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15鮮幣)耀武揚威

兩角站在一頭,張開雙臂,做了接收狀。

而一頭的獨角,卻蹲在一旁,不知準備著什麽。

若是這兩人的行止,遠離人群,還不會有人對他們報以太多的注意力。強搶民女的戲碼,雖然狗血,但好歹比較夠看不是。可惜,這兩人好巧不巧,所在的位置正好擋在了那群公子哥兒和那名美貌歌姬之間。

很顯然,這是來搗亂的啊!

圍觀群衆激動了!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把本不算太大的圈子給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起來。

虧得婉婉最開始就讓岩九占據了有利地形,她又窩在那人高大的胸懷中,比一般人都高出幾分,非常有利於觀賞一切戰況。

公子哥兒們當然是不屑這兩只的啦!

看起來比他們更瘦小一圈的模樣,根本兩根指頭就戳得倒嘛!不過……為毛他們的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呢?

獨角笑呵呵的露出了全臉除了眼白唯一白淨的地方。

眼尖的岩九看到,他的一雙尖利犬齒,堪比野狼。他略收了收胳膊,把懷中的小東西護得更緊了些。魔族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岩九并不能太過詳細的了解,但他不允許婉婉在他跟前受到丁點兒傷害。

相較於別的男人來說,岩九更覺著,婉婉是他的一種責任,一種甘之如饴負擔著的責任。

“阿九,你猜他們會怎麽玩兒?”小東西把兩個魔族的行為當成了雜耍,巴巴的望著,雙手已預備上了拍起來給予鼓勵了。

“不知。”避開了一旁擠過來的魯男子,岩九小心的保證著懷中人的安全,并不關心旁他。

“哇──”小婉婉也不介意這個。

當她與衆人一起,把注意力放在獨角身上時,她竟然的看到了一場蹴鞠,把人當毛球般踢著玩兒的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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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都沸騰了!

所有圍觀的人,都報以了不敢置信的驚呼聲來。

那些個被獨角一個個踢飛出去,又被兩角團把團把扔回來的公子哥兒們,再也沒有稍早前調戲歌姬時的那般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所有人都對這樣的場面拍手稱快。沒人對“這兩個小個兒為何會踢動得了比他們高出半分的男人”的問題報以質疑。特別是那幾個被戲弄了的歌姬,非常快意的看著這幅場景,後來還拿出胡琴來給獨角他們伴起奏來。

歡快的曲子是匈奴這邊特有的調調,好多人都和了節拍來哼唱,像是給獨角他們伴奏。

婉婉看得直樂,也胡亂的咋呼幾句後,間或的趴到岩九肩頭蹭蹭的大笑。

這樣的歡愉場景,直到一列穿了金龍王朝兵士服的人馬到來,方才漸漸消停下來。

匈奴這些年與金龍王朝關系交好,民衆們都彼此識得對方兵士服裝,相對過去來說,也會比較尊重彼此的官員。不過今天來這個,顯然不太得匈奴百姓的喜歡。這一點,從諸人見他人馬來到時,紛紛露出的鄙視不滿表情便能瞧出一二。

“何人在此鬧事?”顯是官飯吃喝過多的富态老爺,步下軟轎。

“父親,救命!”被獨角的踢來踹去,已是滿面狼狽的富家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到這官老爺跟前。

“敢傷我兒?統統抓起來,關進大牢!”官老爺一家之言的做法,很顯然是習以為常的。小婉婉嘟了個嘴巴,扯扯岩九衣襟,示意他上前一些。獨角與兩角的剛才動靜太大,顯是躲避不開,當下已被捆綁了個結實。其實也不算太結實,若是他們想掙脫,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兩人也是同夥?一并帶走!”官老爺眯了眯眼,似是看出了婉婉身上衣飾的不凡,存心想順帶撈些好處,擡手便讓兵士們上前。當然,從不是吃素的岩九,很快就讓他有些腿軟的後悔了。十七八個大個兒官兵,被這人一腿一個的踹飛了去,重重跌到地上的模樣,顯然是受了重創。

“你,不好。”婉婉想要批評兩句,耍耍威風,官老爺卻是以為岩九要去與他動手,哭天喊地的就鬧将開來。一衆圍觀人嗤笑不已,很快竟又是引來了一列軍隊:“何人在此喧鬧?匈奴王今日要與貴客前去校場點兵,無關者速速離開!”

“多隆!多隆!”婉婉脖子一揚,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急急招呼道。

“王妃!”護衛長瞪大雙眼,趕緊下馬來,飛快奔到岩九身邊與婉婉行禮,“王這些日子都惦記你得緊,你可是要與小的一同去點兵?”

