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 (5)
悠揚的鋼琴曲響起,回蕩在素雅的充滿女性氣息的房間,那是孫燕姿的《遇見》,暖暖最喜歡的歌曲。
聽到熟悉的旋律,暖暖緩緩睜開眼,已經是早上的7點10分了。粉底碎花的窗簾被晨風輕輕吹起一角,太陽還沒出來,但是天色已是大亮了。
暖暖沒有賴床,關掉手機的鬧鐘就起床去漱洗了。大概十五分鐘後,穿衣鏡前面出現的已是一位神清氣爽嬌俏溫婉的少女,把校服裙的蝴蝶結領帶戴上,一切妥當後,暖暖離開房間,走到隔壁的房間敲了敲門。
等了10秒鐘還是沒有人回應,暖暖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果真,床上的人兒還沉浸在睡夢中,口中還迷迷糊糊地說着夢話。
“不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微微,微微……”暖暖喊着自己的同胞姐姐。
但是微微卻還是沒有醒來,繼續說着夢話,“你為什麽要……為什麽……”
“微微,微微,微微……”暖暖見姐姐竟出了滿身冷汗,忍不住大聲喊着,将微微搖醒。
微微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看到暖暖後愣了兩秒才回過神,問:“我又做夢了?”眉間有幾分疲憊。一向自信驕傲的顧微微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露出些許屬于少女的嬌弱。
“嗯。”暖暖點頭,為姐姐擦幹額上的冷汗,道:“去沖個澡會舒服些的。”微微從小就經常反複做一些離奇的夢。因為是雙胞胎的原因,暖暖能感應到姐姐一直被這些夢境困擾着。
見微微起床了,暖暖便道:“我去喊爸媽起床。”
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進浴室去漱洗。
暖暖還沒走到父母的房門,就已經隐隐聽到那些暧昧的呻吟聲從門縫中洩露出來,臉上不由得刷的一聲紅了起來,像是掉進油鍋裏的蝦子似的,快要冒煙了。
暖暖清了清嗓子,然後用力敲門,聽到裏面的呻吟聲似乎小了,然後便大聲道:“爸媽,已經七點半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說完就紅着臉快步離開。
來到飯廳,陳媽已經在準備早餐了,聽到下樓梯的聲音,不用轉身去看都知道是二小姐了,顧家只有二小姐會準時起床,在早餐還沒上桌前出現在飯廳的。
陳媽一邊埋頭準備早點一邊問:“二小姐今天想吃什麽?”
“清粥小菜加一根油條。”暖暖走進廚房去幫忙。
“好。”陳媽對暖暖慈祥地笑了笑,然後和暖暖一起吧準備好的早點端到餐桌上。
而此時,微微也已經漱洗妥當下樓了,臉上帶着隐隐的微笑,眼中是熠熠的神采,絲毫不見剛剛洗過來時候的迷糊疲倦。
微微和暖暖長得一模一樣,連那頭披肩長發也一模一樣,只不過微微的長發染成了淡淡的橘子紅,顯得時尚而自信。
雖然外表極為相似,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會認錯她們兩個,因為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微微是那種十分聰明自信的人,而且有幾分好勝,不服輸,尤其對手是司徒家的那個讨人厭的僞君子的時候。當然,“僞君子”這詞是微微的說法。
從小到大,從幼兒園比小紅花的數量到小學中學高中競選班長學生會長,微微和司徒南一直在相互競争着,只是敗陣的多數是微微,新仇舊恨算起來,微微對司徒南的厭惡簡直可以不休不眠地說上十天十夜也未必能說完。
如果說微微是那朵帶刺的嬌豔無比的玫瑰,那麽暖暖就像是朵樸素安靜的小百合了,雖然同樣繼承父母出衆的外貌但是卻不像微微那樣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暖暖一直安安靜靜地活着,活在姐姐和司徒南耀眼的光環之下,一直站在他們背後默默地看着,為他們取得成績而開心驕傲着。
微微走到餐桌前坐下,順手接過暖暖遞來的牛奶和烤面包,對暖暖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家的暖暖就是賢惠!。”
暖暖也笑了,卻因為姐姐的贊美而微微紅了臉,總小到大,她總是不習慣別人的贊美,即便是禮貌性的贊美都會使她感到不好意思。
為姐姐準備好早餐後,也順便為父親倒了一杯咖啡,然後看着母親的位置猶豫了兩秒,最後把母親愛喝的奶茶收好,繼續放在壺裏溫着。十幾年的經驗告訴暖暖,母親一時半刻還起不了床。
