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嘿嘿嘿

喬意愣了下, 眨了眨眼,看向自己離周慎的肚子就差那麽幾厘米距離的手。

他差一點就去摸周慎的腹肌了。

主要是在夢裏的時候,男人的身材很好,他摸過好多次, 手感很好。

剛剛看見周慎的腰腹, 喬意其實有點想念那個手感,雖然那時候只是在夢裏, 記憶還是挺深刻的。

周慎的身材也确實很好。

喬意抿了抿唇, 對上了學弟探究的視線, 他有些奇怪:“還有什麽事情嗎?”

他并不喜歡學弟這樣突然的靠近和突然的出聲, 一般來說看見別人兩個人湊在那裏說話,不要去打擾就好了。

喬意現在感覺被打擾到了。

學弟卻并不在意喬意什麽表情, 他就是覺得好玩。

“學長不願意陪我玩游戲,那可以陪我喝杯酒嗎?”

他說着, 自顧自給喬意的酒杯裏倒了酒,然後舉起酒杯遞到了喬意面前:“這杯酒也算是我向學長道歉, 之前學長說想和我交個朋友, 我沒太在意,實在是有些失禮……”

“我沒有……”喬意沒有去接那杯酒,下意識反駁,又突然想起來,原身之前确實是找過這個學弟, 不過當時被拒絕了,原身就讓鄭銘他們幫忙去找了。

現在這事兒落到了他頭上。

包括上次那個前男友的事情,明明就不是他做的, 非得落到他頭上。

喬意話說了一半蔫了, 他不好否認也沒法承認, 是做過的事情但又不是他做過的事情,他看學弟都覺得煩了起來,猶豫了一會兒,他正想着要不要把這杯酒喝了,這樣就算兩清,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有一只手從他的身側伸了過來。

周慎接住了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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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和喬意說話的時候周慎一直在聽着。

喬意意外地側過臉去看他,周慎表情很冷,不過不是對他,周慎在看着學弟,他接過那杯酒,喬意本來以為是他要喝,但周慎并沒有喝,而是舉在那兒,掀着眼皮淡淡地對着學弟說:“他不願意喝。”

他臉色太冷了,學弟被他那樣看着,脊背都密密麻麻地感覺到寒意,看得出來周慎應該是真的有點動怒。

就是喬意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動怒。

那杯酒被放在了桌子上,玻璃杯和桌面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學弟找了個借口出去了,其他人不敢打擾他倆,也就鄭銘時不時擡頭看他倆一眼,莫名覺得現在氣氛又不對了。

今天這都什麽事兒。

“你上次答應過我不會誤會我。”喬意幹脆先發制人,側過身和周慎面對面坐在,眼神閃爍着和他對上視線,聽起來就像是“你聽我狡辯”的前奏。

周慎垂着眼皮沒說話。

剛聽見那個學弟說那樣的話的時候,周慎心裏确實十分不舒服,但不像是上次那樣想的他和喬意有婚姻在身,婚姻期間喬意不能和其他人産生什麽朋友以外的關系。

他想的是,喬意原來喜歡那樣的男生。

年輕、帥氣、愛笑。

“剛剛他說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喬意眨了眨眼,觀察着周慎的表情,沒有像上次一樣那麽冷漠的表情,甚至他剛剛看學弟的時候表情還是很冷的,但現在就不是了,看來還是把他之前的話給聽進去的。

喬意有些高興地彎了彎唇角,還沒來得及繼續解釋,就聽見周慎問了句:“那現在呢?”

周慎的語氣很淡,但他看着喬意的眼神黑烏烏的,眼裏像是染了墨一樣,喬意被他看得愣了一下,下意識搖頭:“現在沒有。”

本來還以為周慎還會繼續問。

但周慎就是看着他,應了一句:“好。”

看起來就像是信了他了。

其實喬意跟他坐得很近,剛剛學弟靠過來的時候,喬意躲避的動作太明顯了。

周慎全都察覺到了。

他本來就該知道的,喬意對這個學弟并沒有什麽要接近要認識的意思,但他還是想問。

還是會想喬意以前喜歡這種類型的,現在是不是也喜歡,會不會有下一個學弟出現,尤其是等他倆離婚之後,喬意就會和別人在一起。

周慎目光沉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喬意沒察覺到,他倆說完這話,服務生就推着放酒的推車進來了,本來他倆在這兒說話,其他人見周慎不管他們也逐漸放開了,就是沒有之前那麽吵鬧,該喝酒的喝酒,該玩游戲的玩游戲,畢竟都出了錢,總不能玩。

就是服務生一進來,就有人愣住了。

那推車上全是酒,就離那麽遠看,他們這些經常出來玩的,看瓶子就看得出來酒的價格。

都是價格貴到離譜的酒。

這一車,估計能有幾十萬。

“這他媽誰點的?”

