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嗯,很好,竟然不會想他。◎
濟寧侯府。
正是下午時分,紀氏在正屋盤賬。
沈扶雪則在一旁協助紀氏。
若是單憑着沈正甫的俸祿,沈家是置辦不下這麽大的家業的。
沈家名下有不少莊園、田地和鋪子,每每核對起賬本時,總是分外繁瑣。
好在沈扶雪于管賬方面頗有天分,幫了紀氏不少忙。
忙活了一下午,可算把部分賬本看完,紀氏忍不住揉了揉肩膀:“濃濃,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會兒。”
“沒事兒,女兒不累,”沈扶雪道。
紀氏把賬本合上:“對了,咱們家果園的櫻桃成熟了,正好後日你爹爹和哥哥休沐,到時候咱們一家到那兒住一天,也算是散散心。”
沈扶雪點頭:“好。”
她是知道的,她們家的櫻桃園好似是從西域舶來的種子,櫻桃成熟的日期比尋常的櫻桃要慢一些,不過長的也要大一些,甜一些。
這些櫻桃成熟以後,可以釀制果酒,還能制成櫻桃醬,頗是一筆不匪的收入。
紀氏說着又道:“倒是我糊塗了,到時候咱們家可以邀上些好友一道聚聚,也好熱鬧熱鬧。”
“濃濃,你也可以想想都邀請哪些朋友,”紀氏頓了頓,和沈扶雪說道。
邀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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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儀一定是要請的,還有陳鸾也是要請的,再就是之前在暢音園結識的小娘子。
沈扶雪細細一算,她竟也交到了四五個好友。
沈扶雪正尋思着,沈正甫和沈霁散朝回來了。
沈正甫原本一肚子氣——
也是巧了,他回來時正好撞見定國公府長房的人過來,似是去二房送成親用的物件兒的。
無他,陸顯雖然現在還在永州,但他一旦從永州回來,必然會與沈扶月成親。
婚期将近,定國公府和沈扶月那邊自然要籌辦起來。
沈正甫一瞧見定國公府的人就一肚子氣,自是沒什麽好臉色。
直到看到沈扶雪,看見自家女兒這般乖巧可愛,沈正甫臉上的神情才柔和些。
沈正甫問道:“你們娘倆做什麽呢?”
紀氏笑道:“剛剛我和濃濃正盤賬呢。”
紀氏說着把去櫻桃園的事說了一下。
沈正甫聞言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
正好他也許久沒同朝上的好友相聚了。
沈霁亦然,屆時他可以邀上些同窗。
沈扶雪也把心裏列好的名單同紀氏說了一下。
沈扶雪說完,忽然想起了陸時寒。
是了,她怎麽給忘了,她可以邀請陸時寒過來啊,而且陸時寒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邀請陸時寒也不會惹人懷疑。
沈扶雪道:“爹爹,娘親,要不然咱們也邀陸大人過來吧。”
沈正甫正捋胡子呢,聽到“陸”字,下意識便捋斷了一根胡須。
自打和定國公府鬧翻以後,他就再也不想聽到任何和“陸”有關的字,兩家人也再沒交往過了。
不過沈正甫也清楚,這事兒不能牽連到陸時寒頭上,相反,陸時寒還是自家女兒的救命恩人,他是該好好感激的。
只不過委實是不巧了,陸時寒近日在忙差事,雖是同朝為官,沈正甫也好久沒見過陸時寒了。
沈正甫便道:“陸大人近幾日都搬到大理寺去了,怕是抽不出空,待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請他。”
“哦,女兒知道了,”沈扶雪道。
這幾天确實是沒見過陸時寒,原來他這麽忙啊。
只不過沈扶雪心裏還惦記着這事兒,到晚上喝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陸時寒寫了張紙條,問他有沒有空。
若是有空,便後日下午過來,算是她單獨請他的。
沈扶雪就是不想落下陸時寒,畢竟陸時寒一直這樣照顧她。
寫完,沈扶雪把竹筒和紙條一并放到窗臺上。
果然,沈扶雪很快就聽到了響動,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窗子,外面的竹筒和紙條全都不見了。