果然,當暖暖準備好一切後,顧家大家長顧景言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飯廳裏。當然,這個大家長的頭銜只是名義上叫着好聽而已,實際上顧家真正長掌權的是顧太太莫瑾。由于婚前的一連串前科,直接導致婚後顧景言毫無地位的結果。
而顧景言對女兒的寵愛又導致微微直接爬到老爸頭上了,整個顧家算起來,大概也只有暖暖和傭人會聽顧景言的話。
微微就曾經說過:“老爸也只能再外面逞逞威風而已,在家裏……啧啧,就算了吧。”
暖暖當時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心裏卻是忍不住羨慕母親,她總覺得如果父親不是深愛着母親,那是不可能對母親做到這種言聽計從把母親寵上天的地步的。一個男人到底要多愛一個女人,才能放下身段完全臣服在女人腳下?
不過,偶爾,顧景言還是會暗中強調一下自己大家長身份的,比如現在……
顧景言坐下,一邊拿起旁邊的晨報一邊狀似無心地道:“你媽暫時不會起來了。”
微微狡黠的眸子轉了一圈,唇邊泛起幾分笑意,在心裏取笑着老爸,但是聰明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繼續喝牛奶。
而暖暖想起幾乎每天早上都會聽到的那些兒童不宜的聲音,臉上立馬燙燙的,連忙掩飾地低頭為自己盛了一碗清粥。
顧家的早晨,一如既往……
狼騎竹馬來 02
姊妹兩用過早餐後就一起來到學校。因為微微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所以每天來到學校就得先到學生會辦公室去處理一些工作。
主席是誰?這話,千萬不要去問微微,否則……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到這個份上了,答案應該顯而易見了。
暖暖回到課室剛坐下就被同桌梅靈拉到一邊神秘兮兮而且笑得無比嬌羞地開始了密談。
“親了。”梅靈扭扭捏捏地說了兩個字。
“親了?”暖暖沒有反應過來,又傻傻地問:“親了什麽?”
梅靈瞪了一眼遲鈍的暖暖,跺跺腳,道:“當然是親吻啦!笨暖暖!”
暖暖随即明白過來了,臉一紅,小聲問:“昨晚的事?”原來梅靈說的是和男友接吻的事,其實小女生對于自己的初吻還是有很多幻想的,所以私底下總會讨論這些事情。
梅靈被問得有些害羞了,點點頭,臉上也是紅通通的一片。
見同桌這般的反應,暖暖又忍不住追問:“感覺怎麽樣?會不會像小說裏寫的那樣……”
梅靈更是害羞了,小聲道:“就是,就是甜甜的……感覺很幸福……心跳得很快……他很溫柔……”小妮子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說着說着,有點惱羞成怒,對暖暖道:“哎呀,反正暖暖你快點找個人試一試就知道啦!”
“找個人?試一試?”暖暖心裏一動。
“嗯嗯。”梅靈用力點頭,“對呀!這種事只有自己試過才知道是什麽感覺啦!
“是嗎?”暖暖懷疑道,但是心裏卻因為這話而悸動了,腦海中閃過一張極為帥氣好看的臉,吓得連手中的杯子都掉在地上了。
“怎麽了,暖暖?”梅靈也被吓了一跳,問道。
“沒,沒事。”暖暖連忙否認。恰好這時上課鈴響了,就算梅靈想問也問不了了。
只是,整節課老師在講些什麽,暖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滿腦子裏都是梅靈的話,以及那張好看的俊臉,那個一直埋在心裏偷偷愛慕着的人。
直到中午休息的時候,暖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吃過午飯,暖暖一個人跑到教學樓的頂樓去吹風。她喜歡頂樓,因為那裏讓她感到自在,可以自由地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弄好裙子,暖暖在天臺上坐了下來,迎着風俯瞰着整個校園,想事情想得出了神。涼風穿過發間,幾縷發絲輕輕飄起,然後又柔順地落在肩上,雖然暖暖只穿了平常的校服裙子,但是一切看上去卻如畫般恬靜美好。
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呢?是小時候她被幼兒園的搗蛋鬼欺負了他擋在前面保護她的時候?還是因為生日時一群人都圍着微微轉的時候他竟然還會注意到她,貼心地為她準備了禮物?又或者是因為看到他即使是一身簡單的校服襯衫卻依舊十分帥氣地在夕陽下回頭對她微笑?
