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紐約倒計時1

茉莉扶着洗手臺, 擡頭看到鏡子裏自己頭上雜亂的頭發, 不在意的伸手抓了抓。昨晚她沒睡好, 她很少遇到這種由她出面直接開怼的事, 所以她難免會有些激動，躺在床上思考了半天如何将娜塔莎和寇森教給自己的東西完美漂亮的展現出來。茉莉起的太早, 以至于洗漱完的她看了眼窗外還沒亮的天空，躺回大床陷入了百無聊賴的境況。聽到手機短信的提示音, 她知道不會是哈維的消息, 也就都懶得再動。直到臨近正午出門的時候，茉莉才順手點開短信。“接你回家。”——托尼韋德在茉莉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将頭湊過去：“在看什麽？讓哥給你參謀一下……”茉莉迅速的将手機放進包裏，嫌棄的伸手将韋德的臉推得遠些。“啧。”韋德靠着交叉在腦後的胳膊，撇嘴，“看來是鐵罐發過來的消息。等着一會兒哥帶着你大殺四方, 你躲得遠一些, 小心被誤傷。”躍躍欲試想着大展身手的茉莉下意識的開口反駁：“我是正正經經從神盾局畢業的學生, 甚至還得到梅和娜塔莎的親自教導，去過大三角地帶和九頭蛇的地下基地, 我為什麽不能上戰場？”韋德單手按住茉莉的頭往下壓：“沒有為什麽, 小朋友要聽話。你沒有鐵罐開挂一樣的盔甲，也沒有娜塔莎的對戰經驗。說起來我們這個世界的小醜似乎是剛上映的萊托版本, 看上去比以前的要正常不少，不知道他和小醜女進展到哪一步了，嘿嘿嘿……”韋德最後猥瑣的笑聲讓茉莉抖了抖身子，默默的向外邁了兩步, 離韋德遠一些。昨晚茉莉已經将他們從馬羅尼口中得到的消息傳給哈維，她料想到哈維會盡量做好保護措施。從門口一路走來，茉莉看到了漂亮的新娘，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最後她站在化妝間門口，看着裏面正在打扮的哈維以及前來祝賀的布魯斯。“領帶這樣帶好看嗎？”哈維伸手扯了扯正中間的領帶，盡管知道小醜會來搗亂，他還是更多的感受到即将結婚的恐慌，他只能借着不停說話來緩解緊張，“你有沒有在另一頭見到格麗達？她看上去緊不緊張，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我剛才去看了一眼，長得很漂亮的姑娘怎麽就看上你了？”茉莉笑着點頭，打量着哈維身上的衣服，“這樣已經很好了，你別再亂弄。”

“哈維已經緊張了一上午，要不是你們兩個過來，我覺得他會一直忐忑到下午去教堂宣誓。”布魯斯難得掃去了臉上的陰郁，顯出幾分輕松的樣子，他擡手看表，“哈維，到你接新娘的時間了。”隔着面罩，三人都看不到韋德皺眉的模樣，他上下打量過哈維，回想到昨晚哈維的神情，手指在刀柄間徘徊：“難道你們不想談談小醜？畢竟他一出馬，在場的人都要受苦，提前做好準備還能為婚禮節省出時間。要我說，自從蝙蝠俠出場就和他在漫畫裏逗了一百多年，簡直就像貓和老鼠裏面永遠捉不到傑瑞的湯姆……”

“你離開後，我和韋德回到監獄給馬羅尼灌了杯吐真劑，才得知消息。”茉莉避開哈維的目光，“說實話，哈維，我很擔心你。我覺得你的心态變了，這次小醜明顯為你而來，如果你承受不住的話，即便我們抓住了小醜，也不能算贏。”哈維看着站在化妝間的三人，朝外望了望，發現沒有人後才稍稍的露出一絲愁容：“其實我有想過像你一樣永遠離開哥譚，可是我發現自己并不願意離開。但是讓我留下來，我對哥譚又有太多的怨氣，其實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應該跟小醜正面交鋒，畢竟奎澤爾博士——哈莉·奎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我很佩服你……們。”茉莉的眼光掃過布魯斯，她上前将準備好的的禮物遞給哈維，“當年的我做了逃兵，如今的我已經決定要在紐約定居，再回哥譚已經不可能，所以哥譚要交給你。如果連你都要放棄的話，我想不出還能有誰來承擔這麽重的責任。”幾人中最輕松的反而是布魯斯，他上前伸手拍向哈維的肩膀：“今天是你和格麗達結婚的日子，還沒來得及恭喜你踏進婚姻的墳墓。”哈維被布魯斯拍的一個踉跄，多愁善感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打開了茉莉送給他的禮物。但他只看了一眼，就立馬将盒子推回給茉莉：“我不能要。”布魯斯疑惑的看向茉莉，茉莉沒看他，将盒子再次遞到哈維面前：“說好的大紅包，我從來不食言。”

“這太過貴重，我真的不能收。”哈維面容嚴肅，布魯斯能夠看出他堅決的态度，“茉莉，我們做事都要有分寸。”茉莉輕笑，直接将盒子塞進哈維的手裏。她插着兜，姿态說不出的潇灑：“再加上複仇者聯盟基金會的管理權，這些你都不收？”

