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濃烈的感情
陸淏一陣淩亂,他怎麽攤上了這麽一個媽。
“媽。”他欲哭無淚,求救一旁看好戲的陸展,“爸。”
某人無動于衷,擡腳緊跟妻子身後。
陸淏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禮拜,他要怎麽向她告白啊,時間好短,他還要準備呢。
“媽。”陸陸淏朝着主卧大喊。
房間裏兩人笑做一團,梅濡缬更是笑得喘不過起來。
“夫人。”陸展扶起笑趴在床上的梅濡缬,“有那麽好笑?”
陸展沒有聽到前面一段他們精彩的對話,方才她看到梅濡缬急沖沖的從陸淏的卧室跑出來,他以為她問好了,卻見她有轉身跑了進去,這才站起身去看的,就聽到後面關于開記者會的那一段話。
“沒有,小淏真是太有趣了。”梅濡缬發覺她的寫作靈感又來了一大堆。
“你們聊了些什麽?有那麽令你開心?”
“你不是都聽到了?”梅濡缬以為他是故意的。
“小淏分析的召開記者會的事我是聽到了,可是前面你們說了什麽說的那麽久我沒有聽到半句,我可是苦苦的等着某人問話回來。”陸展故意提高了音量。
梅濡缬尴尬的笑笑:“呵呵。”她确實跟忘記了,不過兒子的事才是大事,他公司那點兒破事她才不會在乎。
“小淏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真的?”一向鎮定有餘的陸展也變得不鎮定,“你有沒有叫他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梅濡缬嘆氣,“哎。你說我們兒子樣樣優秀,怎麽在感情上就這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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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淏像我。”陸展自豪的說,當初雖說他同梅濡缬是父母安排的,對于感情他一向比常人慢半拍,她又是作家,難免會期待一些浪漫的情緒,奈何他遲遲未有行動。
“你還說。”梅濡缬打斷了陸展的思緒,“當年爸爸媽媽都安排到那份上了,只差求婚一步了,你卻遲遲未動,也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麽。”她到現在想起來還會覺得不滿。
“不是怕你拒絕我嘛。”陸展笑着輕輕抱着她,“還好我踏出了那一步,不然現在你可就不在我懷裏了。”
梅濡缬笑着噌怪,“我可不希望小淏像你。”
陸淏應該像她,有濃烈的情感。
可憐的陸淏,被老媽一頓談話,本來想再給水依夏打個電話的,被梅濡缬抓着一陣問話已經很晚了,手機拿起放下又拿起,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
水依夏和着下半截濕漉漉的頭發,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夢見已經毫無印象的父母的模糊身影,一會兒夢見多年未有聯系的奶奶過世,一會兒又夢見舅媽生了兒子。總之這一夜是她這二十幾年來睡的最不安穩的一夜。
隔日醒來頭痛的似要爆炸了般,難受的要命。
星期一早上還有個重要的會議,這般神色怎麽開會。
“好困。”自顧自的喊着,“頭好痛。”喝了被熱水,盯着烤着的面包愣發呆,她這些年這麽拼命到底是為了什麽?無非就是想要證明女兒家不比男兒差,可是證明給誰看?父母?
“哼。”她冷笑,她始終放不下,越是逼自己放下心中就越是渴望那份關愛。不屬于你的,再怎麽努力也是得不到。
她孤孤單單一個人,需要的錢不多,俗話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她想要好好放松放松。
毫不猶豫,水依夏撥了策劃部經理的電話,請了一天的假,她決定今天好好睡一覺。
“水依夏,一覺醒來就是一個全新的生活姿态。”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手機鈴聲響起,水依夏蒙頭,不去理會。不過五分鐘又響了起來,這次連續不斷,她一個生氣伸手關機。接着公寓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她實在後悔,為什麽當初房東問她要不要拆掉電話的時候她居然說留着,現在恨透了。
一把掀開被子,拔掉電話線,繼續睡着。
頭脹痛的厲害,怎麽也睡不着,眼睛很困,精神很差,可就是睡不着。
半小時過後,喇叭聲響徹在水依夏公寓樓下,吵得整個小區的人不得安寧。保安很禮貌的把顧辰請出小區,他只好在外面找個停車場,徒步過來。
“小夏。”他進不了電梯,因為電子門被鎖着,不是這棟公寓的住宿人員,保安不給開門,水依夏的手機又一直關機,電話接不通,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在樓下大聲叫喊,還好她的窗戶開着,不然估計顧辰喊上一天她也聽不見。
迷糊中,水依夏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聲音有時清晰有時模糊,起身朝下望了一眼,正巧對上顧辰焦急的雙眼。
她驚訝的張開嘴,她沒有想到他會來找她。
急急的穿好衣服下樓。
“小夏,今兒個怎麽沒去上班?”顧辰一見到她就問。
水依夏還在愣神中,她從他眼中看出了一抹焦急,張了張嘴,“你,你怎麽知道我在家裏?”她問了一句很沒有涵養的話。
顧辰本來是想約水依夏一起吃個午飯,彌補那天沒有痛他們一起出去的愧疚,林秘書打電話到策劃部詢問的時候才知道水依夏請假了。顧辰猶豫了下,撥通水依夏的手機,沒人接,一會兒又關機,電話也挂斷了,說明她在家。
“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他答非所問,一把擁住水依夏,“還好。”
這下她徹底懵了,不過想說他在國外呆了今年行為舉止可能受到外國人的影像,比較開放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有事嗎?”他放開她,她問道。
顧辰搖搖頭,“還沒吃飯吧?”他盯着她發覺她臉色不好,探手摸了一下她的頭,吓了一跳,燙的厲害,“怎麽這麽燙?”
