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嘿嘿嘿
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前排的司機恨不得自己憑空消失, 根本不想聽這種這麽隐私的話題。
周慎眼皮狠狠跳了幾下。
睡相好?
昨天晚上喬意睡覺的時候不僅一直擠在他懷裏,腿都要纏在他腿上。
他一晚上沒有睡好,起來的時候還熱得洗了個冷水澡。
不過喬意本人顯然沒有這個自覺,他抓住了周慎的衣服, 滿懷期待地看着他。
看得周慎喉結動了動, 莫名覺得車內過于悶熱,沉默了幾秒:“今晚要回公司加班。”
加班這事兒是下午就定好的, 今天堆的工作太多, 他沒法放着不管。
“那你晚上回來嗎?”喬意也沒有多失落, 畢竟人形抱枕急不得, 相比起來,肯定是有心理陰影的周慎更難受, 周慎沒否認的事兒,那就肯定是真的。
完全就沒想過, 周慎其實就是直接忽略了他的前一個問題,注意力全被一起睡給吸引去了。
周慎任由喬意抓着自己的衣服, 擡手松了松領帶看向車外:“工作多。”
一般來說不會回去。
工作那麽多哪來的時間。
半晌, 周慎補充:“回來。”
車子先把喬意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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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喬意就站在車門口朝周慎揮了揮手:“那我盡量等你回來哦。”
然後就蹦蹦跳跳進了別墅。
周慎在車裏看了會兒喬意逐漸消失的背影,突然感覺心口有什麽地方慢慢被填滿。
進屋之後,阿姨人還在,回來之前周慎特意囑咐過她晚點走, 等喬意睡了再走。
喬意似乎不太願意一個人睡。
阿姨給喬意準備了夜宵,煮了小湯圓。
正好晚上沒吃什麽東西的喬意吃了一整晚,飽了。
越飽越困, 洗完澡就直接埋進了被窩裏。
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要等周慎回來這件事。
公司。
周慎看了眼時間, 又皺着眉看了眼陳秘書抱進來的一堆文件, 捏了捏眉心:“今天還有這麽多?”
陳秘書猶豫着點點頭,心說這還是已經篩選過後的,遲疑着問:“老板,您晚上還有事嗎?”
周慎翻了頁文件,一僵,“沒有。”
不過就是回家而已,這些文件看完,也能回去,不過就是晚了點。
也不知道喬意一個人睡不睡得着。
就他那個睡相。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周慎面色一怔。
“對了老板,下午您說的關于喬氏那個工程項目的企劃案,我這邊讓負責人那邊又去查了一下,在我們拒絕之後,喬氏又給我們投過幾次,不過被過濾掉了,然後他企劃案裏提及的材料公司我這邊已經整理出來了。”
陳秘書其實還挺納悶,喬氏應該就是喬少爺他爹的公司,不過老板對這種事向來是不會幫親,以前周家有個親戚靠關系進了公司,被老板發現了,連帶着那個在公司待了幾年的周家親戚也一并給開除了。
不過這次,明明都拒絕掉了,卻又突然要求調出來看。
難不成喬少爺在老板這兒影響真這麽大?
周慎臉色變得嚴肅了點,“知道了。”
說完就沒再說什麽。
陳秘書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敢多問,比如說老板怎麽就沒提及後續合作之類的,難道不是為了給喬氏開後門?
等周慎處理完文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今天的工作效率倒是挺高,中間連一杯咖啡都沒喝完。
陳秘書早就離開了,公司這邊的大樓也就他這一層還亮着燈,以往他經常這樣也沒什麽感覺,今天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可能是被喬意說中,一個人待在一個空曠的沒有別人的地方,确實會讓人産生孤單的情緒。
周慎看了眼手機,除了工作消息也沒有其他消息。
回到家,家裏倒是燈全都開着。
但樓下也沒有人。
周慎快步上了樓,推開自己房間門的時候心跳居然莫名有些加速。
房間裏沒人。
周慎愣了那麽一下,解了外套的扣子。
他在想什麽?
