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被禁清風閣

可是子衿迫不及待的袒護,還是戳中了崇睿敏感的神經,他上前一步,狠狠的捏住子衿下巴,那雙清隽卓絕的眸子裏,唯餘寒意。

“慕子衿,看來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崇睿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氣,那是子衿所熟悉的,并讓她畏懼的,她顫抖着身子看着崇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盧嬷嬷,此女意圖謀害本王,将她處死,讓慕家前來領罪。”崇睿的話字字铿锵,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處死!

難道今日真呀命喪于此了麽?

不,不可以!

“王爺,子衿有話要說。”在崇睿的腳步移動之前,子衿淡淡的喊話,崇睿從來沒有從慕子衿口中聽到過這樣的語氣,她仿佛很累,但是卻堅定着想要活下去的決心。

“王爺,那張帛書為何會出現在醫書下面,我想給盧嬷嬷通風報信的人會更清楚,而子衿,也是被人引導去到書房的,子衿雖然見得筆錄,卻未見其內容,不過子衿心知,那內容必定亦是非常驚世駭俗的,若真是子衿憂心窺探,那我死不足惜,可為何我進入書房,就有人去跟盧嬷嬷通報,顯然是有人盯着我,若此人不是王爺安排的,那他的用心才是真正險惡,若是他将王爺那帛書上的內容傳了出去,只怕事情就大大不妙了。”這也許是子衿對崇睿說得最多的一次話。

崇睿擡出去的腳,因為子衿的話,生生的頓住,再也移不動半步。

“盧嬷嬷,将她軟禁在清風閣,起居飲食皆由嬷嬷親自辦理,不得假手于人,此事重大,慎之。”除了盧嬷嬷,崇睿誰都不信。

盧嬷嬷點頭,并附耳在崇睿耳邊說了幾句話,崇睿聽後,帶着剛哲步履匆匆的離開地窖。

盧嬷嬷将子衿關入清風閣,并對外宣稱,“王妃身體違和,自今日起,清風閣閉門謝客,沒有王爺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清風閣。”

任何人!

卻不包括撕狼!

自打子衿被軟禁起,撕狼便不再離開清風閣半步,那位照顧崇睿多年亦照顧撕狼多年的盧嬷嬷都無法靠近子衿半步。

子衿自知崇睿此舉用意,她不慌不忙,每日站在清風閣的高臺上,看着臺下初露花蕊的雅菊,累了便拿起針線,困了便躺下,那般清幽淡然,甚至比寺裏的禿驢還要無趣。

這是曉芳姑娘每日坐在清風閣那顆大桂花樹上觀察後,回饋給崇睿的信息。

對此崇睿并未驚訝,他深知子衿性子寡淡,應該是極耐得住寂寞的人物,但是他亦是個執着的人,他相信若是慕子衿真與外面的人勾結,那抓着他那麽大的把柄子衿一定會很着急送出去。

過了十日,院中雅菊已然露出一些顏色,熱浪濤濤的三伏天已然溜走,子衿看着那顆桂花樹,不由得想念自家院子裏那棵小樹,每到中秋佳節的時候,她就會用桂花做香醇的桂花糕作月餅供家人食用。

一碟小糕表情意,一杯清茶留餘香。

子衿蹲下身來,輕輕的圈住撕狼的脖子,幽嘆着說,“撕狼,中秋佳節快到了,我卻不能為母親跟蓮姨做些糕點以盡孝道,這王府雖大,卻無一人能共婵娟。”

日子在子衿的怡然自得跟崇睿的淡然處之之間悄然溜走,轉眼間中秋佳節到了。

子衿離開家前,母親曾說起過崇睿生母于中秋節當日被害之事,所以子衿知道對于睿王府而言,中秋節意味着什麽。

看着凄清的清風閣,子衿最擔心的是茴香會不會因此開罪于王府的人。

就在子衿憂心忡忡的時候,崇睿單手放在背上,單手推開清風閣的大門。

隔着一棵枝繁葉茂的玉蘭樹,子衿靜靜的看着負手而立的崇睿,從他冷冽的眼神中,子衿卻仿佛看見了巨大的憂傷。

崇睿也靜靜的看着子衿,今日的子衿穿着他送的那件杏色宮裝,子衿并不愛這等繁複的七重紗衣,更不愛這等明豔的顏色,可是轉眼入秋,她沒有衣服可換,只得穿上它。

崇睿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豔,平素他看得最多的,便是子衿素淨的樣子,如今她站在桂花樹下,淡雅菊中,崇睿生生的生出一種人比花嬌的驚豔,涼風吹過,吹起子衿衣袂,那層層的紗纏繞在子衿身邊,讓她如同羽化的仙子,美得不染塵俗。

在崇睿炙熱的目光下,子衿淡淡的移開眼眸,中規中矩的對崇睿行叩拜之禮,崇睿發現,這個女子,嫁進府中月餘,每一次見到他,還是如普通百姓一般,對他行叩拜之禮。

崇睿淡淡的看着她,沒有叫她起身,也沒有走近她。

“你可想好了?”崇睿開口,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幹澀。

子衿幽幽一嘆,“王爺,子衿無話可說,那張帛書,子衿未曾看過,子衿也沒有任何企圖,望王爺明察。”

“你若告訴我你身後的人是誰,本王今日準你回家探望你母親。”崇睿有崇睿的堅持,不管他聽到的是什麽,對子衿的懷疑,他從來就沒有減少過。

子衿淡然一笑,不再言語。

崇睿的眸色瞬間冷了幾分,他咬牙恨言,“慕子衿,今日本王不想與你虛與委蛇,快說。”

子衿從崇睿眼裏感受到濃濃的殺氣,她知道這天定是崇睿最痛苦的一天,她也知道,崇睿背負這痛二十二年,心裏定是無比沉重。

子衿輕輕的提起衣擺,走到崇睿面前,她做了一個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輕輕的執起崇睿左手,将他拉進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崇睿擰着眉看着子衿的做這一切,并未阻止,也未言語。

子衿整理好寬大的廣袖,細心的替崇睿倒了一杯桂花茶,恭恭敬敬的端給崇睿,柔聲說道,“秋風寒涼,請王爺珍重!”

崇睿看着那杯中漂浮的桂花,并未伸手,子衿也并未放手,她高高的舉着茶盞,柔聲說,“王爺,桂花性溫可止咳化痰,王爺不妨喝上一口。”

崇睿的眸色亮了一下,但是他深知以慕子衿的醫術,看出他生病亦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便沒再問,他遲疑着執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一股花香帶着一絲暖意從崇睿的口腔傳到四肢百骸,讓他莫名覺得溫暖。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