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蔣家兄弟
淩雲亞一早醒來,不氣餒的再次試了一次,仍然進不去空間。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想不出為什麽空間會禁止他進入,不知道瀾峰那邊如何?
瀾峰當然能進入空間,只是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也沒能找到那個他想念的身影,他焦急如焚地回到門派報備了一番就又出來尋找淩雲亞,甚至那些師兄弟嘲笑他的話都被他無視了過去,找到淩雲亞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他必須在結丹前找到他,要不然不知道他們會到什麽時候才會相見。可是茫茫人海,到底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呢?雖然一個人迷茫的看着山川河流,但是仍然堅定的邁出了腳步。不論何時何地,不論多久他都會找到他。
淩雲亞與王青和他的母親告別,謝絕了他們的挽留。出了村子,走到一個隐蔽之處,取出飛劍朝着最近的鎮子出發。而在他剛走不久,王青從不遠處的拐角處走出來,眼神裏有着震驚。他雖然偶爾聽外面的人說起過仙人,沒想到昨晚在他們家居住的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個仙人,他的心裏突然燃起了興奮地火焰,想要去尋找仙人的蹤跡。轉頭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他的母親沒有他要怎麽生活。再次擡頭看了看已經不在的那個人,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呢。
飛劍在半空中旋轉一圈落在了鎮子的外面,他從劍上下來把劍收了起來。走進小鎮,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的傳來吆喝聲,各種小吃的香味飄蕩在空氣中勾起了心裏的饞蟲。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這麽熱鬧,這麽和平的場景了,竟然有些不适應。
淩雲亞吸了吸鼻子,貌似他沒有這裏的銀兩。算了,聞聞味道就足夠了,也不是特別想要吃,才怪。都是瀾峰的錯,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吃都沒有錢買,等到找到瀾峰一定要他帶着去市集吃很美味的小吃。
他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與修真者有關的事情,只能問一問附近更大的城市。只有那裏的消息會密集一些,應該有修真人士才對。哎,又白跑一趟,重新走出鎮子,找到一處隐蔽的地方不死心的又嘗試一次進空間,還是失敗告終,恨恨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樹,結果樹‘啪’的一聲就從他腳邊倒下了,驚得他呆立在了那裏。
他低下身子看了看被他一腳踹斷的樹,還是有些不能相信剛才發生的。他重新找了一棵和剛才差不多粗細的樹,一腳踹了上去,結果,根本沒反應。難道是錯覺?他連着試了幾次都是毫無反應,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他剛要從這裏到打聽到的城市中去,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男孩,顫抖着聲音怯怯的說,“站住,打,打劫。”
“哦?你從哪裏看到我是你能打劫的?”淩雲亞感覺到了那男孩身上的點點靈氣,這下終于找到快要問一些有用消息的人了。他不緊不慢的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男孩一下子底氣更加不足了,雖然他能感覺到對面的少年身上的靈氣很深厚,定是比他更厲害的人,可是他定了定神,硬着頭皮說,“無論如何,只要你放心你的儲物袋,你就快要安全的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淩雲亞朝着男孩走了過去,就要靠近的時候,男孩退後了一步,淩雲亞再前進一步,男孩再退後一步,直到男孩已經退到牆角之下再無可退的時候,淩雲亞也貼近了他的身前,兩只胳膊往前一撐,把男孩困在了他與牆壁之間,慢慢貼在男孩的耳邊,語帶暧昧的輕笑一聲,說,“我說‘不’你又拿我如何?”
男孩已經被淩雲亞的一系列動作給驚住了,一動不動的像小兔子一樣,眼眶裏噙滿了淚水,只差一點就要掉落下來了。雖然身體微微的顫抖,但卻沒有馬上求饒。等了半天,男孩一點反應都沒有,淩雲亞啧了一聲,松開了手,逗這麽一個軟肉的男孩還真是沒多大意思。
“喂,你千萬別哭啊。”淩雲亞不說還好,一說完,男孩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滴落下來,好一副我見猶憐的畫面,可惜是一個男人,實在欣賞不來啊。
“是你打劫的我,難道還因為打劫未成就準備裝可憐?”
男孩忙不疊抹了抹臉上的淚,他很不服的說,“怎麽可能?我才沒有那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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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只要告訴我上玄宗的具體位置,我就不計較你打劫我的事情。”他很随意的靠在身後的樹上,等着男孩的回答。
男孩似乎驚訝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讓淩雲亞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卯足勁就要離開這裏,可惜被淩雲亞再剛才為了怕他還有同夥在這裏設置了一個簡易的困陣,從外面能輕而易舉的破陣,從裏面破開尤其是一個實力很弱的男孩更是困難。
男孩在裏面試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離開,累的滿頭大汗,實在是沒有了力氣就幹脆坐在了地上歇息。看到淩雲亞仍然倚靠着樹幹,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确實知道這個少年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能抗衡的。
“我可以告訴你上玄宗的位置,但是相應的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淩雲亞勾起唇角,男孩總算是折騰夠了,睜開眼睛看了看坐在地上狼狽的男孩。“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講條件?”聲音裏帶着不屑,修真界強者為尊,只要不是有很大的後臺作為倚靠,那麽就只能任人處置。
“那我求求你。”本來他以為能糊弄的了淩雲亞,沒想到這個人一點都不為所動。
“那你說一說,我看看能否做到。畢竟知道上玄宗位置的修士會很多,我也只是沒有辯清楚方向而已。”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凝霜劍,比劃了幾下,“而且我并不介意抽取你的魂魄搜尋你的記憶。”
男孩有聽說過修真界有人能抽取靈魂讀取記憶,但是從眼前的少年嘴中說出來似乎格外有寒意,他不知道淩雲亞再說的時候故意的運用上了些許威壓。
“是,我只是希望你能救一救我的哥哥。我叫蔣熙,我哥哥叫蔣晨。四年前我哥哥受了很重的傷一直沒有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才出來做這種事情的,而且是第一次。”蔣熙亞經理溢滿擔心,說到最後才露出男孩年齡該有的青澀。
男孩看淩雲亞并沒有動手的樣子,連忙說道,“我哥哥知道上玄宗的位置,等我哥哥傷好了就帶你去。”說到哥哥,蔣熙的眼睛裏總是閃耀着崇拜的光芒。
“那走吧。”反正現在沒有找到其他的修真人士,就先看以看蔣熙的哥哥,也許能得到複制的地圖也說不定,總之現在總算有了上玄宗位置的消息。
蔣熙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然後怔怔的看着淩雲亞,眼睛裏又開始積蓄起水汽,淩雲亞立刻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孩子怎麽就那麽愛哭?
