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被使用嗎?”
薄閑眸底閃過一絲暗色, 原本移開的手又摸上了身下人的腿。
“使用”這個詞,用在現在的情況下,有種莫名的色/情。
時星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想問一句“你想幹什麽”, 話到嘴邊又覺得跟被強迫的姑娘家似的, 別別扭扭地閉了嘴。
他是典型的不好好用臉選手,明明長得很酷很A, 但總表現出來一種蠢萌感,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含着驚詫,可愛得不行。
薄閑心裏蠢蠢欲動,只覺得叫他一瞪, 心裏頭都蕩漾起來,愈發不想做人了。
這人簡直要了他的命。
“你都這麽說了,我不做點什麽, 似乎有些對不起你。”
說這話的時候,薄閑表現得有幾分苦惱, 好似自己是逼不得已一樣。
時星瀾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裏暗罵他冠冕堂皇, 剛準備翻身,就被按住肚子,在肚臍上畫了個圈。
常年練舞, 時星瀾的腹肌很明顯,摸上去手感很好,不是軟趴趴的肉感, 也不是邦邦硬的觸感,而是一種介乎于兩者之間的柔韌,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中所蘊含的能量。
薄閑有些上瘾, 又摸了兩把,手法多變,跟摸鼠标似的,一會兒劃一會兒揉一會兒按,頗有些輕佻。
時星瀾往被子裏縮了縮,下意識弓起身子,扭着腰躲避他的手:“別碰,哈哈哈哈,癢……”
明明自己怎麽摸都沒事,可薄閑一碰,身體突然就變得敏感起來,好像全身都是癢癢肉。
要從力量上壓制時星瀾,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在差點被踹到床下後,薄閑明智地拿開了手:“別扭了,你再扭咱倆就成麻花了。”
房間裏空調溫度偏高,剛才鬧騰了一番,時星瀾額頭出了汗,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推了推他的胳膊:“好熱,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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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閑喜歡看他紅着臉的模樣,像極了欠了吧唧的小流氓,挖空心思招惹自己喜歡的人:“诶,我就不。”
時星瀾:“……”
為什麽突然覺得這人有些欠揍?
“怎麽又發呆了,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才叫你有時間去想別人。”薄閑捏了捏他的後頸,“看着我,只許想我!”
“……沒想別人。”時星瀾耳廓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似嗔似惱地瞪了他一眼,小聲辯解着,“想的一直都是你。”
薄閑被他這副碎碎念的小模樣可愛到了,只想叫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染上嗔怪之外的情緒,逮着人狠狠親了一氣,鄭重宣告:“我要坐實你說的話!”
時星瀾被禁锢在他懷裏,清亮的眼瞳含着一絲迷茫,嘴唇微腫,嗓音帶着深吻過後的喘:“我說的什麽話?”
他總是這樣,容易被薄閑的動作吸引注意力,這剛過了沒幾分鐘,就忘了鬧起來是因為什麽。
“年紀輕輕的,怎麽記憶力這麽差?”薄閑皺皺眉頭,若有所思,“等回了家,給你買幾斤核桃補補腦,免得以後玩情趣都玩不明白。”
時星瀾:“……”
接下來,薄閑用實際行動幫時星瀾想起了說過的話,并且落實得十分到位。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犬牙,假惺惺道:“你抖什麽,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
你這還不算做什麽了嗎?
時星瀾碰了碰大腿根刺麻的地方,氣得在眼前人的鎖骨上咬了一口:“你是屬狗的吧!”
“寶貝,講講道理。”薄閑嗓音裏氤着笑,曲指蹭了蹭自己的鎖骨,“到底誰是小狗?嗯?”
時星瀾有些心虛,輕輕哼了聲:“……我說的是屬狗!不是小狗!”
“不聽不聽我不聽,反正你就是我的小狗寶寶,我是你的……哦對,忠犬攻。”
“……”
時星瀾一陣無語,這人一旦戲精附身,花樣真不是一般的多。
薄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滿腦子藍色亂碼廢料,啧啧道:“床上小狼狗,床下小奶狗,寶寶你可真有福,簡直賺大發了啊!”
時星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福氣我消受不了!”
“乖,別耍性子,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薄閑抱着他笑,到底沒再鬧些幺蛾子,只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明天比完賽,咱們就有大把的時間來‘使用’彼此了。”
時星瀾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從薄閑口中聽到那兩個字了。
去他媽的使用!
看他的臉色一會兒好一會兒差,薄閑拿不準他在想什麽,試探着又補充了一句:“合理使用男朋友權,受法律保護的,你不能拒絕。”
時星瀾沉默了一會兒,敲了敲他的腦袋:“說正經話呢,誰家法律會規定這個?”
