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清風煦煦,青翠的竹林間,淺淺的日光折射而下。
南宮子昭再次展開手中堪稱“詭異”的紙條,待終于看清楚正抱劍立于樹下的少年時,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臭小子!原來是你!”
雲軒笑笑,道:“自然是我,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陪你練劍嗎?從今日起,我每天都在這裏等你。”
南宮子昭一下子跳竄起來,連掐帶抓将雲軒按到樹背上,十分沒有形象的哀嚎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
背上的鞭傷頓時痛得撕心裂肺,雲軒吸了口氣,哭笑不得道:“南宮子昭!你還想不想找上官文報仇,給你爺爺争氣了?!”
南宮子昭恨恨住手,嘟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練劍的材料,我爺爺異想天開也就罷了,怎麽連你也這樣子?”
雲軒一眼望天,若有所思道:“所以,不能讓你走尋常人的套路。”
南宮子昭不以為意,搖頭晃腦道:“難不成,我坐着不動就能把南宮家祖傳的青虹劍法給練得天下無敵?”
雲軒星眸含笑,十分認真的盯着南宮子昭看了幾圈,而後拍手道:“有我在,這方法也未嘗不可。”
南宮子昭捂着肚子笑個不停,戲谑道:“我說臭小子,你是不是病了,一張破紙條就把我騙到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嗎?”
雲軒挑眉,不以為然道:“你不信我嗎?”
南宮子昭漸漸掩去笑意,語氣裏滿是不解道:“我怎麽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甚至是爺爺?”
雲軒一臉無辜,道:“你爺爺那樣的人,我怎麽可能騙得了?”
南宮子昭眯起一雙狐貍式的眼,半信半疑道:“從小到大,我的預感一向挺準的,你可不準騙我。我把你當做親弟弟看的,雖然我沒什麽本事,可刀山火海,我都敢陪你闖的!你若是騙了我,我絕對不原諒你的。”
雲軒一怔,沉默片刻,方才道:“我和南宮盟主有約定,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順利繼承青虹劍法的。而且,你是我血緣至親的哥哥,幫你,也是應該的。”
南宮子昭幽怨的望了雲軒一樣,旋即無聊道:“爺爺絕對讓你吃迷魂藥了,蒼天,我怎麽這麽可憐,老的小的全都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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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滿意的笑笑,道:“你這樣想也行,今天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通你的經脈。”語罷,數只明晃晃的金針已然現于指間。
南宮子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嬉笑道:“開什麽玩笑,我經脈暢通的很,不打也早通了,你可別胡來,我從小到大最怕紮針了......”
雲軒愈加無辜,道:“這可是聞名天下的逸雲針,我費了好大力才弄來了,而且,今天我還帶了聞名天下的神醫來為你通經脈,你不感謝我,怎麽還這樣子?”
“神醫……..”南宮子昭全身莫名生出一陣寒意,可當看到從草叢裏蹦出來的瘋癫老頭兒時,依舊吓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雲軒眼珠子轉了又轉,終是一臉郁悶的向眼中溢滿好奇之光的鬼醫,道:“壞老頭兒,捉迷藏你輸了,就要聽我的。”
碧水山莊,莫元閣。
青淵目光複雜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一抹青色,重重揉了揉眉心道:“簫兒,義父從未罰過你,你可知,這一次是為什麽?”
文簫溫爾一笑,道:“簫兒作為哥哥,沒有以身作則,教好軒兒弟弟。”
青淵眉間憂色更濃,道:“只是這樣嗎?”
文簫搖首,道:“簫兒愚鈍,請義父明示。”
青淵深思微愰,道:“義父想讓你記住的是,凡事都要顧大局。軒兒鬼心思最多,他想做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派人跟蹤,自有道理,你幾句話便被他左右,若非黑鷹發現的早,很可能會誤了大事。”。
文簫不解,道:“義父難道還不相信軒兒弟弟嗎?”
青淵眸色微微泛冷,并不作答,只是向一旁的黑鷹道:“軒兒昨日當真去了南宮府嗎?”
黑鷹觑了眼青淵臉色,方才道:“是,待了有兩個時辰,今日,小主子一直與南宮子昭在一起,還将鬼醫帶了出去,為了避免被發現,屬下派出的黑衣衛不敢跟得太緊,因而并不清楚小主子具體在做什麽。”。
青淵若有所思,眸底深沉了幾分,道:“易安審得怎麽樣了?”
黑鷹面露難色,道:“屬下無能,任是如何逼問他都不肯吐露一字,剛剛若不是發現及時,他已然咬舌自盡了。”
青淵神色如故,并不吃驚,道:“也真是難為他了,潛伏至此,倒也不辜負南宮雄一番苦心。”
黑鷹有些疑惑道:“既然如此,教主為何不直接除掉他?”
青淵苦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軒兒很上心嗎?單憑這一點,我便有足夠理由留他性命。如此,也能讓軒兒有所顧忌,收斂一些性子。”
黑鷹眼中露出些許異樣神色,道:“教主對小主子,真是用心良苦。”
青淵搖首,眉間撩起幾分憂色道:“軒兒,當真讓我憂心,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漏掉了什麽重要線索。”
黑鷹目光閃爍片刻,道:“教主還是不放心青蘅小姐那邊嗎?”
青淵斂住神色,道:“冷寒星,這個孩子恐怕不簡單,只不過,礙于小蘅,我無從下手。我虧欠小蘅太多,如果這當真是她與上官芊羽的骨肉,我會護佑他們平安無事的。”
黑鷹又道:“那教主提過的那個北辰,如今還要做出行動嗎?”
