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神秘的等待
楊問天第一次夜不歸宿的時候,夏維還以為他應酬晚了,或者是在公司加班。半夜兩點了,夏維開始擔心,給他挂電話。
楊問天睡意朦胧的應了一聲。夏維一愣:“問天,你在哪?什麽時候回家?”
楊問天腦子有點清醒了:“哦,是阿維啊,我……馬上回來。”
夏維明白了,呆了幾秒:“算了,問天,太晚了,你還是休息吧。”
夏維收線,倒也不覺得傷心,回想自己在包廂配菜間裏跟吳浩的行為,夏維覺得自己也沒理由去要求,去指責楊問天什麽。夏維嘆息:追求感官刺激是人最原始本能,一切的自控與掙紮最終都被證明是徒勞。
第二天晚上楊問天回來了,晚上有公務應酬,到家比較晚。楊問天看見夏維卧室門下露出燈光,就去敲敲門。
夏維穿着睡衣給他開門,又爬回床上去抱筆記本。
楊問天在她床頭坐下,有點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我最近比較忙,天翼的新訂單到了,鋼材進不到貨……”
夏維低着頭不看他。
楊問天喃喃說:“等她搬走就好了。阿維,我最近壓力太大,工作上的,家裏的,有時想放松一下。”
夏維點點頭:“我理解。問天,別說了,順其自然吧,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何必提一些不切實際的要求來讓彼此為難。逼你對我忠誠,就像逼我不再自/慰一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非要逼自己去做,結果是只要找到一點借口,就會沉滓泛起,倒弄得自己內心裏全是負罪感,何苦來。”
楊問天急:“不,不,阿維,我确實是想痛改前非的,我……”
“嗯,堅持了兩個月多,很不容易。”夏維嘆息,“問天,不用再說了,我沒責怪你,我也一樣……”
楊問天還想說什麽,楊佳佳卻在過道裏大喊起來:“爸爸,爸爸。”
楊問天皺眉頭:“幹嘛,佳佳。”
“爸爸,我有話跟你說。爸爸,爸爸。”
夏維沖楊問天揮揮手,楊問天無奈,只能起身出去。
九月起,北京就開始入秋了,從此後天氣會一天比一天涼爽。天翼的曹家巷标書已經遞交給政府了,正在等待批複。這個城改項目5年找不到開發商,市政府優惠條件越開越多,所以雖然現在還在資格論證階段,但是有消息傳出已經在上面被首肯了。
公司在等明确文件,吳乾在忙前期準備工作。吳浩忙裁減分公司,吳衛國忙觀察各高管的小動作……..公司暫時風平浪靜。
但是九月起,好像所有的個人都流年不利,凡事不順。
最苦逼的大概要算王建斌了,喝涼水都塞牙。
周海晴跟王建斌大吵一架,然後要求分居。王建斌說他太忙,兩個孩子他沒法看。周海晴說這容易解決,她帶着兩孩子,兩個保姆一起搬走。
王建斌只得說:“那還是我一人搬出去吧,怎麽也比五個人搬家來得容易些。”
于是王建斌開始睡辦公室,自我解嘲說:“我現在在給員工做表率呢,24小時在公司加班。”
王建斌的辦公室有一個午睡的小房間,還配有一個小盥洗室,但是沒法洗澡,也沒法洗衣服。王建斌現在是每天一大早起床,開車回家洗澡換衣服,吃過早飯再回公司上班。周海晴天天跟他一桌子吃早飯,不理不睬。
對這次的飛來橫禍王建斌是這麽解釋的:“我老婆看八卦新聞說有個中年男人買彩票中了500萬,就跟我讨論這500萬應該怎麽個花法,我倆意見不一致,她忽然大發脾氣,指責我自私,簡直莫名其妙。算了,唯女人與小人為難養也。”
周海晴對這次吵架有另外的解釋:“跟彩票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天晚上我們是吵過,但是吵完就算了。是第二天早晨,他髒襪子到處亂扔,我惡心死了,沒法跟他這種人過日子。”
事情是這樣的:王建斌每天晚上回家換鞋時,經常習慣性的把襪子脫下了往鞋裏一塞就忘了,周海晴對此深惡痛絕。那天早晨王建斌出門,又從鞋子裏抖出兩只髒襪子來。
王建斌一看見老婆正盯着他看,一時心虛,把髒襪子往腳上套。
周海晴罵:“髒襪子你還穿,你惡心不惡心。”
王建斌手裏其實拿着幹淨襪子,趕緊把髒的扔下來。
周海晴大怒:“你髒襪子脫下來随便扔,你想惡心誰。”
王建斌又把襪子撿起來放鞋櫃上,保姆趕緊把襪子收走。
但是周海晴不依不饒:“髒襪子擱那麽高,你想叫誰聞你臭襪子味啊,你幹嘛不塞你自己枕頭下面。”
王建斌忍無可忍,兩人大吵。
周海晴一面說,一面繼續委屈萬分,氣憤難平。吳浩默默無語,眼睛有意無意的盯着周海晴那個LV包包。
陳昊卻是聽得膽戰心驚,賈寶玉說得對:沒結婚的女孩是珍珠,結婚後的女人是死魚眼珠。轉頭看看吳浩,正在發呆,不由得對他産生了一種男人對男人的憐憫——已婚男人真可悲。
九月裏,最困難的是錢素素,她每月初五前必須交3000元人民幣的房租,否則房東就會來趕人。但是上個月她出場機會不多,這個月到手薪水不到2000元,還得10號才發,而且她還得吃飯呢。一錢難倒大美女。