到第二天傍晚時,沈扶雪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有筆走龍蛇的一個字“好”。
沈扶雪把紙條收好,回到榻上睡覺。
…
京郊。
滿園子的櫻桃樹,處處都是鮮豔欲滴的櫻桃,飽滿又晶瑩,空氣中還飄着淡淡的果香味,當真是惬意的緊。
一衆小娘子都忍不住欣賞了好一會兒。
沈扶雪是第一次招待好友,唯恐有什麽不周到:“你們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就盡管說。”
陳鸾笑道:“濃濃,你就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客氣的。”
說完,一衆小娘子開始摘櫻桃。
都來了櫻桃園了,當然要親自采摘才有樂趣。
再者說了,一群十五六歲的小娘子,正是喜歡熱鬧的時候,湊在一起可不是要玩樂起來。
一時間歡聲笑語不斷。
最後,先摘滿一盆的果然是姜令儀。
陳鸾累的氣喘籲籲:“令儀,怎麽又是你第一。”
姜令儀很是開心:“誰叫我動作最快。”
沈扶雪笑而不語。
旁人不知道,但她可是清楚的很,姜令儀小的時候調皮的很,整日跟着姜時青在外面瘋跑瘋玩兒,可不是比陳鸾這些整日待在閨閣裏的強。
摘了許久櫻桃,衆人也有些累了,都紛紛坐在石凳上。
沈扶雪讓丫鬟把她們采摘的櫻桃拿下去,讓廚娘做一頓櫻桃宴。
沈家的廚娘手藝也不錯,做了各式各樣的櫻桃羹,另外還做了些精致的小菜,吃的小娘子們肚皮滾圓。
吃飽以後,時辰也差不多了,衆人該走了。
沈扶雪叮囑道:“別忘了帶上些櫻桃回去。”
“肯定不會忘,你家的櫻桃這麽好吃,我可要多多的帶一些回去,”陳鸾笑道。
陳鸾說的倒也真心實意,沈家的櫻桃确實格外好吃。
姜令儀忽然生出了個主意:“要不然我們回家以後,各自用這些櫻桃釀酒,到時候比一比誰釀的酒好喝,好不好?”
還別說,姜令儀的這個主意确實不錯,得到了衆人的一致同意。
沈扶雪也點頭:“好啊。”
她雖然不能喝酒,但還是會釀酒的,而且也喜歡釀酒,比試釀酒一事,聽起來就好玩兒。
約定好以後,衆人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乘了馬車回去了。
園子裏也安靜了下來。
玩鬧了一上午,沈扶雪也有些累了,她讓丫鬟都退下,獨自坐在石凳上歇息。
一陣風拂過,枝葉簌簌作響。
沈扶雪想起了陸時寒,這會兒也下午了,他怎麽還沒來,是不是手頭上忽然有事不過來了?
正尋思着,沈扶雪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她回過頭就看見了陸時寒。
“陸大人,你來了,”沈扶雪起身。
陸時寒往前走,坐在沈扶雪身旁的石凳上:“嗯。”
沈扶雪不由好奇,陸時寒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怎麽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這要是陸時寒想潛入哪家府邸,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想什麽呢?”
“沒什麽。”
沈扶雪連忙搖頭,她道:“陸大人,你先坐着等一會兒,我給你摘些新鮮的櫻桃。”
雖說桌上就有現成的洗好的櫻桃,但總歸不是剛摘的。
沈扶雪說完便拿過小碗摘起櫻桃。
櫻桃成熟的極好,果實又大又圓,不一會兒,沈扶雪就摘滿了一個小碗。
摘完後,沈扶雪又用一旁竹簡引過的山泉水清洗櫻桃。
沈扶雪今兒穿了身大敞袖的衣衫,這般洗櫻桃難免會弄濕袖子,她便把袖子挽了起來。
挽起袖子後果然利落了許多,沈扶雪很快就洗好了櫻桃。
待洗好後,沈扶雪把櫻桃端到石桌上:“陸大人,你嘗嘗看,味道不錯的。”
小娘子滿眼的期待,就是鬓發上沾了幾片綠色的枝葉。
若是換到旁人頭上,只怕就要滑稽可笑了,但落到沈扶雪鬓發上,卻是說不出的別致動人。
陸時寒擡手,把沈扶雪鬓發上的枝葉取下。
看到陸時寒手裏的枝葉,沈扶雪不禁紅了臉,她怎麽把這茬兒給忘了!
