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自古帝王好讀書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誰知第二日,天降暴雨。
也因為這場雨,阿詩沒有入宮。天空被刷洗的幹淨,随着大雨一起澆滅的,還有念念一腔熱情。在阿詩入宮的必經之路,念念固執的等到渾身發冷,也沒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
就是這樣,她才郁悶的死心。
“小豆子,你知不知道楚将軍去哪兒了?”
小豆子在皇後娘娘那侍奉着,消息總要靈通些。聽念念這麽問,小豆子皺着張臉郁悶的想了半天,他只不過是個打雜的小太監,連正殿都進不去。
有些消息,不是察言觀色就能知曉的。
更何況,察言觀色能知曉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和人說的。宮中人自有明哲保身的一套,小豆子信奉的是該看的看,該聽的聽,但該說不該說的,通通不說。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沒來皇後娘娘這兒。”小豆子做迷糊狀,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我一個外殿伺候的奴才,哪能知道主子的事兒。”
念念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是想問,皇後娘娘今日怎麽沒叫楚将軍來賞畫?嗯...不瞞你說,我有點事兒要麻煩下将軍,是關于我那流放的外公。”
當年梁氏一族抄家,除了念念的生母憐妃梁氏沒被牽連,全族老少流放塞外,其餘滿門抄斬,算得上是近幾年最出名的慘案。近幾年風頭漸漸過去,人們也開始隐隐約約提起,這要放在當年,敢為梁氏求情的人,都要落得同等下場!
小豆子胸中燃起八卦之魂。
他這人最怕人家說話說一半,念念恰巧又吊起他的胃口。莫不是當年的梁老爺子有了什麽托付?當年梁氏也算是名門望族啊,要想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小豆子咽了口水,看看念念滿臉的求知欲,終于忍不住悄悄透露,“本來是要來的...但今日大雨,聽說将軍府老夫人的風濕病犯了,将軍是孝子,留在府裏侍奉了。”
天啊!連皇後娘娘的面子都敢拂!!要知道京中有多少人為了攀結富貴,別說下雨天照顧老娘,必要時候捅親娘兩刀都不無可能。
念念對阿詩肅然起敬,“母後沒有怪他?”
小豆子搖搖頭,“哪裏會怪?剛剛冒着大雨,我便見綠琮姑姑帶着些宮人,捧着補品往宮外去了,估計是送給将軍府老夫人的。”還有幾句話小豆子沒說,丈母娘看女婿,哪點都滿意。要是放到別人家身上,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放到将軍府身上,就是母子情深,為了照顧娘親連皇後都不顧,這樣的孝子,往往讓人越看越沉穩,越用越放心。
聽聞将軍初至塞外,匈奴挑釁,将軍便只身帶了數百精騎,擊退匈奴。之後又率萬人逐匈奴大軍出呼蘭河谷,使賊人三年不敢再犯。如今北邊勁敵頻頻示好,與我天朝又恢複了正常的集市貿易,且有日趨繁榮之勢。楚江詩其實是用了“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一招,野蠻人終究是野蠻人,與苦戰相比,自然是甜棗好吃易得。就這樣,之前戍守的大将宋玉溪八年沒能解決的問題,如今迎刃而解。也正因如此,楚江詩才能在三年後的今日風光回京。
這叫什麽來着...但使龍城飛将在,不拘一格降人才...?
小豆子有些混亂了。
總而言之,自打楚将軍戍守回來,宮裏發生的一切不無體現出,他如今果然是正得聖寵。
一邊的念念,心頭泛起強烈的自豪感,本來沒能見面的陰郁心情,此刻一掃而空。
她家阿詩果然是最厲害的!
“公主,您剛剛說您祖父...?”
念念淡定的點點頭,“就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我祖父的消息,不過一想,這也不是什麽急事兒。就算下次忘記問,還有下下次嘛~”
下午,雨勢稍小,淅淅瀝瀝的沿着琉璃瓦淌下來,彙成一道道小溪。
漢林學府裏傳出小皇子們琅琅的讀書聲,小九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不住的向下點。念念在一旁看的好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一笑,坐在念念前面的小七回過頭來,白淨的面上掠過絲不屑,沖念念翻了個華麗麗的大白眼。
“笑什麽笑,年紀一把了還和小九一起念學堂。”
念念氣結,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能和小屁孩子計較。這招果然管用,剛剛平息,就聽到小九稚嫩的聲音說,“七哥,你怎麽能笑話皇姐!”小小的圓臉盤上滿是正義感,看起來有點搞笑,“你不是說皇姐只是腦筋不正常,但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一點都不好欺負。”
還未待念念頭頂飄過烏鴉,小九又來了更爆炸的一句。
“皇姐笨的連學堂都畢不了業,這個我們只能在背後悄悄說。”
對于這種打擊,念念已經淡定了,還是忍不住拿頭撞桌子,“和你們說多少次了,我是無聊才會來的啊啊啊!!”
又坐了一會兒,小九盯着窗外,貪玩心起。
“林太傅,今日可以早退麽?”
林太傅嗓子裏總像含了口濃痰,人又嚴厲,板着臉道,“雨天人心沉靜,正是讀書之時。”
小九一看到太傅嚴肅的臉,立馬膽怯了一下,“是。”
林太傅點點頭,對着念念道,“倒是公主,可以早早下學。”
念念做出好學模樣,“本宮還想再苦讀一會兒。”
林太傅用力咳了咳嗓中濃痰,皺着臉道,“公主如今所學已經足夠,若是擔心功課,公主可以帶回去做。”
念念只好點頭,“那太傅您多保重!”臨走前,不忘對着小九羨慕的表情偷偷做個鬼臉。
林太傅看着念念出了學府,心思不由得深沉起來。
廣元帝膝下子嗣稀薄,僅有三位皇子,四位公主。玉露長公主、五皇子和九皇子同為皇後所出,只可惜五皇子早夭,除去九皇子,如今留在宮中的,只剩前年薨了的扶柳夫人的獨子七皇子。四位公主中有兩位已經下嫁,雍國對女子學識高低并不重視,除去念念,其他三位公主在上學兩年後便沒再入過學府,專攻琴藝書畫。
林太傅多少有些迂腐,随着念念年紀漸長,與皇子繼續一同上學多少不符禮儀。況且到了适嫁之年,公主應将更多心思放在女紅之上。這些心思念念不會想到,林太傅對她雖然嚴厲,也希望念念能下嫁到一個好人家。
眼見玉露長公主也将天賜良緣,林太傅視線遠了些。
“太傅,您在想什麽?”
林太傅回神。
七皇子坐在窗邊靜靜讀書。他的面容還有些稚嫩,隐約卻已經透出了少年人的意氣與清秀,不知何時,他已經捧書讀得出神。較之七皇子,九皇子則完全是小孩子心性,此刻正捧着下巴,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太傅,您在想什麽?”
見太傅沒有反映,小九又問了一次。
太傅嘆口氣,“雨天不是讀書時,九皇子若是倦了,就先下學吧。”
自古帝王,必先從書卷中汲取所需,不能靜下心來看書,孺子何教?不如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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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舒口氣,最新大改的一章,字數貌似又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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