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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喜歡,她喜歡陸時寒◎
夜風拂過,枝葉簌簌作響。
楚王站在庭中,“父皇,您放心,兒臣會讓您走的沒有什麽痛楚的,聖旨兒臣也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兒臣就是名正言順的、由您親自傳位的皇帝。”
楚王不是個蠢的,相反,他還很聰明。
他怎麽會大喇喇地造反,那樣他便是世人眼中不忠不孝之人,世人又怎麽可能會支持他做皇帝。
楚王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退路。
等今晚過去,呈現在世人眼前的“事實”會是二皇子攜謝家殘餘勢力,特意密謀趕在祭天之日刺殺建寧帝和太子。
二皇子是謝皇後的親子,謝家的勢力則在幾年前被建寧帝全部除掉。
這之後,二皇子更是意外墜馬瘸了腿,從此無緣于皇位。
二皇子有足夠的動機去謀逆,世人不會懷疑。
而且,早在這之前,楚王便已經在二皇子那兒留下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二皇子就是謀逆之人。
禁軍統領杜源也不是反叛,而是出兵救駕,奉皇命鏟除謝家殘餘勢力。
只不過杜源遲了一步,雖然除掉了謝家的勢力,但卻沒把建寧帝和陸時寒救回來。
而建寧帝則是在生命的最後盡頭,留下聖旨,冊立楚王為新帝。
這,将會是今晚過後的全部真相。
這裏面的每一步棋,楚王都盡皆安排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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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其中,最關鍵的便是杜源這一步,杜源向來都是建寧帝的心腹,負責建寧帝的安全,建寧帝可謂是身家性命盡數托予了杜源。
建寧帝怕是怎麽想,也不會想到杜源會背叛他。
而這,也是楚王給建寧帝最致命的一擊。
楚王成竹在胸,他淡淡地道:“杜源,動手吧。”
杜源拔出佩劍,劍鋒在火把的映照下,熠熠閃光。
陸時寒開口道:“五弟,你怕是還沒問過為兄的意思。”
楚王負過手:“臣弟倒是忘了大哥了,”楚王說着頓了頓,“臣弟知道大哥文韬武略,無一不精,從前更是在涼州戍守殺敵,可如今卻不一樣。”
“大哥你再厲害,難道還能從禁軍下逃出生天?”
楚王轉過身:“大哥,你就随父皇安心地去吧,你放心,臣弟會照顧好你的一切的。”
自然,也包括太子妃。
他一定會照顧好太子妃的。
陸時寒輕笑了一聲:“五弟,你高興的太早了。”
前世,楚王便低估了他,楚王以為污蔑他造反,繼而卸下他在涼州的兵力,便能把他圍堵至死。
可楚王沒想到,就算如此,他仍舊能帶着陸家軍殺出生天。
今生,亦是如此。
陸時寒話音落下後,楚王忽然聽到一陣喧嘩聲。
一隊人馬忽而從南郊掩映的草叢裏出來,這隊兵将個個都配着刀,将刀鋒對準了杜源所率領的禁軍。
而不遠處的山上,也冒出了數不清的火把和弓箭。
在火把的映照下,楚王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些全都是拿着弓箭的兵将,箭羽則全都對準了杜源手下的禁軍。
轉瞬之間,情勢急轉,楚王徹底落下下風。
楚王負着的手輕輕顫抖,他問陸時寒:“這是陸家軍?”
陸時寒點頭:“五弟猜對了。”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派人将陸家軍帶入京城,秘密潛伏着。
在場之人全都是聰明人,事到如今,楚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陸時寒和建寧帝一早便洞悉了他的計劃了。
所謂甕中捉鼈,不外如是,如今,他便是那個被捉的。
楚王當然明白,他所有的謀劃全都失敗了,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回天乏術。
可是,楚王只有一點想不通,他喃喃不解道:“大哥,你和父皇是怎麽發現的?”