服務生又不管,他只負責把酒送進來就走了。

鄭銘眼皮這會兒倒是不跳了,他一看那些酒就知道是誰點的。

全場就喬意和周慎兩個人很淡定,周慎拿着杯酒慢吞吞地喝着,喬意在那兒低頭看着手機不知道在弄什麽。

明明就是兩個人在各幹各的,換成以前,也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還貼得那麽近。

但他倆現在就是看起來很和諧。

但鄭銘很想偷偷溜走。

這些酒錢肯定是要他們平攤的,喬意怎麽可能會付錢,他剛都那樣問了。

想法還沒實行,就已經有沉不住氣的人喊了起來:“誰他媽點這麽多酒?有病啊?”

喬意被他吼得吓了一跳,擡起眉眼朝他看了過去。

被這麽一看,那人就明白了。

難怪剛剛喬意要那麽問。

喬意他有病嗎?

是不是真的摔壞腦子了?

罵人的話在嘴邊都快出來了,被打斷了。

“是我點的。”周慎冷淡地看了喊話的人一眼,“怎麽了?”

那人瞬間噤聲。

就算想怒,也沒法怒。

周慎點的。

他們心裏想的是周慎想要喝什麽酒什麽時候不能喝?為什麽要來他們這兒點,八成是喬意點的。

喬意雖然表面上改了,但心還是這樣,不僅如此,比以前更加讓人厭惡。

但嘴上說的卻是:“沒什麽問題,您想喝多少喝多少。”

周慎嗯了聲,還客客氣氣:“破費。”

意思太明顯了,要他們付錢。

聽得人想吐血。

喬意沒覺得,喬意還是第一次見周慎這樣。

聽起來像是客套,實際上在施壓。

喬意看着他的側臉,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渴。

酒最後他們一瓶都沒有碰,但周慎沒說要退掉,誰也不敢退。

這些酒來了以後,就沒有人有心思繼續玩了,酒錢加起來大概是他們幾個人幾個月的生活費,沒人敢讓周慎去付錢,也不敢讓喬意去,就是服務生來結賬的時候,一群人湊在一起,還有人惡狠狠地瞪了喬意一眼。

喬意又不在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要分攤酒錢的事兒,學弟沒再回來過,他們出去的時候,鄭銘是被罵得最慘的。

讓他聯系喬意的是這群人,現在還要怪他。

鄭銘覺得他們有毛病,不由也有了怒氣,在包廂門外和他們吵起來了。

包廂裏能聽見吵鬧聲,本來就是在罵,後來就聽見有人來勸。

“他們打起來了嗎?”喬意對他們沒什麽同情心,但還是有點好奇。

周慎沒回答,他垂着眼,視線落在喬意的腰上。

包廂裏就剩他們倆了,但喬意和他還是擠在一張沙發上,小沙發,喬意坐着一點都不安分,已經又要坐到他的腿上。

喬意自己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他就是覺得這樣坐着舒服,被周慎這樣看着,還有些疑惑:“怎麽了?”

周慎一只手抓着沙發邊緣,“沒什麽。”

他以前是真的不喜歡和別人有什麽肢體接觸,但現在,他只是覺得熱。

“剩下的我會處理,回家吧。”

周慎覺得太熱了,包廂裏很悶,悶得厲害。

回到家之後,喬意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身上太臭了。

等洗完澡出來,他收到了銀行卡的轉賬提示。

是那些酒的錢,正好是之前原身給那些人花過的那麽多。

喬意正準備給周慎回一句謝謝,就看見周慎給他發了消息。

說是明天工人就上門了。

喬意差點把這件事忘了。

喬意:【周慎哥,不然就不用工人上門了吧?】

那頭,正在脫衣服準備進浴室的周慎瞥了眼自己的私人手機,給喬意發了個問號過去。

之前想要改造的是他,特意自己畫什麽改造圖的也是他。

現在怎麽又不要了?

喬意:【我有錢了,可以去學校外面租個房子】

住進來之前就說過,他只是臨時借住,等以後有了錢肯定會住出去的。

那時候周慎看起來并不願意和他住一起。

雖然有點舍不得。

喬意深深嘆了口氣,忍不住把粉紅豬抱進了懷裏,床頭櫃上還放着那只小巧的雪白的垂耳兔,小小的一只,光是看着就會讓人心情變好。

那頭,周慎瞬間皺起了眉。

喬意這是什麽意思?

要搬出去住?

【房子找好了?】

喬意今天才拿到的錢,要不是周慎提醒的那句工人要來改房間了,他都忘了自己如果能拿回這筆錢就可以搬出去住這件事。

他回了句沒有。

周慎可能正好在看手機,幾乎就是秒回。

【幾天開學】

喬意看了眼日歷。

就剩下兩天的時間了,想起這個他還是有點痛苦,他和原身學的并不是一個專業,原身現在已經大三,前幾天他在班級群裏看見了這學期的課表,已經沒有多少課了。

喬意老老實實把時間給周慎說了。

周慎給他發了條語音:“之前看過房子沒?”

