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找崽崽的第十六天
陸尋執瞄一眼蒲心就知道她在心虛,笨蛋媽媽沒底氣時就會假裝專注,靜悄悄的,像極了準備作妖的小孩子。
他猜不到她在心虛什麽,又聯想到之前幾次她皺皺眉就吊打暴虐型異種的情形,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麽必要知道,索性假裝沒有發現她的心虛,把人放下,拿出空間包裏備用的鞋子給她穿上。
自從領了笨蛋媽媽回家,陸尋執的空間包裏便被用了一整鞋櫃的鞋子,好方便随時随地取出來給她用。
方荊見他無比熟練的動作,眼皮子跳了跳,誰能想象得到戰場上粗暴無比,訓練場上虐哭一衆九尺大漢的陸尋執少将會小心翼翼的給小姑娘穿鞋……
大概是他露出的目光過于複雜,安安靜靜喝果汁的蒲心忽然擡起頭來,對他露齒一下。
漂亮的小姑娘沒讓他覺得多麽有親和性,彎成月牙的眼睛依舊可愛,方副局長卻立刻擡頭挺胸肅然起敬,姿态堪比面見重要領導。
蒲心被他誇張的舉動吓了一跳,幫她穿好鞋的陸尋執似乎發現了兩人的小動作,擡起頭來,她連忙對着方荊眨眨眼,又低眉順眼喝果汁去了。
方荊被她弄得和尚摸不着頭腦,又恰恰對上陸尋執投來的略帶冷意的目光,心裏連連叫苦,氣場也矮了幾分。
他扯了扯嘴角想以示友好,卻得陸尋執一聲冷哼,顯然是因為蒲心被帶走的事還不待見他。
兩個人連帶着小蒲公英,一個心虛不敢說話,一個做錯了事不敢開口,另一個不打算活躍氣氛,周圍只有打掃戰場發出的乒乒乓乓的聲音,氛圍詭異極了,蹭在蒲心腳邊的小韭菜本來還在玩韭菜葉,玩着玩着忽然不敢動了。
陸尋執把小皮鞋上的絲帶系成蝴蝶結後,才轉頭詢問方荊,“我們的人傷亡怎麽樣?”
說到這個,方荊的表情有些怪異,像是遇到了難以回答的問題。
陸尋執皺起眉頭,“傷亡很嚴重?”
國安局遭到暗算,傷亡慘重也是理所當然,但能讓方荊變臉,傷亡必定超出了預計。
方荊的表情更怪異了些,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幹脆對助理裴勤招招手,“把那些異種都帶過來。”
這話讓陸尋執挑了挑眉,不一會兒裴勤推着拍賣場裏空置的牢籠過來,牢籠大概兩米高,不知為何蓋着條黑布,裏面似乎藏着活物,還有些不聽話,被裴勤推着過來時黑布上鼓起一個又一個小包。
果汁喝得差不多的蒲心眼皮跳了跳,站起來揪住崽崽的袖子道:“執執,我還想喝果汁,我帶九九去找。”
九九是她給小韭菜的名字,後者不僅欣然接受,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時還自豪的挺了挺胸脯。
笨蛋媽媽剛剛想喝果汁都直接使喚小韭菜去找,怎麽現在要親自帶着小韭菜去找?
陸尋執微微眯起了眼,擺出管教不聽話的媽媽的威嚴,道:“才喝完一杯,不許再喝了。”
蒲心撅了撅嘴,餘光瞄一眼越來越近的牢籠,又道:“那我想吃小蛋糕,前面的房間裏有,我去拿。”
她說着要擡步,卻被陸尋執拉住了手肘,後者屈起食指彈了彈她的眉心,發出魔鬼的質詢,“媽,剛剛我不在的時間裏你還幹了什麽?”
蒲心身體微僵,仰頭對陸尋執露出大笑臉後疑惑道:“執執,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很符合笨蛋媽媽一貫的笨蛋人設,但心虛過頭可不就暴露自己做賊了嗎?
