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17鮮幣)陰陽調和

果真如寧何所料,當岩九和著邬思為一起,将那指使人下毒的客人找來時,婉婉又遇上了另一件煩心事。

“阿九,我要死了。”這天清晨,小姑娘是這麽用沈重又哀痛的表情對她的貼身護衛陳述這個事實的。

“怎麽?”愣了愣,為她著衣的手頓了半途,岩九顯然沒明白小東西緣何冒出這麽句話來。昨晚睡下時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是因為主人幾天沒來,小東西因太過想念便就生出幾分厭世的心思?

想到這兒,略松了口氣,九把刀又繼續給這軟嫩的小東西包裹上衣衫。

冬日漸臨,雖是南方,秋末仍是寒風陣陣。

勿需寧何吩咐,春少便早早地尋來了制衣的匠人,為小婉婉添了好些個禦寒的衫子。這原本也是小東西特別喜歡的,不算太過於厚實的衣衫,因材質的精良使得上身後便會暖和起來。可今個兒著衣時,她卻半點不配合了:“阿九……阿九……”

“是做噩夢了麽?”半柱香時間竟只為她把裏衣穿上了,想為她著襦裙卻總被踢開。虧得是岩九這種耐性極好的,否則換了春少那種,少不得又是一陣嚷嚷訓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阿九……”小東西反複呢喃著這番話,見他不信,頓時小聲抽泣起來,寶石珠子似的淚花,吧嗒吧嗒的往被褥上猛砸。

縱是岩九這種見過大世面的,這會兒也呆愣了起來。

小婉婉被嬌養了這麽些日子,嫩白的肌膚本就跟水做的一般,這會兒沾染上了淚珠,更是如晨間花蕊添了幾滴水霧……粗人岩九都頓覺詩興大發了,更無論旁的什麽人:“乖,不會死,阿九救你。”

摟著小東西,整個圈在懷中,窩上床去,扯了被褥包裹住兩人,岩九耐心的哄著勸著。

婉婉向來不是愛使性子的人,這會兒被暖暖的摟著,身子的不适便像是淡去了好多,抽泣的哭聲也漸漸緩了下來:“阿九……怎麽辦?怎麽辦?”

“乖,到底怎麽了?”從頭到尾都沒弄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麽的岩九,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覺著,哄這小姑娘,真比修習一門功夫更為困難上百倍。但打心眼兒裏,他卻仍稀罕這事兒的。沒見邬少提了幾次,想為他“分擔”,他都是不肯的麽。

“流血了,好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哭紅了眼睛的小婉婉,跟小兔子似的蜷縮在岩九懷裏,甕聲甕氣地道出了事情真相。

愣了半晌,手忙腳亂幫她檢查了一番內息後……岩九明白了小東西發生了什麽。

難得的,這個殺人都不眨眼的男人,耳朵都紅透了。他深呼吸了幾口,方才平穩了氣息低聲勸慰道:“乖,婉婉沒事,不會死,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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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沈溺在流了好多血今後估計再吃不到好多美食的傷心中,小吃貨一時間還沒弄明白岩九的意思。事實上,在這個小時候舅娘不親,長大些便被幾個男人護著的小姑娘心目中,根本就沒有關於“成長”這一塊必備的心理準備。

“我也說不清,那個……我帶你去找春少好不好?不會有事,這血不會有事。”九把刀有些支吾,主要是,他雖然能夠給暗衛們認真的把人體血脈骨骼穴道都講個清楚仔細,卻并不能給小東西好好講講這關於男女之別的事。

從來都在男人堆裏長大的岩九,終於遇上了他不太擅長的事。

春少見了兩人,聽了九把刀和小東西支吾著的描述後,如是想到。

不過比起某阿九的鄭重其事嚴陣以待,待在女人圈裏太多年的春少,當然是對此不屑一顧的:“這麽個事兒就大驚小怪的,若是院子裏姑娘們都這樣,我們還做不做生意了?”冷哼著,扭著腰,從櫃子裏尋了上好白絲綢,又添了些厚實精棉在裏頭,遞給小婉兒。

“春少?”小東西還沒從被罵的委屈裏回過神來,看著那白白的一團,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染紅了岩九的褲子,難不成還想染紅我的床褥?!”翻了翻白眼,春少三兩下就把她紅通通濕漉漉的亵褲給扯了出來。也沒管小東西顫巍巍的雙腿發抖,纖纖玉指利落的探入到被褥裏去,幫她把那絲綢并精棉的物什綁在了腿間。退出來時,見雙頰泛紅兩耳發燒的岩九一直撇著臉不敢看,壞心的猛捉了那滿是繭子的大手伸到剛處理好的位置,“女兒家這個時候都愛腹痛,原因是氣虛體寒,若是能暖著,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唔……好。”岩九只聽了小東西會痛,便也顧不上害羞,乖乖把手放在懷中人私密處。隔著絲綢精棉,暖暖的幫她捂著。

掩嘴偷笑的春少,尋人來為婉婉更了衣,找了寬大厚實的袍子把人裹住,末了還特意交代:“這暖身子的事,缺不得人,且得由休息至陽功夫的男子最好。你且幫小東西暖著,若是乏了,我再尋尋看旁人。”