“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是的話就別哭。”
蔣熙立刻抹了抹眼睛,倔強的癟癟嘴巴,“我當然是,你怎麽就和哥哥一樣總說我。”想到淩雲亞決定幫助哥哥,單純的他覺得淩雲亞是一個好人,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少了很多的顧忌。
“你哥哥肯定也不喜歡你整天哭,像什麽話。”
“才不是,哥哥很疼我的,即使說重了話過後也會來哄我。”蔣熙很是不服氣的辯駁。
“恩,你有一個偉大的哥哥,竟然能這麽包容你。”
“那是。”蔣熙高高的揚起下巴,像一只驕傲的小公雞。
兩人閑聊了一會就到了蔣熙的家,推開破舊的木門,進入了斑駁雜亂的小院,院子裏還散散地曬着一些草藥。淩雲亞左挪右跨總算是進了他們簡陋的屋子,而蔣熙卻到處磕磕絆絆的也算是進了屋子,可惜身上沾了不少的泥點子。
“誰?”屋裏的人發出了戒備的聲音,卻始終沒有動靜傳來,看來傷勢比較嚴重,連起身都困難。
“哥哥,是我回來了。”蔣熙趕緊撣了撣身上的灰,歡快的進了裏屋。
不一會屋裏傳來兩人的竊竊私語,然後他哥哥的聲音激動了起來,帶着些虛弱,“你這麽能随便帶人回來?萬一你遇到壞人怎麽辦?”
淩雲亞這段時間已經充分的了解了他們家的情況,還真沒想到除了那個密境裏的修士還有這麽窮的。聽到他哥哥的聲音,他跨進了裏屋,就看到蔣熙正急着想和他哥哥解釋。
“我要是壞人早就殺了他,還需要來你們這麽窮的地方浪費時間作甚?”淩雲亞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坐在了他們家唯一的椅子上。
在回來的路上,蔣熙已經知道了淩雲亞的名字,他聽到淩雲亞這樣說,趕緊轉頭詢問,“淩哥哥,你真的能治好我哥哥的傷嗎?”
“小熙,你這麽能随便就相信別人?”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對淩雲亞的到來産生一種與生俱來的危險感。
“只要能治好哥哥,我什麽都不怕。”蔣熙堅定的說,然後很是期盼的看着淩雲亞。
淩雲亞坐到床邊,看了看蔣熙的哥哥蔣晨,的确是病的不輕,可是他不會看。他現在還屬于修真界的白癡,只是知道應該很重,卻不知道病症在什麽地方?
“你傷在了哪裏?”他只能先詢問一下傷勢,然後想一想他的丹藥裏有沒有合适治好蔣晨傷勢的藥。
“髒腑受損,恐不久于世。”蔣晨扯起一個冷嘲的笑容,眼睛裏殘留着不甘心,他舍不得丢下單純的弟弟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該怎麽辦。
“只要有好點的丹藥必能治愈,怎麽。”餘下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意思顯而易見。
“被人搶去了儲物袋,又受了重傷,如何能好?在這個沒有修真者的地方怎麽治?就算有修真者沒有靈石也是等死的。”
淩雲亞掏出儲物袋中治傷的丹藥,“只要服下就可以治愈。放心,不會是毒藥,因為我和你弟弟有交易,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告訴我上玄宗要怎麽去。”
一聽上玄宗,蔣晨擺正了态度,如果這個人和上玄宗有關系或者和裏面的弟子有關系的話,那麽就是可信的,蔣晨伸手拿着丹藥扔進了嘴中,接着讓蔣熙将他扶起盤坐,運功療傷。
淩雲亞坐在一邊無聊的等着蔣晨醒來,一邊和蔣熙聊着閑話。等到蔣晨醒來,淩雲亞都快了解到蔣家的祖宗十八輩了。
運功完畢的蔣晨傷勢好轉,感激的對淩雲亞報以一笑,然後強撐着身體下地對他深深的彎下身行了一個大禮,對淩雲亞的救命之恩不知該如何相報,何況只是一個區區的指路這麽點小事。
他最後決定和淩雲亞一起上路,尋找機會好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這個決定讓蔣熙拍手叫好,讓淩雲亞撫額頭痛,這樣難道不是多了兩個包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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