想到那些美好的回憶,暖暖心裏覺得甜絲絲的,嘴角也忍不住彎出好看的弧度,一雙水靈的大眼更是溢出光彩。
但是,但是……
站在那個人身邊的,卻不是她……
他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出類拔萃,而她,平凡渺小得絲毫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也只有想姐姐那樣出衆耀眼的人才能匹配的上他,而一直以來,他們配合得很好,雖然彼此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讨厭對方,視對方為對手之類的話,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其實更像是一對歡喜冤家在鬧別扭。
起碼看在暖暖眼裏确實是這樣的。每次,她只能站在旁邊看他和姐姐兩個吵得不亦樂乎,看他們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辯論演講,看着他們在處理學生會工作上相互配合地天衣無縫……
其實,暖暖心裏很羨慕的,但是卻不是妒恨,在暖暖心裏,無論是姐姐還是他,都是她十分敬仰的人,一直都是。也只有姐姐這樣出色的女生才能與他匹配,和他站在一起才不會失色。
換做是她……暖暖笑得有些苦澀,不敢去想。
“你真的在這裏。”身後傳來的清朗好聽的聲音将暖暖吓了一跳,差點掉了下來,幸好身後的那個人及時從後面将暖暖的身體扶住,暖暖只是倒在那人的懷中。
臉側就這樣貼上了那強健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穩有力的心跳,暖暖的臉不争氣地立即紅透了,像紅蘋果般十分誘人,而抱住暖暖的那個人就是看呆了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
暖暖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将司徒南推開,司徒南也順勢在旁邊坐下。
“司徒是來找姐姐的?”暖暖下意識地問。
司徒南眼中閃過一絲的暗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後那道悅耳卻又中氣十足的聲音給打斷了。
“司徒南!誰讓你躲在這裏的!還把暖暖給拐了上來!你給我滾開!不要來教壞我家暖暖!”然後立馬換上一副和藹的面孔,親切得像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一樣對暖暖道:“暖暖,過來姐姐這裏,不要和那匹狼走得太近!不怕!姐姐保護你!”
“暖暖!”司徒南忍不住打斷微微的話,看着暖暖。
暖暖只是溫婉地笑了笑,沒有插話,她知道的,這個時候,她永遠插不上話。因為,他們之間,沒有她插足的空間。而她,也無需說要走到姐姐那裏或者是站在司徒南這邊,因為,很快他們就會沉浸在争吵當中而顧不上她的。
“顧微微,你是不是經期不順?”司徒南忍不住諷刺道。
微微是何許人也,和司徒南交手多年,又怎麽會把這點諷刺放在眼裏,她立即回擊:“我看應該是你性壓抑吧!還是早上沒順利勃起?”說完,還不懷好意地往司徒南腿間瞄了幾眼,然後故意誇張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暖暖因為他們大膽露骨的話而羞得滿臉通紅,但是兩個當事人卻依舊沉浸在打擊對方的快感當中,完全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麽特別。
“我明白,柯爾蒙分泌不足的女人脾氣會很暴躁。月經不調,情緒起伏不定,皮膚松弛,出現皺紋,那是更年期的表現,顧微微,你全都有了吧。”司徒南仍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微微被氣得漲紅了臉,“司徒南!”