“不用。”岩九是個多麽盡責的好青年啊!他認定了小東西是他應當護著的人,自是什麽都願意為她做。不過是不太方便的幫忙捂著,有何難的。雖說這位置頗讓他尴尬,但只要不被旁人瞧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送走了用別別扭扭回房的兩只,笑噴了的春少這才想起提筆來,趕緊把消息傳給他家主人。順便,也說一說,予書那邊的審問情況。根據那扮作賓客的男子所供,謀害婉婉的,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某位人物。

兩件事一起湧來,或許真會如寧何所料,婉婉再不可能隐在這萬花叢間當個小花蕾了。

當晚,接了春景蘭的報告,寧何便領了思為回了萬春。

這幾日他們在為婉婉煉一些藥劑,本意是打算讓她成人的日子再緩上一緩的。現在藥劑只有改為補身的了,好在小東西經過春少一罵一笑後,也不再怕那每月必至的血湧之事,唯有成年禮這個……男人們心頭都有些期翼。

“小婉兒,你可算要長大了呢!快些接客吧!哥哥第一個來關照你!”最口沒遮攔的,顯然是同在萬春挂了牌的王予書。這男人,向來是葷素不忌男女不羁的貨,對主人的命定之人也并未掩飾過半點觊觎之心。

“妖怪,你竟當著主人的面……”邬思為自是第一個不快的,當然,護主是假,嫉妒是真。

“哼!你與主人同樣休息純陰功夫,碰不得婉婉,難不成也讓旁人憋著忍著不成。若真這樣,小東西可沒空候著你。你們也知道的,小東西那身子若不用純陽的精氣來養著,定會……”被罵得狠了,王少便更加沒了遮攔,與邬少你來我往的招呼拳腳不說,還把某些秘密給公諸於衆了。

“鬧什麽!”拍了拍桌子,寧何難得繃了臉。

在他一旁坐著的岩九,趕緊摟著懷裏打哈欠的小婉婉,避了避掌風。

“小婉婉的第一人……得讓她自個兒來尋才是,我已算過,這是她命中劫數,我們都渡不得。”言下之意是,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能摘得嬌花初夜的人,大家消停點兒吧!

“主人?這……”岩九當然是第一個質疑的,他雖明白寧何的厲害之處,但卻不敢置信,這個口口聲聲把婉婉捧到最高的男子竟會舍得讓小東西去抛頭露面。

“岩九,你跟了我,便是已明白我的身份與不同……我做的事,決計是順應天命為之,也斷不會害了婉婉。”寧何的這番解釋,不僅是對岩九,也是對婉婉的。當然,在他的那些下屬心目中,同樣是向著他們交代的。

“是主人。”難得的,連予書也收了嬉笑之情,嚴正的拱手行禮。

“三哥哥,你們在說我嗎?”唯有當事人之一的小婉婉,尚不太明白寧何的意思。眨巴著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詢問著。今個兒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超過小姑娘的所有想象之外了。她只覺著,一月有那麽數日流血且不死,委實是件不可思議的事。而這事,偏生還發生在她自個兒身上。

最讓她搞不懂的是,三哥哥還特意交代了,說什麽她今天開始就是大人了,必須得選一個人讓她變得“更大人”。這個幫忙的人,還不能是她認識的這幾個哥哥們裏頭,但是又得是她喜歡的,還不能随便從萬春裏選一個……小婉婉本就不太聰慧的小腦袋瓜,此刻已被攪和成了一團糊糊。

春少多少也知道,這小婉婉不是個聰明的貨。

待到寧何交代完所有事的大致方向後,這才不甘不願的上前去告訴婉婉:“主人的意思是,你從下月開始,就得準備接客了!”

“哦!就是和春少一樣,躺在那個高高壯壯的皇帝哥哥身下嗯嗯呀呀是不是?”小東西恍然大悟,在場所有人都把譴責目光投向了春景蘭。縱是厚臉皮的萬春頭頭,也覺得委實有些尴尬,趕緊出言解釋:“咳咳,不……不太一樣,其實……”

“那便是阿書那種,壓住一個漂亮姐姐,然後……”小東西的嘴被王予書塞去的翡翠綠豆糕給堵了。

“約莫就是這樣。”寧何分別瞪了景蘭和予書各一眼,這才清清嗓子,點點頭。哪知道,吞咽下綠豆糕的小家夥,又給補了句更驚世駭俗的:“可我沒長那個東西啊!不然,讓阿九幫我去壓住漂亮姐姐好不好?阿九的那裏很大,我試過,和師傅說的大號玉勢差不多。而且也是硬硬的,暖暖的,一樣的舒服好用。”

試過?硬硬的?好用?!

邬思為,你把事情好好給大家交代清楚!

這下子,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從自家可愛小婉婉不得不接客的哀傷中,轉為了質疑某只的教學水平上去。而且,一水兒的怒火中燒,恨不能當下就把邬少給撕拉撕拉當柴燒的模樣。原本都盤算著等著寧何吃了過後自己吃的男人們,當然是不希望小東西被邬思為搶先的啦!更何況,這貨還修習的至陰功夫,明顯是想把純陰之體的小東西往死路上推嘛!

邬少,你這次可是性命堪憂啊!

作家的話:

喲西,小婉婉終於要轉大人啦!

哇吼吼,大家猜猜看第一個會是誰咧?

PS.我會告訴你們還沒出現這種不靠譜的設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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