喬意又沒說一定要和自己睡。
也沒說在自己房間等自己。
第二天喬意要做的就是把之前人家約的那張周默的稿子畫完,吃早飯的時候他下了樓,早飯準備好了,但阿姨人不在。
也沒看見周慎。
不知道他昨晚有沒有回來。
不過他昨晚睡得還是很好的,雖然粉紅豬沒有周慎抱着那麽舒服,但總體來說還是挺好的。
就是奇怪的是,可能是因為昨天周慎提起了,他昨晚居然夢到了周慎口中的那個老宅。
他看見了周慎所說的沒有被走廊連接起來的那間老書房,那時候那後面還沒有那麽大的後花園,只有光禿禿的一片,空曠的很。
喬意就站在窗外看着屋裏,什麽也看不見。
但他就是覺得那應該就是那間老書房了,因為很眼熟。
就是那種昨天他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那個地方的眼熟。
喬意沒有太在意。
他這樣畫畫的有時候想象力确實很豐富,經常會有那種約稿人說了什麽然後他腦子裏就會浮現出什麽場景的時候。
所以在畫周默的圖之前,喬意把腦海裏的老書房畫下來了,就畫了個草稿,用紙畫的,怕自己一會兒給忘了,畢竟是夢。
畫完以後,他就直接給放起來了。
等畫完周默的稿子,已經到晚上了,中途喬意給約稿人确認了一下線稿,趁着這個時間吃了午飯。
【這個是成圖哦,你看看有哪裏需要修改的嗎?】
把成圖發給約稿人,喬意正準備下樓,就接到了鄭銘的電話。
鄭銘都好幾天沒聯系他了。
喬意有些不解,但還是接了。
那群人裏,也就鄭銘願意主動聯系他,以前這群人都是主動找原身的。
畢竟原身願意給他們付錢。
但上次在那個會所裏,喬意後來想起來了,那天在原身摔倒之前,還沒給錢,估計他們在等原身給錢。
結果他穿過來了,那錢就沒給成,估計就由他們給了。
他們就不樂意聯系他了。
喬意抿了抿唇,“你好。”
鄭銘還是很不習慣喬意這麽有禮貌地和他說話,這麽多天沒見,他都快忘了上次陪喬意去商場的時候喬意那副矜貴樣了,現在猝不及防聽見,立馬就給想起來了,他噎了一下,旁邊的人就忍不住催促他:“怎麽樣,打通了沒啊?”
喬意聽見了。
這聲音還挺耳熟的,似乎就是那天在包廂裏的人。
他抿緊了唇角。
這群人又要幹嘛?
又要來坑他的錢嗎?
鄭銘有些尴尬,他打着手勢讓他們別說話了,又問喬意:“唉唉喬意,就是我們在老地方那個酒吧玩呢,你要不要來?你那個,那個……”
鄭銘結巴了一下,還是先問了句:“周慎在你身邊嗎?”
“不在。”喬意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麽,但也沒想着騙人,就實話實說了。
鄭銘松了口氣,說:“那行,就是你之前說你看上的那個學弟啊,我給你約出來了,你要不要見見?”
看上的、學弟?
喬意愣在那幾秒,想起來确實有這麽一回事兒了,原身追人他不自己上,他讓這群人去,這群人就等着原身給他們買單,這麽點事兒還是樂意做的。
反正大家都是玩玩。
喬意不喜歡這樣。
鄭銘其實挺忐忑。
尤其是那邊喬意不說話了。
他打電話之前就跟他們說了,喬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知道他為什麽變了,但就是不一樣了,也可能是那天摔壞了腦子,也幸好沒變傻,不然他們該被追究責任。
大概等了小半分鐘,喬意才小聲問:“那你等一下哦,我去問問我老公。”
鄭銘開的外放。
這包廂裏一群人都聽見了,大家都面面相觑。
喬意老公,誰啊?
周慎啊?
那不是要死了嗎?
喬意現在是變成什麽周慎的跟屁蟲了嗎!
還什麽事兒都問周慎!
沒等鄭銘說不用了,電話被挂斷了。
喬意今天一天沒見周慎,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
主要是他不願意一個人去見那群人。
但他又想去見。
他現在好窮,他們花了他那麽多錢呢,要一點回來也不過分的。
喬意雖然從小在蜜罐子裏長大,但也不是那種會吃虧的性格。
也沒什麽人會讓他吃虧。
但周慎的電話沒打通。
響了好一會兒都沒通,估計在忙。
喬意只好去看微博私信。
約稿人已經回複了,還發了微博艾特了他。
【給默默約的稿子!!神仙太太!!太可愛了!!@意意意】
喬意直接轉發了對方的微博,還說了句“謝謝”。
他以前也經常這樣,有人艾特他肯定是要回複的。
剛轉發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
原身有不給人備注的習慣,在沒接電話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除了給周慎備注的周扒皮。
就是沒想到接通之後,那頭傳來了周慎的聲音。
周慎語氣有些淡:“怎麽了?”
喬意愣了一下。
周慎補充:“這是我私人手機號,和微信一個號碼。”
喬意回過神來了,“好哦周慎哥,就是,我朋友他們想找我出去玩。”
周慎擰起了眉,朋友?
之前在包廂裏的那群朋友?
還是上次給他打電話的……前男友?