……
兩人繼續着唇槍舌劍,而一旁的暖暖則是微笑着看着這一切,心裏卻忍不住泛起幾分苦澀……
狼騎竹馬來 03
看着吵得熱火朝天的兩人,站在一旁的暖暖忽然想起小時候玩的新娘游戲,那時候總是吵着說要當司徒的新娘,司徒也由着她遷就着她,只是每次“婚禮”進行到一半就會被微微給“搶親”破壞。直到三人慢慢長大了,暖暖再也不好意思纏着司徒陪自己玩這些幼稚的游戲為止,暖暖竟然一次都沒有成功“嫁給”司徒。
本來想一個人靜一靜的,結果……暖暖笑了笑,以往都會站在一旁等他們吵完分出勝負的,可是今天不知為什麽,竟然覺得心煩,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竟然悄悄離開了,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回到課室,暖暖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就連梅靈一直在逗她說話她也提不起勁兒,一直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發呆。
“暖暖,我在說話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梅靈忍不住抗議,她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暖暖卻連頭都不點一下,讓她很有挫敗感。
“啊——我……我在聽……”暖暖覺得這話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很假。
梅靈等了一看暖暖,繼續道:“我在問你下星期六的舞會有什麽準備?”
“舞會?下星期六?”暖暖驚訝,下星期六是她和姐姐的十八歲生日,竟然有舞會。
梅靈點點頭,“是啊,班長宣布的消息,說是學生會那邊剛剛決定要辦一個舞會。參加者只要正裝出席就行了。”梅靈已經越說越興奮了,甚至在幻想着舞會那天的美好情景。
“這樣啊。”暖暖卻顯得有些興趣缺缺,本來還想着生日那天可以和司徒南一起過得,即使不是兩個人,但是一群人中起碼還會有他在……只是現在這突如其來的舞會……他和姐姐分別是正副會長,肯定會參加舞會的。
暖暖越想越覺得沮喪,十八歲呵……多麽希望在最美的那一刻能與心中的那個人一起共度分享,只可惜……
“暖暖,你怎麽了?”梅靈注意到暖暖的異常,忍不住問道。
暖暖搖了搖頭,連忙提起精神,笑了笑,“沒有啊,在想着舞會要穿什麽衣服呢。”
梅靈狐疑地打量着暖暖,看得暖暖很是心虛,然後梅靈不懷好意地道:“是在想着舞會怎麽邀請會長當舞伴吧?”
“啊!梅靈你不要亂說!”被說中心事的暖暖一下子驚叫起來,忽然拔高的聲音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力,暖暖困窘地紅了臉,低下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梅靈。
梅靈竊笑,捅了捅暖暖,道:“被我說中了吧。”
“哼。”暖暖輕哼,不理她。
“其實我真的不明白,暖暖,你喜歡他就去跟他說啊!”
暖暖卻搖了搖頭,說什麽?怎麽說?說了又如何?萬一……萬一被拒絕了?會不會連繼續當他的小妹妹也不行?更何況,姐姐……姐姐應該也是喜歡他的吧。雖然姐姐老是說他的壞話,兩個人也經常吵架,可是她卻很羨慕他們這種相處方式,不像她,一直都是那樣的不冷不熱……
不是冤家不聚頭,大概說的就是姐姐和他吧。而他,大概也是喜歡姐姐的,不然不會每次姐姐一出現就會全部注意力就放在姐姐身上而很快忽略了她……
所以,叫她如何把心中的愛慕給說出口呢?
暖暖苦笑着。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差。
他是竹馬,只可惜,青梅不是她。
手機此時響了,是微微打來的。
“暖暖,我的一個藍色資料夾放在你那裏了。放學後你幫我把它拿到辦公室去吧。”暖暖一接通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姐姐的有些急忙的聲音,隐隐約約還聽到那頭有些雜亂的聲音似乎在和姐姐讨論這事情,看得出微微很忙。
“嗯,我知道了。待會下課後就給你送過去。”暖暖一邊在書包裏找到姐姐說的那個資料夾一邊應着。
“那好,下午見。”說完後電話就挂上了,這就是微微,幹淨利落,做事情絕不拖沓。
下課後,暖暖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就被班長叫住了。
“暖暖。”斯文俊秀的班長站在身後看着暖暖,臉上的笑容有些腼腆。
暖暖轉過身,問:“班長找我有事麽?”她應該沒有違反校規或者是沒交作業什麽吧,暖暖歪着腦袋想着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幹了什麽壞事。
班長被暖暖可愛的小動作給逗笑了,連心跳也突然變快,提出邀請:“暖暖是要回家麽?要不要一起走?”