“基金會要在哥譚設立分部？”對金融十分敏感的布魯斯一下就猜到了茉莉的企圖，“上次提起複仇者聯盟，你一點消息都沒透露，怎麽現在……”

“我原來想複仇者聯盟和基金會不可分割，兩個只能同時在哥譚設立分部。”茉莉說出口的這些話經過深思熟慮，在最初她拟定提案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但是哥譚已經有了它自己的英雄——蝙蝠俠，所以複仇者聯盟沒有必要設立分部。為了幫助深受恐怖分子影響的人們而設立的基金會才真的符合哥譚的需要。”哈維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讓我管理基金會在哥譚的分部？”

“沒想到，最終你會變成一個四處賣安利的女強人。”布魯斯含笑聳肩，“前些日子複仇者聯盟和基金會在英國設立的分部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到現在如果再在哥譚設立基金會的分部，我很擔心你忙不過來。”韋德呵呵笑了兩聲，對布魯斯的擔心嗤之以鼻：“不要在哥面前顯露你的無知。你知不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可是能夠和移動死神柯南并肩的人物，別說他突破天際的智商，就只說他那個能夠操控大英政府的大兄弟就足夠讓英國分部運轉。至于哥譚分部，難道蝙蝠俠和這位哈維小哥連這點事都管不好？”雖然布魯斯聽不懂韋德的有些話，但韋德話裏對夏洛克的描述，布魯斯還是能聽懂的。他悻悻的摸摸鼻子，不說話。哈維看着手裏的盒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總感覺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幫我減輕負擔，反而派給我不少任務，還是沒有工資的那種。”

“這不就是你的終身工資？”茉莉朝着盒子揚了揚下巴，“斯塔克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其中十分之一的盈利歸你，剩下的都歸基金會，這還不夠？”

“太多了。”哈維連忙擺手，沒等他說話，茉莉就打斷他的推脫。“哈維，我相信你，也願意将這些東西交給你。”茉莉認真的看着哈維，“我們兩個同時進入哥譚法院，年輕的時候也想着做些什麽改變哥譚的黑暗，如今我要沒義氣的轉變陣地，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布魯斯也勸哈維：“哈維，這是茉莉給你開的工資，對了，如果我想參加基金會的話，能不能要求和哈維的同等待遇？”茉莉朝布魯斯翻了個白眼：“韋恩集團缺我這麽一點小錢？”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可惡的有錢人？”哈維将小盒子消息的放好，沒再繼續推脫，“我說過，等哥譚這些議案真正實現的那一天，我會邀請你回來。”

“呃，我只想說，貌似時間快到了。”吸引了三人目光的韋德連忙指向挂在化妝間的鐘表，“我的□□已經迫不及待，來吧，讓我見識一下哥譚真正的反派。可不要跟哥說昨天慫的像坨面似的馬羅尼就是反派代表，這樣我會對哥譚很失望……”茉莉完全無視韋德，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哈維、布魯斯交談：“一會兒托尼也會過來，我訂了明天的機票，如果這些事情今天解決不好的話，我只能留給你們。”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抓緊時間趁你和斯塔克都在的時候将他們一網打盡？”哈維神色放松不少，臉頰紅潤，眼睛裏出現了星光，跟之前比，整個人似乎明亮不少，“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是因為害怕處理後續的文件才這麽着急離開。”布魯斯補刀：“我覺得現在的茉莉似乎更加願意出現在戰場，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老實的躲在後面料理善後事宜。”

“經過娜塔莎和梅訓練的人能老實的待在後方？以前的茉莉我不知道什麽樣子，但是現在一有出勤的任務，茉莉看着寇森的目光都放着綠光。”韋德飛速的轉變了自己的立場，和另外兩個男人一起調侃茉莉。秉承着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的茉莉眯眼，不甘示弱的反擊：“我聽哈維說，布魯斯交了不少女朋友，不是一樣變了不少？至于哈維，我都不想提剛才你慫的像鴕鳥一樣的心理……”

“至于你……”茉莉摸着下巴，看向韋德。哈維和布魯斯對視一眼，目光錯開後像沒聽到茉莉話一樣，跟對方嘻嘻哈哈的走遠，完全沒有理會後方韋德傳遞過來的求救目光。韋德在茉莉的目光下出了一身冷汗，顫巍巍的指着快要走遠的兩人的背影，試圖強行将話題轉開：“我們不跟上去？”

“不急。”茉莉冷笑一聲，“我變了很多？”

“人都會變。”韋德連忙擺手，生怕茉莉沖天的怨氣波及到自己，“哥從來不會說話，呸，從來只會誇寶貝完美漂亮簡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寶貝再怎麽變都完美。說起來，我們在布魯斯莊園見過的魔形女瑞雯會不會來？”茉莉看看布魯斯和哈維的背影，朝韋德擺手：“我怎麽知道，跟上他們兩個。”

“寶貝，說真的，你別上戰場，不然哥真的沒精力保護你……”茉莉不服氣的瞪他一眼。“好好好，你上，哥在後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