陸尋執對她笑了笑沒說話,卻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後者眼神左右亂瞄,心虛的意味越發明顯。裴勤推着牢籠來到近前,蒲心飛快瞅一眼牢籠,無辜的揪着裙子袖口處毛茸茸的小白團。
裴勤發覺牢籠忽然安靜下來,低頭多看了幾眼,陣陣疑惑。
來之前,牢籠裏的異種沒一個安分,我揪你的葉子,你抽我一枝條,我又要搶你的果子,你要打掉我的花,大戰簡直慘烈無比。
但現在,牢籠安安靜靜,靜得裴勤甚至覺得裏面的異種在某一瞬間同歸于盡了。
他把疑惑揣回心裏,恭敬的對着陸尋執和方荊敬了軍禮,方荊看到安分下來的牢籠,不僅不疑惑,還有一種了然的感覺。
有這群暴虐型異種束手就擒在先,現在安靜點又怎麽了?
他冷靜的推着眼鏡,嘩啦一下把黑布扯了下來。
偌大的牢籠中,剛剛還打得不亦樂乎的異種們鹌鹑似的窩着,別說枝條了,連葉子都收斂着,安分守己如同耐心蹲在窩裏孵蛋的母雞。
陸尋執看了看牢籠裏的異種們,發現它們身上都有些“特別”的地方。
比如最矮小的柳樹異種,它只有一個樹墩墩,六根枝條從光禿禿的腦門上垂下,卻有四根被兩兩打成了蝴蝶結,另外兩個短枝條可憐兮兮的垂着,已經不見幾片葉子了,也不知是剛才戰得太久導致成了現在的禿子,還是在某些情況下被揪掉的。
小蒲公英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腳邊的小韭菜撈了起來放在雙腿上,有一下沒一下擺弄着它的韭菜葉,瞧着好像想打蝴蝶結。
異常眼熟的舉止讓陸尋執眼角抽了抽,他好像有點猜到柳樹墩墩頭上的蝴蝶結哪裏來的了?
他視線一瞥,又看見某顆太陽花花盤裏的花籽禿了一半,此刻焉巴巴的耷拉着花瓣,根本不敢擡起花盤,而它旁邊的幽紫色的秋水仙花蕊幾乎掉光了,可憐兮兮的蜷縮着jiojio,不知道在想什麽。
牢籠裏的異種慘烈無比,小蒲公英卻連頭都不擡一下,兀自玩着腿上的小韭菜,小韭菜不敢怒也不敢言,還要乖乖伸出韭菜葉讓她撥拉過來撥拉過去,服侍得周到無比。
陸尋執扶了扶額,平時笨蛋媽媽看到這麽多小異種就算不會繞着它們打轉,也不至于連看都不看一眼,她肯定做了什麽。
果然,方荊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
“我們的人幾乎沒有傷亡。”
方荊的語氣有點微妙,以至于他也用微妙的眼神瞅了瞅乖巧的小蒲公英。
國安局按照計劃包圍拍賣行,并且在确定拍賣行的确在進行見不得人的勾當後,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離開拍賣行的成員,還進行了突擊。
但進入拍賣行還不久,國安局成員就遭到了暴虐型異種的伏擊,并且不是一處,而是六處。
這次的行動十分隐秘,調動的人不多卻都是國安局的精銳,可整整面臨六個完全成熟的暴虐型異種,并且無法使用大型武器,方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出乎意料的是,暴虐型異種出現後兇殘無比,但攻擊性卻不像他們之前遇到的暴虐型異種那麽強,重重甩下藤鞭時明明能夠打中人,卻眼瘸了一樣甩空。
方荊起初還以為是狹窄的空間限制了它們的發揮,幾次交手後發覺對方好像真的沒有想要攻擊他們的想法,藤編舞得歡快,卻是一次都打不中,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在進行一場頗有水準的表演。
他被自己大膽的猜測吓到,幾次試探過後又發現暴虐型異種不是不想攻擊,而是每次力道都用上了,卻在最後一刻生生收了回去,仿佛受到了某種制約,以至于它們打得兇殘,場面看起來也慘烈無比,國安局的人卻沒怎麽受傷。
“媽。”陸尋執叫了聲。
蒲心噸一聲站起來,看得出來是反應過度。
陸尋執無聲笑了下,伸手替她把微亂的發絲理好,“想吃什麽小蛋糕?我讓齊夏去買。”
小蒲公英眼睛亮了亮,立刻伸出手指,一種一種細數起來,“要草莓蛋糕,還想吃藍莓蛋撻,芒果雪媚娘也想要,巧克力慕斯也很好吃……”
随着她細數的動作,手指上的肉窩窩清晰可見,細嫩又可愛,陸尋執沒忍住伸手戳了戳,蒲心疑惑的擡起頭,小聲道:“我是不是要太多了?”