本來在收拾周慎桌子上文件的陳秘書一擡頭就看見老板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冷了,吓了一跳,然後就聽見老板在那兒說:“這些沒必要問我,你想去就去。”
明明臉色都這樣了,說出來的話倒是挺大度的。
陳秘書一下子就猜到老板在和誰打電話了。
“沒有問你我想不想去呀。”喬意有些疑惑周慎為什麽會這樣想,他又不是什麽未成年,想去哪裏不是自己的自由嗎。
周慎頓了頓,垂着眼皮看了陳秘書一眼。
那眼神,陳秘書連忙抱着文件出去了,還不忘給老板帶上了門。
喬意看不見他表情,給他解釋:“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時間嗎?”
“你要不要去呀?”
那群人好像挺怕周慎的。
“去哪兒?”周慎都沒發覺自己語氣突然就平和下來了,甚至還有那個心思查閱了下郵件。
喬意報了個地名,那酒吧以前原身老和那群人一起去。
周慎的眉又擰了起來,正好這個時候陳秘書又敲門進來了,出聲提醒:“老板,一會兒的會議您別忘了。”
周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眼神感覺比之前更可怕。
陳秘書趕緊走了。
但陳秘書這一聲喬意聽見了,“你還有事呀周慎哥。”
周慎嗯了聲,片刻後說:“沒有,會議推遲到明天了,我現在下班。”
他想起來上次在包廂裏接喬意的時候,喬意挂在他身上喊疼時候的模樣了。
周慎見過的人太多了,只需要一眼就看得出來,這群人沒把喬意當什麽朋友。
否則,喬意也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把電話打給了自己。
喬意立馬開心了,“好哦,那我在家裏等你。”
他的錢有着落了。
原身的手機短信裏有一大堆的付款記錄,幾個月之前的都有,原身沒有那個删短信的習慣,也沒有和別人用短信聊天的習慣,找起來很方便。
喬意翻了很久,把那些記錄全都給保存下來,還具體到哪個地方了。
朋友之間請客吃飯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每次都讓原身一個人付錢就不對。
等整理完,周慎也正好回來接他。
到家門口的時候,周慎還在接陳秘書的電話,陳秘書語氣痛苦:“這樣的話明天早上會有兩場會議。”
周慎:“嗯,今天準時下班。”
這還是陳秘書上任以後難得能夠準時下班的一次,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為明天上午不間斷的會議感到痛苦。
說完,周慎就挂斷了電話,隔着車窗,他看見了站在家門口的喬意。
喬意穿了件白色的襯衫,一側的衣擺塞進了褲腰裏,直接勾勒出了他細瘦的腰身。
天色已經暗了,但這邊路燈很亮,還是完全把喬意給照了出來,他臉上的笑也很明顯。
看起來心情明顯很不錯。
和他出去就這麽高興?
周慎眉眼垂了下來,唇角往上勾了勾。
上車之後,喬意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算的賬給周慎看了。
他以前成績雖然不錯,但數學這方面一直是個硬傷,高考也就是運氣好數學才考了個高分,對自己的數學實在是沒太多把握。
“周慎哥,你看看我有沒有算錯?”喬意直接把手機推到了周慎面前。
周慎低頭看了眼,就看見了什麽某某地方支出多少,“這是什麽?”
“我以前給他們付過的賬。”喬意說起這個就覺得原身有問題,咬了咬牙,“現在我想把這些錢拿回來一部分。”
“你幫我看看有沒有算錯呀?”
周慎:“……”
周慎原本勾起的唇角直接繃直了。
喬意沒發覺,他幹脆直接趴在了周慎肩膀上,“不知道有沒有漏掉。”
周慎眼皮突突地跳,喬意人不重。
但最近他似乎真的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點。
昨天還只是抓着自己的衣服,還說什麽晚上會等他回家,結果自己一個人先睡了,早上他問過阿姨,阿姨說喬意回去之後沒一個小時就睡了。
倒是挺會騙人。
周慎手指動了動,明明就是稍微動一下肩膀就可以把喬意給甩下去了,但他沒動。
他開了放在自己膝蓋上的筆記本,冷着聲說:“手機給我。”
然後又打開了excel表格。
喬意眼睛亮了亮:“對哦,明明就可以做個表格。”
周慎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偏偏喬意還趴在他身上不下去,甚至還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就為了近距離看他做個表格。
靠得那麽近,呼吸全都灑在了周慎的脖頸裏。
後來喬意靠得累了,就換了個姿勢,跪在了座椅上,腦袋更加往前了。
這回好了,呼吸全都噴在了周慎的耳朵上。
周慎呼吸都快停了,不自覺換了個腿的位置。
喬意沒發覺,他沒看電腦了,周慎做表的速度太快太熟練了,似乎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種東西,那些數字和地方他看一遍似乎就能記得住,不像喬意,等反複确認幾次。
他都沒看清,周慎就已經翻下一張去了。
喬意現在在看周慎的耳朵。
周慎耳朵紅了,紅得滴血。
喬意好奇地盯着看了一會兒,“周慎哥,你怎麽耳朵又這麽紅?”