水依夏不知道,只覺得頭痛,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也被吓住了,“怪不得覺得頭痛。”
此時水依夏只穿了一件套頭的針織衫,京鷺的天異常的冷,雖在電梯裏頭,四面避風,可是東汽依然還在,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
顧辰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穿這麽少,難怪會發燒。帶去醫院?”他好像記得水依夏說過不喜歡去醫院,因此試探的問了問。
“不用了,家裏有退燒藥,吃一顆就好了。”她哪有那麽矯情。
顧辰只看着低頭靠在身後的她,含笑不語。
水依夏裝作不知道,臉越來越熱,她發覺全身幾乎都要燒起來了。
“小夏。”顧辰靠近。
水依夏轉過頭來,臉輕輕的碰到了他的鼻子,吓得她趕緊後退了一步,尴尬的不知所措。
顧辰暗自笑着,看着她發紅的臉,本想再戲弄戲弄她,又想到她正發着燒,就算了。
“到了。”果然電梯停在水依夏公寓的樓層。
她悶悶的走出去,心中悶悶的,每一次看到他都會有莫名的感覺,她總是安慰自己,是因為顧辰實在太帥了,帥的沒天理,她是女孩子也會偶爾花癡一下,這是正常的心理。
顧辰端了熱水給她,“要放在哪裏?”
水依夏指着桌上的一個醫藥箱,“那兒。”說着便要起身。
“你坐着,我來。”顧辰先她一步走過去。
水依夏只好又坐下去。
顧辰看着她吞下藥,失聲笑語,“我有那麽可怕?”
水依夏愣了愣,搖搖頭,“沒有。”
他扶着她,“躺下睡一會兒,臉色不好。”她本是要拒絕的,客人在,主人怎麽能去睡覺,多不禮貌啊。
她拒絕了,“沒關系,等一會兒藥效起作用了就好了。”
“先休息一下,我出去一會兒。”顧辰勸着。
水依夏确實有點困,而且很累,她懷疑那藥是不是過期了,不然怎麽剛服下不久就感到很困。“嗯。”她點了點頭。
“鑰匙給我,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顧辰扶她躺下。
“在玄關那兒。”水依夏閉着眼,模糊的說了句,很快便睡着了。
顧辰飛快的下樓,開着車去藥店買了些退燒的藥,又去商場買了些菜。引得商場的人紛紛側目。沒辦法,他的外形實在太搶眼了。
水依夏是在一陣撲鼻的香味中醒來的,她摸了摸早已餓扁的肚子,起身朝廚房走去,平時她很少自己煮,東西倒是備得很全。她有些好奇的走近。
顧辰穿着白色的襯衫,圍着圍裙,背對着水依夏正認真的炒菜。
水依夏心跳的很快,倚着門框,看着顧辰的背影。
她眼角逐漸模糊,這種場面使她突然覺得有家的感覺,好溫馨。
“小夏。”顧辰轉身來要拿一下配料,看到水依夏正依靠着門框發愣,眼睛紅紅的,吓了一跳,他沒想到她只睡了那麽一會兒。“餓了吧?很快便好了。你再去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他輕柔的說道。
水依夏心裏滿滿的一陣感動,“好。”點了點頭。
顧辰一陣忙活,幸好在美國的那幾年,他自己一個人過,偶爾會去唐人街華人區學學廚藝,覺得那也是人生的一種樂趣,當時他就幻想着有機會能給水依夏煮一道菜的話便就心滿意足了,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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