青淵淡然一笑,道:“這一次,我選擇相信清風,雪冥大護法的名號,終究不是虛的。還有,吩咐刑室的人,立即停止審問易安,務必要留他性命。”
黑鷹拱手領命,點步離去之後,青淵方才輕嘆一聲,起身拉起依舊跪在地上的文簫道:“這些日子,義父有些疏忽你了,等過了這段時間,一切便好了。”。
文簫眉眼笑開,道:“最近事務繁多,義父要保重身體,簫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青淵欣慰一笑,道:“記得按時服藥,不要沾染毒物,早些回流雲镖局罷。”
明月樓,紅燈溢彩,紅燭流光。
皓腕凝霜,香腮覆雪,紅色紗幔層層垂落,偶爾随風揚起一角,映出內裏胭脂魅惑。
玉指如蘭,秋波橫轉間,銷魂的素手已然毒蛇般纏繞于面前男子的脖頸之上,下一刻,細軟媚笑繞于梁間,刺目的鮮血已然順着嵌入血肉的豔紅色指甲滴落滿床錦被,男子緩緩閉目,去得安樂無傷。
兩雙清透的眼睛緊緊貼在隐蔽的淡薄紗窗之上,十分認真的看着裏面發生的一切,終于有人啧啧嘆道:“妙極!妙極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什麽神仙法術?竟然這麽厲害!真是殺人都不償命!”。
一只手,猛得捂住正說話的‘嘴’,用力将說話之人拖到暗處牆角後,站着的少年方才壓低聲音,不滿道:“管好你的嘴!”
被按在牆角的錦衣少年忽然一陣壞笑,道:“裝什麽裝?哈哈,真是想不到,你這臭小子,還藏着這麽一手,真是會享受啊,爺爺若是知道了,不被氣死也會被樂死!”。
“你胡說什麽?!”立于暗角的少年臉色通紅,忿然道:“剛剛的招數,你到底看清楚沒有?”
錦衣少年笑得更厲害,哭笑不得道:“喂喂,臭小子,你說什麽?招數?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吧,女人學這玩意兒能發財害命,我一個大男人難道也要以色事人嗎?”
“喲,以色事人?小公子生的白白淨淨,可是難得一見的俊秀模樣,若真是幹這行,倒是不愁沒有飯吃。”一身黑衣的美豔女人施施然由閣內步出,慵懶的神态間,盡是十足的妖媚之态。
錦衣少年想笑,努力的笑,可逼面而來的陰冷之氣硬是牢牢鎖住了自己的面部肌肉,保持尴尬的表情很久,終是一把推出一側的白衣少年,咬牙切齒道:“是不是你的老情人找上門了?你欠的風流債,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這年紀,都老的能做我奶奶了!”
黑衣女子咯咯直笑,一雙美目似是藏了把利刃,語調卻愈加婉轉道:“呵呵,我說是誰這麽大膽,竟敢占老娘的便宜,原來是軒兒,怎麽?小小年紀便懂得寂寞了,真是孺子可教,只不過,南宮雄如果真對老娘有意,做你們的奶奶倒也未嘗不可哦。”
南宮子昭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幹嘔了一陣,苦着臉道:“你——你怎麽這麽惡心!還有你,臭小子,果然是你老相好啊!你就算真想什麽姥姥奶奶也不用這麽沖動吧!”
雲軒聞言,忽得一笑,道:“九真,怪不得無涯不要你呢,女人做到這地步,你倒不如答應了燕老怪。”
九真陡然變色,眉目含恨道:“住口!南宮紫衣帶給我的一切痛苦,我九真定會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奉還給她!無恥下賤的是她才對!不過是個殘花敗柳,明明早三暮四,還非要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世人看,真不要臉!”。
沉于心底多年的痛,再次被無情揭開,雲軒腦中一片混亂,昔日零碎模糊的片段閃過腦海,終是化為一抹冷笑,道:“自己本事不夠就直說,何必诋毀別人。”
九真笑得凄豔,笑得幽絕,道:“傻孩子,那種賤女人,值得你百般維護嗎?當年,是誰為了一張魔宮地圖,丢下自己僅有三歲的孩子任人百般折磨,你不會真的相信,僅憑她南宮紫衣一人一劍,便能闖入冰火教,将你救出去吧?你倒是去她墳前問問,呵,不對,好像她沒死,她都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聽的,我小時候一直跟娘親在一起,根本沒有去過什麽冰火教,你總是編這些瞎話騙人,我不會信的。”雲軒再次肯定的無視九真的話,只是不知為什麽,心中總有一絲難言的不舒服。
九真止住笑意,語氣寒寒道:“信不信自然随你,不過,今日之事,被你們發現,我可不會手軟的。”
雲軒直接拎出來南宮子昭,道:“九真長老魅惑術天下無雙,我們願意領教。”
南宮子昭一個激靈,顫顫道:“我說臭小子,你該不會真的要我白白挨打吧?”
雲軒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密語傳音道:“鬼醫已将逸雲針順着你經絡打入,這世上,只有冰火教修習的內功源自西域佛典,你放心,他們的內力打入你體內,只會與逸雲針連成一氣,共同疏通你的經脈,增長你的內力。”
黑衣凜凜,撕裂風聲,浮動于半空,如黑羽鋪灑天際,如沙石卷落連成沙海,袅袅蝕骨的香氣四散而起,漸漸濃烈,蠶繭一般纏繞心神,縛住靈思。
雲軒緊緊握了握南宮子昭的手,靜靜道:“魅惑之術,重在魅惑,我們嗅覺已封,聞不到氣味,待會兒記得避開那些掩人耳目的黑羽幻象,直接沖進那點有亮色的中心。”
南宮子昭聞言軟了半截,哀怨道:“你可別騙我,要是着了那女人的道兒,失身于這個老女人,媛媛非得尋短見不可,啊!救命啊!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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