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夏洛克站的筆直，被燈光照着的半張臉像雕塑。

“謝謝你來救我……”酒精作用下，剛才還覺得自己是等在貝克街門口的姑娘的的茉莉，此時又覺得她是從三角地帶逃出，最近正準備說給夏洛克感謝詞的姑娘，“謝謝……”

三人中多餘的人反而變成了托尼，他看看夏洛克，又看看在臂彎裏跟自己海誓山盟過的茉莉，忍不住翻個白眼。

“訂婚戒指是不是我們兩個曾經看過的樣式？”夏洛克突然多問一句，直直的看着茉莉。

聽到夏洛克問話的茉莉一臉茫然：“訂婚戒指？我和托尼的嗎？”

托尼拍拍茉莉的背，嘆口氣。他本來想茉莉喝多後他能夠借這個機會實現上次還沒兌現的獎勵，沒想到會在聚會上遇到夏洛克，也就沒了心情。

“玫瑰花樣，刻着我們兩個的名字，你有印象嗎？”夏洛克固執的想要一個答案，口袋中的手不斷的摩挲着圓形制品。

茉莉喝醉了也不亂動，安靜的埋在托尼的胸口睡熟了。

“你今年幾歲？”托尼盯着夏洛克明顯要比他年輕的面容，想到曾經華生說過的話，忍不住問他。

夏洛克低頭收斂好情緒，聽到托尼的問話，扯動嘴角：“２５，茉莉２８，我記得沒錯的話斯塔克先生已經３２了。”

“這不關你的事。”托尼面無表情的回答，朝他點頭，橫抱起軟趴趴的茉莉，“好好享受聚會，年輕的福爾摩斯先生。”

跟幼時小夥伴聊得開心的旺達注意到托尼和茉莉的身影，連忙跟小夥伴告別，追上托尼的腳步。

“跟彼得聊得很開心？”托尼看到旺達的神情開朗很多，一邊啓動跑車一邊問她。

旺達點頭，小心翼翼的梳理着茉莉的頭發：“沒想到會在紐約見面，小的時候還想以後大概再也不會見到了。”

“世界就是這麽奇妙。”托尼左手支在車門上，右手握着方向盤，不再說話。旺達看着跑車外疾馳的風景，也陷入了沉默。

到了別墅，托尼抱起茉莉，側頭：“還記得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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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達擺擺手，跟在托尼身後，敏銳的直覺讓她不敢招惹現在的托尼。等托尼将茉莉放在床上，為她換了睡衣，自己也收拾幹淨後躺在床上，将茉莉攬進懷裏：“別想離開我。”

茉莉醒過來時床上只有她自己，漸漸想起昨晚和夏洛克說的話，再想到托尼就站在自己身邊，她捂着臉不肯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托尼洗漱完就看到在床上滾成一團的茉莉，自然的坐在床邊拍拍被子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今天不去上班？”

“我辭職了。”茉莉聳肩，将頭放在托尼的腿上，伸手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總覺得再待下去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好的事情。夏洛克告訴我一個月之前莫瑞亞蒂到了美國，我跟你說過巴尼·愛德華，他也是一個月前招聘進來的，他辭職了。時間太巧合，我懷疑他是莫瑞亞蒂的手下。”

托尼·斯塔克就是茉莉所有安全感的來源，只要他在，茉莉就沒有不能說的話：“這是我和莫瑞亞蒂的事情，我不希望牽連到其它人。”

“你有什麽值得莫瑞亞蒂費盡周折輾轉來到美國？”托尼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茉莉，伸手撩起一縷茉莉順滑的黑發，慢慢的纏繞在手指上，“我總覺得莫瑞亞蒂的目的跟夏洛克有關。”

茉莉放下手，欲言又止。托尼伸手蓋住茉莉的眼睛：“就算你們兩個相互陪伴着彼此度過最美好的時光，甚至你都打算向他求婚，就算夏洛克比我年輕，我都很清醒，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再喜歡上夏洛克，你的未來屬于我，這就夠了。”

“托尼，你在吃醋嗎？”茉莉聽完托尼的話之後覺得十分好笑，嘴上說着清醒什麽的真是欲蓋彌彰。其實現在茉莉回頭看看她和夏洛克兩人之間的事，也有些感慨，可這些感慨不能和托尼分享。

“我在想如果因為你的初戀我就要吃醋的話，你會以每天打翻一個醋壇子的記錄生活。”托尼說話時很淡定，“畢竟曾經的我是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

茉莉順着托尼的話想了想會出現的場景，如果托尼的前女友們都來找他，就算相信托尼，茉莉大概也會憤而出走，等着托尼來哄。

托尼的手插在茉莉的發間從頭順到尾，在看到茉莉明顯變差的臉色後，開始誘導茉莉：“如果你想的場景真的發生，我要怎麽做你才會原諒我？”

