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民風淳樸哥譚市

茉莉沒看在場的任何人, 冷笑着将手/槍收起：“我回哥譚的時間不長, 沒能及時了解到自殺小隊的事情, 這是我的錯。但是我要看到你們答應過自殺小隊成員的每個條件一一實現, 他們雖然有罪，我也不能看着你們欺騙罪犯。”

“你要怎麽做？”看上去雙手交握放在桌前淡定反問的喬伊斯沒被茉莉狠厲的語氣吓住, 他的右手卻不自覺的扯開領帶，試圖緩解屏住的呼吸。

哈維起身後一直站在茉莉身邊沒有走開, 警惕着剩下的三個人, 無聲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在座的每個人都不知道哥譚每天會有多少人悄無聲息死去。你們會說，死去的人不是死在你們手上，可在背後是你們推動着這些人游走在犯罪的邊緣，難道你們沒有責任？”茉莉起身，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錘擊在喬伊斯等人的心頭, 陰狠的眼神在他們每個人身上掃過, “如果可以, 我也想調查清楚你們究竟在背地裏做了多少事，不要給我任何機會找到你們的漏洞, 你們不會想知道結果。”

埃倫不知是被吓到還是被茉莉的話氣到, 咽下口水後抖着嘴唇質問：“你想和哥譚的所有人作對？”

“所有人？”茉莉好笑的重複了一遍埃倫的話，看向他的眼神冰冷沒有溫度, 她扯扯嘴角，“你說的所有人是指你們這種人還是生活在哥譚的普通人，埃倫先生，我覺得我不會失去所有人。你也配代表哥譚？”

“你當然不會失去所有人。”哈維上前, 和茉莉并排站在三人面前，毫不畏懼，“我們不會失去所有人。”

“既然這樣……”存在感很弱的艾登此時學着茉莉和哈維的樣子，同樣起身，平靜的整理着衣袖，語氣平淡的幾乎聽不出是在挑釁，“祝你們兩個成功。”

哈維拉住茉莉，阻止她想要反駁艾登的念頭，和三人告別後，兩人相約來到咖啡館。

“我剛才有些沖動，辛虧沒有連累你，不然在結婚前還讓你受傷，這就是我的罪過。”茉莉沖着哈維歉意的笑笑，沒再繼續剛才在會議室裏面的話題，“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正好補上訂婚的禮金。”

哈維連連擺手：“我沒有你這樣直面的勇氣，只能跟着你虛張聲勢，談不上被你連累。至于紅包，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說起來，我聽說你和托尼·斯塔克訂婚的消息時十分驚訝，你和那個人什麽時候分的手？”

“哈維，你為哥譚做的貢獻要遠遠多于我，我只能用直接粗暴的方法暫時清理壓制他們，但從長遠來看你的方式更适合哥譚。”茉莉不贊同的看着哈維，對于哈維的後一個問題，則很簡短的回答，“在我離開哥譚前，我甩了他。就算我沒告訴你，你肯定也會從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看到消息。”

咖啡館的燈光昏黃，香味彌漫。哈維看了眼時間，最終還是從旁邊的挎包裏拿出紅色的請柬：“布魯斯的宴會是昭告你回來的最好方式，當然，如果你不想來，我能理解，我們可以找別的方法。”

茉莉看到精致的大紅請柬後，将它放在手上慢慢的打開。請柬上卻漸漸出現布魯斯·韋恩的身影，茉莉的手指劃過他的輪廓，想到當初紳士有禮卻又總是拒絕約會的男人，嘆口氣。

哈維端着咖啡，瞥到茉莉的神情和動作：“順便提醒你，如今的布魯斯·韋恩已經不再是你認識的布魯斯·韋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将手中的請柬阖上，茉莉疑惑的看向哈維，不明白哈維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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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你離開哥譚後，真的一點都不關注哥譚的新聞？”哈維難以置信的看着茉莉，不能理解她的行為，他放下的咖啡杯和桌面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音，“這幾天你應該看到了更新的哥譚資料，難道你就沒注意到我們偉大的韋恩少爺的女友欄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哈維趕在茉莉開口前，伸手，示意她別說話，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往外走：“說到韋恩少爺，話題太多，你随便找個人都能跟你聊三個小時。我得先走，畢竟我也是要結婚的人，家裏有人等着我。”話音剛落，哈維已經走出了咖啡館，連告別的時間都沒給茉莉。