陳昊很樂于做什麽跑跑腿啦,組織大家去哪裏玩啦,在吃飯時候買買單啊,買點小禮物小首飾送給他不讨厭的女孩啦,凡是沒實用價值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他都做得很好。但是要他給一漂亮女人掏生活費,那得時光倒轉,回到陳昊25歲前。
錢素素去問陳昊借錢,被結結實實碰了個軟釘子。其實大家都知道陳昊從不借錢給任何人,哪怕來借錢的那人願意為他提供性服務,但是錢素素以為自己跟陳昊交情特別,是哥們關系,是友誼。很明顯,她估計性錯誤。在陳昊的哲學裏,凡是跟錢攪合在一起的,愛情算個鳥,友誼,當然連個鳥都算不上。
倒還是鄭強仗義,借給錢素素3000元,讓她把這個月的房租交了。錢素素感激之餘,當然是投桃報李,以身相許。陳強自然也笑納了,他從不拒絕美女的投懷送抱。但是錢素素最好還是快點找到別的經濟來源,不管是當模特掙錢,還是找男人掙錢。鄭強的耐心是有限的,錢包向錢素素敞開的日子不會太久,至少不會久到下個月交房租。陳昊好意的提醒了錢素素這點,省的她下月再去開口問鄭強借錢,吃癟。同時,也委婉的暗示錢素素,不用跟鄭強上床次數太多,他只不過給了你3000元而已。
最憋屈的大概數夏維了。
楊問天現在幾乎不回家睡覺,楊佳佳把火氣全發在夏維身上,保姆有楊佳佳撐腰,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夏維幹脆住進了酒店。
夏維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回加拿大去。
周海晴來拉夏維去逛街去娛樂,王建斌是個工作狂,兩個繼子女都在上寄宿學校,只有周末才回家,周海晴跟夏維一樣無聊,于是天天在一起打發時間,陳昊和吳浩經常來作陪。
吳浩見夏維神色從容,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猜測那天是她一時激憤下順手利用自己報複楊問天,并不是真正屬意于自己。吳浩想到夏維對自己哥哥吳乾多年的追求,也是再三的堅拒,看來對自己也是一樣,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吳浩的暗自神傷,但是還是情難自禁的頻頻跟陳昊一起出現。
那天晚上是周海晴晚飯後拉大家去夜總會唱歌跳舞。
吳浩先唱了一首老歌:“你張開懷抱融化了我,你輕拈指尖揉碎了我,你鼓動風雨卷走了我,你掀起波瀾抛棄了我。”
吳浩唱到高音部分,聲音發不出來了。陳昊拿起話筒,陪他一起唱。“我倆太不公平,愛和恨全由你操縱,可今天我已離不開你,不管你愛不愛我”。
陳昊聲如裂帛,尾音發顫,充滿激情。唱完四人一起鼓掌。
夏維開始唱:“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系,沒有相互占有的權利,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時,才有淺淺重疊的片刻。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然後周海晴和陳昊各拿一個話筒,開始一起唱一首傷感情歌,這兩人都是從小學聲樂,可以去酒吧登臺當歌手。
周海晴用憂傷輕柔的聲音緩慢的唱:“在朋友那兒聽說,知心的你曾找過我。你對以往的感觸還多不多?曾讓我心碎的你,我依然深愛着 。”
陳昊用男性磁音深沉的唱:“我發誓說我沒有忘記過,而關于你選擇了現在的他,我只能說我有些難過,我也真心真意的等過。”
兩人一起合唱,并且把歌詞有輕微改動:“有一種相見不相擁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這一種相見不相擁的傷痛,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我卻只能把你, 把你放在我心中 。”
兩人好像很喜歡這歌,翻來覆去的唱。
夏維和吳浩兩人默默坐在沙發上,聽他們如泣如訴的歌聲。周海晴和陳昊這麽唱歌,最終把四人都唱得情緒低落。
十點多吳浩提議大家各自回家睡覺去。陳昊開始唱最後一首歌,吳浩拿過話筒跟他同唱。
“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相信我,不變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諾,無論經過多少的寒冬,我決不放手。”
夏維情不自禁的拿起話筒開始唱:“每一夜, 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沒有終點。早習慣了孤獨相随,我微笑面對。只有你的溫柔,能解救,無邊的冷漠。”
夏維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留在北京,再多痛苦也遲遲不願離開,只是因為吳浩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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