“不是,我是只想逛逛,那胖子攔了我的路,想不規矩。”這話說得,剛還以為尋著了靠山的官老爺都快吓得尿褲子了!剛還當是尋常的匈奴人家,至多是個富貴點兒的,絕對可以欺負。卻不料,竟是看走了眼,是人家王妃!這下子,他原想仗著與多隆的熟悉,把人拿下的念頭,只能化作泡影慘淡收場了!

“擒了!”多隆當然是忠心不二,護主到死的。

二話不說,一群比金龍官兵高出大半個頭的匈奴兵士,便來把剛還趾高氣揚的一種金龍官兵捉拿住。獨角與兩角的自是順勢掙脫開來,屁颠颠跑回婉婉身邊,假模假樣的哭著告饒:“王妃,我有負家主重托,沒能護你周全……嘤嘤──”

“好可憐……”婉婉也假意抹淚,捧著臉一陣假哭,渾身抖成篩糠子一般,其實是趴在岩九胸前偷笑。岩九也如以往般慣著溺著,捧了婉婉小頭臉溫柔的撫著,一雙冷眼卻是淡淡盯著不遠處的那胖胖官兒,像是等著多隆發了話,便要出手教訓的意思。

正在此時,匈奴王與他貴客便已打馬行至。

來著也非外人,一是金龍王朝賢王殿下,一是化身世外高人的魔王邬少。

“小婉兒竟是想我們至此,早早的來這兒等我們了。”第一個開口的便是眼尖的賢王,遠遠瞅著被岩九護在懷中的小身影,笑眯了眼便下馬行來。待到走近,瞧見小東西一臉因憋笑而來的通紅,眉頭瞬間皺緊了,“怎得?受了什麽委屈?”

只這一句,便讓那哭喪著臉的胖胖官爺淚流滿面。

原只當是稍有些富裕家裏的女孩,竟然還與賢王關系了得,不是都說賢王不正經,變态的戀著五皇子嘛?謠言害人不淺啊!

“阿風,我被你手下欺負了。”婉婉最近愛上火上澆油的營生,手藝越發純熟,也懂得了關於适當撒嬌比撒潑更重要的道理。大眼睛眨巴幾下,硬擠出點兒水汽來,不止賢王,就連旁的人見了,也心軟到沒邊。

“我手下?”挑了挑眉,賢王湊過來捏了捏婉婉小臉,不避嫌的當衆親了親。轉眼當著臉色古怪的多隆冷聲道,“誰?拉下去砍了。”

“冤枉啊──”胖胖官老爺從未有過這時這般的氣力與沖勁兒,當年買官時都沒有。

一個箭步沖将過來,抱住賢王殿下的小腿就開始猛哭。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模樣,把他那個剛剛還覺著自個兒老爹很了不得的公子給吓壞了……你問公子的朋友?那不是見了事情不對,鳥獸狀散去了嘛!

“師傅,我想和阿九坐一匹馬。”事情解決了,婉婉領了三個歌姬,一起跟著匈奴王去點兵。歌姬當然是随了後方将領們的馬,婉婉這頭則是搶奪了好久。結果,魔王大人紅眼睛都急出來了,才讓衆人放了手。

“乖,岩九累了,你且讓他歇歇。”邬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死過去再活過來之後,越發的見長了。三五日不睡都不會乏的九把刀,單單抱著婉婉走幾步就會累?虧他敢說!

“噢──阿九,那你好好歇歇。”可偏生,婉婉就是會聽這些的。

她總惦記著當初把魔王大人給“氣死”了的事,這會兒魔王重返人間,基本上說什麽她都聽的。而且,寧何走時還與她說過,上一次的屠殺事件,有些因由,魔王并未完全的濫殺無辜。總之,魔王縱然便了幾次模樣,縱然“不是人”,但是在小東西心目中,還是當初那個每日都惦記著為她大老遠尋了美味豆腐腦來的好師傅。

“小婉兒累不累?可需要在為師懷中眯一會兒?”笑著親親婉婉頭頂,邬少頗為得意的松了松缰繩,由著胯下駿馬行得快了幾分。

“不了,師傅,你比較累。”小東西搖搖頭,就在邬少以為,她會給一句更貼心的話來時,卻不想,等來了一句,“你下面都硬硬的抵著我屁股好久了,這樣不行的。師傅,如果你實在忍不了了,就去樹林裏自己解決下吧!春少說過,男人忍太多,會舉不起來。”

魔王大人……魔王大人你還好麽?為什麽吐血了啊?

獨角的與兩角的,用深深的擔憂表情,看著前方魔王的背影,掬一把同情淚在心間。

旁的幾位男子,則忍不住捂起嘴來,竊笑著尾随而上。

在他們身後,一個瘦弱的蹒跚人影,跟随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們入了校場方才罷休。

作家的話:

倒計時中……俺好想寫新坑……對婉婉各種無愛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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