暖暖不疑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絕道:“嗯,我還要給姐姐送資料過去,班長你先走吧。”
“哦,好,那下次吧。”班長臉上挂滿了失落,連聲音也忍不住有些低。
而粗心的暖暖卻完全沒注意到,和班長道了再見後就直接往學生會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來到學生會的副會長辦公室,卻找不到姐姐,而且辦公室的門是鎖的緊緊的,暖暖敲了好久都沒人應。
忽然,暖暖看到隔壁的會長辦公室的門好像沒有鎖,只是輕輕掩上,司徒南應該在吧,把資料交給他讓他轉交給姐姐應該沒問題吧。
暖暖為自己找到了借口後就忍不住往會長辦公室走去,正準備敲門進去,卻沒想到被門檻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傾差點跌倒了,幸好及時扶住了辦公室的門。
只是那原本虛掩着的門被暖暖這麽一推,就這樣推開了,裏面的人轉身望着暖暖,而暖暖望着那個人,然後……
“啊——”一聲尖叫響起。
狼騎竹馬來 04
“啊——”一聲尖叫響起。暖暖趕緊用手捂住眼睛,資料夾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而辦公室裏面的人看着那個用手把整張小臉都捂住的可人兒羞得連頸子都紅了起來,笑意忍不住染上唇角,慢條斯理地将衣服穿上。
啊啊,她剛才是……是不是看到了……看到了司徒的……的裸體……後面的那兩個字像是一顆炸彈似的将暖暖心湖炸出了個旋渦,而臉上再次漲的通紅通紅的。暖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竟然看到了……
“好了,暖暖,我換好衣服了。”辦公室裏傳來了清朗含笑的男中音。
“啊——”暖暖吓了一跳,又羞又窘,也不敢去看司徒南,連資料夾也不要,連忙轉身飛快地逃走了。
看着那逃走的身影,司徒南又是一笑,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溫柔。
翌日
“啊嚏!”暖暖一個早上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梅靈看不過去,一邊給暖暖遞紙巾一邊問:“暖暖,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今天瞧她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還老是打噴嚏。
“不會吧?”暖暖也不确定,但是經梅靈這麽一說,倒還真覺得頭有點暈,腦袋重重的,像是塞了鉛塊,完全不能思考。
昨天從學生會辦公室逃走後,沒想到半路竟然遇上了突如其來的大雨,而沒有帶傘的暖暖就這樣淋着雨回家了,回到家後還被老媽叨念了好一會。不會就是因為淋了雨吧……
想着想着,暖暖又打了個噴嚏,小巧的鼻頭都紅起來了,原本水靈的大眼現在更是淚汪汪的,十分惹人憐愛。
“要不我陪你去看校醫?”梅靈建議道。
暖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中午午休了,就對梅靈搖搖頭,“我沒事的,應該是誰在叨念着我吧。”然後笑了笑,又道:“我還得給姐姐送便當過去呢,這兩天她可是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好好吃。”
說完,拿上準備好的便當盒就跑出去了,沒看見身後直搖頭的梅靈。
只是來到辦公樓,瞧見司徒南的辦公室,不由得想起昨日的事,臉上又不争氣的刷地紅了起來。突然覺得腦子昏沉沉的,沉重極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暖暖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環視了一下房間的擺設,陌生卻又覺得有幾分熟悉,但是腦子裏還是昏昏沉沉一片,想不起來這裏是哪裏。
“暖暖,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輕柔的聲音令人感覺很舒服,暖暖轉過頭去,原來是幹媽。哦,她想起來了,這裏是司徒家。因為司徒家和顧家關系很親近,所以兩家孩子在對方家過夜是常有的事,而這間房間就是疼愛她的幹媽專門為她留着的。
“幹媽……我,怎麽了?”暖暖絞盡腦汁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麽來到司徒家的,她只記得自己去給姐姐送便當,然後……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你暈倒在學校裏了,幸好阿南發現了,然後就抱你回來了。”溫馨一臉的擔心,忽然促狹地笑了,道:“你可把阿南給吓壞了。”
“啊?”暖暖只覺得腦袋沉得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解地望着溫馨。