她皺着鼻子,又偷偷瞄了一眼牢籠裏比她乖上萬倍的異種們,後者不約而同抖了抖。
剛剛還藤鞭相向的異種們此刻竟然不約而同的挪動位置,靠在一起瑟瑟發抖。
小笨蛋們的反應太大了,蒲心連忙收回目光,卻忽然被崽崽摟着肩膀抱住,她茫然的擡起頭,感覺到崽崽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熱氣輕飄飄的從她側臉上掃過,還向小崽崽一樣頗為依戀的用下颚蹭了蹭她的肩膀,道:“媽媽,謝謝。”
除了笨蛋媽媽,不可能有人能讓這些成熟的暴虐型異種這麽乖巧。
帶着笨蛋媽媽從地底拍賣會場出來時,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指路,當時他便多少猜到了自己被帶走後的情況。
他的身份暴露,笨蛋媽媽的身份肯定也藏不住,被抓是遲早的事情,幕後之人的确很有算計,但笨蛋媽媽明顯更勝一籌,有異種的地方就是她的天下。
聯想她大搖大擺闖入拍賣會現場的情形,不難猜到她根本沒有受到轄制,還暈乎乎的到處找他。
回想起扣押他的十個殺手中為首者驚訝的神情,陸尋執心底莫名湧起一股驕傲。
媽媽是迷糊了些,想要在她手上讨得便宜可不容易。
蒲心開心的眨眨眼,她很少能感受到崽崽如此直白的情緒表露,崽崽長大了,容易害羞,平時都不怎麽叫媽媽,更別提主動抱她。
她美滋滋的回抱崽崽,還有模有樣的輕拍着他的後背道:“執執崽崽,媽媽愛你。”
她第一次當媽媽,不知道怎麽才能養好崽崽,可她很欣喜崽崽能夠對自己表露情緒。
陸尋執多少能猜到她的想法,任由她給貓貓狗狗順毛似的拍着自己的後背。
見識過多次母子相親相愛場面的方副局長淡定地轉過身,淡定的吩咐裴勤,“先把它們帶下去吧,如果不聽話就馬上送過來。”
說話間,他瞥了瑟瑟發抖的異種們一眼,幾個不久前還威風凜凜的異種不僅抖得跟篩子似的,還拼命搖頭,約莫是聽懂了他話裏隐藏的意思。
方荊忽然有些好奇,陸尋執的小媽媽究竟有怎樣的魔力,會讓這群暴虐難馴的異種害怕成這副模樣。
但很顯然,他無法探究,也不可能提出探究的想法,因為某個護短的少将不會允許他這麽做。
關于蒲心在國安局的血液樣本也在陸別令的命令下被全部銷毀,不遠處呼嚕呼嚕給崽崽順毛的小蒲公英已經被列入了聯邦最高級機密。
身為方荊的助理,裴勤多少知道點關于蒲心的事,不過從國安局人人口中特別的異種到如今陸別令元帥獨子的母親,他都沒有正面和對方接觸過,心底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也只能被他強硬的壓下,僵硬的推着恨不得破籠而逃的異種們暫時離開。
任由笨蛋媽媽呼嚕呼嚕了一會兒,陸尋執對着趕來的齊夏道:“這裏太亂了,你先帶我媽出去,給她買點小蛋糕吃。”
蒲心笑嘻嘻喊了一聲齊夏,齊夏連忙應聲後,又道:“夫人,請跟我來。”
他現在已經不是少将指到哪他就往哪打的齊副官了,比起戰場上的打打殺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
照顧少将的“老母親”。
蒲心對着崽崽揮揮手,後者不太放心的叮囑道:“要乖乖的,累了就和齊夏一起先回家,我今天很忙,可能沒有辦法一直陪你。”
休假了還要幫着國安局做這做那,全聯邦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了,想到這陸尋執便有些不快,決定今晚之後要把所有事情都扔給方荊,免得陪不了笨蛋媽媽幾天又要趕赴戰場。
方荊正想說話,忽然重重打了個噴嚏,他直覺有人在說自己的壞話,回過頭便見陸尋執直勾勾盯着自己,頓時吓了一跳。