茉莉笑着送哈維離開，攪拌着面前的咖啡，開始發呆。她不是沒有看到布魯斯·韋恩的女友欄，她只是不願意相信當初和自己一起意圖改變哥譚的韋恩也被同化，逐漸變得和哥譚的那些蛀蟲一樣，聲色犬馬，麻木不仁。

他們的初見是韋恩從歹徒手中救下茉莉。在酒吧解情傷的茉莉醉酒回家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是韋恩救了她。在她的印象裏，韋恩永遠充滿着活力，像黑暗中的小太陽，總是讓身邊的人感到溫暖。而且韋恩被父母教育的很好，紳士有禮，幾乎所有贊美的詞語放到他身上也不為過。

茉莉沉浸在回憶中不可自拔，低頭輕聲對戒指說：“托尼，你說布魯斯已經不再是曾經的他是什麽意思？”

“讓哥告訴你！當年韋恩還小，尺寸也小，如今它肯定已經長大，尺寸要大不少。”穿着紅黑相間的緊身衣，背着兩把刀的死侍突然出現在茉莉的對面，托腮着迷的看着她，“不不不，劇本應該是韋恩長大後，發現了金錢的好處，表面上有很多女友，要走花花公子的人設。要哥說，為什麽要給哥設定苦情人設，哥也想成為花花公子，不過就算哥沒錢跟韋恩比起來，還是哥更有魅力……”

死侍眯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睜眼才發現茉莉已經離開咖啡館，急忙追上去在莫莉的耳邊繼續碎碎念：“嘿，我才開始兩句話，你就要走？要知道哥可是受旺達雇傭來保護你的，當然即便不收錢，哥也不會離開茉莉寶貝。诶，穿着高跟鞋寶貝走的還這麽快？我記得專家說過，女性穿高跟鞋快走容易印象胸部的發育……”說着話的死侍在街上所有人的注視下，做了托胸的動作，還伸手抓了抓。

茉莉木着臉，只覺得腦袋要炸開，在死侍的唠叨下，飄着開車回酒店。進了房間後，茉莉反手就想關門，卻被死侍反應極快的一手撐開。

“哈尼，晚上需不需要男伴當然也可以是寶貝的床伴？”不知什麽時候，請柬被死侍拿到手，他翻開請柬賤賤的建議，隔着面罩朝茉莉飛秋波，“是時候亮出哥驚人的美貌，讓大家開開眼，你覺得怎麽樣？哥覺得哥一定是今晚宴會上最引人注目的帥哥，什麽蝙蝠俠，什麽光明騎士，還不都是哥的陪襯？”

“你願意摘下你的面罩？”茉莉抱胸不耐煩的看着擋着門的死侍，“給你做美容手術的時候要死要活的不肯摘下面罩，這會兒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死侍沉默，将請柬還給茉莉。茉莉反而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反思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傷到了死侍，畢竟最開始的時候死侍相當在意毀容的事情。

茉莉在死侍身影即将消失在門口拐角處時，心軟的叫住他：“嘿，別忘了今晚的宴會。”

“我就知道茉莉小寶貝不會忍心看着我在冷風裏等待，不過不知道這個世界融合了哪個電影或者漫畫，真的很期待今天晚上出現的蝙蝠俠究竟是喬治·克魯尼，還是亞當·韋斯特……”其實死侍走進拐角後，他就一直靠在牆壁上等着茉莉開口，聽到茉莉第一個單詞他就迫不及待的扒着牆角露出上半身。

茉莉聽不懂死侍的話，感覺也很不好，她覺得自己被死侍套路了。

死侍摸着下巴，扭着屁股露出全身，走近茉莉：“總覺得寶貝你跟韋恩更配，一個是哥譚法官，正直正義，一個是黑暗騎士，悲天憫人，兩個都想拯救哥譚這種應該被□□炸掉的肮髒城市的笨蛋……”

“你的意思是今晚蝙蝠俠會來布魯斯的宴會？”茉莉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直到現在才聽懂了一點他的話，“韋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茉莉看不到她說完這句話後，死侍面具下的表情變得柔和，他将茉莉推回房間裏，轉身往外走，期間潇灑的向後揮手：“你該睡了，茉莉。作為一個普通人怎麽會知道天才的想法，你聽不懂哥的想法哥不會怪罪你，都怪漫威将哥塑造的太成功。哥就是天才，天才總是寂寞的……”

“……漫威總喜歡搞事情，誰能想到帥氣的哥竟然是死侍，花花公子韋恩是蝙蝠俠……”

茉莉頭暈腦脹的往回走，正關房門的時候，捕捉到死侍說的這句話。她僵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