溫馨只是一笑,“沒什麽沒什麽。”然後轉移話題,“醫生說你感冒了,還發燒。要好好休息,來來,剛才出了一身汗,先去洗個澡,會舒服一些的。”
溫馨把暖暖扶起來,在衣櫃裏找來了幹淨的睡衣交給暖暖讓暖暖道浴室去泡澡,暖暖聽話地照做了。
躺在浴缸裏泡着澡,溫熱的水淌過身體,确實舒緩了感冒發燒帶來的疲憊感與不适,但是那缭繞的熱水氣卻熏得暖暖腦袋更是暈乎乎的,眼皮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慢慢地,竟然合上了……
像是睡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暖暖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酥軟無力,但是腦袋沒那麽沉重了,思緒也清明了許多,就只是覺得有些乏力。
“睡美人終于醒了,我正準備要獻吻呢。真是可惜了。”帶着笑意的男生成功吸引了暖暖的注意力。
見到司徒南,暖暖感到有些羞赧,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總覺得自從那天在辦公室看到他……兩人之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有什麽不一樣暖暖又說不出。
“嗯,那個,謝謝你,司徒。”暖暖努力找話題使自己不要陷入那種尴尬的境地。
“暖暖是想謝我哪一次?”司徒南眼中似乎閃笑意。
“嗯?”暖暖沒聽明白,謝他哪一次?不就是把暈倒的她抱回家中這事麽?還有哪一次?
司徒南在床邊坐下,望着暖暖,眼中滿是溫柔,薄唇彎出性感迷人的笑容,不疾不徐地道:“暖暖是想謝我把你從學校裏抱回來還是把暈倒的你從浴室裏抱出來?嗯?暖暖說的是哪次呢?”
“轟”的一聲,暖暖只覺得全身血液像是全部倒流,湧上腦中,小臉蛋紅得快要滴出血了。
他……他說……把她從浴室裏抱出來的人是他……那他……那他不就……不就全看光了……
啊啊,暖暖困窘得快要哭出來了,揪緊身上的薄被,不知所措地望着司徒南,“你……你、我……”你你我我半天竟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司徒懿卻是一笑,道:“前天暖暖不是也看見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麽,那麽現在是一人一回,扯平了。”但是那個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懷好意。
“啊——”暖暖被司徒南的通篇歪理搞得有點暈,這種事也要一人看一次扯平麽?
“好了,起來到樓下吃點東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餓了吧?”司徒南也不在逗弄暖暖了,本來他就是上來看她醒來沒有的。
“哦。”暖暖吶吶應道,腦子裏卻還在想着剛才的事,自己被看光了,怎麽可能一下子平靜得下來!尤其那個人是自己一直愛慕着的……
她該怎麽辦呢?
狼騎竹馬來 05
吃過東西填飽肚子後,暖暖又回到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而學校以及家裏那邊司徒南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所以溫馨就幹脆讓暖暖在司徒家住下,免得生病了還折騰着回去。
因為睡了太久的緣故,雖然暖暖精神不太好,但是輾轉難以入眠。
這時候突然想起了敲門聲,只是暖暖還沒來得及說請進,門就被人推開了,司徒南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暖暖有些驚訝司徒南會來找她,竟然就這麽望着向自己走近的司徒南發呆。
司徒南走到床邊,看着發呆的暖暖,忍住笑意,修長的手像是不經意般的劃過暖暖嬌嫩的臉頰,然後貼在暖暖的額頭上正兒八經地像是在看看暖暖退燒了沒。
不同于自身的體溫通過那相貼的肌膚傳到自己身體裏,暖暖突然覺得那部分皮膚的神經末梢像是尤其敏感,将那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感受得異常清晰。臉上一片潮紅,燙燙的。
司徒南一臉疑惑地道:“咦,怎麽這麽奇怪,剛剛好像已經退燒了,怎麽一下子溫度又上來了?還燙手?”仔細瞧了瞧暖暖,繼續問道:“暖暖怎麽了?臉那麽紅?很熱?”話說得無比真誠親切,充滿着關懷之情,但是那微勾的唇角卻洩露了些秘密。
“啊——沒、沒有……我、我沒事……”暖暖有些慌張地躲開司徒南的手再讓他貼着,暖暖怕自己的臉會燒起來。
司徒南還想說什麽,但是暖暖的手機卻響了,将快要困窘到極點的暖暖解救于水深火熱之中。
暖暖立即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你好,我是暖暖。”
“暖暖,我是郭偉。”
“哦,原來是班長。找我有事麽?”暖暖還真沒想到班長會突然打電話給她。
“嗯——我、我聽說你生病了……現在怎麽樣?好點了麽?”
