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悲了催的白玉魔

葉明菲将自己從書肆裏買的史書丢給江流，就跑到街上吃早飯了。雖然客棧也提供早飯，不過葉明菲卻更喜歡到街上吃東西。相較于看書，江流顯然對吃早飯更有興趣。随手将書塞進包裹裏，跟着葉明菲上街了。

“那是我的包子！”葉明菲看到江流打劫自己的肉包子，氣鼓鼓地望着他道。

“可是，我也好想吃！”江流頂着一頭亂發可憐兮兮地望着葉明菲道。

“你可以自己買。”

“我是叫花子，你是藏劍土豪。現在，我陪你去找師兄，難道你不該請我吃包子嗎？”

葉明菲默默地讓老板加了包子，默默地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好像有什麽不對？

“因為你我師兄才不見的，你陪我找師兄是應該的，為什麽我要請你吃包子？”

“你不請我吃飯，我就會沒飯吃。沒飯吃就沒有力氣陪你找二少了！”

葉明菲想了想，伸手戳了戳江流的胸膛：“那你吃我的，要聽我的話。”

“為什麽要聽你的？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當然是你聽我的了！”江流一臉理所當然道。

“因為你現在吃的包子是我買的，所以要聽我的。”葉明菲道，“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不給你飯吃。等我找到師兄，還要讓師兄揍你！”

江流摸了摸還沒有消腫的臉，突然覺得這包子好像也不美味了。

QAQ~他打不過葉蘭歌那個二少。

葉明菲剛失蹤那會，葉蘭歌就把江流暴揍了一頓。江流沒有還手，一方面自然是心懷愧疚，希望藏劍大莊主看他認錯良好，手下留情。更重要的是，真還手他也不是葉蘭歌的對手。

特麽什麽君子如風，君子一動怒，暴力起來簡直無法直視好麽！僅看看葉明菲這個外表軟萌的小蘿莉，動辄就把人拍的血流滿面，就該知道君子如風的另一面是什麽了。

“除了飯食，有酒喝嗎？”形勢比人強，江流覺得注定不能反抗，還是可以多争取一點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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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菲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吧！”

反正這個世界的酒比大唐便宜多了。一般的酒，只需要畫上十金就足以讓江流喝到吐。

不過這種事情，葉明菲并不打算告訴江流。誰說小孩子一定會天真無邪，小孩子有時候也懂得謀略噠！

“小妖女，今天可沒有楚留香護着你了！”

葉明菲回頭，就看到白玉魔帶着幾個丐幫弟子得意洋洋的站在自己面前。

“壞家夥又來了！”葉明菲抱着自己的粥碗，直視江流道，“快點揍他！”

“他是丐幫的！”

“可是他是個壞蛋，原本已經被那個叫任慈的前幫主趕出丐幫了。”葉明菲道，“楚叔叔說他殺了很多很多漂亮的女孩子。”

“果真？”江流放誕不羁的臉上多了一抹異樣的神采，驟然看向白玉魔。

“老子身為丐幫長老，不過玩幾個小姑娘又如何了？任慈那個老家夥不依不饒，也虧得他的義子不像老家夥那樣迂腐。”白玉魔面帶得色，“可惜，我只喜歡少女，不喜歡你這樣的小姑娘。”

若說江流本來只是有幾分怒意，聽到這句話，眼底卻閃過一抹殺氣。

反身站起來，一手接下腰間的酒壺嗎，猛灌了一口道：“動手吧！”

“你可是丐幫弟子，難道還要以下犯上？”白玉魔怒道。

“上你個頭，老子是你祖宗！”江流暴喝一聲，已經率先出手。

看到白玉魔被江流敦敦敦一臉血，葉明菲跳起身道：“好棒好棒！揍他揍他！”

無論是白玉魔的前科還是言行都已經犯了江流的底線，江流自然沒有準備手下留情。

江流自幼父母雙亡，受丐幫庇護長大，對他來說丐幫就是他的家。丐幫行事以忠義為先，他決不允許有丐幫弟子敗壞丐幫的名聲。葉明菲正歡呼之際，看到白玉魔手下的幾個乞丐圍了過來，直接一招九溪彌煙殺了過去。

白玉魔尚且在葉明菲手上吃虧，何況這些個小乞丐。不過十招，随白玉魔而來的丐幫弟子已經負傷逃走。至于白玉魔早已經被江流敦到了圍牆下，雙眼翻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殺人了殺人了！”

“走吧，你知道丐幫怎麽去？”江流跳到葉明菲面前問道。

“楚叔叔去丐幫了，我們去找他就知道丐幫在哪裏了！”葉明菲掏出銀子配給被打鬥牽連的攤主。

那些攤主收了銀子，千恩萬謝，立即收攤回去，以防衙門來問。

這類江湖仇殺，衙門向來可以不管就是不關。白玉魔女幹殺了不少良家女，身上命案無數。只怕當官的只會高興兇手落網給政績添一筆，哪裏有空管誰殺的。

他們以前不敢捉白玉魔，現在自然更加不敢找能殺了白玉魔的武林人事。這裏可不是大唐，江湖人犯罪還有天策府敢去追捕。

葉明菲和江流一路追着楚留香而去，卻發現楚留香出城了。

“你真的不知道這裏的丐幫總舵在哪？”江流問道。

“我又不是叫花子，為什麽要知道叫花子住哪裏？”聽到江流的質問，葉明菲有些不高興。

“我剛殺了他們的長老，只怕現在就算他們知道我是叫花子，也不會聽我好好說話。”