後者緩緩收回目光,對着幾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地下拍賣場道:“所有參加拍賣的人我都抓起來了,但根據我媽最新上任的小跟班說,有一個被叫做老茍的人曾經在拍賣場裏出現過,非常的小心謹慎,而且極其有可能是我們國安局的人。”
“你仔細查一查,最好從那些人嘴裏撬出這個人是誰。”
國安局內部出現奸細的事在蒲心被暗殺時就暴露了,方荊也仔細排查了國安局內部成員,順藤摸瓜找過去時,要麽畏罪自殺,要麽直接失蹤。
這次的行動,兩人已經是小心再小心,除了高層之外,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是臨時接到通知,并且全程遭到監控,即便可能在行動過程中洩密,也不可能讓對方準備的如此周密。
如果沒有蒲心的神來一筆,震懾住了那麽多成熟的暴虐型異種,恐怕國安局今天晚上參與任務的人要全交代在這兒。
方荊也不是蠢人,心頭自然也有了猜測,作為軍校時期的同學,兩人還是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之後,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又不約而同移開目光。
恰在這時,國安局局長帶着人從外面走來,他揮手掃去身旁的煙塵,皺着眉道:“怎麽把動靜鬧得這麽大?附近的居民都報了警。”
陸尋執一眼掃過國安局局長,視線在他左胸前的名牌上頓了頓。
國安局局長姓茍名利國,做事頗有專制獨裁風格,惹得國安局上下不少人怨聲載道,私底下被叫做狗局長。
“茍局長怎麽來了?”陸尋執漫不經心問道。
不遠處,參與地下拍賣的買家們被扒去了面具由國安局成員一個個扣押出來。
平時西裝革履人模人樣出入上流場合的各界名流此刻狼狽至極,一個個發絲淩亂,恨不得把頭低到胸口,看起來是不太有臉見人了。
聽到陸尋執對自己的稱呼,國安局局長額前青筋跳了跳,他最忌諱別人用自己的姓氏稱呼自己,國安局裏的人都知道他的忌諱,從來沒有人敢往槍口上撞。
唯獨陸尋執十次裏有九次都會這麽叫他,像是故意往他雷點上踩,偏偏前者是聯邦軍功累累的少将,手下掌握着聯邦一支軍團,他根本不敢開罪陸尋執,被他這麽叫着也只能忍氣吞聲,還要微笑以對。
“陸少将,這次的計劃怎麽說也是我主導的,總不能活都是你們幹,我在最後攬功吧?”國安局局長笑着說場面話。
陸尋執卻沒給他半點面子,“我倒覺得您在背後攬功也沒什麽不好。”
國安局局長嘴邊的笑容頓時僵了僵,他知道陸尋執是在諷刺自己明明什麽都不幹卻還要裝出一副有做事情的模樣。
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怎麽會怕這種小場面?國安局局長假裝沒有聽出陸尋執話裏的意思,哈哈大笑了兩聲,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你們年輕人有本事,我都是把老骨頭了,也就只能沾沾光。”
陸尋執提了提嘴角,倒是沒再諷刺他,他看向被重點看顧且渾身上下都是傷的莉娅,說道:“今晚受傷的人不少,局裏人手不足,既然局長來了,不如幫着審問幾個人,最好今天晚上能審出結果來,陸元帥那邊催得急。”
在正式的場合,他向來不會稱呼陸別令為父親,公私分的很清楚。
國安局局長一眼認出了被折騰的幾乎沒了人樣的女人是曾經在地下拍賣場裏呼風喚雨一言不合就把人丢給異種當血食的莉娅,他心裏有鬼,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塊燙手的山芋。