“波瀾不驚家的。”薄閑理不直氣也壯,“不止如此,這家法律還規定了很多內容,等我日後身體力行地告訴你。”
“……”
這天夜裏,時星瀾做了個古怪的夢,夢裏有一條狗追着他跑,他和狗玩得好好的,狗突然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還口吐人言:“我來使用你了!”
然後狗搖身一變,變成了……某個騷裏騷氣的男人。
時星瀾:“……”
“今天怎麽醒得這麽早?”薄閑看了看時間,“是我吵醒你了嗎?”
過了好半天,時星瀾才從被狗咬的夢中脫離,從床上爬起來:“你要去比賽了嗎?”
薄閑穿着隊服,正在整理護腕,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走到床邊:“去給你贏張國外的機票,咱們度蜜月去。”
“咳咳,瞎說什麽呢?”時星瀾往被子裏縮了縮,又躺回床上,“沒結婚怎麽能度蜜月。”
薄閑彎腰,捏了捏他紅透的耳垂:“寶寶,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時星瀾瞬間彈起來,又羞又急:“我沒有!”
薄閑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撇了撇嘴,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寶寶不想和老公結婚嗎?”
“我,我沒不想……”
“那就是想了。”薄閑揚起笑臉,仿佛剛才的變了臉的人不是他,“寶寶放心,老公一定加油,贏了比賽咱們就結婚!”
房間門關上,時星瀾把臉蒙在被子裏,打了幾個滾。
之前說的還是“贏了比賽就官宣”,現在剛過了沒多長時間,就變成“贏了比賽結婚”,還真是……出乎意料又令人開心的發展啊!
翻滾的時候動作太大,扯到了腿,時星瀾“嘶”了聲音,想起昨晚的事,又停下動作。
腿根處酸酸疼疼的,他摸了摸,指腹在凹陷進去的皮膚上流連。
那是一個牙印。
時星瀾閉了閉眼,呼吸急促起來,他臉上浮起一層紅,慢慢的,連脖子鎖骨都紅透了。
牙印是昨晚薄閑趴在他腿上咬出來的,很用力,差點就破皮了,當時疼得他直接一嗓子叫出了聲。
“求婚啊……”
時星瀾一臉若有所思,小聲嘀咕着。
最後一天比賽開始時,官方組委會依舊沒有給出明确的指示,一直在消極處理,準備等到比賽結果出來。
“這次白狼戰隊的壓力就大了,如果輸給Boss,怕是會被噴死。”
“Lang這兩天表情可嚴肅了,在餐廳遇見,我連招呼都不敢和他打。”
“他壓力太大了,微博底下全是加油的,贏了皆大歡喜,要是輸了……”球球唏噓不已,“話有些誇張,要是輸了,Lang乃至整個白狼戰隊,都會成為咱們賽區的dai罪人。”
薄閑往白狼戰隊的方向看了眼,淡聲道:“Boss戰隊如果還像昨天那樣打,一味地模仿Ones,那注定會輸給白狼。”
比賽和考試一樣,最忌諱照搬照抄,直接套用別人的打法策略,又沒有與之相應的能力水平,結果只會有一個:輸。
其他戰隊也關注了這件事,明白現在的情況,對白狼戰隊來說,預選賽已經不僅僅是能不能出線的問題了,更是一個考驗。
“看白狼戰隊如臨大敵,我都有點不忍心了,要是咱們碰見Boss戰隊的人,要不要幫忙教訓他們一下?”沈夕沉眼睛發亮。
薄閑皺了下眉,他理解沈夕沉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認,這話過于狂妄自大了,擱心裏頭怎麽想都行,說出來不太好。
他也想教訓一下Boss戰隊那群屢次來挑釁的家夥,如果在游戲裏遇到,自然是怎麽出氣怎麽打。
電子競技是公平的,一切都憑實力說話,尊重對手是禮貌問題。
White擡起手,罩住沈夕沉的後腦勺,将他的頭壓在桌上:“把你多餘的同情心都收起來,白狼戰隊不會需要的。”
勝利固然重要,但信念與尊嚴才是一個戰隊的根本,無論是輸是贏,被罵還是被誇,要想走得更遠,必須不怯戰。
薄閑收回目光,調試自己的設備;“White說得沒錯,我們應該尊重對手。”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瞥了眼Boss戰隊;“盡管對手有可能是傻逼。”
Boss戰隊來這麽一手騷操作,不僅把路人緣全都敗壞了,還得罪了其他戰隊。
之前在外網上大放厥詞,就引起了很多選手和粉絲的不滿,以薄閑粉絲為首,幾乎每天都要去他們的社交平臺上問候一下,從昨天開始,問候大軍又增加了很多。
比賽剛進行沒多久,刷新了第一個安全區,薄閑指揮隊友們撤退。
不知是不是沈夕沉的毒奶起了作用,剛跑完毒,GOD和Boss狹路相逢了。
【Boss-Alex 使用S686擊倒了 GOD-Sunset】
薄閑看着屏幕上的公告,挑了挑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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