“可是，你說要去找丐幫總舵在哪的！”

“我想要找這裏的丐幫幫主談一談。只要解決了幫主，下面的小乞丐自然不會再找麻煩。”

“早知道，我應該把南宮靈也标記下。現在就不用發愁了！”葉明菲扒拉着自己的地圖，“咦？”

“怎麽了？”

“那個和尚一直跟在楚叔叔後面，他是不是要殺楚叔叔？”

“和尚是誰？”

葉明菲将無花的事情告訴江流：“要不我們去找楚叔叔，他和南宮靈是朋友，也許在一起也不一定啊。”

“只能這樣了！”好在江流也有馬，雖然不是裏飛沙，龍子亦是這個世界難見的寶馬。

兩人追到楚留香的時候，楚留香正與南宮靈和一個女人在說話。葉明菲剛要上前，江流卻突然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指了指另一邊。葉明菲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正好看到兩個丐幫弟子躲在那裏。葉明菲與江流一起藏了起來，并不急着與楚留香見面。

楚留香和南宮靈很快就離開了，而埋伏起來的丐幫弟子卻并不急着動手。一直到楚留香不見身影，那兩個丐幫弟子才堂而皇之地要進去。

這兩個人想要殺了秋靈素滅口，卻被江流敦了一臉血。從兩個丐幫弟子口中，葉明菲和江流知道了住在這裏的女人就是前幫主任慈的遺孀秋靈素。

“你就是秋靈素，那個請人畫畫又挖了人家眼睛的壞女人？”葉明菲繞着抱着骨灰壇子的秋靈素道，“我本來說要揍你一頓為那個可憐的人報仇的，我讨厭別人欺負瞎子。不過，看你好像也挺可憐的，到底要不要揍你啊？”

秋靈素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江流。秋靈素沒有見過葉明菲，自然也不知道葉明菲的武功如何。她想的揍是葉明菲叫江流動手。

畢竟方才江流敦那兩個丐幫弟子是他親眼所見。江流的裝扮和武功對于丐幫極其相似卻又有所不同。作為前幫主夫人，秋靈素并沒有見過江流，因此對江流的身份還有些疑惑。

“在下丐幫執法弟子，負責監督丐幫幫主，我的身份除了丐幫幫主并無人知道。”江流突然道，“聽說任慈幫主死因蹊跷，師父派我追查。”

葉明菲雖然不知道江流為何說謊，不過倒是沒有揭穿。

“這位小姑娘？”

“明菲乃是家事一位世交的孩子。葉家久不出世，明菲與我一道出來見識見識。”江流鎮定自若。

秋靈素雖然還有些疑惑，不過江流的穿着武功卻是與丐幫類似。衣着可以模仿，武功路數卻不容易模仿。再者看到剛才的兩個丐幫弟子就知道是南宮靈派來滅口的，不說江流剛救了他。她想要為任慈伸冤，似乎已經沒有其他機會了。

雖然她給了楚留香暗示，楚留香卻未必能夠明白。秋靈素将任慈的死因和猜測南宮靈的身世都告訴了江流。或許是壓抑的太久，秋靈素甚至還說了她與任慈的故事。

知道秋靈素是在毀容之後，幾乎神志全失，才沖動挖去孫學圃的眼睛。葉明菲望着她倒是多了幾分憐憫。

“那個石觀音真是太壞了！”葉明菲義憤填膺道，“我看過你的畫像，也不是特別美。她卻因為你比她美麗就要毀你容貌，那就是她沒有你漂亮？這樣子，她不是要害好多好多人才能自己做最漂亮的人？”

秋靈素：你确定實在安慰我？

雖然這麽多年，在任慈的陪伴下，已經不那麽在意容貌。不過，二十年前，自己的美貌一向是自己最為得意的事情。

如今被一個小姑娘說，長得也不是特別美，秋靈素還是很受打擊。同時，心中也有些不甘願，要是能夠讓這小家夥見一見自己二十年前的樣子才好。

“你每天對着你師父，審美已經不符合大衆了。”江流吐槽道。

“我師父是英俊英俊，才不是漂亮。”葉明菲跳腳道。

一見莊花誤終生，江流仰天流淚。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初戀，當年想不開帶着情緣去藏劍游玩。結果情緣在藏劍看到莊花之後，就開始嫌棄他的松獅頭了。

情緣自然沒有和莊花怎麽樣，卻抛棄他去勾搭二少了。雖然最終情緣沒勾搭上二少，而是和一個霸刀在一起了。但是，一想起此事，江流還是念念難忘。

“好吧！”眼睛瞄到葉明菲有拔劍趨勢，江流連忙服軟。

雖然他還不至于打不過葉明菲，但是戴罪在身，根本不敢反抗啊！

秋靈素微笑地看着兩人離開，那個小姑娘和年輕人意外的正直。或許，就算楚留香沒有回來，南宮靈的秘密都再也無法隐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