方才和姜令儀她們摘櫻桃的時候,她的頭發上就沾了樹葉,又在陸時寒面前出糗了……
沈扶雪假裝淡然,她把小碗往前推了推:“陸大人,你嘗一個試試看。”
她方才已經吃了許多了,實在是吃不下了,要不然就陪着陸時寒一起吃了。
“好。”
陸時寒嘗了一顆櫻桃,還別說,味道确實不錯。
見陸時寒也喜歡,沈扶雪放下了心,“陸大人,那你多吃些。”
沈扶雪一邊看陸時寒吃櫻桃,一邊道:“櫻桃有許多用處的,還可以制櫻桃醬,釀酒。”
沈扶雪說着,忽然想起方才她們說的比試釀酒的事,不由問道:“陸大人,你喜歡櫻桃酒嗎,要不然我給你釀一甕櫻桃酒怎麽樣?”
在洛州時,沈扶雪的一個表哥最喜歡酒,時常在家裏釀各種各樣的酒。
耳濡目染之下,沈扶雪也跟着學了不少。
只是說着說着,沈扶雪的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真正想釀一甕好酒,怎麽也要三四個月的時間,等到那時候,她應該回洛州了吧……
雖然洛州很好,外祖家也很好,但沈扶雪還是更喜歡待在自己家裏。
只可惜,她這個身子,便是想留在家裏,也做不到。
陸時寒皺眉:“怎麽了?”
小娘子方才還眉開眼笑的,怎麽神色忽然就這般黯然了。
沈扶雪搖頭:“沒什麽。”
她本就是個和善樂觀的性子,要不然這些年也不知怎麽堅持下來的,此番也只是難過了一瞬,很快便把這茬兒給抛下了。
倒是陸時寒,這會兒才注意到沈扶雪的袖子一直沒挽上去,露出了兩條雪白的手臂。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手腕:“怎麽又忘記挽袖子了?”
沈扶雪咬唇:“下次一定記得。”
陸時寒動作細致地把沈扶雪的袖子挽下。
只不過動作間,難免觸碰到沈扶雪的肌膚。
小娘子有一身雪白剔透的肌膚,連半點兒瑕疵也無,這般觸碰之下,竟然有種冰雪般的質感。
陸時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沈扶雪覺出些不對了,她的聲音有些低:“陸大人……”
陸時寒卻仍舊握着她的手腕,沒有松開,“現在準備好了嗎?”
什麽準備好了嗎?
沈扶雪有些懵,片刻後,她才想起在書畫鋪子的事。
她和陸時寒說,等下次一定會準備好讓他親她。
沈扶雪的臉瞬間便紅了,像是桃花瓣碾碎的色澤,漂亮極了。
“陸大人……”
話還沒說完,沈扶雪就覺得身子一騰空,陸時寒把她抱到了他腿上。
沈扶雪吓得連忙攬住陸時寒的脖頸。
陸時寒眸色深深,他一手攬住沈扶雪的腰肢,一手輕撫沈扶雪的脖頸,然後含住她的唇瓣。
陸時寒抵開她的唇齒,勾住她的小舌。
櫻桃的香味,并着陸時寒的氣息鋪天蓋地向她湧來。
待一吻結束時,沈扶雪渾身都軟綿綿的,她靠在陸時寒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陸時寒索性抱起沈扶雪,把她抱到了一旁的屋子裏。
陸時寒動作輕柔地把沈扶雪放到榻上。
沈扶雪還有些暈乎乎的,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沈扶雪撐着床榻半坐起來。
屋裏一時安靜的很,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沈扶雪的臉越發的紅,她想她得找些話題,要不然真是要羞死了。
沈扶雪注意到了陸時寒腰際的香囊:“陸大人,你把這香囊佩在身上了?”
