正當初夏,小東西穿得少,露出肥嘟嘟的小手小腳,她被喂養的極好,下巴都快瞧不見了。
楚湛側過臉,看了看溫舒瑤,又看了看掌中小公主,他猛然發現,小公主完全是和小皇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頓時,楚湛的危機感又驟然攀升。
他棄了撥浪鼓,一伸手就握住了溫舒瑤的手腕,一拉一扯,把她拽入懷中,長臂圈着她的同時,低頭/吻/了上去。
不,與其說是/吻,不如說他是在證明什麽。
溫舒瑤:“……”
她真沒料到帝王會突然這麽熱情。
小公主還躺在她父皇的另一只手掌心裏,她似是愣了一下,一雙葡萄大的眼睛眨了眨,看着自己的父皇與母後,然後“嘎嘎”笑了起來。
溫舒瑤推了推楚湛,看向了小公主,她面頰粉紅,見女兒在歡快的笑,她在楚湛身上捶了一下,“以後不準在昭昭面前如此!”
楚湛也反應了過來。
方才是草率了……
萬一讓女兒學壞了,可如何是好?
但楚湛也是情難自禁。
他看向笑呵呵的女兒,無奈道:“昭昭,父皇與母後今晚有事好辦,明日父皇再帶你玩,可好?”
小東西什麽都沒聽懂,但凡她的父皇與她說話,她都是手舞足蹈。
楚湛把小公主遞給了康嬷嬷。
康嬷嬷立刻明了,把小公主送去了隔壁偏殿,順便支走了宮婢們。
溫舒瑤突然緊張了起來。
她素來不是瞻前顧後的人,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時間不曾親密,她可能需要緩沖一下。
內殿再無旁人。
楚湛看着俏生生的小皇後,至少在這一刻,他的煩惱和焦慮都消失了。
美人如玉,清媚嬌妍,暗香浮動。
方才雖被小皇後捶打了幾下,但楚湛不怒反笑,“孩子都生了,你還羞什麽?”
溫舒瑤,“……”蒼天可見,她可從不是會怕羞之人。
楚湛直接把人攔腰抱起,放在臂彎裏颠了颠,“也沒長幾兩肉。”
他知道溫舒瑤愛美,只要不損傷身子,他不會逼迫她滋補。
她是什麽樣子,他就喜歡什麽樣。
這話果然取悅了溫舒瑤,她還一直擔心出了月子會顯得過于豐/腴呢。
人一旦自信,就能放得開。
今晚仿佛是新婚燕爾,兩個人都很悸動、投入。
楚湛就是愛慘了小皇後的這股熱情勁。
長夜漫漫,芙蓉帳暖,楚湛數日來因為女兒而産生的積郁,幾乎完全被小皇後治愈……
奇怪的是,小公主今夜格外安靜,睡得香甜,幾乎沒怎麽哭鬧,仿佛是不忍心打擾她父皇與母後的一/夜/纏/綿。
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是見風長,一天一個模樣。
翌日,楚湛習慣性地卯時起榻,溫舒瑤還在沉睡,楚湛凝視了一會她的睡顏,回憶起昨夜種種,帝王唇角微微一勾,有那麽一瞬,他竟覺得天下九州也不過如此。
縱使無盡皇權,也不及溫香軟玉。
他猜,他大抵有當昏君的潛質。
今日有早朝,楚湛小心翼翼放開了他的小皇後,下榻穿衣,便又去了隔壁偏殿看小公主。
昨夜酣睡,小公主此刻已醒,不久之前才吃飽喝足,她嘴裏嚷嚷不休,啃着自己的小腳丫子,見父皇過來,小東西伸出雙手,似乎是在索抱。
楚湛心都快化了。
他心若磐石,可一瞧見這樣的小公主,就立刻化作慈父。
楚湛抱了一會小東西,張莳在幾步開外小聲催促,“皇上,到時辰了,該去上朝了。”
楚湛雙手捧着小家夥,重新把她放入搖籃,可小東西今天不太好說話,立刻蹙了小眉頭,眼淚說來就來。
這可得了?!
帝王的心也跟着抽痛。
楚湛雙手一緊,又把小家夥抱了起來。
索性直接抱着去上朝。
張莳:“……”
皇上自年少起就不茍言笑,生人勿近,除卻皇後娘娘之外,他鮮少與人親密,不成想卻是個女兒奴。
于是,今日早朝上,文武百官不敢大聲觐見,只聞小公主咿咿呀呀,過了一會才躺在帝王懷中睡着了。
張莳伸手過來抱,卻被帝王直接無視。
張莳只好又收回手。
大臣們,“……”
小公主已睡下,誰還敢喧嘩?