楚王自信,卻絕不自負。
為了今天的謀反,早在幾年之前他便在暗中準備,所有和杜源的交往也都隐蔽至極,從無人知曉。
楚王想不通,陸時寒是怎麽發現的。
一旁的火光躍上陸時寒的眉眼,越發顯得陸時寒眸色晦暗如深。
陸時寒想起了關于前世的那個夢境。
他可以确定,夢境中新帝是篡位登基,就算當時建寧帝病重,篡位逼宮也絕不會那麽輕易,除非有人相助。
而有什麽人可以相助呢,只有禁軍統領有這個可能。
禁軍統領肩負着皇城的護衛,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如果有人想要逼宮篡位,那麽必須得到禁軍統領的支持,封鎖皇宮,如此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交替皇位。
陸時寒一早便知道杜源定有問題。
不過他沒有派人盯着杜源,一是為了怕打草驚蛇,二則是事态還未明朗前,楚王也不會與杜源密謀。
就算他派人跟在杜源身邊,也不會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他需要做的,是逐漸逼前世的新帝自己露出馬腳,今天楚王的謀反,就可以說是陸時寒一手促成的。
他故意随建寧帝祭天,就是要逼的楚王不得不行動。
如此,方能徹底解決這一切。
陸時寒沒有回應楚王的話,而是向建寧帝行禮:“父皇,兒臣先把杜源押下去。”
陸時寒讓人把杜源帶走,欽天監的張大人也顫抖着随着一起走了,這之後的話可不是他能繼續聽下去的了。
場間只剩下了建寧帝和楚王,還有幾個侍衛。
建寧帝還坐在石凳上,從始至終,他的身姿都絲毫沒有變過。
建寧帝擡起頭:“老五,你實在太讓朕失望了!”
建寧帝失望至極。
其實,在這之前建寧帝一直在給楚王機會,一直在等楚王放棄,如此,他才能有理由放過這個兒子。
可建寧帝沒想到,楚王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猶豫,竟是下定了決定要置他于死地。
建寧帝不懂,他看着天上流轉的星光:“老五,你是朕的孩子裏面最聽話懂事的一個,你怎麽會造反呢?現在想一想,父皇還真是從未看明白過你。”
建寧帝一直以為楚王是真的無心于皇位,素日只好讀書,只想做個潇灑的賢王。
可他沒想到,這全部都是楚王的僞裝。
細細想來,他竟是從不知道他的兒子是個什麽樣兒的人。
建寧帝滿眼失望:“老五,父皇待你還不夠好嗎?”
不比齊王、楚王,建寧帝對他們還時有訓斥,對待楚王,建寧帝一直頗加善待,他以為他這個兒子喜愛讀書,每每都會讓書局把新寫好的書第一個送到楚王那兒去。
甚至,建寧帝還給楚王尋個了家世最好的王妃,楚王妃的出身要比齊王妃、晉王妃還要好。
建寧帝着實想不明白楚王為何會造反。
在今天之前,建寧帝一直盼着楚王不要動手,可終究沒有。
楚王聞言,嗤笑出聲:“父皇,您以為您是對兒子好?”
楚王再也不複從前的清風朗月,他狀若瘋癫:“父皇,在兒臣看來,您這只是對兒臣的施舍而已,您當真看重兒子嗎?”
“是,您對兒臣甚少訓斥,可這就是看重嗎,您甚至讓三哥、四哥這兩個蠢貨去參與政事,可兒臣呢,您從未考慮過兒臣?”
楚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還未尋回太子的時候,建寧帝曾在齊王、楚王中猶豫過立他們倆之中的誰為太子。
可就算如此,建寧帝也從未想起過他,在建寧帝心裏,從未考慮過讓他繼承皇位。
在建寧帝眼裏,他就該是個不争不搶、配不上皇位的普通皇子。
這也是最讓楚王憤怒的!
楚王道:“就因為兒臣母妃家世不好,出身不高,父皇您就從不看重我,三哥、四哥也能随意折辱我,兒臣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他再也不想憋屈地當一個王爺,他想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讓往日這些兄弟全部匍匐于他膝下。
楚王說完,建寧帝挺直的背脊頓時矮了幾分。
不過一瞬的功夫,建寧帝就像是老了好幾歲似的。
建寧帝沒想到,在他這個兒子心裏,竟然是這樣看待他的。
建寧帝顫抖着指着楚王:“孽障!”