喬意突然就想起來夢裏的時候男人耳朵就很喜歡紅,不管是擁抱的時候還是牽手的時候,或者是接吻的時候,每次都紅得厲害。
周慎脊背一僵,繃着聲:“從我肩膀上下去。”
喬意一下子就噤聲了,抿了抿唇,“你又兇我。”
周慎現在是太陽穴突突地跳。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耳朵這麽敏感,被喬意的呼吸那麽一幹擾,就感覺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但喬意惡人先告狀,周慎幹巴巴地解釋:“沒有。”完了他補充:“沒有兇你。”
“車裏太熱,靠着熱。”
也沒說他倆這關系,還沒到這種一個人能趴在另一個人肩膀上的地步。
喬意哦了聲,嘟囔着:“我還以為是因為太敏感了呢。”
周慎:……
周慎直接把筆記本放到了喬意身上:“沒什麽問題。”
直接轉移了注意力。
喬意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去看表格去了。
周慎卻熱得很。
他倆确實結婚了,但有名無實。
他不該産生這樣的念頭。
周慎松了松領帶,想開窗通風。
但到地方了。
他們來的是酒吧。
來之前喬意和鄭銘說好了他會過來,讓他們等着自己。
喬意其實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外面的招牌亮得厲害,一看就是夜色裏最惹眼的那種。
人才剛到門口,就聽見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喬意本來走在周慎前面的,聽見這音樂聲被吓了一跳,腳步一頓,繞到周慎身後去了。
周慎以前也沒來過這種地方,他的生活太枯燥了,年幼的時候是學習,後來是工作,像那種游樂場他都從來沒去過,更別說這樣的地方,那些會所倒是因為應酬去過,但很多表面上其實很安靜,不像這裏。
進去就會看見有人在舞池中央跳舞,頭頂的光炫得厲害。
喬意以前就喜歡在這種地方玩,他是不是和他的前男友來過這裏?
周慎就那麽随便一瞥,就看見舞池中間有人抱在一起,姿勢暧昧,摟着腰摟着肩,幾乎完全貼在一起的那種,一點也不避諱。
周慎眉眼壓了下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
喬意本來是領路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他身後,看起來怯生生地看着這地方,明明在老宅那會兒,底下那麽多張陌生的面孔他都沒表露出一點怯意。
喬意就抓着周慎的手臂,他們身邊時不時有人經過。
他倆這個長相,一進來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還有人有意無意地往他們那邊靠了過來。
喬意沒有潔癖,但他不是很想和他們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就只能一直往周慎身邊縮,一直到貼在周慎身上了。
他本來是抓着周慎手臂的,現在就變成了抱住了周慎的手臂,也不只是手臂,幾乎都快抱住周慎的腰了,下巴都抵在周慎的肩膀上。
要不是他倆并不是面對面的,姿勢就要和舞池裏跳舞的人一模一樣了。
太近了。
他們這個姿勢,本來有人過來想要聯系方式,但都被勸退了,尤其是看到周慎那個表情以後。
不過還是有人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太直白的眼神,看得喬意很不舒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完全不能理解原身為什麽會喜歡來這種地方。
他還記得原身喜歡去舞池裏跳舞,那地方的燈光更加眩暈,喬意看着就頭暈,但原身喜歡。
原身就喜歡這種刺激的,就好像在尋找一種認同感一樣。
周慎被抱得呼吸都不順暢,完全忘記了應該深究一下喬意為什麽會突然這樣,會靠得他那麽近,就好像之前完全沒來過這裏一樣。
他繃着一張臉問:“哪個包廂?”
去包廂還非得越過這亂糟糟的地方。
喬意沒聽見,下意識又抱得緊了點,踮起腳尖問:“周慎哥,你剛剛說什麽?”
他是湊在周慎耳邊說的,周慎聽見了。
周慎皺了皺,反手抓住了喬意的手腕,彎下腰來,他本意是想湊到喬意耳邊再問他一遍,他倆都快走到包廂那邊的走廊了。
但角度偏了。
喬意是踮着腳的,比以前高。
周慎這麽一回頭,正好,他的嘴唇擦過了喬意的嘴唇。
就那麽停留了一兩秒的時間,他倆在的地方,燈光是暗的,看不清。
但周慎看清了喬意的眼睛。
滿是錯愕。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嘿,情人節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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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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