暖暖有些感動,沒想到素日沒什麽交流的班長竟然特意打電話過來關心自己,忍不住露出笑容,連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謝謝班長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好好休息,這兩天的課我已經幫你做好筆記了,你不用擔心。”
“啊,這真是太麻煩班長你了……”暖暖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她和班長算不上很熟,讓他幫自己記筆記會不會有些不妥啊?
“沒事的,舉手之勞而已,暖暖你就好好休息吧。”
“哦,那就麻煩班長了,謝謝。”暖暖客氣地道謝。
然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挂上電話,而挂上電話之後暖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司徒南還在!
而司徒南早在聽到暖暖說“班長”這一詞的時候就忍不住挑起了好看的眉,班長?憑着過人的記憶力,他認得暖暖班的班長,因為某次他去找暖暖的時候恰巧看到他站在後面專注地望着正在專心看書的暖暖,那種眼神司徒南清楚得很,也确定那個班長對暖暖有意思。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打電話給暖暖……
瞧見司徒南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暖暖心裏突然也覺得有些壓抑,小心地問着:“司徒,你怎麽了”司徒南被暖暖一問,立即回過神來,對暖暖綻開了個迷人的笑容,道:“沒什麽,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
“哦。”暖暖乖巧地應着,然後也真的躺下了。
司徒南為暖暖蓋好被子後,望着暖暖,突然俯下身子,整個人離暖暖越來越近,強烈的男性氣息迎面撲來,暖暖覺得腦袋又開始暈了。
有那麽一瞬間,暖暖以為司徒南是要吻她的,心裏還為着這個設想而怦怦直跳,有點期待又有點不知所措,被子下的小手忍不住用力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我關燈了,晚安。”可是,司徒南只是俯下身關上床頭的臺燈而已。
“晚安。”暖暖吶吶地道,原本揪得緊緊的心一下子松了開來,分不清到底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還是失望……
關上燈,司徒南走出了房間。
聽着那關門聲,暖暖心情有些複雜,有種說出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直在蔓延……然後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了。
而就在胡思亂想中,暖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她好像聽到姐姐的聲音,似乎是在和司徒南為什麽而吵起來了,只是,她聽不清。
又接着,暖暖好像又夢見了司徒南,夢見了他真的吻了自己,不僅僅是額頭,而且還吻了她的唇,輕輕地,四唇相接,那種感覺就真的像梅靈說的那樣,很甜蜜,很幸福……
雖然只是個夢,但是暖暖卻覺得很滿足,連醒來的時候都可以發現自己是笑着的,忍不住用手撫摸着嘴唇,像是在回味着那個美好的夢境。
等到暖暖重新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那已經星期四了,而幾乎所有人都在興奮地讨論着周六晚上的舞會。
她的十八歲就真的要在這個舞會中度過麽?暖暖有些遺憾地想着,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那天,她是否可以鼓起勇氣去邀請司徒南和她跳一支舞?
暖暖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他應該比較想當姐姐的舞伴。
窗外風和日麗。
狼騎竹馬來 06
星期五
父母早已經為姊妹兩人準備好舞會的禮服了。早上起床的時候看到床頭上的那套粉綠色的小禮服時,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十八歲了,總會有那麽與一些期待和幻想,但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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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