許是說出了積壓在心裏全部的話,楚王覺得胸臆間都仿佛開闊了許多。
楚王甚至還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父皇說得對,兒臣就是一個孽障。”
他是個弑父弑君之人,本就是不忠不孝之輩,這一點,他始終都承認。
對于此次的謀反,他也從沒有後悔。
如若成了,他便是新一任的皇帝,現在,不過是失敗了而已。
賭注雖然很大,但他卻甘願冒險。
楚王說完直起身子:“父皇,母妃對于兒臣所做的事全然不知,還望父皇不要牽連到母妃頭上。”
楚王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
雖然他渴盼謀反成功,但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他身為皇子,做旁的再過分的事都無礙,只除了一件事,那便是謀反。
不過,他既然已經決心謀反,自然也料得到後果。
下一瞬,楚王便咬破了藏于舌下的毒藥。
毒藥瞬間蔓延至心髒,鮮血從楚王的口鼻中噴湧而出。
楚王倒在地上,他費力地擡眼,卻只看到了夜幕中的漫天星鬥。
在這些閃爍不定的星光中,楚王卻好似看到了慈寧宮前的桂花香。
楚王閉上了眼睛。
楚王服毒的事發生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建寧帝的臉瞬間變得蒼老無比。
晉王是這樣,楚王還是這樣,建寧帝陡然發現,他這個父親當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
南郊謀反一案落下了帷幕。
陸時寒也率陸家軍把杜源手下的人全部捉住,一切的争端全都消弭于無形。
直到這時,随行而來的百官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王竟然蓄意謀反,幸好建寧帝及時發現,破獲了楚王的陰謀!
衆人自然也知道了楚王服毒自盡的消息。
一衆官員都不禁有些感慨。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可是什麽都不敢說的,想一想也知道建寧帝現在的心緒有多複雜,他們這些臣子,還是把嘴閉的嚴嚴實實的才好。
這可是謀逆案,千萬別牽連到他們頭上。
待解決南郊的一切後,建寧帝和陸時寒才率衆回京。
…
清韻館。
沈扶雪坐在書案前抄佛經。
可是抄着抄着,沈扶雪筆下的墨汁便在宣紙上暈染開來,字也糊成一團。
沈扶雪完全靜不下心,只好擱下毛筆。
沈扶雪透過軒窗看了看天色,都這個時辰了,陸時寒怎麽還沒回來。
之前她和陸時寒說好了,彼此之間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互相瞞着對方。
所以這一次,陸時寒告訴了沈扶雪楚王可能會謀反的事。
只不過,雖然她很相信陸時寒能處理一切,但那畢竟極危險,陸時寒會不會受傷?
沈扶雪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就跳個不停,像是懸在半空中一樣。
正在等待的時候,沈扶雪忽然聽到了些動靜。
沈扶雪往窗外一看,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襲鴉青的衣袍,清冷如寒江月,正是陸時寒。
夫君回來了!
沈扶雪小跑出去,她細細地喘着氣,一句話也未說便抱住了陸時寒。
“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沈扶雪的聲音裏隐隐帶了哭腔兒。
沈扶雪的眼淚珠串一樣掉下來,她有些嫌棄自己,真是的,不是都說好不哭了嗎,她怎麽又哭了。
陸時寒回抱住沈扶雪,他的下巴抵在沈扶雪的發心上。
“濃濃,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所有和前世有關的一切,終于都結束了,他的小娘子,再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他終于擺脫了前世的桎梏,救了小娘子,也改變了一切。
所有的未來,都将是嶄新的,小娘子也再不會做那個恐怖的噩夢了。
沈扶雪點頭,她道:“嗯,我就知道,夫君你一定會做到。”
一旁的宮人見狀全都很有眼色地退下去。
陸時寒也捏住了沈扶雪的下巴颔兒,他看着小娘子雪腮上的淚珠,道:“怎麽又哭了?”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才不是哭,我這是高興的眼淚。”
好,小娘子說什麽便是什麽。
沈扶雪擦了擦眼淚:“夫君,這次是不是真的不會再有任何意外了?”