即便今日有事要奏,也不敢在殿中發聲。
最終,帝王宣布退朝。
溫舒瑤一醒來就聽說小公主被帝王抱去上早朝了。
她雖任性,但也明白無論女子有多尊貴,也需要遠離朝堂。
小公主是帝王的第一個女兒,日後就是名副其實的長公主……
溫舒瑤想到了諸多可能,她打算找個機會對楚湛提提意見。
今日,溫長佐入宮送烤鴨。
但帝王已下令,除卻宮人之外,任何外男不得踏入寝殿,皇後的親生父親也不例外。
是以,溫長佐只能在外面候着。
直到得了帝王許可,溫長佐才被人領入乾坤殿。
楚湛也正好抱着小公主下朝了。
溫長佐至今還沒抱上過外孫女,見帝王穿着上朝的龍袍,且還是從勤政殿的方向走來,懷裏還抱着一個娃娃,他愣了一下。
“老臣叩見皇上!”
溫長佐雖已致仕,但還保留着侯爵頭銜,自稱“老臣”,甚是恰當。
楚湛的防備心,在得知溫長佐入宮那一刻就燃起來了。
他眸光淡淡,遲鈍了片刻,才道:“岳丈,不必多禮。”
溫舒瑤意識到了帝王對自己父親的怠慢,她嗔了一眼楚湛,親自上前攙扶起溫長佐。
溫長佐站起身,朝着帝王伸出手,用意明顯。
他要抱孩子。
楚湛站着沒動作,懷裏的小公主睡得正酣。
溫長佐,“……”
溫舒瑤,“……”
楚湛又頓了頓,這才不太情願的遞出了小公主。
溫長佐終于抱上了外孫女。
他已有兩個孫子,可男娃與女娃不一樣。
兩個孫子粗糙的養大即可,可外孫女不一樣,這可是金枝玉葉的貴人。
況且,小公主與溫舒瑤幼時簡直一模一樣。
溫長佐抱着孩子,老淚縱橫。
由衷感嘆,“這要是以後能親上加親該多好啊。”
溫舒瑤對此毫無意見。
畢竟,她對溫家知根知底。
女兒若是将來嫁去溫家,她也能放心。
然而,楚湛卻不這麽想。
那個溫浪就是個纨绔子弟,他的兒子又能正派到哪裏去,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帝王沉着臉,情緒都放在臉上,就連佯裝都省去了。
縱使是心大如溫長佐,也感覺到自己不受帝王歡迎。
這一日,溫長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帝王沒有留他用午膳。
小皇後與楚湛大吵了一架。
“皇上到底是何意?”
“溫家滿門忠烈,父親如今致仕,到了含饴弄孫的年紀,皇上今日舉動實在令人心寒!”
“皇上瞧不上臣妾的父親,就是瞧不上臣妾!”
“今晚,臣妾自請分開睡!”
楚湛:“……”_||
吵架這方面,楚湛從來就沒贏過他的小皇後。
是以,溫舒瑤去了隔壁偏殿,還命宮人看守在外面,不允許帝王入內。
楚湛別說是看皇後了,女兒也瞧不見了。
當晚,楚湛獨守空房。
說來也怪,他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孑然一身,也不喜旁人挨近,但皇後才與他分房一晚,他就有種凄/涼/孤/獨/之感。
仿佛真的應了那句“孤家寡人”。
接下來兩日,帝王卑微求和,态度謙遜,一句狠話不敢說,但皇後毫不動容。
到了第三天,楚湛一下朝,就換上了帝王常服,做尋常貴公子打扮,他鬓角的白發逐漸轉黑,黑白交錯的發髻竟然也不違和。
庭院中,皇後正輕晃着搖籃,小公主望着頭頂的紫藤花發出“咯咯”的笑聲。
楚湛一看見這一幕,就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這對母女倆,是他此生最大的軟肋。
帝王走了過去,清了一下嗓門,先觀察了皇後的神色,他語氣平緩,“瑤兒,朕今日陪你歸省,禮物都已備好。”
溫舒瑤當然想回娘家。
她轉過臉,神色平淡的看着帝王,“當真?”
楚湛喉結滾了滾,“嗯。”
既要維護帝王的顏面,又不能惹怒了皇後,他體會到了何為如履薄冰。
溫舒瑤見好就收。
她冷落了帝王兩日了,既然楚湛給她臺階下,她就将計就計出宮一趟。
“臣妾多謝皇上恩典。”溫舒瑤站起身,福了福身,行禮道。
識大體,且很疏離。
楚湛:“……”他知道,皇後還得繼續哄着。與他這般客氣,便是不原諒的意思。
帝後低調出行,溫府那邊一得知消息就立刻開始準備接駕。
溫長佐郁結了兩日,今天的帝王陪同皇後歸省,心情才稍稍好轉。
他這個致仕的老臣子,能有什麽壞心思?