“嗯。”
沈扶雪的臉更紅了,這回卻是尴尬紅的。
當時并未覺得如何,現在她卻察覺出來了,這香囊上的蘭草繡的也太醜了,又板正又僵硬。
陸時寒怎麽能把這麽醜的香囊戴在身上呢,她還以為陸時寒會把香囊挂到房間裏呢。
沈扶雪的指尖輕碰香囊:“陸大人,這個香囊上的花紋實在是太醜了,你還是把它摘下來吧,好不好?”
小娘子又羞又急,耳朵都紅了。
陸時寒生出了逗弄小娘子的心思:“我覺得還好。”
這怎麽能叫還好呢,簡直是很醜!
沈扶雪急的不行:“要不然這樣,陸大人,我再給你繡一個新的,到時候你把新的換上,怎麽樣?”
她一定努力把新的香囊繡好,不說多好看,至少要拿得出手。
見沈扶雪是真的急了,陸時寒也不逗她了:“好,聽你的。”
沈扶雪松了口氣。
沈扶雪道:“陸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聽我爹爹說你近日都搬到大理寺去了。”
“确實有些忙,”陸時寒道。
不過今天上午他已經把手頭的差事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等明日他便要離京辦差。
此番,陸時寒來此也是為了同沈扶雪說這個事。
離京?
沈扶雪一猜便知這應當是皇上交給陸時寒的任務,她也不好打聽,便道:“那陸大人你此行一定要小心。”
頓了頓,沈扶雪又加了一句:“嗯,還要早睡,別熬壞了身子。”
只不過說完,沈扶雪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陸時寒這一走要離開十幾天,豈不是這十幾天內都不會親她了。
對于親吻這事,沈扶雪每次和陸時寒親密完都暈暈乎乎的,腦子也轉不過來。
具體什麽感覺她說不上,或是羞澀,也或是旁的,總之還是有些不适應。
一想到十幾天不用這樣親吻,沈扶雪竟然有些小竊喜。
陸時寒沒注意到沈扶雪的神情,他轉過臉:“沒有什麽旁的想說的?”
旁的想說的?
沈扶雪漂亮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她都說了呀,還讓陸時寒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沒有什麽落下的了。
沈扶雪又捋了一遍,然後道:“沒了。”
陸時寒的聲音很低沉:“我這次要離開十幾天,你會不會想我?”
沈扶雪抿唇。
才離開十幾天,她應當是不會想他的。
畢竟她從前在洛州一待就是大半年,早已經習慣了如此的分別,才十幾天而已,什麽都算不上。
小娘子如同一張澄澈的白紙,陸時寒幾乎只要望上一眼,就知道沈扶雪在想什麽。
嗯,很好,竟然不會想他。
不僅是不會想他,甚至連想他這件事都沒想起來。
陸時寒垂眸,無奈地望着沈扶雪。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特意抽出時間來同她道別,她竟然不會想他。
沈扶雪也是此時才反應過來,她說錯了,她應該說想他的。
只可惜現在說也沒什麽用了,補救不了什麽了。
陸時寒本就生的清冷,這會兒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上去很像是生氣的樣子。
沈扶雪便以為陸時寒生氣了。
沈扶雪低聲問他:“陸大人,你生氣了?”