周慎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比面對面說話的時候還要低沉,聽得喬意愣了下,也用語音回他:“明天去看。”

那頭,周慎看着段明玄發過來的話。

段明玄:【現在這個時間看什麽房子啊?大學城附近的房子離學校近一點的能租的早就租沒了吧?讓小漂亮一個人自己住多不安全啊,你就算不是人真的老公,也不能這樣放任小漂亮一個人在外面啊,現在這個社會不僅女生危險,男生也很危險的好不好】

周慎:【他有名字】

周慎思考了一下,給喬意回複:“太晚了,沒什麽好的房子。”

喬意以前沒自己租過房,他以前上大學,房子是家裏直接買的,就買在了學校附近,方便他上學,正好以後畢業了也可以住。

但他還沒等到畢業直接就穿書了。

聽周慎這麽說,喬意一下就蔫巴了。

他也不樂意住那種住着不舒服的房子,離學校遠的更不用說了。

段明玄:【行行行,喬意要真想租,你讓你秘書有空留意下呗,你在那邊沒有房?不可能吧?不然我給你問問我朋友?】

周慎:【不用了】

周慎:“我讓秘書幫你留意。”

喬意眼睛亮了亮,點開了周慎最新發來的語音,“在這之前,先住着。”

喬意:【好哦,垂耳兔賣萌.jpg】

喬意不願意将就租不好的房子,既然周慎都這麽說了,他也不會拒絕。

周慎無意識勾了勾唇角。

段明玄:【我記得你在那邊有房子吧?你不至于出租吧?把那個房子給喬意住不就好了?】

段明玄:【哈喽?人呢?不是吧大哥大晚上壞我事兒就算了現在自己人又沒了?】

半個多小時後,段明玄才收到周慎的一句“謝謝”。

工人是在第二天下午來的,房間裏的東西全都需要搬空,改之前還和喬意特意說明了一下,改完之後,雖然他們用的材料都是含量不超标的,但還是建議不要立刻住進來,這一層樓都不太建議居住。

喬意昨晚只在意租房的事情去了,還沒注意到這一點,被工人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如果這層樓不能住,那就只能住周慎那層。

但周慎那層不像這層樓,那些房間都是有用處的,什麽書房什麽資料室之類的,反正那一層樓根本就沒有留什麽客房出來。

阿姨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倒是工人挺奇怪,等喬意去給周慎打電話了,還在那兒問阿姨:“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麽不住一間?”

阿姨瞪了對方一眼,“少說話多做事。”

阿姨看着喬意在客廳裏打電話,嘆了聲氣,這幾天周老爺子也沒有來打探消息了,也不知道上次回老宅是發生了什麽。

“好,謝謝你。”電話是陳秘書接的,他說周慎在會議室,暫時沒時間接電話。

喬意有些猶豫。

現在這樣相當于他暫時沒有地方住了,那天他提出來的抱枕計劃也沒有得到落實,周慎沒有再提,喬意也不要再提,反正吃虧的是周慎自己。

自己好心想要幫他緩解一下孤單他還不買賬。

半個小時後,喬意已經開始浏覽周邊的酒店,周慎的電話才回過來。

“住我房間吧。”具體的事情阿姨已經告訴過他了,周慎也沒有很猶豫:“被套每天都會換新的。”

倒是一旁整理東西的陳秘書驚了一下。

合着還沒住一起呢。

周慎擡起眼皮掃了陳秘書一眼,陳秘書立馬就低下頭去。

喬意沒料到周慎會這麽說,愣了片刻:“和你一起睡嗎?”

他的人形抱枕有着落了?

周慎:“我這幾天要出差。”

喬意本來是挺高興自己的人形抱枕有着落的,但聽周慎這麽說,突然又不怎麽高興了,心就跟突然被揪了一下一樣,他小聲地哦了聲,“那,房子的事情……”

他本來不想問的,周慎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冷漠,但他答應做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就像昨天陪他去酒吧,雖然進去的時候他臉上滿是抗拒,但還是跟着進去了。

周慎蹙起了眉:“我和陳秘書說過了。”

電話挂斷之後,陳秘書十分盡責:“老板,什麽事情需要我做的?”