也正是這短暫的猶豫讓他錯過了最佳的拒絕機會,方荊跟着在旁邊附和道:“局長既然來了,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交給您,陸夫人受了點傷,陸少将心裏擔心,自己也累了一晚上,也不能讓他整晚都待在這兒吧?”
方荊睜着眼睛說瞎話,國安局局長微微眯起了眼,頓時有了決斷,“是我不對是我不對,你們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陸尋執點點頭,“局長的能力我們自然是相信的,這些重要的人就交給您和方荊,我去審訊外面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話落,他擡步往外走,似乎真的不再打算插手這些買家的審訊事宜。
蒲心今天晚上玩瘋了,先是端了地下拍賣場的異種飼養所,壓得那些小異種不敢反抗,後來又幫小紅梅覺醒天賦。安靜下來後瞌睡蟲便拼命往上爬,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齊夏看她困得淚眼汪汪,恨不得把懸浮車搬過來讓她睡好,小夫人長得漂漂亮亮可可愛愛就應該待在家裏泡泡jiojio,養養異種,怎麽能帶到外面來受苦受累?
在心底譴責了自家少将後,他溫柔的詢問道:“夫人,您要直接回家嗎?”
蒲心打着小哈欠擺擺手,她想等崽崽一起回——
思緒到了這兒便卡住了,蒲心努力睜開因為困倦而眯起來的眼睛,立刻去捕捉眼底一晃而過的身影。
金色的短發璀璨耀眼,修長的身軀卓越非凡,蒲心心頭的瞌睡蟲一掃而空,她高興的大喊道:“修修!”
遠處的男人已經摘下了面具,露出優雅矜貴的面孔,他有着雙很漂亮的狐貍眼,眼尾點綴着紅痣,嘴唇很薄,唇角好像時時刻刻都帶着笑,卻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高不可攀。
他身上的銀灰色西裝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鑽石袖扣在陰影處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他站在一片廢墟裏,仿佛墜落凡間的神祇,破敗與矜貴并肩,形成極致的沖擊感。
蒲心咕哝着,“崽崽真好看。”
她的呼喚清脆柔軟,透過飄蕩的空氣,清晰的傳入亞爾修斯的耳中,後者緩緩回身,側眸而來的一眼舉世難忘。
看見女孩一邊對自己揮手一邊小跑過來,熱切的模樣俏麗又可愛,亞爾修斯眼中帶了抹笑,正欲禮貌與她打招呼,前者卻橫沖直撞而來,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小石塊,直挺挺撲進他懷裏。
亞爾修斯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可懷裏的小姑娘過于柔軟,還輕飄飄的像片羽毛,他雙手已經用上了力道,心裏卻突兀有股怕将她推倒的遲疑。
短短的遲疑讓他錯過了推開對方的最佳機會,女孩不僅将他抱了滿懷,還得寸進尺摟住他的腰,樂颠颠擡起頭來,大聲道:“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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