陸時寒點頭:“嗯。”
陸時寒道:“濃濃,我等會兒要出去忙,等晚上時才能回來,你別擔心。”
陸時寒還有要務在身,他是怕沈扶雪擔心,才抽出空回來一趟的。
沈扶雪點頭,她乖乖地道:“夫君你放心去忙,我在家等你。”
陸時寒不說,沈扶雪也明白。
楚王謀逆是樁極重大的案件,現如今楚王雖然服毒自盡,但後續的事情卻還多的很。
就譬如杜源是如何與楚王聯絡上的,這其中是否還有旁的人參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陸時寒都要調查這樁謀逆案,揪出牽涉其中的人,一個也不能落下。
想來朝中怕是要動蕩一陣了,陸時寒這一段也會忙的不可開交。
沈扶雪道:“夫君,你就安心去吧。”
她都說了,她要做一個賢惠的小妻子,她可不要給陸時寒扯後腿。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好。”
…
陸時寒走後,沈扶雪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她也有心思理一下清韻館的事了。
這幾天暢音園怕是也會動蕩,她要管好自己宮裏的宮人。
很快就到了晚上。
雲枝過來勸沈扶雪歇下:“姑娘,您昨晚就沒怎麽睡,今天還是先睡下吧,太子說不定會回來的很晚。”
沈扶雪搖頭:“沒關系。”
左右她現下還不困,躺到榻上也睡不着,還不如在這兒等着陸時寒。
沈扶雪是想着,陸時寒忙碌了一天,要是回來就能看到她的話,應該也會很開心吧。
雲枝只好退下。
等着等着,外面下起了雨。
雨勢不大,淅淅瀝瀝的,夜空也仿佛成了雨幕,像是一張從天而墜的大網。
星子也黯淡了許多。
外面雖然下了雨,但天氣還是有些悶熱,沈扶雪索性坐在廊庑下,一邊賞雨一邊等陸時寒。
絲絲縷縷的雨滴落下,映着廊庑下的燈光,竟然有幾分溫柔的意味。
陸時寒回來後,就見小娘子坐在欄杆上。
漫天的雨幕落下,透過雨絲,将小娘子的眉眼映的溫暖又柔和。
她身後是大開的軒窗,軒窗上還擺着幾枝花。
小娘子皮膚細白如新雪,烏發柔柔地垂在身前,隔着朦胧的雨霧,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女。
而仙子,現在則在等他回家。
陸時寒大步向沈扶雪走去。
沈扶雪聽到腳步聲後擡起了頭。
她看到她的夫君撐着一把二十四骨的竹傘,緩緩向她走來。
竹傘遮住了大半的雨幕,陸時寒的臉在竹傘下若隐若現。
沈扶雪聽到陸時寒在說話,他好像是在說:“濃濃。”
明明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瞬間,一切卻都仿佛變的很緩慢。
從前下雨時,她也時常這樣等着撐傘的陸時寒回來。
明明哪裏都一樣,可沈扶雪就是知道,有一個地方不一樣了。
沈扶雪的心跳的很快。
沈扶雪看着向她走來的陸時寒,她忽然明白了曾經姜令儀同她說的那些話,明白了話本裏那些對于喜歡的描述。
曾經那些她弄不懂的情感,她忽然間就明白了。
原來這就是喜歡。
她喜歡陸時寒。
陸時寒收起竹傘,他沒注意到沈扶雪神色的異常。
陸時寒從袖間拿出了一匣子糖:“濃濃,這是糖鋪子新出的糖,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雖然是百忙之中,但陸時寒還是抽出了時間,特意去街上買了匣子糖回來。
這兩天小娘子一直擔驚受怕,他心疼小娘子,便特意去給小娘子買了她一向最喜歡的糖。
沈扶雪卻沒有接過糖匣子,她抱住了陸時寒。
陸時寒動作一滞。
“怎麽了,濃濃?”陸時寒問她。
小娘子可謂是嗜甜如命,一貫最喜歡吃甜食,尤其是糖鋪子裏的糖。
若是往常,小娘子見着這糖的話,怕是要樂的眉眼彎彎如新月了,怎麽今兒竟對這匣子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沈扶雪沒說話,她只是抱着陸時寒。
外面的雨滴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和着沈扶雪的心跳,讓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哪個跳的更快。
沈扶雪想,原來這就是喜歡。
和以前不同,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想和陸時寒永遠在一起,不再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依賴感,也不是因為任何旁的。
只是因為她喜歡陸時寒。
沈扶雪纖長的眼睫輕眨。
她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陸時寒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就在那些無數個普通而又尋常的瞬間吧。
在她那些還不知道喜歡為何物的時刻,她就已經喜歡上了陸時寒。
只是直到現在才發現而已。
見沈扶雪沒說話,陸時寒皺眉:“濃濃?”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的胸膛上,正好能聽到陸時寒的心跳聲。
沈扶雪從來都是乖巧軟綿的性子,但在面對事情時,卻不會退縮。
不管何時,她都選擇直面自己的心意。
“夫君,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麽事?”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卻又很堅定:“夫君,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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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楚王有大病,自己表現清高不争,淡泊名利,這皇帝又不像康熙那麽長壽,又不是沒合适的兒子,怎麽會考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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