陸時寒倒不至于為這點兒小事生氣,不過他沒回話。
陸時寒如此,沈扶雪愈發以為陸時寒是真的生氣了,可她又不會哄人。
思來想去,沈扶雪都沒想出什麽好法子。
沈扶雪只好握住陸時寒的手,把他的手自己的臉頰上輕蹭:“陸大人,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扶雪只會這麽一個法子,從前每每她惹紀氏生氣時,就這樣哄紀氏。
不管紀氏有多生氣,最後都會氣消。
沈扶雪只好把這招兒給用上。
連哄人都不會,只會說別生氣了,當真是個心思簡單到極致的小娘子。
可是只要看到小娘子水潤的杏眼,還有手背上小娘子臉頰的軟綿感,陸時寒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像是棉花團做的,軟綿極了。
陸時寒把沈扶雪壓到了床榻上。
床榻的錦被上繡着大片的芍藥,沈扶雪雲霧般的頭發鋪散在錦被上。
在灼灼的芍藥的襯托下,沈扶雪的眉眼也清豔的幾乎要灼人一般。
陸時寒擡手撫上了沈扶雪的唇瓣。
許是方才親吻過的原因,沈扶雪的唇瓣由原本的淡粉色,變成現在的嫣紅。
尤其沈扶雪的唇瓣上還晶瑩一片,像是水裏撈出來的玫瑰一般,誘的人不自覺地想靠近。
陸時寒來回輕撫沈扶雪唇瓣,他不可抑制地用了些力氣。
沈扶雪的唇瓣不由分開,陸時寒的手指不時地觸碰到沈扶雪的貝齒。
沈扶雪雖然不懂,但她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樣好像比方才的親吻還要更羞人。
沈扶雪甜軟的聲音略帶着些害怕:“陸大人……”
話音剛落,陸時寒就吻住了她的唇瓣。
這次的吻和之前溫柔輾轉的吻不同,陸時寒來勢洶洶。
沈扶雪推不開陸時寒,只能承受陸時寒的吻。
沈扶雪纖長白皙的脖頸微微仰起,她下意識拽緊了陸時寒的衣袖,陸時寒的衣袖都皺成了一團。
夏日黃昏的午後,房間裏一片溫情纏綿。
不知吻了多久,才終于結束。
那些暧昧的、讓人臉紅心跳的響動,也終于結束。
沈扶雪的眼睛濕漉漉的,眼角還挂着些淚珠,唇瓣更是一片嫣紅,一瞧便知方才都發生了些什麽。
沈扶雪好像踩上了雲端一樣,現在還有些失神,竟然連呼吸都忘了。
還是陸時寒開口道:“呼吸。”
“哦……”
沈扶雪緩慢地呼吸,清甜的氣息撲在陸時寒臉上,過了一會兒後,她才逐漸緩過些勁兒來。
陸時寒有些後悔,方才他有些過分了,明顯将小娘子吓壞了。
陸時寒把沈扶雪攬到懷裏,一下下地輕撫沈扶雪的背脊:“沒事了。”
陸時寒的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仿佛冰雪消融後的春風拂過,沈扶雪也逐漸放下了心防。
沈扶雪本就有些困倦,這會兒又這般胡鬧了一通,很快就睡着了。
約莫着沈扶雪該緩過來了,陸時寒才松開手,結果沈扶雪一動不動,雙眼閉阖,纖長的眼睫毛也乖乖地一顫不顫。
再聽着沈扶雪均勻的呼吸聲,陸時寒不由失笑,沈扶雪竟然睡着了。
也是,沈扶雪一貫身子弱,這會兒又是往日她午歇的時候,這麽一胡鬧,沈扶雪精疲力盡之下,睡着也不意外。
不過,一想起到底是他把小娘子給親成這樣的……
陸時寒擡手,捏了捏眉心,實在是太弱了。
陸時寒起身,把沈扶雪小心地放到枕頭上,又取過一旁的薄被,蓋上沈扶雪的身子。
沈扶雪睡的很熟,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陸時寒坐在床榻旁看着沈扶雪。
許是剛才胡鬧了太久,沈扶雪的發髻有些松散,柔柔地鋪在枕側,白皙如玉的臉頰緋紅一片。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裏,胸口的雪膩随着呼吸起伏。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正打在她的半側臉上,好看的像是一幅畫一樣。
這是一幅足以讓任何人都呆住的美好畫面。
陸時寒看着沈扶雪,就連睡覺也這樣好看。
只不過,實在是太弱了。
陸時寒又坐了一會兒,臨走前,他在沈扶雪眉心輕輕落下一吻。
親吻完,陸時寒又起身勾下床帳。
天青色的紗帳落下,映的床帳裏的沈扶雪也朦朦胧胧的,恍惚如一場美夢。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辛棄疾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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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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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愛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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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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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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