“三百六十天每天都要說不同的情話給我聽。”茉莉黑着臉接着說，“這才算是考察期，要讓我原諒你，要看你的表現。等你哄得我開心，我就原諒你。”

仿佛腦海裏想象的場景真的發生了，茉莉越說越起勁根本沒注意到托尼滿意的神情：“要事事都以我為先，我最重要，我說的都對。網上不是有好男友的标準嘛，你要認真執行……”

等茉莉說完，托尼輕輕地移開茉莉的頭，站在床邊沖她點頭：“很好，我等着你的甜言蜜語，等着我的标準好女友，別讓我失望啊，茉莉。”

茉莉躺在床上，正在進行美好暢想的大腦半響都呆呆的回不過勁，她看着托尼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伸出爾康手。

“啊！”茉莉生無可戀的将被子蓋在臉上，恨不得時光倒流讓剛才的自己閉緊嘴巴，“城市套路這麽深，我要回農村！”

“斯塔克讓我來……”旺達震驚的看着茉莉的動作，說不出話。在她的眼裏，茉莉一直都是可靠大姐姐的模樣，正直嚴肅可靠還唠叨，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滾這種充滿少女氣息的事她從來沒想過會發生在莫莉身上。

茉莉閉上大張的嘴，紅着臉，默默地拉過被子蓋着蜷縮起來的身體：“我一會兒就下去，你先出去。”

聽從茉莉的話，旺達暈乎乎的下了樓。茉莉咬着唇，對旺達看到自己不像樣的行為感到又羞又氣。

托尼裝作沒有聽到茉莉下樓的腳步聲，也不上前進行每日例行的求親吻和抱抱。茉莉像往常一樣坐在托尼的身旁，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面包，但沒吃，就傻看着。

“為什麽不吃？”旺達伸出舌頭舔過嘴邊的奶漬，看到茉莉的動作感覺很奇怪。

托尼的眼神飄過茉莉的手，察覺到茉莉的走神，用盛着蘑菇湯的小碗遮住自己的嘴角。茉莉微囧，其實她剛才在想每天都要說甜言蜜語的話，是不是托尼遞給自己一片面包也要誇他。

旺達看着茉莉和托尼兩人之間奇怪的互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起昨天和小夥伴說好的事情開口：“我去找彼得，中午不回來吃飯，在你們晚上下班之前我會回來的。”

征得茉莉家長的同意，旺達爽快的離開餐桌，上樓準備她今天要帶的東西。

“咳，托尼。”茉莉聲音平穩，表現的十分大氣，任誰都看不出她內心的糾結，“我跟你一起去複仇者大廈，娜塔莎跟我說好下班後一起去看巴頓先生的小公主，你要一起來嗎？”

“嗯。”托尼哼了一聲，就當回答茉莉。兩個吃完早飯的人坐在餐桌前，誰也不動。收拾好東西的旺達跑下來清楚地看到托尼嘴邊的笑容，再看看茉莉實則忐忑的神情，聳肩沒說話，站在餐廳門口準備等茉莉一起走。

托尼遞給旺達一個眼神，滲得旺達乖乖的先走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茉莉試探着伸出胳膊交纏在托尼的脖頸後，吐出的濕潤的氣息噴灑在他皮膚上，甜膩膩的叫他：“托尼……”

托尼眉目不動，等着茉莉下一步動作。

“你昨天晚上灌醉我想要做什麽？”茉莉心裏對托尼的想法門清，更別說她還不經意的發現衣櫃裏放着好幾個箱子，箱子裏面滿滿都是情趣制服。茉莉看着有趣，趁托尼不在的時候試過一套，她只覺得頭上的兔耳朵摸起來特別的舒服。

“你答應過我的獎勵，你要反悔？”事關自己的幸福，托尼不得不開口。托尼看了眼時間，托着茉莉的腰起身，“你去換衣服，我去開車，一會兒門口見。”

茉莉笑的眼睛彎彎，跑上樓迅速換好衣服，到門口就看到托尼雙手插在褲兜，背靠跑車，穿着平日裏鮮少穿着的運動衣。茉莉沒注意到托尼的發型經過了細心地打理，甚至連托尼腳上搭配好的鞋子都是昨天晚上他特意咨詢搭配師後挑選出來的。

“托尼，你好帥。”茉莉真心實意的誇贊他，真沒起要對他說甜言蜜語的心思。

托尼矜持的對茉莉點點頭，為了避免讓茉莉看到自己翹起的嘴角，側身彎腰為她打開車門：“偶爾嘗試一下年輕的風格也不錯。”

茉莉坐進跑車，覺得有些洩氣，托尼直到現在也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她也有些後悔自己不知不覺就着了托尼的道，這可真是甜蜜的煩惱。

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人心情都不錯的走進複仇者大廈後，巴頓急匆匆的迎面走來：“隊長和巴基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茉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