他已經習慣了,做工作以外的事情,反正老板還會給他另開公司,像買買禮物這種小事兒,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沒什麽。”周慎斂着眉眼:“收拾東西。”

阿姨也知道了周慎要出差的事情,以及喬意要住周慎房間這事兒。

她比喬意還要高興,忙裏忙外的,忙着把喬意那些衣服全都給放進周慎空出來的衣帽間。

周慎衣帽間大,他衣服并不是很多,所以有空出來的地方,現在正好,喬意的衣服放進去,就整齊了。

本來就是住幾天,阿姨這麽一搞,搞得好像喬意以後一直要住在周慎房間一樣,晚上睡覺之前,還特意又給喬意換了一遍被套。

喬意倒是悶在被窩裏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他以前也不認床,住在老宅的時候都是秒睡,現在反倒是睡不着了。

周慎的房間比他那間要大,但裝修都是比較沉悶調的,也正好符合周慎這個性子。

雖然被套都換過,但喬意還是覺得有周慎的味道。

他從床的這頭滾到那頭,莫名就想起來那天晚上抱着周慎睡覺的感覺了,隐隐覺得和以前夢裏的感覺重合。

甚至都開始男風覺得這張床睡着都很熟悉,就好像以前睡過好多次一樣。

在又一次滾來滾去之後,喬意睜開了眼,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十點多。

整個別墅裏都靜悄悄的,但阿姨沒走,阿姨住在了底樓的那間保姆房,那房間本來就是給阿姨準備的,不過以前周慎都沒有要求阿姨住在這裏。

喬意心裏有了點底,摸着手機給周慎發了條消息,問他睡了沒有。

喬意:【我有點失眠,你的床好硬】

周慎的床是真的硬,睡起來就像是硬板床的感覺。

出乎他意料的,周慎幾乎是秒回:【?】

喬意:【你沒有睡呀,周慎哥】

周慎:【嗯】

喬意:【沒有在忙嗎?】

他還以為周慎這麽急着出差應該是很忙的,自己就是睡不着才想着去給他發消息稍微緩解一下。

周慎看了眼桌面上堆着的今天工程上下來的文件,一邊看了眼手機。

喬意:【那你早點睡哦,晚安】

也不知道喬意給他發消息幹什麽,說了沒幾句廢話就又開始晚安。

周慎擰起眉。

片刻後,他發:【晚安】

那頭沒動靜了。

說了那麽兩句,喬意抓着手機困意就有些上來了。

似乎和周慎說上這麽一兩句,都是一件讓人安心的事情。

喬意在周慎房間睡了兩天時間,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給周慎發上那麽一兩句沒什麽營養的話來當自己的催眠劑,周慎也都會回他。

第三天,喬意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

“記得今天來報道啊。”

原身之前大二的時候遲了好幾天才回學校報道,把輔導員吓得以為他怎麽了。

現在就直接打電話來提醒了。

今天就只需要報道一下,領一下這學期的課程表,喬意領完出校的時候,外面下雨了。

一開始還只是小雨,到了家之後,小雨就變成了大雨,喬意本來沒在意,阿姨去急匆匆關窗戶了,還有外面花園裏的那些花都得保護起來,萬一被淋壞了都是錢。

但等晚上的時候,就開始打雷了。

不知道為什麽,從普通的雨轉變成了雷陣雨。

喬意不怕雨,但他怕打雷,尤其是怕雷陣雨。

他小時候就怕,連他自己都不理解,後來他父母給他說過,他七歲那年下雷陣雨的一天出了點事兒,他沒有那個記憶,父母也沒有給他明說,只說他是忘記了。

但怕雷陣雨卻變成了刻在骨子裏的反應。

周慎的房間有窗簾,窗簾都被拉上了,房間裏沒開燈。

這樣的雷雨天,喬意不敢碰手機也不敢開燈。

那頭,周慎又看了眼手機,他捏了捏眉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邊的事情今天就能解決,明天能回去。

他以前也沒覺得出差是件什麽特別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普通的工作,在哪裏工作都是一樣的。

但現在在這裏多待一天他就覺得心煩。

“老板,您還有其他事情嗎?”陳秘書見老板每隔兩分鐘都要看一次手機,不由得出聲詢問。

然後他看了眼時間。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昨天這個時間,老板在捧着手機回消息。

前天這個時間,老板也在邊工作邊分神回消息。

今天這個時間,老板的私人手機沒有響過。

陳秘書了然了。

在周慎說了句沒有以後,陳秘書試探着問:“您是不是要和喬少爺聊天?”

周慎看手機的動作一頓,這回他自己都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有多麽怪異。

他在等喬意的消息。

“喬少爺要是沒給您發消息,您為什麽不給他發個消息?”

陳秘書說完,就看着老板擡起臉色神色冷淡地看着自己。

不過沒有要發怒的趨勢。

陳秘書愈來愈勇:“老板,婚姻和戀愛呢是要雙方一起付出的。”

換成平時,周慎肯定會直接反駁,他和喬意沒有戀愛。

但現在,他看着手機上和喬意的對話框。

沉默半晌,給喬意發了句廢話過去。

【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陳秘書:《你墜入愛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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