無非只是想多抱抱外孫女而已。
帝王兩日前的态度,着實傷了他這個老臣子的心。
溫浪懷裏抱着個大胖小子,帝後登門時,帝王懷中的小公主一看見小胖子,就樂呵呵的笑起來,仿佛是見到了同類,兩個小東西眼神交流過後,都咯咯大笑。
楚湛心裏不是個滋味。
這溫家的小子才半歲,就知道惹小女娃歡心了,以後還得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帝王全程都在忍受,在溫家期間,不得不把小公主交給嬷嬷照料。
此番陪同皇後歸省,帝王帶了諸多賞賜過來,溫家人人有份,總之,給足了溫家的面子。
晌午過後,楚湛以“公務繁忙”為由,這便不打算繼續在溫家逗留。
楚湛淨過手,才抱起了他的小公主。
在旁人看來,帝王左臂抱着小公主,右手牽着皇後,那股子保護的架勢,不可謂不明顯。
溫家衆人目送帝後離開。
嘉晨郡主站在府門外的石階下,看着帝後上馬車,再看了看自家二愣子夫君,忽然就轉身回府,對溫浪眼不見為淨。
人啊,當真不能比較!
她當真好生豔羨皇後。
一個女子,若得一人如此呵護,也是足矣了吧。
溫浪覺得莫名其妙,連忙追上去,“娘子,你這是怎麽了?”
嘉晨郡主怒視了他一眼,“我不想見到你!”
溫浪:“……”_||
女人心海底針吶!
誰能告訴他,娘子為何會這般?!
這廂,帝王的馬車逐漸離開了巷子。溫長佐悠悠一聲長嘆,一手捋着胡須,一邊意味深長的眯眼笑了笑。
楚湛那小子,真是個小氣的!
不過,見他對女兒和外孫女如此在意,溫長佐還算欣慰。
他看向一旁的溫玉,“趁着暫時留任京城這一年,你搬去承恩公府小住吧,沒事別回府,争取再生一個。”
溫玉,“……”日常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回到皇宮,楚湛把熟睡的小公主交給了嬷嬷。
他親自調/教了一批暗衛,且還都是女子,這些影衛不久之後,都将是小公主的人,專門負責小公主的安全。
溫舒瑤眼睜睜的看着楚湛越來越“病”。
但她無計可施。
她總覺得帝王有些偏執,這種偏執完全超乎了尋常人的想象。
到了晚上,帝王就發狠,溫舒瑤在榻上不是他的對手,迷迷糊糊中聽見帝王在她耳畔威脅,“都不準離開朕!”
溫舒瑤,“……”
皇上怕是真的“病”了。
溫舒瑤不能理解帝王的患得患失,究竟是從何而來。
轉眼到了小公主一周歲。
抓周這一天,楚湛自然是命人大辦。
他愛女如命,還在抓周席面放了寶劍與免死牌,到場的皇親國戚們面面相觑。皇上這是打算把小公主養成怎樣的女子?
國師、溫玉等人都到齊了,還帶上了各家的公子哥。
小公主已經會爬了,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裳,頭上梳着兩只小花/苞,模樣可人極了,見面前都是奇珍異寶,她爬來爬去,繞來繞去,就是什麽都不選。
楚湛凝神看着她。
溫舒瑤倒是希望小公主能抓文房墨寶,她自己任性,就盼着女兒能像個小淑女。
然而,就在衆人都盯着小公主時,卻見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了國師家的雙生子。
楚湛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這還不算,小公主又把手指指向莊家的公子,随即就是溫家那小子。
在場的男孩,都被她挨個指了一下。
楚湛:“……”這是都想要的意思?_||
旁人只當是小公主愛玩,一笑而過之後,并沒有當回事。
但楚湛卻是一番浮想聯翩,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抓周結束後,帝王一直悶悶不樂,連續陰郁了好幾日。
溫舒瑤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一年以來,溫舒瑤逐漸摸清了帝王的性情,她以為,楚湛之所以會如此,皆是因為如今他和她只有一個孩子。
說實話,溫舒瑤也打算要一個兒子了。
她是皇後,皇太子只能從她的肚子裏生出來,事到如今,她也不願讓楚湛重新廣納後宮。
這天入夜,溫舒瑤讓康嬷嬷把小公主抱走,她不久之前才剛剛沐浴,穿着一身/薄/透的粉色睡裙,曼妙身段隐約可見,無一處不顯萬種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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